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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仁学院学报》202304期

发布时间：2023-9-08 | 杂志分类：其他

《铜仁学院学报》202304期

作者: 铜仁学院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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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生猪粪污处理费用 表 5 显示，709 个生猪养殖场（户）中，平均每 个养殖场（户）年处理生猪粪污需要花费 0.839 万元， 最多花费 70.2 万元，而每年猪粪污还田、制沼气等 节约的费用平均为 0.6 万元，最多为 50 万元，分别 低于处理费用，表明生猪养殖场（户）处理猪粪污 经济上不划算。而生猪养殖场（户）获得粪污治理补 贴的还较少，在 709 个养殖场（户）中只有 70 个获 得了治理费用补贴，占样本数的 10.155%，平均获得 2.849 万元，由标准差可知所获补贴整体差异不大。 表 5 生猪粪污处理费用单位：万元 费用最小值最大值均值中位数众数标准差 处理费用 0 70.2 0.839 0.1 0.1 4.152 节约费用 0 50 0.600 0.1 0 2.919 补贴费用 0.03 20 2.849 3 3 3.260 4．病死猪处理 表 6 显示，目前生猪养殖场（户）主要采用深 挖掩埋、交由保险公司处理方式处理病死猪，而采 用丢弃方式处理所占的比例较低，表明《国务院办 公厅关于建立病死畜禽无害化处理机制的意见》 《关于推进农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试点的方案》已 得到较好的实施。 表 6 病死猪处理方式 处理方式频数比例（%） 深挖掩埋 503 64.90 填埋井 20 2.58 焚烧炉 30 3.87 丢弃 10 1.29 保险公司处理 201 25.94 其他（企业处理） 11 1.42 5．环保政策措施期望 表 7 显示，生猪养殖场（户）最期望出台的环 保政策措施是加大资金补贴力度，改扩建沼气池； 其次是认为目前国家对病死猪无害化处理给予 80 元\/头补偿标准过低，应提高补偿标准；再次期望 的环保政策措施是当地政府应建立公共废弃物处 理设施，集中处理猪粪、猪尿等污染物，余下期望 出台的政策措施依次是引进粪尿处理企业，统一回 收处理、给予粪污设备补贴、兑现生猪保险资金。 表 7 生猪养殖户政策措施期望 政策措施频数比例（%） 引进粪尿处理企业，统一回收处理 209 16.11 加大资金补贴力度，改扩建沼气池 486 37.47 建立公共废弃物处理设施 256 19.74 提高病死猪补偿标准 323 24.90 其他（给予粪污设备补贴、兑现生猪保险资金） 23 1.77 第 4 期田文勇，毛昆，余华：污染治理压力对生猪养殖户适度规模养殖的影响研究 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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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实证结果分析 养殖户适度规模养殖分为适度规模养殖意愿、 养殖规模两部分，结果讨论分析如下： 1．适度规模养殖意愿结果分析 首先，考虑所有控制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影响， 运用 Eviews6.0 软件对样本数据进行 Probit 回归处 理，得到模型 1；然后，分别加入污染治理压力核心 变量、其他关键变量，得到模型 2、模型 3，在 10% 的显著性水平上对结果进行分析讨论，结果详见表 8。 表 8 Probit 模型结果 变量名称模型 1 模型 2 模型 3 常数 -1.477*** （-2.344） -1.583** （-2.495） -3.745*** （-3.349） 性别（X1） 0.199 （1.418） 0.066 （1.491） 0.368* （1.794） 年龄（X2） 0.002 （0.248） 0.187 （1.319） -0.001 （-0.117） 文化程度（X3） 0.223* （2.453） 0.383** （2.439） 0.388*** （2.823） 养殖年限（X4） -0.012 （-1.637） -0.018* （-1.690） -0.010 （-0.890） 投入劳动力数（X5） 0.078** （2.009） 0.150** （2.025） 0.026 （0.406） 养猪收入占比（X6） 0.171*** （3.141） 0.304*** （3.192） 0.240*** （2.855） 借贷款难易程度（X7） 0.086* （1.687） 0.152* （1.717） 0.144* （1.862） 生猪销售难易程度（X8） 0.101 （1.016） 0.001 （0.174） 0.204 （1.232） 距市场距离（X9） 0.086 （1.148） 0.118 （1.175） 0.035 （0.281） 交通条件（X10） 0.218*** （2.725） 0.374*** （2.776） 0.222* （1.897） 污染治理压力（X11） - 0.135 * （1.758） 0.098 （1.336） 养殖污染认知（X12） - - 0.073 （0.499） 环保部门检查（X13） - - 0.376*** （2.870） 是否受过处罚（X14） - - 0.756 （1.271） 是否影响邻里（X15） - - -0.063 （-0.216） 是否有环保制度（X16） - - 0.097 （0.443） 96 铜仁学院学报 2023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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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8 Probit 模型结果 变量名称模型 1 模型 2 模型 3 是否监督排放（X17） - - -0.210 （-0.909） 环保法规认知（X18） - - 0.388*** （2.612） 是否获得治理补贴（X19） - - 0.108 （0.295） 污染治理是否划算（X20） - - -0.033 （-0.174） 是否干湿分离（X21） - - 0.767*** （3.559） 是否还田（X22） - - 0.002 （0.009） 是否制沼气（X23） - - 0.373* （1.826） 是否做有机肥（X24） - - 0.029 （0.059） 粪污是否出售（X25） - - -1.189** （-2.431） 是否废弃（X26） - - -0.107 （-0.482） 麦克法登 R2 0.074 0.073 0.141 对数似然值 -326.026 -326.444 -302.022 似然比统计量 52.059 54.302 99.626 P 值（似然比统计量） 0.000 0.000 0.000 注：(·)为 Z 值，*、**、***分别表示在 10%、5%、1%显著水平下显著 模型 2 显示，①污染治理压力（X11）变量通过 检验，且系数符号为正，表明污染治理压力越大养 殖场（户）越愿意适度规模养殖，与田文勇[30]的研 究结论一致。原因是在当前新环保规制实施背景下， 环境规制已成为制约生猪规模养殖的主要外因之 一，该规制要求养殖场（户）进行生猪养殖须处理 好养殖过程中产生的污染问题，养殖规模越大，生 猪污染防治的压力越大，理性养殖场（户）为减轻 生猪污染防治压力，其选择生猪适度规模养殖的概 率较高。 模型 3 显示，②环保部门检查（X13）变量通过 检验，且系数符号为正，表明此变量与适度规模养 殖意愿呈正相关，与孟祥海[21]、田文勇[30]的研究结 论一致，原因是环保部门的执法检查有利于督促养 殖场（户）治理养殖产生的粪尿，在该部门执法检 查督促压力下，理性养殖场（户）为了减轻生猪养 殖污染治理压力往往会选择适度规模养殖。 ③环保法规认知变量（X18）通过检验，且系数 符号为正，表明熟知环保法规的养殖场（户）愿意 适度规模养殖，与潘丹[27]、于婷和于法稳[4]的研究结 论一致，原因是环保法法规规定生猪养殖要处理好 养殖过程中产生的污染问题，所以熟知该法规的养 殖场（户）迫于污染防治的难度和压力，往往会调 整养殖规模进行适度规模养殖。 第 4 期田文勇，毛昆，余华：污染治理压力对生猪养殖户适度规模养殖的影响研究 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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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是否干湿分离（X21）变量通过检验，且系数 符号为正，表明采用干湿分离处理粪污的生猪养殖 场（户）愿意进行适度规模养殖，原因是干湿分离 的治理方法能较好地处置猪粪和猪尿，生猪污染治 理压力小，相应采用此方式的养殖场（户）也愿意 进行生猪适度规模养殖。 ⑤是否制沼气（X23）变量通过检验，且系数符 号为正，此变量与养殖意愿呈正相关，表明采用制 沼气方式处理生猪粪尿污染的养殖场（户）适度养 殖的概率较采用其他处理方式的高，原因是制沼气 方式处理生猪粪尿不彻底，处理沼液、沼渣等废弃 物费时费力，养殖规模越大，其处理沼液、沼渣废 弃物的压力越大，为减小压力，理性养殖场（户） 往往缩小规模，适度养殖。 ⑥是否出售（X25）变量通过检验，且系数符号 为负，表明未出售粪污的养殖场（户）愿意适度规 模养殖，原因是未出售生猪粪污的养殖场（户），面 临较大的粪污治理压力，需要投入较多的治理成本 和耕地消纳粪污，在治理压力下其调整生猪养殖规 模的概率也高。 2．养殖规模结果分析 首先，运用 Eviews6.0 软件，对所有控制变量样 本数据进行有序 Logit 回归处理，得到模型 1；然后， 分别加入污染治理压力核心变量、其他关键变量， 分别得到模型 2、模型 3，在 10%的显著性水平上对 结果进行分析讨论，结果详见表 9。 表 9 有序 Logit 模型结果 变量名称模型1 模型2 模型3 性别（X1） 0.182 （0.864） 0.360* （1.833） 0.199 （0.915） 年龄（X2） -0.002 （-0.194） -0.003 （-0.249） -0.005 （-0.398） 文化程度（X3） 0.249* （1.945） 0.430*** （3.835） 0.418*** （3.508） 养殖年限（X4） -0.031*** （-3.036） -0.048*** （-5.295） -0.025*** （-2.586） 投入劳动力数（X5） 0.678*** （10.241） -0.675*** （-5.295） 0.617*** （9.002） 养猪收入占比（X6） 0.819*** （9.399） 0.813*** （9.320） 0.780*** （9.022） 借贷款难易程度（X7） 0.367*** （4.787） 0.374*** （5.311） 0.331*** （4.491） 生猪销售难易程度（X8） 0.288* （1.929） 0.306** （2.033） 0.251 （1.529） 距市场距离（X9） 0.207* （1.872） 0.196* （1.894） 0.110 （0.915） 交通条件（X10） 0.551*** （4.539） 0.388*** （3.469） 0.254** （2.217） 污染治理压力（X11） - 0.106* （1.803） 0.093 （1.337） 养殖污染认知（X12） - - -0.149 （-1.076） 环保部门检查（X13） - - 0.056 （0.374） 98 铜仁学院学报 2023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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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9 有序 Logit 模型结果 变量名称模型1 模型2 模型3 是否受过处罚（X14） - - 0.075 （0.201） 是否影响邻里（X15） - - -0.502** （-2.183） 是否有环保制度（X16） - -0.187 （-0.910） 是否监督排放（X17） - - 0.474*** （2.684） 环保法规认知（X18） - - 0.446*** （3.252） 是否获得治理补贴（X19） - - 0.563* （1.951） 污染治理是否划算（X20） - - -0.397** （-2.390） 是否干湿分离（X21） - - 0.585*** （3.324） 是否还田（X22） - - 0.012 （0.051） 是否制沼气（X23） - - 0.858*** （3.966） 是否做有机肥（X24） - - 0.306 （0.740） 粪污是否出售（X25） - - 0.079 （0.117） 是否废弃（X26） - - 0.104 （0.482） 伪R2 0.250 0.251 0.279 对数似然值 -548.859 -548.399 -527.141 似然比统计量 366.074 366.993 408.472 P值（似然比统计量） 0.000 0.000 0.000 模型 2 显示，①污染治理压力（X11）变量通过 检验，且系数符号为正，表明污染治理的难度与生 猪养殖规模呈正相关，原因是生猪养殖规模越大， 产生的粪尿污染也越多，养殖场（户）处理的压力 和难度也越大。 模型 3 显示，②是否影响邻里（X15）变量通过 检验，且系数符号为负，表明该变量与养殖规模呈 负相关，原因是生猪养殖具有典型“外部性”问题， 产生的污染给邻里造成较大的负效应，当养殖场 （户）处理不好负效应时会影响到邻里关系和睦， 间接对生猪养殖规模造成影响。 ③是否监督排放（X17）变量通过检验，且系数 符号为正，表明有监督排放的养殖场（户）养殖规 模相对没有监督的大，与朱润[3]等人研究结论一致， 朱润等人研究发现不管是引导型环境规制、约束型 环境规制还是激励型环境规制对规模养猪户的生猪 第 4 期田文勇，毛昆，余华：污染治理压力对生猪养殖户适度规模养殖的影响研究 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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粪便资源化利用决策均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因此本 文的研究发现有监督排放的养殖场（户）会处理好 养殖污染问题，养殖规模不会受到限制，而未受到 监督排放的养殖场（户）由于生猪养殖产生较大污 染问题导致养殖规模受限。 ④环保法规认知（X18）变量通过检验，且系数 符号为正，表明熟知环保法规的生猪养殖场（户） 养殖规模相对较大，与于婷和于法稳[4]的研究结论一 致。原因是知晓环保法规的养殖场（户）会在迫于 法规的压力，自觉进行污染治理，处理好生猪养殖 中的污染问题，养殖规模受限小。 ⑤是否获得治理补贴（X19）变量通过检验，且 系数符号为正，表明获得治理补贴的养殖场（户） 养殖规模相对大，结果与潘丹[27]、田文勇[30]、谭永 风[7]、孟祥海[21]等人的研究结论一致。原因是获得治 理补贴能一定程度上解决生猪污染治理资金短缺问 题，能调动养殖场（户）污染治理的积极性，较好 地解决规模养殖与生猪污染间的矛盾。 ⑥污染治理是否划算（X20）变量通过检验，且 系数符号为负，表明污染治理不划算的养殖场（户） 养殖规模相对较小，原因是养殖场（户）作为理性 “经济人”，其生猪养殖的主要目标是获取经济利 润，当生猪污染治理不划算时其相应投入成本大于 收益，经济利润为负，与其目标相悖，相应会减小 养殖规模。 ⑦是否干湿分离（X21）变量通过检验，且系数 符号为正，表明采用干湿分离方式处理粪污的养殖 场（户）养殖规模相对大，原因是采用该方式能较 好地处理生猪产生的粪尿，养殖规模受限小。 ⑧是否制沼气（X23）变量通过检验，且系数 符号为正，表明采用该方式处理粪污的养殖场 （户）生猪养殖规模大，与田文勇[30]的研究结论 一致。原因是采用制沼气比直接还田、做有机肥、 出售、废弃等方式消纳猪粪尿量大，虽然该方式 处理猪粪尿不彻底，但基本能满足生猪规模养殖 处理粪尿要求，相应采用该方式的养殖规模也大 一些。 五、结论与政策启示 （一）结论 1．验证了污染治理压力对生猪养殖户适度规模 养殖意愿、养殖规模正向显著影响，与假说 H1一致。 2．生猪养殖户适度规模养殖意愿还受环保部门 检查、环保法规认知、是否干湿分离、是否制沼气 变量正向及粪污是否出售负向显著影响。 3．生猪养殖户养殖规模还受是否监督排放、环 保法规认知、是否获得治理补贴、是否干湿分离、 是否制沼气变量正向及是否影响邻里、污染治理是 否划算变量负向显著影响，验证了 H2中的部分研究 假说。 （二）政策启示 1．当前我国实施的环保规制对生猪养殖户污染 治理产生了一定压力，该压力对其选择生猪适度规 模养殖意愿、规模养殖具有正向约束作用。 2．环保部门加大污染督查力度、提高环保法规 认知、大力推广粪尿干湿分离和制沼气方法有助于 提高养殖户选择适度规模养殖的概率。 3．定期监督污染排放、提高污染治理补贴、增 加污染治理收益、推广干湿分离和制沼气方法及处 理好生猪养殖污染外部性问题等有利于助推生猪规 模养殖。 参考文献： [1] 张玉梅，乔娟．生态农业视角下养猪场（户）环境治理行 为分析——基于北京郊区养猪场（户）的调研数据[J]．技 术经济，2014（7）：75-81． [2] 赵佳佳，刘灵芝．环境规制政策下养殖户环境风险感知对粪 污资源化处理意愿的影响——以肉鸭养殖户为例[J]．中国农 业大学学报，2022，27（3）：282-296． [3] 朱润，何可，张俊飚．环境规制如何影响规模养猪户的生 猪粪便资源化利用决策——基于规模养猪户感知视角 [J]．中国农村观察，2021（6）：85-107． [4] 于婷，于法稳．环境规制政策情境下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 化利用认知对养殖户参与意愿的影响分析[J]．中国农村 经济，2019（8）：91-108． 100 铜仁学院学报 2023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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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Stefan B A, Anneberg I. Farmers under pressure. Analysis of the Social Conditions of Cases of Animal Neglect[J].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and Environmental Ethics,2014, 27(1):103-126. [30] 田文勇．环境规制背景下生猪适度规模养殖决策研究 ——基于四川 6 县（区）709 个生猪养殖户的实证[D]．成 都：四川农业大学，2017． [31] 黄炳凯，耿献辉，胡浩．中国生猪养殖规模结构变动是 产业政策造成的吗？——基于马尔可夫链的实证分析 [J]．中国农村观察，2021（4）：123-144． Study on the Effects of Pollution Management Pressure to Pig Farmers’ Moderate Scale Breeding: Based on the Survey of Sichuan Pigs Callout Countries TIAN Wenyong1，4 , Mao Kun2 , Yu Hua3 ( 1.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Tongren University, Tongren 554300, Guizhou, China; 2. School of Management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Guizhou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Guiyang 550025, Guizhou, China; 3. Chengdu Customs, PRC, Chengdu 610041, Sichuan, China; 4. School of Marxism, Tongren University, Tongren 554300, Guizhou, China ) Abstract: The current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and policies implemented in China have been recognized as having a regulatory effect o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pig industry, but the pressure on pollution control of pig farmers at the micro level and its impact on their breeding behavior have not been effectively verified. Research has found that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have put a certain amount of pressure on pollution control of farmers, which is not significant. However, they have a positive constraint on their willingness to engage in moderate scale farming and farming scale. At the same time, their willingness to engage in moderate scale farming is also significantly affected by inspection by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departments, awareness of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whether wet and dry separation is carried out, whether biogas production variables are positive, and whether manure is sold is negative. Their farming scale is also influenced by whether they supervise emissions, awareness of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The variables of whether to receive treatment subsidies, whether to separate dry and wet, whether to produce biogas have a positive and significant impact on neighbors, and whether pollution control is cost-effective have a negative impact. Key words: pig farmers, pollution management pressure, moderate scale, breeding willing, breeding scale （责任编辑陈书慧）（责任校对陈俭）（英文编辑田兴斌） 102 铜仁学院学报 2023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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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收的作用机制与 影响效果研究 陈治国 1，陈俭 2，范小倩 1 （ 1．咸阳师范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陕西咸阳 712000； 2．铜仁学院经济管理学院，贵州铜仁 554300 ） 摘要：基于农户家庭微观调研数据，本研究在揭示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收作用机制的 基础上，进一步运用 PSM 估计法实证估计了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收的影响效应。研究发现： PSM 的近邻匹配法估计得出参与契约农业能显著促使农户家庭纯收入增加 3.125 万元，半径匹 配法与核匹配法也均支持了该正向影响效果，且该估计结果通过了平衡性检验与共同支撑检 验，由此表明参与契约农业可促进农户家庭增收。因此，本研究从作用机制揭示与实证效应估 计相结合的方式充分确证了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收的积极影响，并据此提出优化治理契约农 业以实现农户家庭可持续增收的政策启示。 关键词：契约农业；农户家庭增收；作用机制；影响效果； PSM 中图分类号：F3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9639 (2023) 04-0103-11 一、引言 契约农业是市场经济条件下农业经济发展过程 中生发出的能有效降低交易成本且可促使农业生产 经营利润最大化与风险最小化的一种有效制度安 排，具有能确保自身持续发展的内生机制，可被看 作是垂直协调整合连续体的主要治理形式，符合较 高层次管理协调的要求，提供了更精确地管理复杂 生产过程的有效手段，是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变 的有力支撑。20 世纪末，契约农业在西欧、美国和 日本广泛存在，且现在已成为许多发达国家极为常 见的组织形式。同时，因其受到高价值出口作物的 高回报和新技术的影响，契约农业也在亚洲、拉丁 美洲和非洲迅速兴起。在农业产业化进程、农产品 贸易市场拓展、食品安全标准化管理、消费者需求 偏好升级以及互联网技术推广应用等一系列因素影 响下，契约农业在我国也实现了迅猛发展。根据契 约合同生产或销售的农产品已从食用油、蔬菜等少 量的当地专业产品发展为玉米、豆类、大米和小麦 等大宗商品、手工制作品以及种类繁多的生鲜农产 品，契约农业的地理分布也从沿海局部地区发展到 遍及全国各地，契约合同生产的产品规模也增势强 劲，同时契约合同的数量和复杂性也是与日俱增[1-2]， 使我国广大小农户和大型农产品加工企业、生鲜超 市、连锁餐饮店以及外资企业等契约参与主体建立 收稿日期：2022-09-14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要素市场化配置对城乡收入差距倒 U 型演变新趋势的影响研究”（20CJY017）；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阶层主体性、家庭资产配置与优化路径研究”（19YJC790056）。 作者简介：陈治国（1984-），男，陕西西安人，博士、讲师，研究方向：农业经济理论与政策。 陈俭（1985-），男，湖南邵阳人，博士、教授，研究方向：农业经济。 范小倩（2001-），女，陕西汉中人，本科生，研究方向：农业经济。 第25卷第4 期铜仁学院学报 Vol. 25, No.4 2023 年 8 月 Journal of Tongren University Aug.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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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契约合作关系，也为农户融入出口加工市场和 现代经济提供了有效路径，是我国农业工业化的高 效推进器。当前，契约农业已被看作是乡村振兴战 略实施过程中实现农户长效增收的主要驱动机制。 据国际食物政策研究所的一项研究表明，51%签订了 农产品契约合同的农户表示其收入略有增长，超过 25%签订了农产品契约合同的农户认为其收入得到 了大幅度增加。不过，现有研究成果中关于契约农 业对我国农户家庭增收的作用机制与影响效应的研 究较少，关于契约农业在多大程度上改善了农户家 庭福利仍不太清楚。鉴于此，本研究试图通过作用 机制揭示与实证效应估计相结合的方式全面审视契 约农业的农户家庭增收效果，进而根据研究结论提 出优化治理契约农业以实现农户家庭可持续增收的 针对性政策启示，以期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实 现全民共同富裕。 二、文献综述 契约农业的形成与大力发展是现代农业深度推 进的主要标志，是地区农业经济发展与农户家庭增 收的有效驱动力，为此已得到了政策界、学术界与 实践界的高度重视。纵览既有研究文献，对契约农 业的探究目前主要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一）关于契约农业的优劣势 Porter & Phillips-Howard 研究指出，尽管契约农 业可创造更多经济收益，但也会迫使农户工作更长 时间，甚至迫使家长利用家中孩子做廉价劳动力[3]； Kirsten & Sartorius 指出，尽管契约农业是小农最成 功创收项目的一个组成部分，同时也是发展中国家 重要的外汇收入来源，但其却将决策权从农户转移 到下游的处理商或分销商，从而将农户变成准雇员， 因此具有剥削性质[4]；覃丽萍和刘懿萱研究认为，契 约农业对农户投资回报率提升、农户参与市场交易 风险规避有显著效果，但却导致农户无法拥有农业 生产自主权与控制权[5]；Maertens 研究认为，尽管契 约农业可有效驱动农业经济发展，但龙头企业多偏 向于与农村大户建立契约关系，而小农户往往得不 到签约机会，因此会拉大农村贫富差距[6]；黄民礼认 为，契约农业可减少契约双方交易费用、减少市场 交易风险，但契约的不完全性会引致契约双方的交 易矛盾[7]；马小勇和周博指出，契约农业能降低农户 生产风险、降低交易费用以及克服“敲竹杠”问题， 但受制于法律环境与信用环境的制约[8]；Oya 研究表 明，虽然契约农业在市场失灵较为严重的早期发展 阶段具有较大的经济效应，但随着农村因素和产品 市场的发展，其重要性就会不断下降[9]；曹洪盛等研 究指出，契约农业有利于规避农户的“跌价风险”， 但在农产品市场价格上升时则会对农户产生不利影 响[10]；Bellemare 研究指出，契约农业虽然可以改进 农户家庭福利，但也给农户家庭带来了机会成本以 及挤出了农业的多元化经济活动[11]；毛慧等研究认 为，契约农业有利于改善农户要素投入，但对农户 风险偏好程度较高农户则并没有显著效果[12]；刘玉 池指出，契约农业对农产品销售有积极作用，为此 提升了农产品市场运转效率，但也在实践中存在着 质量标准认定难、认定纠纷多与契约合同关系不稳 定等弊端[13]。 （二）关于契约农业的组织模式 周立群和曹利群将契约农业的组织模式主要划 分为三类，分别是“龙头企业+生产大户+农户”“龙 头企业+合作社+农户”和“龙头企业+经纪人+农户” 组织模式[14]；何嗣江和滕添提出了“公司+农民专业 合作社+农户”与“公司+中介组织+农户+金融机构” 且嵌入期货市场的契约农业组织模式[15]；胡文岭和 张荣梅基于农业供应链理论且以消费者订单为导向 设计了“C2C 农产品供应链”的契约农业组织模式 [16]；孙志红和王亚青为了提高“龙头企业+农户”订 单农业传统组织模式的履约效率，提出了“期货+订 单农业”的契约农业组织模式[17]；刘婷婷等将我国 契约农业组织模式划分为龙头企业带动型模式、中 介组织联动型模式、合作社一体化模式和农工商综 合体模式四大类[18]；熊雪颖构建了“公司+农户”嵌 入区块链的契约农业组织模式[19]；刘鲁浩等根据企 业为农户提供生产性服务内容的不同，将“社会企 104 铜仁学院学报 2023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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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农户”的契约农业组织模式划分为松散式“社会 企业+农户”模式、紧密式“社会企业+农户”模式 与集中式“社会企业+农户”模式三种类型[20]；罗重 谱和高强创新订单农业传统组织模式，提出了主体 多元、形式多样、风险集中的新型订单农业组织模 式[21]。 （三）关于契约农业的优化治理路径 胡丹婷指出，订单企业守信在先并设计预防、 甄别、惩罚以及激励机制，是治理契约农业机会主 义问题的有效路径[22]；生秀东指出，设置“快速” 经济法庭、设立风险基金、培育发达的农产品市场 体系是治理契约农业违约的有效路径[23]；俞雅乖研 究认为，增加契约参与主体的产品专用性投资、技 术专用性投资以及人力资本专用性投资有利于维持 契约农业的稳定性[24]；徐忠爱认为，设计信任机制 是实现契约农业稳定性与高效率的有效优化治理路 径[25]；张闯等研究指出，嵌入中间商与根植于农村 社会的人际关系是降低契约农业交易成本、强化契 约关系稳定性的有效治理路径[26]；蔡文著和杨慧研 究认为，设计以“心理契约”为基础的渠道关系治 理机制有助于优化契约农业中龙头企业与农户之间 的合作关系[27]；伏红勇和但斌研究指出，设计“天 气期权+风险补偿+加盟金”的订单契约机制是契约 农业应对天气冲击的有效治理路径[28]，且温焜和余 星研究认为统一价收购农产品且以质量分级模式销 售农产品也有助于契约农业应对天气冲击[29]；Otsuka et al.指出，通过加大政府信贷支持力度、实施契约合 同产品的第三方质量认证以及设计合同交易的监管 机制等优化路径有利于加快契约农业的发展与推广 步伐[30]；刘建徽和张应良指出，构建复合型新型农 业经营体系、建立农业生产基地是促使契约主体纵 向协作的优化治理路径[31]；顾如意认为，强化外在 管制与确定合理的契约价格有助于规避契约农业风 险[32]；孙军娜等认为，加大契约农业推广、加强疫 情及生产等信息的宣传以及加快本地生产生活恢复 等措施是确保后疫情时期契约农业有序运行的优化 治理路径[33]；王静静和曹洪华研究指出设计政府介 入订单合作的动力机制有利于破解契约农业的融资 难题[34]。 综上所述，学者们主要围绕契约农业的优劣势、 组织模式以及优化治理路径进行了细致而深入的研 究，为更好地改进契约农业这种准垂直一体化组织 形式提供了有益指引。然而，既有研究并未系统探 析契约农业的农户家庭增收效果，考察契约农业对 农户家庭增收的作用机制时仅是从单一角度进行揭 示，且估计契约农业的增收效应时不是从宏观定性 层面进行分析就是选用未能消除样本自选择问题的 实证模型进行估计，以至于难以全面准确把脉契约 农业对农户家庭增收的作用效果。鉴于此，本研究 在深入揭示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收的作用机制基 础上，进一步基于农户家庭微观调研数据，选用能 消除样本自选择偏误的 PSM 估计法实证估计契约农 业对农户家庭增收的影响效应，进而根据作用机制 揭示与实证效应估计相结合的方式全面审视契约农 业的农户家庭增收效果，据此提出优化治理契约农 业政策以实现农户家庭可持续增收。 三、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收的作用机制 （一）契约农业有助于农产品销售且可实现农 产品较高价销售 农户参与契约协议的交易行为可确保农产品按 照契约合同的内容达成交易，从而有利于农户的农 产品销售，很好地解决了农产品难卖问题。而与农 户建立契约关系的农产品加工企业、生鲜超市、连 锁餐饮店等组织主体为了保证农产品供应的质量标 准与稳定性，契约设定的农产品交易价格一般较高， 基本能够满足农户的价格诉求，从而农户能以较高 价格向对方供应农产品，尤其随着农产品出口订单 的日益增多，农户则会从高价订单交易中获得更多 收益。因此，农户通过契约农业不仅可确保农产品 销售顺利且能以较高价格销售农产品，对其家庭增 收无疑发挥了积极作用。 （二）契约农业可强化农业生产的专业化与规 模化 第 4 期陈治国，陈俭，范小倩：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收的作用机制与影响效果研究 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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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单企业与农户建立契约关系，为了确保农产 品品质与交易规模，一方面，订单企业在品种选优、 技术指导、农业机械服务等方面会给予农户帮助， 能有效协调农户生产行为，从而可实现农户生产的 先进性与专业化；另一方面，与大片区的诸多农户 同时签订契约合同，解决了农户“单打独斗”的生 产经营决策安排，可实现农业生产的规模化，而规 模化经营可降低单位农户的经营成本，有利于经营 相同农作物的农户交流沟通与互助学习，由此可提 升农户的生产经营效率。因此，契约农业促使农业 生产的专业化与规模化可提升农户生产经营效益， 为其家庭增收提供了有效动力。此外，与农户建立 契约关系的龙头企业能因地制宜，充分发挥农村区 域资源优势，引导农户生产契合本地资源禀赋的农 作物，可对当地农业生产安排产生长期可持续的正 向影响，能为农户家庭增收发挥持久的促进效应。 （三）契约农业可减少农户生产经营风险 契约农业在农户与订单企业等契约主体之间构 建了一种风险共担机制，该机制其不仅能够确保订 单企业等契约主体得到农产品的稳定供应，并且极 为有效地降低了农户生产经营的风险。当农户面临 农产品价格剧烈波动、农产品市场需求萎缩、农产 品配送渠道、农产品安全事件冲击等风险时，农户 按照契约合同内容仍然能够以理想的价格将农产品 销售给订单企业，从而可有效降低农户生产经营风 险。且契约合同的风险分散机制也可让农户不盲目 惧怕风险，从而能够有序推进生产并持续追加农业 投资，有效确保了农户家庭增收。 （四）契约农业有利于优化创新农业生产经营 模式 契约农业不仅可以实现农户与农产品加工企业 的契约合作关系，并且能促使农户与品牌性的知名 企业、农产品生物科技企业、农村休闲旅游开发企 业、生态农业开发企业与生态农业园等契约主体建 立契约合作关系，从而创新品牌农业、科技农业、 休闲旅游农业、生态农业等农业生产经营新模式。 同时，还可充分嵌入村庄集体组织与农民专业合作 社、电商平台与网络直播平台，利用村庄自组织力 量与农民专业合作社的互助合作功能提升农业生产 经营新模式的内生治理水平以及降低模式运行所需 的交易费用，进而通过契约农业催生收益率较高的 新型农业生产经营模式，使农户能够分享到更多收 益，由此有效强化了其家庭增收动力。 （五）契约农业为农户扩大再生产提供了资金 支持 为了满足订单企业的农产品规模化收购需求， 在订立契约过程中，订单企业会提前给予农户资金 支持，用以确保农户扩大再生产顺利推进以及规避 农户不按期交货或故意违反合同的违约风险。在契 约实施过程中，为了满足其临时增加的需求或调整 经营业务的新需求，以及维持与农户的友好契约合 作关系，订单企业也会向农户提供农业生产信息服 务，以及不断追加生产经营资金，甚至给予农户数 额较大的投资补助和达标奖励。此外，资金充裕的 订单企业为了加快农户的契约执行效率亦会为农户 提供生产资料赊账服务和生产资金信贷服务。由此， 农户从契约农业中得到了扩大再生产的信息服务与 资金支持，交易费用的节约与资金难题的破解有效 支撑了农户的扩大再生产行为，为农户家庭增收提 供了有力保障。 （六）契约农业有效提升了农产品附加值 农产品加工企业将农户供应的农产品经过精深 加工与品牌包装可使初级农产品转化为高附加值的 农副商品，有效提升了农产品的附加值。尤其与生 物制药企业、生物燃料生产企业、工艺品企业等涉 农新型企业组织订立契约合同，农产品作为生物制 药、生物燃料、农作物工艺品等制成品的原材料， 其附加值得到了明显提升，且随着企业产业链条的 不断延伸，农产品的价值会得到持续不断提升。因 此，通过与各类农产品加工企业建立契约关系，农 户的农产品附加值得到了显著而持续地提高，为此 充分保障了农产品的需求、支撑了农产品价格，使 农户可以得到更多的农产品溢价收益，为农户家庭 增收提供了有力保障。 106 铜仁学院学报 2023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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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契约农业提供了农户与订单企业的谈判 机制 订单企业与农户不仅可以直接就契约合同条款 进行谈判，而且当村庄集体组织、农民合作社、农 户自发形成的小团体以及订单企业与农户之间的中 介组织等嵌入进契约关系中也可以代表农户与订单 企业进行谈判沟通，相较于完全竞争农业交易市场 上农户被动接受市场价格与市场需求的不利境况， 以及农户与订单企业之间简单直接的谈判机制，通 过嵌入各类主体所形成的谈判机制则明显增强了农 户的谈判势力，使农户能够在契约合同中就农产品 价格、农产品交易量、农产品配送等方面形成谈判 优势，进而有效保障了农户利益，由此可实现农户 家庭增收。 四、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收的影响效果估计 （一）指标选取与数据来源 为了实证估计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福利的影响 效果，本研究选用农户家庭年均纯收入测度农户家 庭福利水平作为实证模型的被解释变量，并将农户 家庭是否与订单企业、生鲜超市、连锁餐饮店等契 约主体存在农产品契约关系作为测度农户是否参与 契约农业的代理变量，作为模型的解释变量，并选 取影响农户家庭福利水平的其他主要变量作为模型 的协变量，协变量主要包括户主个体特征、农户家 庭特征以及契约特征等三类特征变量，且三类特征 变量具体设定如下：一是户主个体特征变量，主要 有户主年龄和户主受教育程度，其中受教育程度由 未上学至大学以上学历划分为 5 个递增等级；二是 农户家庭特征变量，主要有家庭人口规模、农业劳 动力数、种植业收入占比、非农收入占比、是否有 机械农具、种植经验等，其中种植经验由少至多划 分为 3 个递增等级；三是契约特征变量，主要有契 约签约方式、是否存在契约违约情况。契约签约方 式可划分为口头契约、书面契约、第三方担保签约 三类，并将契约签约方式指标设定为置信承诺逐步 升级的三个递增等级。 本研究样本数据来源于陕西农户家庭微观调研 数据，该数据通过实地调研发放问卷与电子问卷相 结合的方式获得，最终选取有效样本 218 份，样本 地点涵盖陕北、陕南以及关中三地的农村地区，其 中陕北主要选取延安地区的农户家庭样本，陕南主 要选取汉中地区的农户家庭样本，关中主要选取咸 阳地区的农户家庭样本。延安、汉中、咸阳能分别 反映三个地区的农业发展水平与契约实施现状，此 三地的契约农业发展已处于较高水平，契约关系遍 及国内外，且涵盖诸多行业和品种。因此，所选样 本具有代表性，能够实现研究目的。模型变量的描 述性统计特征具体见表 1。 （二）模型设置 为了消除非随机性选择样本引致的样本自选择 偏误问题，本研究选用倾向得分匹配法（PSM）估 计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收的影响效应。PSM 主要 依据协变量的观测值将样本划分为处理组与对照 组，通过对两组样本在协变量观测值处的平均差异 进行估计来获得平均因果效应，并进一步加权处理 该平均因果效应，最终得到总体因果效应，得到无 自选择偏误的农户家庭参与契约农业的福利效应。 对于农户家庭福利水平，在此选用农户家庭纯收入 来表示，从而可将倾向得分匹配模型具体设定为： 将两个潜在的农户家庭纯收入分别用 1 Yi 和 0 Yi 表示， 其中 1 Yi 表示参与契约农业时的农户家庭纯收入， 0 Yi 表示未参与契约农业时的农户家庭纯收入。由于现 实中不能同时观测参与契约农业与未参与契约农业 两种情况下的农户家庭纯收入，只能将其中一种情 况的家庭纯收入观测到。因此，本研究引入虚拟变 量 (0,1) Di ，虚拟变量的 1、0 取值分别表示参与 契约农业与未参与契约农业。同时用 Yi 表示可观测 到的农户家庭纯收入，进而建立如下分段函数： 1 Y（i Di）=Yi if Di = 1 0 Y（i Di）=Yi if Di = 0 此分段函数亦可使用关系式 Yi （ Di）Yi DiYi Yi （Yi Yi ）Di 0 1 0 1 0 = 1− + = + −表 示，其中 （Yi Yi ）Di 1 0 −为农户家庭有契约农业的处 Yi = 第 4 期陈治国，陈俭，范小倩：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收的作用机制与影响效果研究 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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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模型所涉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特征 变量类型变量符号变量名称说明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 农户家庭 福利 PHW 家庭年均纯收入单位：万元 6.064 3.181 0.800 17.400 契约农业 CYQ 是否参与契约农业 1 是 0 否 0.477 0.501 0 1 户主个体 特征 AGE 年龄单位：周岁 48.486 9.802 29 69 EDU 受教育程度 5 个递增等级 2.780 1.410 1 5 农户家庭 特征 PSI 家庭人口规模单位：人 4.220 1.262 2 7 LAB 农业劳动力数单位：人 2.541 1.048 1 5 CFI 种植业收入占比单位：% 51.070 22.100 8.000 94.000 NFI 非农收入占比单位：% 40.498 20.103 2.000 90.000 MFT 是否有机械农具 1 是 0 否 0.495 0.501 0 1 PEX 种植经验 3 个递增等级 1.881 0.800 1 3 契约特征 CSM 契约签约方式 3 个递增等级 1.477 0.687 1 3 DEF 契约是否违约 1 是 0 否 0.239 0.427 0 1 理效应，进而利用该关系式可得到农户家庭参与契 约农业时的平均处理效应（ATE）、处理组的平均处 理效应（ATT）以及对照组的平均处理效应（ATC）。 其中，ATE 表示参与契约农业时和未参与契约农业 时所有样本农户家庭纯收入之间的差异，ATE 表达 式为： ATE = E（Y 1 −Y 0 X ），其中 X 为协变量， 主要包含户主个体特征变量、农户家庭特征变量与 契约特征变量；ATT 表示参与契约农业时农户家庭 的平均处理效应， ATT 表达式为： ATT = E（Y 1 −Y 0 X , D =1） ；ATC 表示未参与契 约农业时农户家庭的平均处理效应，ATC 表达式为： ATC = E（Y 1 −Y 0 X , D = 0），为了消除精确倾 向得分匹配造成的“维度诅咒”问题，因而在此使 用非精确倾向得分匹配法对 ATE、ATT 与 ATC 进行 估计，具体用给定协变量 X 条件下农户家庭参与契 约农业的条件概率表示倾向得分估计值，即 P（Xi）= Pr（Di −1 Xi）= E（Di Xi） 进而可将 ATE、ATT 与 ATC 用条件概率表达式进一步分别表 示为： ATE = E（Y 1 −Y 0 P（X）） ATT = E（Y 1 −Y 0 P（X）, D =1） ATC = E（Y 1 −Y 0 P（X）, D = 0） 最后，运用近邻匹配法对农户家庭参与契约农 业时的平均处理效应、处理组的平均处理效应以及 对照组的平均处理效应进行有效估计，进而通过所 得的 ATT 探析出参与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收的福 利效应。 五、参与契约农业的福利效果分析 （一）实证估计结果与经验分析 对 PSM 执行 Logit 模型，采用近邻匹配法实施 200 次自举法抽样对 ATE、ATT 与 ATC 进行估计， 结果见表 2。由表 2 报告的 ATT 估计结果可知，处 理组样本农户家庭的纯收入受到了契约农业的影 响。契约农业在 1%的显著性水平上对农户家庭纯收 入有正向影响效果，且具体在契约农业影响下，处 108 铜仁学院学报 2023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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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组样本的农户家庭纯收入平均增加了 3.125 万元， 从而表明契约农业有效提高了农户家庭纯收入，契 约农业对农户家庭纯收入具有显著的促进效应。同 时表 2 也报告了半径匹配法与核匹配法的估计结果， 两类匹配法所得的 ATT 与近邻匹配估计结果的方向 一致，即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纯收入均呈现出正向 影响，且半径匹配法与核匹配法所得契约农业的福 利效果比近邻匹配更为明显。从而由此表明，倾向 得分匹配法估计可知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收呈现 出较强的福利效应。为此，本研究基于倾向得分匹 配法从实证层面有效揭示了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 收所发挥的积极作用。因为相较于未参与契约农业 的农户家庭，在契约农业影响下，农户的农产品销 售难题可得到有效解决且往往能高于市场价的收购 价向订单企业提供农产品；在与其建立契约的龙头 企业的指导下，农户生产的专业化水平得以提升、 规模经济也能得以实现；契约合同的风险分散机制 可确保农产品交易价格稳定，且可使农户不惧风险 冲击能有序开展生产并追加农业投资；通过优化创 新农业生产经营模式是农户能分享到更多收益；订 单企业多种形式的资金支持能解决农户生产经营资 金难题；契约农业通过将初级农产品转化为高附加 值的商品使农户可以得到更多的农产品溢价收益； 相较于完全竞争的农业交易市场上农户地位，契约 农业所生成的农户与订单企业的谈判机制提供了农 户在农产品价格与交易量的主导权，且凭此农户能 从契约关系中得到更多收益。因此，通过以上一系 列作用机制的影响，参与契约农业的农户，其家庭 收入得到了显著增长，进而实证分析有效验证了契 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收的正向促进效应。 表 2 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收的 PSM 估计结果 匹配方法变量名 ATE ATT ATC 近邻匹配 PHW 3.254*** （3.60） 3.125*** （3.36） 3.281*** （3.17） 半径匹配 PHW 3.754*** （4.17） 3.924*** （4.34） 3.716 *** （3.66） 核匹配 PHW 3.618*** （4.44） 3.399*** （4.22） 3.664*** （4.12） 注：括号中为 Z 值；*、**、***分别表示显著性水平为 10%、5%和 1%。 （二）平衡性检验 为了验证近邻匹配估计结果的可靠性，在此对 PSM 模型实施平衡性检验，表 3 展示了平衡性检验 结果。由表 3 可见，平均偏误由匹配前的 12.3%明显 下降到匹配后的 9.5%，平均偏误下降明显，且匹配 后卡方值对应的 P 值为 0.976，P 值显然大于 0.10， 说明匹配后协变量的平均差异较小且统计水平上不 显著，由此表明匹配后的协变量之间没有显著的系 统性差异，协变量之间的平衡性良好，进而说明样 本匹配通过了平衡性检验，表明设定的协变量可实 现近邻匹配估计结果的可靠性。 表 3 平衡性检验结果 匹配类型卡方值 P>chi2 平均偏误（%） 匹配前 3.87 0.920 12.3 匹配后 2.69 0.976 9.5 第 4 期陈治国，陈俭，范小倩：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收的作用机制与影响效果研究 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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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共同支撑检验 为了充分确保近邻匹配法估计结果的有效性， 在此继续利用核密度分析对近邻匹配估计结果实施 共同支撑检验，该检验旨在通过比较匹配前后核密 度图中处理组与对照组的倾向得分值的共同取值范 围是否得到了明显提升来判断分析结果的估计偏 差。图 1 的左栏与右栏分别为匹配前与匹配后的核 密度图，比较两图直观上可知，相较于匹配前，匹 配后核密度图中处理组与对照组密度曲线有较多的 重合部分，两组密度曲线趋近水平提升显著，即匹 配后处理组与控制组的倾向得分值拥有较多共同取 值范围，说明匹配后两组样本的共同支撑集范围明 显增多，样本量损失在匹配后明显减少，进而表示 倾向得分匹配质量较高，因此表明近邻匹配估计偏 差较小，近邻匹配估计结果有效性较强。由此可见， 参与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收有显著的提升效果， 充分表明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具有稳定可靠的正向 福利效应。 图 1 匹配前后的核密度图（左栏为匹配前、右栏为匹配后） 六、研究结论与政策启示 基于农户家庭微观调研数据，本研究在揭示契 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收作用机制的基础上，进一步 运用 PSM 估计法实证估计了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 收的影响效应。实证研究发现：PSM 的近邻匹配法 估计得出参与契约农业能显著促使农户家庭纯收入 增加 3.125 万元，半径匹配法与核匹配法的估计结果 与近邻匹配法估计结果方向上一致且影响效果更为 明显，从而有力地支持了近邻匹配法的正向影响效 果，且该估计结果通过了平衡性检验与共同支撑检 验，由此表明参与契约农业可促进农户家庭增收。 因此，本研究从作用机制揭示与实证效应估计相结 合的方式充分确证了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收的 积极影响。 基于以上研究结论，为了有效强化契约农业对 农户家庭增收的作用效果，本研究有如下政策启示： 一是要竭力优化创新契约农业组织模式。将契 约关系嵌入不断延伸的农业全产业链条之中，以实 现契约农业组织模式的系统化与一体化，同时大力 培育能生成农业契约关系的专业化中介服务组织， 并将专业大户、家庭农场、农业企业等更多新型农 业经营主体、金融组织、物流企业以及内置金融合 0 2 4 6 8 kdensity _pscore .1 .2 .3 .4 .5 Pscore> Treat Control 0 2 4 6 kdensity _pscore .1 .2 .3 .4 .5 Pscore> Treat Control 110 铜仁学院学报 2023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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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社、农民专业合作社等内生组织有机嵌入进契约 农业组织模式。同时，也要逐步引入国内外优质投 资者，充分利用互联网技术打造线上线下有机融合 的契约合作机制，以实现对契约农业组织模式的优 化创新，并通过不断吸取其他发展中国家契约农业 曲折发展道路上的经验教训以对我国契约农业组织 模式进行持续性的优化创新。 二是发挥龙头企业驱动契约农业的示范带动作 用。大力发展乡村龙头企业，依托龙头企业的价值 链优势，可使与龙头企业建立契约合作关系的农户 能够得到可观的合作收益，由此可吸引更多农户主 动与龙头企业建立契约关系，进而以龙头企业与农 户之间的契约关系为主导，利用龙头企业发挥契约 农业的示范带动作用，努力调动村庄农户参与契约 农业的积极性。 三是构建强化契约农业各主体履约行为的激励 约束机制。为了维持契约关系的有效性与持久性， 要确保契约各主体能够积极履行契约合同维护各方 利益，则不仅要构建违约惩罚、恶意违约劝退、履 约奖励的内部治理机制，并共同推举专业化的第三 方主体实施契约交易的监督机制，以及内嵌农业保 险、天气期权、期货合约等风险规避机制以降低契 约各方的履约风险，同时也要优化农业法律环境并强 化政府对契约农业的法律服务与契约监督机制，以及 规范契约交易质量的认定标准、强化契约参与主体的 资产专用性投资力度，从而从内部与外部相结合方式 强化契约农业各主体的履约意识与履约积极性。 四是通过营销平台建设与品牌打造来加快契约 农业快速发展。网购时代，农户不仅可直接与电商 平台与网络直播平台建立契约合作关系，借平台实 现与消费者的直接对接，将鲜活农产品配送到消费 者手中；订单企业也要与电商平台与网络直播平台 建立长期的契约合作关系，以构建农产品加工品的 营销推广渠道，从而充分利用电商平台、网络直播 平台等新型媒介打造初级农产品与农产品加工品的 营销平台。与此同时，要加大本地农产品品牌建设， 利用品牌优势诱使更多优质企业下乡与农户签订契 约合同，以此形成高质量的契约合作关系，为农户 家庭争取更多契约合作收益。 五是加大政府对契约农业的财税支持力度。对 于为农户创造契约合作收益的契约主体，政府应给 予其一定的财政补贴与税收优惠，尤其对于积极创 新农产品加工新工艺、农产品加工新产品且给农户 让利较多的订单企业，政府部门应给予其创新资金 支持，并在水电、通讯、物流、员工住宿与子女教 育医疗等方面为其提供所需的软硬件配套服务。提 供订单农业的专业化人才培育基金，还应出台并落 实更多针对订单企业的强农惠农政策。此外，也要 给予订单企业强有力的金融信贷支持，进而通过订 单企业的政策传导效应将强农惠农政策的福利效应 更有效地传递给农户，以驱动农户家庭增收。 六是建立契约农业跨国跨区域的合作模式。依 托移动互联技术打破契约农业的地域限制，利用村 庄自组织力量构建起农户与本地以外订单企业的契 约合作关系，并凭借跨国性专业化服务组织与跨境 电商平台的桥梁纽带作用以及政府打造的农产品国 际贸易合作平台，建立起农户与国外订单企业的契 约合作关系，进而利用所构建起的跨国跨区域的契 约农业组织合作模式提升农产品溢价，以实现农户 家庭增收。 参考文献： [1] Guo H.D, Jolly R.W, Zhu J.H. Contract farming in China: Perspectives of farm households and agribusiness firms[J]. Comparative Economic Studies, 2007, 49(2):285–312. [2] 侯晶，应瑞瑶，周力．契约农业能有效提高农户的收入吗？ [J]．南京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18（3）：122-132． [3] Porter G., Phillips-Howard K. Comparing contracts: An evaluation of contract farming schemes in Africa[J]. World Development, 1997, 25(2):227–238. [4] Kirsten J, Sartorius K. Linking agribusiness and small-scale farmers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Is there a new role for contract farming?[J]. Development Southern Africa, 2002, 17(4):503-529. 第 4 期陈治国，陈俭，范小倩：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收的作用机制与影响效果研究 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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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the Mechanism of Action and Influence Effect of Contract Farming on Increasing Peasant Household Income CHEN Zhiguo1 , CHEN Jian2 , FAN Xiaoqian1 ( 1.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Xianyang Normal University, Xianyang 712000, Shaanxi, China; 2.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Tongren University, Tongren 554300, Guizhou, China ) Abstract: Based on micro survey data of rural households, this study reveals the mechanism of the impact of contract agriculture on household income growth, and further uses the PSM estimation method to empirically estimate the impact of contract agriculture on household income growth. The empirical research finds that: The nearest-neighbor matching method of PSM estimates that participation in contract farming can significantly increase the net income of farmers by 32,540 yuan, and the radius matching method and nuclear matching method also supported the positive impact effect, and the estimation result passed the balance test and common support test, thus shows that participate in the contract farming can promote peasant household income. Therefore, this study fully confirms the positive impact of contract farming on increasing peasant household income from the way of combining the action mechanism disclosure and the empirical effect estimation, and accordingly puts forward the policy enlightenment of optimizing and governing the contract farming to realize sustainably increasing peasant household income. Key words: Contract farming, increasing peasant household income, action mechanism, influence effect, PSM （责任编辑陈书慧）（责任校对陈俭）（英文编辑田兴斌） 第 4 期陈治国，陈俭，范小倩：契约农业对农户家庭增收的作用机制与影响效果研究 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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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耕地资源视阈下中国农产品贸易政策实施效果 评价及路径优化研究 曹冲 1,2,3，谢文宝 1,3 ，宋浩楠 1 ，袁国军 1,3 （ 1．皖西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安徽六安 237012； 2．铜仁学院老挝研究中心，贵州铜仁 554300； 3．安徽省中药生态农业工程研究中心，安徽六安 237012 ） 摘要：通过对中国农产品贸易中隐含的虚拟耕地资源进行量化分析，运用内生经济增长 模型对虚拟耕地视阈下中国农产品贸易政策实施效果进行尝试探索。研究结果显示：中国农产 品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呈显著增加态势，其中具有土地资源密集型的油料、谷物、棉花、糖料 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占比分别为 80%、7%、2.27%、0.09%，具有劳动密集型的农产品虚拟耕 地资源呈净出口，蔬菜不断增加，水果呈“V”型特征，茶叶在 400 千公顷左右。虚拟耕地视 阈下的中国农产品贸易长期宏观经济政策效果整体上占据主导地位，能够抵消部分短期宏观经 济政策的波动性；短期宏观经济政策具有灵活性，可以有益弥补长期宏观政策效果的滞后性， 但是虚拟耕地资源的进口增加可能会使得经济增长出现弱化效应。为将虚拟耕地资源进口变为 实践，中国亟待从调整和发挥好农产品进口支持政策等方面寻求新突破。 关键词：虚拟耕地资源；农产品贸易政策；路径优化；内生经济增长模型 中图分类号：F746.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9639 (2023) 04-0114-15 一、问题的提出 农产品贸易作为国际贸易体系的重要组成部 分，在巩固农业基础地位、提高农民收益、优化农 业结构调整和农业资源配置等“三农问题”方面发 挥着重要作用，是现代农业高质量发展的有力抓手。 农业的产业特性和技术特性决定了农产品贸易必然 走“市场开放为主、要素开放为辅”的道路。由于 中国农业资源分布不平衡与发展不充分等现实情况 导致已有农产品无法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 需要和多样化需求，再加上农业深受耕地资源减少、 耕地质量退化、生产资料成本过高、面源污染扩大 等因素影响，进一步制约了中国农产品贸易的发展。 随着对外开放程度的不断提高，中国农产品贸易正 逐步向具有比较优势的资源禀赋进行调整，尤其是 土地密集型农产品进口和劳动密集型农产品出口得 到了快速发展[1]。但在国际分工演变自要素分工后， 第25卷第4 期铜仁学院学报 Vol. 25, No.4 2023 年 8 月 Journal of Tongren University Aug. 2023 收稿日期：2022-07-18 基金项目：皖西学院高层次人才科研启动资金项目“中国粮食贸易中虚拟耕地资源流动机理及空间溢出效应研究” （WGKQ2021076）。 作者简介：曹冲（1988-），男，安徽临泉人，博士，皖西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讲师，铜仁学院老挝研究中心兼职研究人员， 安徽省中药生态农业工程研究中心兼职研究人员，研究方向：农产品贸易和农业经济管理。 谢文宝（1987-），男，甘肃平凉人，博士、讲师，研究方向：农业经济理论与政策。 宋浩楠（1993-），男，安徽合肥人，博士、讲师，研究方向：农业经济理论与政策。 袁国军（1981-），男，安徽六安人，博士、教授，研究方向：应用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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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产品进口的性质和内涵发生了深刻变化，即由生 产端和消费端的交换环节演变为生产端的连接纽 带。而虚拟耕地资源的提出，更是基于产品生产地 和产品需求地，依托市场规模优势，以生产端为切 入点，深度融合全球要素分工进而实现资源优化配 置，为缓解国内经济发展和耕地资源有限性的矛盾 提供了一种新的选择[2-3]。需要说明的是“虚拟耕地 资源”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耕地资源，而是一种从 具体商品或服务中抽象出来的耕地资源；进一步而 言，它是生产某种商品或服务时所需要投入的实际 耕地资源，或者说是作为一种生产要素隐含在真实 商品或服务的耕地资源。 虚拟耕地资源贸易理论是国际贸易理论与可持 续发展理论的有机结合，是多学科思想共同作用形 成的一种新型要素贸易理论，该理论从贸易要素角 度为优化耕地资源战略优势提供一种新的思路。虚 拟耕地战略的提出是立足于经济、系统的全新角度， 从问题范围之外找寻解决内部问题的应对策略，引 入市场机制来提高耕地资源利用的合理性和可持续 性，通过虚拟耕地贸易的形式解决区域耕地资源短 缺和粮食安全问题，达到实现保护耕地和粮食安全 等多重目标，促进土地、建设和生态协调发展的目 的[4-5]。在充分了解虚拟耕地资源流量的同时，因地 制宜地应用虚拟耕地资源战略，有利于资源优化配 置和产业结构调整，进而实现生态系统平衡、保障 粮食和资源安全等方面统一[6]。但是，部分研究学者 对虚拟耕地资源战略表示出了担忧，认为虚拟耕地 资源进口量的快速增加，看似有助于缓解耕地资源 的压力，实则是加大了耕地资源潜在的供给缺口， 尤其是对于种植效率高的地区，输入贸易流会增加 耕地资源的消耗，不能够全面地解决耕地资源短缺 矛盾的长久局面[7-8]，这点需要引起足够的重视，也 为农产品贸易政策制定者提出了难题。那么，如何 客观合理地评价虚拟耕地视域下中国农产品贸易政 策实施效果，如何在农产品贸易政策调整空间范围 内更好地、更有效地保护国内农业健康持续发展， 如何统筹国内生产和进口需求，衔接农业产业政策 和农产品贸易政策，协调农产品进出口调控和农产 品供需趋势，已是一个迫切需要研究回答的问题。 二、文献综述 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农产品贸易不断自由化， 农业资源被重新分配，各国在农业资源流动方面联 系日益密切，一方面缓解了农业资源稀缺国家输入 的压力；另一方面可以促进农业资源输出国的经济 发展。随着虚拟水概念的兴起以及系列同类概念深 入研究，关于对资源隐藏在贸易产品的流动问题研 究逐渐引起了相关学者关注。由于农业对耕地资源 具有独特的依赖性，相关学者也开始尝试将“虚拟 水”研究方法运用到耕地资源，并将其界定为“虚 拟耕地”资源。 关于虚拟耕地资源的研究，已有诸多学者进行 了深入分析。从虚拟耕地资源概念看，Würtenberger 将虚拟耕地定义为隐藏在进口或出口农产品中的生 产用地[9]。国内学者罗贞礼在“虚拟水”概念的基础 上，提出了虚拟土和虚拟土战略概念，认为虚拟土 是商品和服务生产过程中所需要的土地资源数量， 并以“虚拟”的形式隐含在商品和服务中[4]。曹冲对 “虚拟耕地”资源进行了重新界定，认为虚拟耕地 资源是作为一种生产要素隐含在实际商品和服务中 的耕地资源数量[10]。“虚拟耕地”资源一词越来越 多地用于粮食进口和土地使用方面的研究。本文之 所以弃用“虚拟土”概念而使用“虚拟耕地”资源 概念，原因在于“虚拟土”的使用范围过于宽泛， 虚拟耕地资源更容易理解和解释，并用于向公众和 决策者传达某些问题。从虚拟耕地资源核算看，部 分学者从生产者、消费者、复种指数等角度对虚拟 耕地进行核算[11-12]。从虚拟耕地资源贸易看，虚拟 耕地贸易研究是一种采用产品账户的方式来解释耕 地资源在全球经济系统中有效配置的尝试。Fader 发 现与国际农产品贸易相关的大量土地可以得到节 约，一些亚洲和地中海国家是净进口国[13]。刘艳红 认为中国在隐含土地国际流动中扮演着“资源中枢” 的角色[14]。贾盼娜指出中国大宗农产品虚拟耕地资 第 4 期曹冲，等：虚拟耕地资源视阈下中国农产品贸易政策实施效果评价及路径优化研究 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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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对外依存度为 33.4%，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量由 2000 年的 675 万公顷增加到 2017 年的 6784 万公顷 [15]。孙致陆对“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前后的虚拟耕 地进行了测算，发现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累计 净进口虚拟耕地分别为 83.60 万公顷和 403.53 万公 顷[16]。从虚拟耕地资源驱动因素看，王琼认为对虚 拟耕地资源进口产生重要影响的是汇率、价格、技 术、经济距离以及区域合作[17]。Li Cheng 指出我国 虚拟耕地的净进口与粮食单产和耕地保护政策存在 负相关，与人均 GDP 和人口增长率呈正相关[18]。可 见，对中国农产品贸易有关虚拟耕地流动的分析旨在 揭示贸易政策制定如何影响国内和全球土地资源[19]。 在国内外农业要素资源关联度日益提高，并在 相互影响程度不断加深的情况下，农产品贸易政策 选择必须依据中国“小农为主”的生产模式，分析 高质量产品需求快速增长与现阶段农业生产模式转 型缓慢之间的矛盾，平衡好进口需求和国内农业发 展需要，促进农产品对外贸易和国内农业产业协调 发展[20]。农产品贸易政策作为政治主导下的经济决 策，与一国的经济安全、政治安全、粮食安全、生 态安全等紧密相关，这种关系不能单纯用纯经济学 进行解释[21]。众所周知，农产品贸易政策一方面是 农业发展政策的延伸，另一方面是贸易政策的重要 组成部分，属于多目标交叉的边缘性政策。各国或 是为了促进经济发展，或是为了保护国内产业，或 是为了实现全球政治经济目标，都在巧立名目，实 施繁多的政策及措施。农产品贸易因具有上述的特 殊性，引发的贸易摩擦和贸易争端不断发生，成为 了贸易发展和政策协调中最为突出和棘手的关键领 域之一。古典和新古典贸易理论以及大量文献表明， 农产品贸易自由化会避免或减轻农业生产和农产品 贸易政策的扭曲，提高福利水平。现实中，农产品 贸易政策和传统的贸易理论却存在“悖论”，因为 农产品贸易政策是自由主义和保护主义两者进行斗 争的结果，二者在长期合作的过程中进行博弈，最 终可能会实现均衡的利益诉求，也决定了农产品贸 易政策制定的长期性和艰巨性。 综上所述，虽然已有文献对于虚拟耕地资源和 农产品贸易政策进行了细致研究，然而多数文献仅 停留在虚拟耕地资源的方法、贸易流量、影响因素 以及农产品贸易政策的影响、调整、取向及选择等 方面，关于虚拟耕地视阈下中国农产品贸易政策实 施效果如何以及如何优化农产品贸易政策的实施路 径需要进一步的研究。基于此，本文在已有文献基 础之上，对虚拟耕地资源进行测算，着重考察虚拟 耕地视阈下中国农产品贸易政策实施效果，可能的 贡献包括：一是分别从生产端和消费端测算中国农 产品对外贸易中隐含的虚拟耕地资源，较为精确归 纳中国农产品进出口种类情况；二是基于扩展内生 经济增长模型，从理论层面将虚拟耕地资源内生与 货币经济系统，分别从静态和动态视角对宏观政策 下的虚拟耕地资源对实际产出影响效果进行评价分 析；三是基于虚拟耕地资源视角，结合国家宏观经 济政策，对中国农产品贸易政策的实施路径进行优 化，拟提出切实合理的政策建议。 三、理论依据、理论演绎与假说提出 （一）理论依据 关于农产品贸易政策的制定，绝大多数在绝对 比较优势和相对比较优势研究成果基础上依据要素 禀赋理论进行，认为生产要素的不同决定了不同国 家的利益所得。对于生产要素充裕的国家会多出口 生产要素密集型商品获得相对比较收益，而生产要 素稀缺的国家会多进口生产要素相对稀缺的商品弥 补相对利益差距。依据该理论的分析，在国内耕地 资源有限且不断下降的约束下，单纯从区域内依靠 农产品种植面积的扩大已很难解决农产品供需失衡 问题，中国应出口劳动力密集型农产品，进口土地、 资本、技术密集型农产品，充分利用国内外两种资 源、两种市场进行统筹管理。伴随着中国农产品进 出口规模扩大的同时，农产品进出口品种结构也不 断持续优化。受国内生产成本上涨、消费需求拉动 和市场开放效应的共同作用，中国正逐步适度增加 资源密集型尤其是土地密集型的农产品、原料性农 116 铜仁学院学报 2023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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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及国内需求增长较快的优质农产品的进口[22]。 由于中国人均耕地资源相对匮乏，进口主要集 中于少数几个国家，这种“高度集中”且以土地密 集型农产品为主的进口模式，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弥 补国内农产品供需缺口，缓解国内农业资源环境压 力[23]，具有一定经济合理性，也比较符合中国的长 远利益。胡冰川把农产品进口总额折算成耕地资源， 相当于节约了 50%的国内耕地资源[24]。然而，鉴于 中国对于农产品需求的体量，“高度集中”的进口 模式容易被出口国家和地区利用其对市场的高度依 赖性设置各种形式的贸易保护主义，容易受制于人， 陷入“比较优势陷阱”。同时，农产品的大量进口 和“非必需进口”对农业生产产生“挤压”，对去 库存带来压力，使得产业安全面临严峻挑战。农产 品的大量进口不仅加剧了国内供给对于国际市场的 依赖，也导致部分农产品的产业控制权和定价话语 权被削弱，在一定程度上打压了国内市场的趋势价 格，使得国内农产品生产规模萎缩，为中国农产品 的长期供应带来潜在风险[25]。虽然，出口具有比较 优势的劳动密集型农产品能够扩大农业生产规模、 提高农民收入、增加农业就业，具有一定的“创造 效应”，但是进口土地密集型农产品又变相挤出了 国内农业生产和农业就业，产生了“替代效应”， 并且“替代效应”已远超“创造效应”。此外，世 界经济增长乏力、民粹主义抬头、国际功能削弱、 贫富差距和阶级分化加剧等多重因素影响，贸易摩 擦和贸易争端频发，致使经济全球化遭遇强劲“逆 流”。农产品成为贸易保护主义蔓延的重要领域， 影响农产品价格领域的不确定因素越演越烈，对国 内农业生产的稳定和中国充分利用国际市场带来严 峻挑战，对于国内生产和进口之间的平衡也带来压 力和难度。 现阶段，单纯依靠资源禀赋的比较优势在国际 市场上不一定具有竞争优势，应转变为注重质量和 效益的对外贸易政策。农产品贸易政策作为对外贸 易政策的组成部分，在引导农业生产、调整农业结 构、促进农产品贸易发展等方面发挥着举足轻重的 作用。因此，面对新形势，中国农产品贸易政策应 该进行调整。虚拟耕地资源贸易战略作为一项新的 重要举措，逐步引起了相关研究学者的重视。“虚 拟耕地资源”贸易战略将耕地资源引入社会经济系 统中的对外贸易领域[26]，不仅拓宽了耕地资源短缺 问题的研究领域，也对如何更好地运用两种市场、 两种资源给予了积极指导。由于不同国家的农产品 虚拟耕地资源含量不同，可以将虚拟耕地资源贸易 与产业结构调整相结合，在进口时选择虚拟耕地资 源含量较低的农产品进行进口，从虚拟耕地资源角 度来丰富农产品进口品种结构，实现农产品进口的 最优化，以期保障产业安全和资源安全。 （二）理论演绎与假说提出 随着内生经济增长模型的兴起，自然资源、气 候变化、环境污染等外部因素被一些学者引入到内 生经济增长模型。虚拟耕地资源作为经济发展中必 不可少的基本要素，对长期经济增长至关重要。然 而，在现实中，耕地资源的有限性与人们日益增长 的需求无限性不匹配，致使耕地资源供求矛盾突出， 如果一味消耗某种资源来实现产出增加、福利改善， 那么这种实施路径根本无法走通、走得长远。新经 济增长理论将技术内生化，来进一步对经济增长的 动力机制进行深入分析，这与可持续发展的理论要 求相一致。本文在借鉴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将 虚拟耕地资源纳入到内生经济增长模型中，构建虚 拟耕地资源条件下的内生经济增长模型，进而重新 认识和界定扩张性宏观经济政策下的虚拟耕地资源 净进口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或约束。那么，加入虚拟 耕地资源的生产函数可以表示为： Y = Af (K, L,V,t) （1） 式（1）中，Y 为产出数量，K 为资本，L 为劳 动力，V 为虚拟耕地资源，t 为时间，对时间 t 求微 分后再两边同时除以 Y，可得公式如下： （2） Y dV dt Y V V Y Y dL dt Y L L Y Y dK dt Y K K Y Y dA dt Y dY dt （）（）（  ）    +    +   = + 第 4 期曹冲，等：虚拟耕地资源视阈下中国农产品贸易政策实施效果评价及路径优化研究 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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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2）中，令 Y dY dt y = 表示产出增长率； Y dA dt  = 表示技术进步对产出的贡献； Y K K Y     = 表示产出的资本弹性； Y L L Y     = 表 示产出的劳动弹性； Y V V Y     = 表示产出的虚拟耕 地资源弹性， Y dK dt k = ； Y dL dt l = ； Y dV dt  = ； 其中 k 、l 、v 分别大于 0，则式（2）方程变为如下 所示： y = +   k + l +   v （3） 式（3）中， y 为经济增长率， k 、l 、 分别 为资本、劳动和虚拟耕地资源的增长率。实际投资、 劳动力资源、虚拟耕地资源对于经济增长的贡献分 别是 y   k 、 y  l 、 y   v 。 假说一：在内生经济增长模型中，如果扩张性 的宏观经济政策使得虚拟耕地资源进口减少，那么 v k  0 ，宏观经济政策效果出现弱化效应。 如果扩张性的经济政策（实际资本 k 增加）使得 虚拟耕地资源进口恶化（ v 减少），那么式（3）中 的 y 可能并不会因为 k 的增加而增加，因为宏观政 策的短期目标和长期目标出现了相悖，即 v k  0 ，宏观经济政策的效果可以表示为： k v k y   = +      （4） 如果只考虑传统的经济增长，不考虑长期的经 济增长目标，宏观经济政策的效果又可以表示为： =    k y （5） 由式（4）和式（5）可知，式（4）<式（5）， 表明如果将虚拟耕地资源内生与经济增长模型，扩 张性的宏观经济增长将会出现弱化效应。特别是短 期的政策扩张，投资增加，产出上升，出口提高， 将会导致虚拟耕地资源进口大幅度下降，宏观经济 政策效应出现负数现象。为此，本文从静态和动态 角度进行分析，尝试探索宏观政策下的虚拟耕地资 源对实际产出影响的效果。 （三）静态虚拟耕地资源内生经济增长模型 为了更为简便地分析宏观政策下的虚拟耕地资 源对实际产出的效果，本文将上述模型进行简化，构 建虚拟耕地资源内生化的产出目标函数如下所示： Y = Af (k,v) （6） 式（6）中，Y 为人均产出， k 、v 分别是人均 实物资本投入量和人均虚拟耕地资源进口量。假设 k 、v 既有互替性，又有互补性，在短期内表现为互 替性，在长期内表现为互补性，那么 t 时期内的产出 目标的资本约束函数如下所示： t t t T = k + v （7） 式（7）中， T 表示 t 时期人均实物资本投入量 k 和人均虚拟耕地资源进口量 v 的总和。 假说二：当虚拟耕地资源在一定范围内，扩张性 的宏观经济政策在短期内无效，在中长期有效；一旦 虚拟耕地资源进口达到最大值后，扩张性的宏观经济 政策在短期和长期内均无效，且使得产出下降。 假设 k 、v 是坐标轴上的两条等产出曲线族，最 初的均衡点设定为 V1 ，所需的资本投入量和虚拟耕 地资源进口量分别为 1 k 和 1 v ，虚拟耕地资源最佳的 进口量为 0 v 。本文以最初的均衡点为出发点，研究 虚拟耕地资源投入与产出之间的关系。 当政府采取扩张性的宏观经济政策时，引起实 际资本投入量 k 的增加，而短期内的 v 和 k 具有互替 性关系，故虚拟耕地资源量进口减少，由 1 v 减少到 11 v ，产出保持不变。但是，在长期内， v 和 k 具有 互补性关系，进一步要求 v 进行增加，这时的资本总 量 T 也会相应增加，约束线将向上移动，虚拟耕地 资源进口量由 1 v 增加到 2 v ，约束线与更高的等产出 线出现切点位置，产出由曲线 Y1 增加到曲线 Y2 。如 果政府继续实施扩张性的宏观经济政策时，实际资 本投入量 k 继续增加，投资规模越来越大， v 和 k 的 互补性逐渐增强，最终达到二者完全互补状态，即 等产出曲线最终变成直角折线，这时的  Y 达到最大 产出，虚拟耕地资源已饱和，为 0 v ，均衡点的路径 118 铜仁学院学报 2023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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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为 V1→V2 →……→ V0 。这时，如果再继续实施 扩张性的宏观经济政策时，虚拟耕地资源进口在达 到最大值 0 v 后随着扩张政策引起的虚拟耕地资源进 口的破坏而减少，即虚拟耕地资源进口量下降。在 长期内，在产出达到最大值时，又因两要素互补性 强的关系，使得实物资本投入量下降，两要素的配 合点将继续向左移动，导致实际产出逐渐下降，均 衡点的路径又沿着 V0 →……→ V2→V1 方向变化。 （四）动态虚拟耕地资源内生经济增长模型 采用上述模型和概念，从动态视角对宏观政策 下的虚拟耕地资源对实际产出影响效果进行分析。 假说三：如果政府有意愿和能力维持虚拟耕地 资源最佳进口量 0 v 保持不变，在 0 v 的阈值内，扩张 性的宏观经济政策会使得 v 和 k 均不断增加，总产出 也不断增加，但是政府在既保持数量不断增加的同 时，要转而寻求虚拟耕地资源质量，那么政府会将 部分产出转化为对虚拟耕地资源质量的投资，但真 正意义上的实际产出将会下降。 为了验证假说三，本文从政府无能力维持最佳 虚拟耕地资源进口量和政府有能力维持最佳虚拟耕 地资源进口量两个情景角度进行尝试探索，具体分 析如图 1 所示。 图 1 内生虚拟耕地资源后扩张政策对传统产出的影响过程和决定路径 情景一：政府无能力维持最佳虚拟耕地资源进 口量。当 v 和 k 均达到饱和点，产出 Y 达到最优值时， 如果政府继续实行扩张性的政策，将会存在实物资 本 k 投资过度，虚拟耕地资源进口量在达到最优值时 开始下降。由于长期内 v 和 k 互补性的关系决定了即 使总资本投入量 k 增加，但是实际上有效资本 k 将会 随着 v 的下降而减少，致使总产出 Y 减少， Y 将无法 恢复到最佳产出  Y 的水平，这与规模报酬递减规律 具有一致性。 情景二：政府有能力维持最佳虚拟耕地资源进 口量。由于长期内 v 和 k 互补性的关系决定了政府要 想维持最佳虚拟耕地资源进口量 0 v 保持不变，即使 实际资本投入量 k 增加，但是实际上有效资本投入量 只能维持在 0 k 水平，其余的为无效投入，或者政府 将无效投入的部分用来提高虚拟耕地资源质量，经 过不断的调整又可以使得 Y 回到  Y 水平。 四、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一）虚拟耕地资源量化方法 虚拟耕地资源因作物种类特性和生产用地需求 不同而存在的差异较为明显[27]，尝试采用产品账户 的方式对全球经济系统范围内的耕地资源进行最优 配置。根据已有研究成果，虚拟耕地资源量化的方 法主要有两种：一是从生产者角度对在农产品所在 地生产某种农产品实际投入的耕地资源数量，因受 自然条件、生产水平、管理方式等因素影响，计算 Y* V0 k1 k2 k0 V11 V1 V2 v11 v1 v2 v0 k 第 4 期曹冲，等：虚拟耕地资源视阈下中国农产品贸易政策实施效果评价及路径优化研究 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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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有助于当地土地管理部门合理优化配置耕地资 源；二是从消费者角度对所在农产品消费地生产某 种农产品实际需要的耕地资源数量，计算结果以消 费地为基准，可以用来反映实行进口替代战略能够 节约的耕地资源数据，有助于当地政策部门根据机 会成本原理选择哪些产品能够进行进口替代[28-29]。 在对虚拟耕地资源量化时，主要是从考察中国主要 农产品中进出口对耕地资源的影响出发，即将双边 或多边发生农产品贸易中的虚拟耕地资源流量定义 为中国生产同类农产品所需要的耕地资源，这主要 依据农产品产出所需要的实际耕地资源数量以及农 产品进出口贸易量。为此，本文分别从生产者角度 和消费者角度对中国主要农产品进出口贸易进行量 化。一国或一地区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量为： = − = n i it it it it W IM EX VLN 1 （8） 式（8）中，VLNit 表示一国或地区第 t 年 i 类农 产品的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量，单位为公顷； it IM 和 EXit 分别表示一国或地区第t年i类农产品的进口量 和出口量，单位为千克； Wit 表示为一国或地区第 t 年 i 类农产品的单位面积产量，单位为千克\/公顷。 （二）C-D 生产函数法 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也被称之为 C-D 生产 函数，是经济学中使用最为广泛的一种生产函数， 其可规避投入要素变量不符合稳定性的情况。为定 量研究宏观政策下的虚拟耕地资源如何内生与经济 增长，本文引入了 C-D 生产函数，用来反映固定资 产投资、劳动力就业、虚拟耕地资源对经济增长和 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本文以虚拟耕地资源为切入 点，通过资本积累、劳动力变动来促进经济增长， 其中资本积累、劳动力变化属于外延性要素；虚拟 耕地资源属于内生性要素。通过对简化后的公式（3） 两边同时取自然对数，可得出各要素投入和产出之 间的对数线性回归方程形式为： ln y = +  ln k + ln l +  ln v + （9） 式（9）中，  是随机扰动项，为除固定资产投 资、劳动力、虚拟耕地资源以外的其他因素。以上 对数线性回归方程可以通过普通最小二乘法（OLS） 估算出资本、劳动、虚拟耕地资源的弹性系数值。 （三）数据及其来源 本文参考农业农村部国际合作司、农业农村部 农业贸易促进中心发布的《中国农产品贸易发展报 告》中的统计口径，根据乌拉圭回合农业协议界定 的农产品范围（HS 产品口径），结合中国主要农产 品进出口种类，选定谷物、油料、棉花、食糖、蔬 菜、水果、茶叶等 7 类土地密集型农产品和劳动密 集型农产品为研究对象。本文研究的样本期为 1996—2020 年，中国主要农产品进出口贸易数据来 源于历年《中国农产品贸易发展报告》、联合国商 品贸易统计数据库（UN Comtrade）；中国主要农产 品播种面积、产量、第一产业从业人数来源于中国 国家统计局国家数据库；中国主要农产品农业固定 资产投资由农业投资额（不含农户）与农户用于农 业固定资产投资汇总所得，其中农业投资额（不含 农户）来源于中国国家统计局国家数据库，农户用 于农业固定资产投资来源于历年《中国农村统计年 鉴》；此外，2020 年的部分数据来源于中商产业研 究院数据库。 五、主要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测算结果与政策 实施效果评价分析 （一）主要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变化 1．主要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及动态变化 中国主要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增长显 著，尤其是在经济快速发展、城镇化不断推进、土 地日益短期的情况下，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由 1996 年的 2567.93 千公顷增加到 2020 年的 44462.38 千公 顷，累计净增加 41894.46 千公顷，年均增长率 12.08%，如图 2 所示。期间，受亚洲金融危机的影 响，中国主要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由 1996 年 的 2567.93 千公顷快速减少到 1997 年的 903.86 千公 顷，净减少 1664.07 千公顷；之后中国主要农产品虚 拟耕地资源净进口呈“阶梯”型发展趋势。入世之 120 铜仁学院学报 2023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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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中国主要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分别在 2002 年、2007 年、2011 年、2016 年和 2018 年出现 了短暂的下滑，这主要是受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影 响、美国次贷危机引发世界金融危机和经济的衰退、 发达经济体总需求的疲软拖累了全球经济增长以及 中美经贸摩擦和新冠疫情暴发带来的严峻挑战等大 事件的波及。虽然中国主要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净 进口面临不确定的因素颇多，但是中国政府始终坚 持稳中求进的总基调，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 统筹推进“稳增长、促改革、调结构、防风险”等 各项工作，使得经济社会保持平稳健康发展，给中 国主要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带来了稳中有 进、稳中向好、好于预期的发展。 2．不同类别的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及动 态变化 中国主要农产品进出口主要包括土地密集型产 品进口和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由于本文研究的是 中国主要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故重点分析 的是土地密集型农产品与劳动密集型农产品的虚拟 耕地资源净进口。由图 2 所示，油料是中国主要农 产品中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最大的品种，占中国主 要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总量的比重保持在 80%以上，2020 年油料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 38489.93 千公顷，占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总量的 86.57%。2009 年以前，谷物虚拟耕地资源主要是净出口，虚拟耕 地资源净出口量最高达到 2453.49 千公顷。近年来， 谷物虚拟耕地资源逐渐由净出口转变为净进口，并 成为中国主要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进口的第二大品 种，占比在 7%以上。2020 年谷物虚拟耕地资源净进 口高达 5271.57 千公顷，占比为 11.86%。棉花虚拟 耕地资源净进口量在 1996—2002 年期间，呈倾斜的 “L”型特征；在 2003—2018 年期间，呈“M”型 特征，变动幅度较大，其中 2012 年棉花虚拟耕地资 源净进口量最大，为 3556.05 千公顷，1999 年棉花 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量最小，为-77.84 千公顷，到 2020 年出现了反弹，为 1180.73 千公顷，占虚拟耕地 资源净进口总量的 2.66%。糖料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 量占比较低，约为 0.2%，近年来糖料虚拟耕地资源 净进口量均在 25 千公顷以上，到 2020 年为 66.56 千 公顷，占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总量的 0.15%。蔬菜和 茶叶虚拟耕地资源均属于净出口，出口量平均在 182.09 千公顷和 387.53 千公顷，其中蔬菜虚拟耕地 资源净出口总体呈上升趋势，由 1996 年的 56.91 千 公顷增加到 2020 年的 328.50 千公顷，达到出口历 图 2 中国主要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量变动趋势 第 4 期曹冲，等：虚拟耕地资源视阈下中国农产品贸易政策实施效果评价及路径优化研究 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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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最高点；茶叶虚拟耕地资源净出口波动幅度不大， 围绕 400 千公顷上下波动，尤其是近三年以来虚拟 耕地资源净出口略有下滑，由 2016 年的 397.31 千公 顷减少到 2020 年的 331.34 千公顷，净减少 65.97 千 公顷。水果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除了 2018—2020 年 属于净进口外，其他年份均属于虚拟耕地资源净出 口，且呈“V”型特征。 （二）虚拟耕地资源下的农产品贸易政策实施 效果评价分析 入世之前，长期宏观经济政策效果由 1997 年的 -5.98 上升到 2001 年的 9.28，短期宏观经济政策效果 则由 6.04 下降到-9.22，如图 3 所示。此阶段虚拟耕 地资源下的长期宏观经济政策占据主导作用，这主 要是因为 1994 年中国首次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 对外贸易法》，该法不仅健全了中国对外贸易管理 法律体系，也为开放的对外贸易环境和对外贸易发 展机制提供了法律保障，并且也为中国顺利加入世 界贸易组织奠定了坚实基础。虽然 1998 年遭遇了亚 洲金融危机的波及，短期政策效果出现了短暂的失 灵，但是中国在宏观经济政策改革的基础上，主动 转变政府职能，更大范围地引入市场机制，调整沿 海和内陆开放布局，积极使用经济杠杆和法律武器 调节对外贸易发展，进一步提升了中国在全球贸易 中的地位。但这一时期中国农产品贸易政策基本上 是沿用计划经济原则，关税和非关税水平还较高， 到 2001 年，中国农产品进口关税平均为 19%。在经 过一系列制度改革后，即使在关税水平居高不下的 情况下，中国农产品对外贸易形势仍发生着翻天覆 地的变化，中国农产品对外贸易中隐含的虚拟耕地 资源净进口由 903.86 千公顷增加到 5882.51 千公顷， 贸易规模不断扩大，贸易结构得到优化。 2002—2012 年，中国农产品贸易政策进入了开 放型的经济体制改革。其中，2002—2007 年，虚拟 耕地资源下的长短期宏观经济政策分别呈“M”型和 “W”型变动趋势。这一时期，中国正式加入了世界 贸易组织，农产品贸易进入到发展的新阶段。中国 不断降低关税，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 制，调整对外贸易机制，加强多边贸易规则体系对 接，从政策型贸易向自由化贸易转变，从对外贸易 有限范围向全方位、多领域转变，积极探索各项政 策机制与世界贸易组织制度体系相衔接。但是，中 国农产品贸易政策仍然受到多边贸易协定的限制， 在农产品国际贸易和关税以及关税配额等问题上不 断进行调整。需要注意的是 2002 年和 2007 年虚拟 耕地资源的边际产出效应分别为-34.18 和-13.45，使 得虚拟耕地资源下的宏观经济政策效果分别为-4.08 图 3 虚拟耕地下的长短期宏观经济政策效果 122 铜仁学院学报 2023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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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1.57，出现了弱化效应，这可能是因为入世后中 国农产品贸易政策未充分发挥作用以及国际金融危 机的波及影响了这两个时期的宏观经济政策效果。 2008—2012 年，虚拟耕地资源下的中国农产品贸易 政策出现了明显的变化，除了 2011 年外，其他年份 的长期宏观政策效果为正效应，短期政策效果为负 效应，进一步说明了虚拟耕地资源的产出效应决定 着长期宏观经济政策依然发挥着主导作用，而此时 的短期宏观经济政策出却现了市场弱化反应。由于 受到影响深远的国际金融危机，进口农产品需求持 续下降，以出口劳动密集型农产品的出口导向型模 式受到了挑战，许多外贸型工厂纷纷倒闭，国内经 济的发展和转型面临着深层次的矛盾和挑战，如面 临着显而易见的经济增长约束条件、利益分化的深 刻变化、收入差距拉大的分配效应等。这一阶段， 中国经济体制改革已逐渐进入到深水区，为促进经 济结构调整，中国农产品对外贸易的战略调整为从 促进出口农产品数量增长转向为促进出口农产品商 品结构升级，从偏重于农产品出口倾向转变为农产 品贸易平衡，从出口农产品导向发展模式转向了农 产品集约化的自由发展模式。同时，到 2010 年中国 农产品进口关税也履行完毕降税承诺，为 15.2%，其 中土地密集型农产品和劳动密集型农产品的关税降 幅均在 60%以上，成为世界上农产品关税水准最低 的国家之一。 2013—2020 年，虚拟耕地资源下的农产品贸易 政策长短期宏观政策效果逐渐趋向一致，波动幅度 较小，保持着平衡性。除了 2016 年、2018 年和 2019 年外，长期宏观经济政策效果在 0.60~0.80 区间范围 内，短期宏观政策效果在-0.60~-0.80 范围内。7 年间， 虚拟耕地资源在一定范围内时，长期宏观经济政策 效果明显高于短期宏观经济政策效果，但是要注意 的是短期宏观经济政策的灵活性也逐步凸显出来， 2016 年、2018 年、2019 年短期宏观政策效果超过了 宏观经济政策效果。出现以上特征的原因可能是因 为这一时期，中国经济增长步入了“新常态”，出 现了国内耕地资源供应短缺，国内产能过剩严重， 已有产品无法满足人民对于美好生活的新需求。与 此同时，单边主义、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和国际机构 作用削弱，致使经济全球化遭遇强劲“逆流”，尤 其是中美贸易摩擦的不断升级，对中国农产品贸易 发展形成了一定程度的“挤压”。在此背景下，农 产品贸易政策也发生了新的变化。2013 年，习近平 总书记提出了“一带一路”倡议，为中国农产品贸 易发展提供了一剂良方。2018 年，中国与“一带一 路”沿线国家农产品贸易发展迅速，农产品贸易金 额达到760亿美元，占中国农产品贸易总额的35.1%， 比中国农产品总体贸易增速高出 4.3 个百分点，这可 能一方面是要素禀赋决定的比较优势所发挥作用的 结果，另一方面是中国主动提高农业技术水平，提 升劳动生产效果以及积极融入农产品贸易体系等共 同作用的结果。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以“一带一 路”建设为重点，坚持“引进来与走出去”并重， 形成陆海内外联动、东西双向互济的开放格局。中 共中央、国务院发布的《关于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 展做好“三农”工作的若干意见》也明确提出要加 快推进并支持农业走出去，加强“一带一路”农业 国际合作，主动扩大国内紧缺农产品进口，拓展多 元化进口渠道，提高农业对外合作水平。到 2020 年， 长期宏观经济政策效果又占据主导地位，这主要是 因为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和新冠疫情的 突发性波及，致使国家不得不作出一系列措施调整 以应对所处的不利环境。可见，长期宏观经济政策 的短期化和短期宏观经济政策的长期性交互衔接、 融合共同推动中国农产品贸易的向前发展。 通过对以上内容进行分析发现，虚拟耕地视阈 下中国农产品贸易政策的实施效果在长短期范围内 具有一定的互补性，并且长期宏观经济政策效果总 体占据主导作用，而短期宏观经济政策效果作为长 期宏观经济政策效果的补充，灵活性也充分体现出 来，长期宏观经济政策效果也能抵消短期宏观经济 政策效果带来的不稳定性。在工业化和城镇化进程 中，由于农业在生产要素方面具有特殊性，农业的 边际收益递减趋势以及经济结构的梯次转变决定着 第 4 期曹冲，等：虚拟耕地资源视阈下中国农产品贸易政策实施效果评价及路径优化研究 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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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与其他产业部门相比趋向于被保护的现象，而 虚拟耕地资源的边际产出效应的变动也决定了长短 期宏观经济政策对于农产品贸易发展带来的影响。 虽然扩张性的宏观经济政策能够使得传统的经济产 出有所加强，但是虚拟耕地资源进口增加可能会使 得经济产出出现弱化效应，而对于虚拟耕地资源进 口达到最大值，扩张性的宏观经济政策在短期和长 期内均无效，且使得产出下降也只是理论上的一种 推导方式，现实中的验证仍需不断地进行尝试探索。 所以，任何产业部门都不能一味地追求进口、产出 和经济增长，同时也不能忽视人民对于美好生活的 需求，相信政府有意愿和能力在虚拟耕地资源进口 量达到最佳时，通过调整各项政策使得“短期政策” 的长期化，保证虚拟耕地资源进口的数量和质量， 进而缓解国内耕地资源压力，保障农业产业安全， 实现经济增长，增进民生福祉。 六、虚拟耕地资源下的农产品贸易政策路径优化 主动扩大国内紧缺农产品进口，是新时代扩大 农产品对外开放的重要举措，是坚决贯彻中央农村 工作会议精神，深入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践行“一 带一路”倡议的重大举措，也是今后一个时期内提 高农产品贸易发展核心竞争力的关键之所在。但是 能否有效提升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进口进而促进农 产品高质量发展，还取决于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进 口的质量。以主动扩大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进口推 动农产品高质量发展，中国仍需从以下几个方面寻 求突破。 （一）调整和发挥好农产品进口支持政策 要想顺利实现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进口的目 标，除了降低关税、消除贸易壁垒外，贸易自由化 和便利化应当是首选之举，对作为宏观经济管理部 门和具体从事农产品贸易的微观经济主体，做好“两 条腿”走路就显得极为重要。如同对农产品出口政 策的支持可以有效促进农产品出口贸易发展一样， 对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进口给予一定的进口政策支 持也会有效扩大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进口。为此， 不仅要完善法律体系，从法律上保护农产品虚拟耕 地资源进口贸易的发展，还要从财政政策和货币政 策等方面进行调整，更要根据国内稀缺农产品进口 需要进行有差异的分类型的给予政策支持。比如， 建立既符合 WTO 贸易规则又有利于保障农产品进 口贸易的关税体系，尤其是对国内稀缺农产品进口， 可以给予降低关税的支持政策，以便促进农产品虚 拟耕地资源进口规模的扩大；优化农产品虚拟耕地 资源进口通关流程，简化进口复杂手续，降低进口 制度性成本，减少进口不合理收费环节，为从事农 产品进口企业提供贸易便利化机制；从生产要素层 面对适合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农产品进口，根据实 际发展情况和虚拟耕地资源含量及时调整农产品进 口结构，并给予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支持，尤其 是对以进口农产品为主的企业信贷支持力度，以扩 大国内稀缺农产品进口，等等。 （二）加强内外统筹保障国内农业产业安全 随着中国农产品对外贸易的不断开放和农产品 贸易政策持续调整，关税作为农产品贸易调控的唯 一手段，发挥的作用越来越有限，尤其中美贸易摩 擦，更是凸显了中国农业产业安全面临的深层次困 境（贸易困境①、价格困境、补贴困境、全球化困境） [30]。由于中国“小农经济”难以在短期内进行根本 性改变，这决定了作为国民经济基础的农业竞争力 与国外农业竞争力之间的差距也难以进行彻底改 变。在国际农产品市场上，农产品保护程度依然很 高、农产品内外价差“倒挂”严重、农产品贸易不 确定性、波动性和风险性不断加剧的形势下，统筹 利用国内外两种资源和两种市场，以国内粮食和大 宗农产品的基本供给能力为着眼点，确保国内农业 产业安全。要根据大宗农产品的供给和需求情况， 确定合理的自给率目标和产业结构调整方案。要充 分结合国内发展农业的潜力和利用国际市场需求的 可能，优化布局大宗农产品的生产力，提高大宗农 产品的基本供给能力。要以中美贸易摩擦为预警， 建立多元化的农产品供应体系来维护经济安全、农 业安全和粮食安全。要有效统筹生产、需求、进口 124 铜仁学院学报 2023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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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元平衡”，确保农产品贸易政策与国内农业产 业政策相衔接、农业产业布局与国际市场需求相匹 配，农产品进口选择与国内农产品供需趋势相协调。 （三）优化国际市场布局实现进口来源多元化 “人多、地少、水缺”的资源禀赋是中国的基 本国情。为了满足人民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日益 增长的消费需求，未来中国应更加积极主动地利用 国际市场和国际资源。目前，中国农产品面临的比 较棘手的问题是农产品进口来源过于集中，这一现 实情况容易造成贸易利得流失风险，进而陷入“比 较优势陷阱”。众多理论和实践证明，外部冲击会 透过价值链传播而影响一国产业、就业等其他系列 并发症[31]。所以说，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进口渠道 和来源多元化，不仅有助于实现扩大虚拟耕地资源 进口的既定目标，也有助于规避对于单一市场的过 度依赖而引发国内农业产业安全和消费需求保障问 题。在全球要素分工的条件下，一方面要主动融入 全球要素分工体系，充分利用好国际市场的生产要 素和资源，尤其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应加快 与其在农业领域的合作步伐，输出技术和资本，提 升东道国的生产能力，为建立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 进口渠道和方式，进口来源和布局奠定坚实基础； 另一方面要审慎把握好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进口的 渠道和来源，实施“三多”（多区域、多渠道和多品 种）进口策略，分散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进口集中的 风险，降低外部市场波动对国内产业造成的影响。 （四）利用国际市场和资源提升农产品贸易掌 控力 众所周知，中国自 2011 年以来，农产品贸易已 超越日本，基本维持在仅次于欧盟和美国之后的第 三大农产品贸易大国，同时也成了农产品贸易逆差 大国，对国际市场的作用力和影响力在不断加大。 但是中国对于国际市场和资源的顶层设计和总体规 划缺失，丧失了一定的定价权和话语权等问题较为 明显。因此，迫切需要建立健全与国际市场和资源 进行无缝对接和衔接的战略机制。除了立足于国内 既有的现实条件和国际贸易规则体系外，作为农产 品贸易大国，应积极主动参与国际农产品贸易规则、 标准等的制定、谈判与协作，争取更大的国际市场 和资源话语权。一方面，加强农产品贸易战略规划， 做好国内农业政策与国际规则接轨的政策制定，把 国内外“两种资源”和“两种市场”统筹利用起来， 作为开展国际性农业产能合作的重点，为构建农产 品虚拟耕地资源进口供应链提供良好的政策环境。 另一方面，要发挥市场的决定性作用，在企业自主 决策的前提下，鼓励企业选择重点地区、重点环节、 重点品种开展“走出去”和“引进来”贸易活动， 多种形式参与国际农产品产业链建设，以增强对重 点农产品和关键环节的掌控能力。同时，要加快建 立大宗农产品综合信息平台，布局大宗农产品期货 市场建设，这样，既能帮助国内企业应对国际市场 的波动和风险，又能提高中国在农产品市场上定价 的话语权。 七、结论及启示 在国际要素分工后，农产品贸易已经进入了从 出口导向向出口与进口并重的发展阶段，这是中国 对于复杂多变的国际市场所作出的响应，也是适应 经济进入新常态、走向高质量发展所作出的战略选 择，更是发挥扩大国内稀缺农产品进口贸易引领作 用的新方式。本文基于虚拟耕地资源视角，以中国 主要农产品为研究对象，试图阐释和推导农产品贸 易政策的理论依据，并利用 1996—2020 年中国农产 品生产、贸易等相关数据对隐含的虚拟耕地资源进 行量化，且将虚拟耕地资源内生与经济增长模型， 尝试探讨虚拟耕地资源视阈下中国农产品贸易政策 实施效果。研究结果表明：一是中国农产品对外贸 易中隐含的虚拟耕地资源净进口增长显著。其中， 土地密集型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以净进口为主，油 料、谷物、棉花、糖料是主要品种，分别占到虚拟 耕地资源净进口总量的 80%、7%、2.27%、0.09%； 劳动密集型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以净出口为主，蔬 菜呈上升趋势，水果呈“V”型变动特征，茶叶维持 在 400 千公顷左右。二是不同时期内，虚拟耕地资 第 4 期曹冲，等：虚拟耕地资源视阈下中国农产品贸易政策实施效果评价及路径优化研究 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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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视阈下中国农产品贸易政策实施效果变化各异。 一方面是长期宏观经济政策效果整体上占据主导地 位，能够抵消部分短期宏观经济政策的波动性；另 一方面是短期宏观经济政策具有灵活性，可以有益 弥补长期宏观政策效果的滞后性，但是虚拟耕地资 源的进口增加可能会使得经济增长出现弱化效应。 三是为将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进口变为实践，推动 中国农产品高质量发展，提出了调整进口支持政策、 保障农业产业安全、优化进口来源布局、提升农产 品贸易掌控力等优化路径。 基于以上研究结论，本文得出以下启示：第一， 要考虑政策后果。中国不仅是农业大国，也是人口 大国，农业作为国民经济基础产业，关乎着千千万 万国民的生命健康安全，更关乎着一国的经济安全、 社会安全以及政治安全等，所以在制定农业政策和 农产品贸易政策时应以其为出发点和着眼点。第二， 要尝试试点实施虚拟耕地资源战略。在全球要素分 工体系下，依托市场资源规模优势，系统考虑农产 品虚拟耕地资源进口与国内生产之间的相互关系， 根据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含量比较优势，在虚拟耕 地资源进口适度、适当和可靠的前提下，尝试通过 主动扩大虚拟耕地资源含量较高的农产品进口来实 现要素分工下的农业资源优化配置。第三，要调整 和优化农业政策和农产品贸易政策。一方面是及时 调整国内农业产业政策，不断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 性改革，充分发挥市场机制在农业资源配置中的决 定作用，倒逼重点农产品进行结构调整，提升国内 供给能力和水平；另一方面是严格界定好“政府－ 市场”的权力边界，走从政府主导向政府引导过渡 的发展之路，结合“一带一路”倡议，充分利用国 内外两种资源和两种市场，推动农业“走出去”与 市场多元化结合，稳步扩大农产品虚拟耕地资源进 口来源和渠道，从而实现农产品高质量发展。 注释： ① 贸易困境：由于中国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农产品进口国， 典型“大国效应”明显，对于美国等农产品出口大国依赖 严重。价格困境：中国农产品进口增长强势，非国内短缺 和品种调剂需要，而是国内农业生产成本高居不下，内外 价差驱动所致，形成了价格“倒挂”现象。补贴困境：受 内外部条件制约和环境影响，农产品补贴政策未能有效发 挥作用。全球化困境：在经济全球化和区域经济一体化背 景下，中国农业产业面临着与国际接轨的“两难抉择”。 参考文献： [1] 黄季焜．四十年中国农业发展改革和未来政策选择[J]．农 业技术经济，2018（3）：4-15． [2] 曹冲，夏咏，陈俭．虚拟土视阙下中国重点大宗农产品贸 易流的驱动因素研究——基于LMDI模型的再检验[J]．农 业技术经济，2019（8）：133-144． [3] 戴翔．主动扩大进口：高质量发展的推进机制及实现路径 [J]．宏观质量研究，2019，7（1）：60-71． [4] 罗贞礼，龙爱华，黄璜，等．虚拟土战略与土地资源可持 续利用的社会化管理[J]．冰川冻土，2004（5）：624-631． [5] 杨玉蓉，刘文杰，邹君．基于虚拟耕地方法的中国粮食生 产布局诊断[J]．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2011，20（4）： 495-500． [6] 赵菊勤，张明军．以粮食为载体的甘肃省虚拟资源流量计 算[J]．干旱区研究，2009，26（3）：447-451． [7] 黄马述忠，叶宏亮，任婉婉．基于国内外耕地资源有效 供给的中国粮食安全问题研究[J]．农业经济问题，2015， 36（6）：9-19，110． [8] 黄雨，田明华．虚拟耕地视角下中国粮食贸易对耕地压力 的影响[J]．当代经济研究，2018（3）：81-87． [9] Laura Würtenberger, Koellner T , Binder C R . Virtual land use and agricultural trade: Estimating environmental and socio-economic impacts[J]. Ecological Economics, 2006, 57(4):679-697． [10] 曹冲，陈俭，夏咏．中国主要农产品贸易中隐含的虚拟 耕地资源“尾效”研究[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9， 29（2）：72-78． [11] 强文丽，刘爱民，成升魁，等．中国农产品贸易的虚拟 土地资源量化研究[J]．自然资源学报，2013，28（8）： 1289-1297． 126 铜仁学院学报 2023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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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As a factor endowment resource, virtual cultivated land resources connect different production ends in agricultural trade, which makes the nature and connotation of import trade change, and gradually becomes one of the research hot topics. A correct understanding of the implementation effect of China's agricultural trade polic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virtual cultivated land resources is related to the formulation and implementation of agricultural opening-up policy, and has important practical significance for the realization of high-quality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Based on the 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the virtual cultivated land resources implied in China's agricultural trade, this paper attempts to explore the implementation effect of China's agricultural trade polic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virtual cultivated land by using the endogenous economic growth model.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net import of China's virtual cultivated land resources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is increasing significantly, among which the net import of oil, grain, cotton and sugar virtual cultivated land resources with land resource intensive accounts for 80%, 7%, 2.27% and 0.09% respectively. The virtual cultivated land resources of labor-intensive agricultural products are net export. Vegetables are increasing, fruits are \"V\" shaped, and tea is about 400 thousand hectar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virtual cultivated land, the long-term macroeconomic policy effect of China's agricultural trade occupies a dominant position as a whole, which can offset the volatility of some short-term macroeconomic policies. The short-term macroeconomic policy is flexible and can make up for the lag of the long-term macroeconomic policy effect. However, the increase in the import of virtual cultivated land resources may weaken the economic growth. In order to turn the import of virtual arable land resources into practice, China urgently needs to seek new breakthroughs in adjusting and leveraging agricultural product import support policies. Key words: virtual cultivated land resources, agricultural trade policy, path optimization, endogenous economic growth model （责任编辑陈书慧）（责任校对陈俭）（英文编辑田兴斌） 著作权使用声明 本刊已许可中国知网、万方数据、维普资讯、超星域出版等以数字化方式复制、汇编、发 行、信息网络传播本刊全文。本刊支付的稿酬已包含中国知网等著作权使用费，所有署名作者 向本刊提交文章发表之行为视为同意上述声明。如有异议，请在投稿时说明，本刊将按作者说 明处理。 128 铜仁学院学报 2023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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