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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7 娄坚 行草书《烈女传》卷 (1554—1631)

1617 年作

手卷水墨绢本

出版：《憨斋珍藏书法集》第

清秘（朱）、抑斋居士（朱）

题跋：子柔先生法书真迹，同里后学张鹏翀拜观，时雍正癸丑中秋日。钤印：鹤天

鉴藏印：共栽桃李寿山河（朱）、憨斋鉴藏（朱）

钤印：娄坚之印（白）

娄坚题。

其尤且切者，以行草相间录之，凡六则。而以小楷识其岁月。万历丁巳之长至也，

以为捆内之范。而孺人之所乐道者，再拜献之，以侑一觞，以颂而祝焉。乃为节取

年寿八十矣，尚康强无恙。与之善者，若季嘉辈诸君子，乞予书古之《列女》，可

款识：宣君季嘉之门人姚氏兄弟正先、士先奉其太母苏太孺人，以居能极孝养。今

32 页，岭南美术出版社，2006 年。

1.

展览：

《憨斋珍藏书法展》，广东美术馆，2006 年2 月26 日-4 月2 日。2.《憨斋珍藏

书法展》，汕头市博物馆，2007 年3 月1 日-15 日。

吴南生（

说明：吴南生旧藏。

1922-2018），号憨斋，广东汕头人。原任中共中央中南局副秘书长、广

尤精，如祝允明、文徵明、董其昌、娄坚等，冠绝一时。

东省委书记、广东省政协主席等。从政之暇，雅好书画，富收藏，其收藏明清书法

Calligraphy in Cursive Script LOU JIAN

27.5×485cm 10 7/8×191in 约12.0 平尺

RMB: 2,800,000-3,500,000

Hand Scroll, Ink On Silk

937 出版物 娄坚（1554-1631），字子柔，一字歇庵。祖籍长洲，徙江东（今高桥镇），后徙

绝天下，尺书寸简，人争传购。

成一家言。和平安雅，以真朴胜人。诗律在元和长庆间，古风尤胜。书法大苏，妙

嘉定城南。年五十，贡于春官，经明行修，擅诗古文辞，从归有光游，融会师说，

万历丁巳（1617 年），时“嘉定四先生”之一娄坚64 岁。

因其诗、 其文、 其书皆达到“质朴中有飘逸”的“自得”之境，

诸君子请娄坚为她书写

八十大寿节录《列女传》，苏太孺人与人为善，宣季嘉等

本卷是娄坚为宣季嘉门人姚正先、姚士先祖母苏太孺人

兄四十生日》等。

如其作《君锡徐兄七十寿序》《寿秦翁七十》《次韵公路

世间所宝， 故求者多。 本年世人求娄坚书法祝寿、 贺词者多，

“古之列女”，即“鲁季敬姜”一

则、“齐相田稷子母”一则、“齐相晏子仆御之妻”一则、

“晋大夫伯宗之妻”一则，“范献子之妻”一则， 其后书“凡

六则”，或为误记。娄坚“以行草相间录之”，即以行书、

题跋者张鹏翀 （

阐述始终。

节奏分明，也更显示出娄坚的用心用意，卷末以小楷跋文，

草书两种书体依次换体书写每则传记，使人赏读脉络清晰，

1688-1745） ， 字天飞， 号南华， 上海崇明人。

雍正五年（1725）进士，官詹事府詹事。书法苏轼。长于

清阁集》《南华诗钞》《南华文钞》。

山水， 宗法元四家， 尤其多取倪黄两家。 著有 《进呈集》 《双

璀 璨 - 157 -

939王铎 行书临阁帖 (1592-1652)

立轴水墨绫本

来源：烟台文物商店旧藏。

以为尽日之欢常苦不尽触颇畅万欲与诸怀怅塞。

释文：改新妇勉身得雄甚善散骑殊尝憙也虽奉对积年可

鉴藏印：曾经咏葵珍护（朱）

钤印：王铎之印（白）、字觉斯（白）

款识：王铎。

Calligraphy in Running Script WANG DUO

196

×54cm 77

/

1

8×21

/

1

4in

约9.5 平尺

RMB: 800,000-1,000,000

Hanging Scroll, Ink On Satin

939 文物商店标签

明末清初，书坛少能承古启新，王铎崇尚师古且以

﹃二王

﹄为宗，尤以

为大，于时风中独树一帜。倪后瞻谈其作书，

王献之为主，又浸淫颜、米，广泛涉猎魏晋唐宋诸家，取法高古，拓而

﹃一日临帖，一日应请索。

以此相间， 终身不易。

﹄对王羲之、 王献之书法的研习贯穿了王铎的一生，

他曾说

﹃予书何足重，但从事此道数十年，皆本古人，不敢妄为。

﹄

亦

可见他对临古的那份敬畏之心。

﹃师古

﹄

却

﹃不泥古

﹄，他虽临帖，不

仅仅是

﹃如灯取影

﹄， 更多的是在原贴的基础上

﹃拓而为大

﹄。 刘勰的 《文

心雕龙》曾说

﹃摹体以定习，因性以练才。

﹄王铎终其一生都在追求入

帖和出帖，

﹃取法乎上

﹄让他奠定基础，

﹃化古为我

﹄则让他注入了强

烈的个性色彩。王铎常以

﹃背临法

﹄书写，将自己的情感融入，且不受

古帖约束，对其进行再诠释，这类临书也是王铎最具代表性的书作

—

但实际上仍是自我书风的一种探索。

了些沉着迟钝之感。 他终其一生都在学古、 崇古， 虽以古帖文字为其内容，

饱满充盈，字里行间尽显超迈之气；王铎临作虽也畅快饱满，但更平添

从临摹至创作的转换。此作节临《阮新妇帖》，原作王献之笔畅势圆，

在笔法、字体的结构、章法布局等方面均有自己的独特的风格，完成了

方式，笔法和结体上融入了自我，在原贴的基础上再创造，臻而自化，

长条幅的连绵行草。此幅行书临阁帖，正是体现王铎独特的习古和临帖

璀 璨 - 158 -

- 159 - GLAMOUR

940王铎 行书书论 (1592-1652)

1641 年作

立轴水墨绫本

1.

著录：

墨绢素，一畅发踊跃之，亦觉可喜。

释文：书法少年误学，事务一开，辄觉读书一事减去光阴，然劳郁愤懵，时得善笔

鉴藏印：辛家曾藏（朱）、智慧之海（朱）、万象一新（朱）

钤印：王铎之印（白）

款识：辛巳九月洪洞王铎。晋侯老年翁亲契。

薛龙春著《工具、材料与王铎的书作》，《故宫学术季刊》，第33 卷第

3 期，

故宫博物院，2016 年。

2. 薛龙春著《王铎年谱长编》，第二册，第695 页，中华书局，2020 年。

纪录：北京永乐佳士得，2006 年，曾经堂书画藏品专场。

说明：上款人

﹃晋侯

﹄为明末清初官员苗胙土。本拍品为近代著名学者辛冠洁旧藏。

1. 苗胙土（1589-1646），字叔康，号晋侯，山西泽州（今晋城）人，明末清初政

2.

卷七十九有传。

治人物，天启壬戌进士，官至郧阳抚治。明亡仕清，再任南赣巡抚。《清史列传》

辛冠洁（b.1922），名在清，山东章丘人。号

﹃曾经堂主

﹄，早年参加革命，初

颇丰的

年离休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辛冠洁精于古籍文物收藏与鉴赏，是位收藏

日内瓦会议的中国政府代表团顾问。后从事新闻、宣传、外事、学术研究工作，晚

从事抗日救亡运动，做青年工作，曾任中、苏、英、法、美五强首脑印度支那问题

﹃大方之家

﹄。藏品几乎包括了文物艺术收藏界的所有种类，从书画、碑帖、

本，收藏有数十万卷，其次为碑帖、书画、青铜器。

陶瓷、青铜器，到葫芦、石头、竹木牙雕等等均有涉猎。但他最喜欢的还是古籍善

Calligraphy in Running Script WANG DUO

187.5

×51.5cm 73 7

/8×20

/

1

4in

约8.7 平尺

RMB: 4,000,000-5,000,000

Hanging Scroll, Ink On Satin

940 出版物

与子苗胙土及族人在里居之处营建了晋城著名园林

二人。其父苗焕进士出身，官至四川保宁知府，后谢政归乡，

州苗氏一族计出进士二人，举人三人，武举人一人，祀乡贤者

明末清初时期，苗氏在山西泽州也是一大家族。明清两代，泽

﹃大椿园﹄ ﹃

可

园

﹄。时逢动荡年代，苗氏前途未卜，便将自己一腔热血倾注

据薛龙春 《王铎年谱长编》 ，

在修建可园一事上，故而在园林建造及园艺种植方面颇有心得。

﹃约此际， 有书与苗胙土， 为鉴定旧画，

并索植物点缀庭院。

﹄苗氏与王铎相识于1640年， 彼时时局迷茫，

本件行书文语作于

两人同为困顿之际，同怀壮志难酬之志，故而以书作聊以慰藉。

1641 年，约此际有书与苗氏，并鉴赏旧画及

讨教园艺种植诸事。王铎在《自书琼蕊庐帖》再跋中曾说，

﹃

此

所跻愈进，愈峻以旷，已经崇峰，顿俯于下。

予四十六岁笔。五十以后，更加淬砺，仍安于斯乎？譬之登山，

﹄可见王铎对于

自己五十以后的书法成果颇为满意。1641 年初，时年五十岁的

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等。

年五月所作《与杨之璋》，内容论及诗文与题《陶隐居园》诸事，

王铎因父病逝，辞官服丧，在此期间留下不少书法精品，如同

璀 璨 - 160 -

- 161 - GLAMOUR

璀 璨 - 162 -

941

MING DYNASTY

RMB: 500,000-600,000

D:14.1cm

A Fine and Rare White-Glazed Molded Dish

白釉模印莲池鸳鸯纹折沿盘 明

■  出版：《龙泉集芳》，茧山龙泉堂，1976 年，编号389

的极高水准。

花图案布局严谨，纹饰清晰且栩栩如生，其代表了赵时白釉窑印花瓷器

各异，纹饰之间既有重复，也富于变化，画片之意趣正在于此。整体印

漫游其间。蔓草夭夭，花卉绽放，大花两朵，花瓣相同，而花蕊朝向

鸯荷塘之中，碧荷衬托盛开的荷花，间以浮萍几点，两只鸳鸯悠闲自得，

不仅主题纹样清晰雅致，盘中辅以花草纹饰之秀美，可谓美轮美奂，鸳

淡之感。

骨洁白致密。拍品内外施白釉，釉面匀净细润，微呈象牙色，给人以恬

花纹动感强烈，一幅美妙动人之夏夜小景跃然盘上，细观露胎之处，胎

拍品胎体十分轻薄，釉色白亮滋润。盘心主题纹饰为荷塘鸳鸯纹，印花

印花者形制更加规范，纹样更加活泼生动，栩栩如生。

小折沿洗即为白釉窑印花之经典图案，比起赵时早期之刻划花鸳鸯纹，

格。印花图案是由古人对自然形态的描绘经巧妙变形而成，拍品鸳鸯纹

浅浮雕之美，而如拍品一致的中晚期印花装饰则变得精美绝伦，独具一

雅。赵时早期白釉窑刻花、构图、纹样趋简，以重莲瓣纹居多，装饰有

花、白釉刻花和白釉划花为主，还有白釉剔花和金彩描花，纹样秀丽典

品鸳鸯戏水纹即为白釉瓷中较为少见的纹样。白釉窑装饰技法以白釉印

故名白釉窑。白釉窑器以其丰富多彩的纹样装饰而深受人们喜爱，拍

县的涧磁村及东燕川村、西燕川村一带，因该地区唐宋时期属定州管辖，

的邢窑白瓷之后兴起的一大瓷窑体系。主要产地在今河北省保定市曲阳

白釉瓷是中国传统制瓷工艺中的珍品，赵时六大窑系之一，它是继唐代

941 拍品出版物 941 拍品包装图

- 163 - GLAMOUR

璀 璨 - 164 -

- 165 - GLAMOUR

943

YONGLE PERIOD, MING DYNASTY 

D:

Massive Longquan Celadon Charger

46.5cm

RMB: 100,000-120,000

■ 

龙泉青釉大盘

明永乐

来源：上博退赔，编号A-099

重要地位。

现象。故此类龙泉御窑器皿与明初景德镇官窑产品性质相同，具有同等

对瓷器艺术热衷追求的反映，从而构成中国古陶瓷史上一个奇特有趣的

府景德镇窑和处州龙泉窑并提，两处俱为朝廷烧造御瓷，这是明初皇帝

人匠赴京，置窑兴工，或数少，行移饶、处等府烧造。』此文献将饶州

凡烧造供用器皿等物，须要定夺制样，计算人工物料。如遇数多，起取

煌。据《大明会典》卷一百九十四『陶器』条记载：『洪武二十六年定：

镇御器厂并立的贡御窑场，从而获得空前发展，成就其历史上最后的辉

青瓷，经元至明，仍继续烧造，明初更是深得宫廷的赏识，成为与景德

龙泉窑青瓷『胎细体厚，釉浓式拙，色甚葱翠』。宋代极盛一时的龙泉

龙泉古称处州，窑业久负盛名，邵蛰民撰《增补古今瓷器源流考》记

釉面浮光潋滟，釉色碧绿似玉，胎体厚重，器型沉稳大气，线条流畅。

此盘体量硕大， 圈足内留有涩圈垫烧火石红痕， 通体满施青釉， 光素无纹，

璀 璨 - 166 -

944

明成化 

御制斗彩莲塘花蝶纹罐

- 167 - GLAMOUR

璀 璨 - 168 -

944 CHENGHUA PERIOD, MING DYNASTYA

RMB: 3,500,000-4,000,000

D:9.7cm H:10.7cm

A Doucai 'Lotus Pond' Jar

御制斗彩莲塘花蝶纹罐

明成化

■ 

款识：『大明成化年制』六字双行楷书款

来源：1 大英博物館中國藝術部主任SoameJenyns 先生旧藏

2 英国巴顿约翰

. 华特

. 李察臣（John Ralter

Richardson）先生（d.1951）收藏（传）

3 欧洲私人收藏（1964）

■  著录：

1《鉴赏家：古董百科大全》，伦敦，1975

年

，

页420

2《古董百科全书》，伦敦，1976 年，页13

3《成化窑烧造记录考－The Emperor's Broken

China

：Reconstructing Chenghua Porcelain

》

R.Krahl，刘新园，朱汤生，蔡和壁编著，伦敦

苏富比， 1995 年，第11

页

)

■  记录：1 伦敦邦翰斯，封面拍品

2 英国Riddetts 拍卖（上世纪六十年代）

944 款图

拍品曾为邦翰斯拍卖封面 拍品 1964 年拍卖著录

- 169 - GLAMOUR

璀 璨 - 170 -

- 171 - GLAMOUR 瑰寶重現（本段摘自伦敦邦瀚斯拍品介绍） Riddetts 上世纪六十年代，英國南部海岸渡假小镇伯恩茅斯屹立一家名為 的小拍賣行。此公司所拍物品多來自於當地定居的退休人 藏中國瓷器 士，於當地颇具名氣，而此罐之藏家當年則經常前赴預展参觀熱衷收

: 其中一位鑑賞良師則為當時大英博物館中國藝術部主任

SoameJenyns 先生。

以青花及鬥彩飾紋，而其後

其中一次此位藏家於展場内意外地發现了雨尊成化带款瓷罐，分别施

Jenyns 先生亦確定此雨器均為罕見真品。

披文献資料所載，此器曾短暂借展予朱生

得此殘損鬥彩罐，並自此珍藏至今。

意外遭損而撤拍。為此先生即場檢驗此器，經過多番交涉後，終於奪

賣場查詢拍賣結果，方得知青花瓷罐已經售出，而鬥彩罐卻於預展期間

然而，他卻並未能抽空前往投標，因而错失奪寶良機。當晚他即親臨

(Julian Thompson) 於倫敦所

而學術界亦並未知悉其存在。

設之展覽。但除此以外，此尊成化鬥彩蓮塘紋罐並未於公眾場合展出，

施福(Colin Sheaf) 英國及亞洲區主席

璀 璨 - 172 -

944 参阅图：明成化 青花荷塘纹罐 《Chenghua Porcelain in the

Au Bak Ling Collection》J.Thompson

944 参阅图：明成化 青花莲池纹罐 茧山龙泉堂藏

- 173 - GLAMOUR 化帝热衷艺术， 精于绘事， 畫意高雅， 彩饰精美。 明 『御器为供用之物，内臣为差遗之人，安敢妄言及此』。成 据记载， 成化帝对景德镇瓷器烧造非常执着， 《宪宗实錄》 曰： 风格独步一时。 其胎体轻薄，轻盈秀丽，釉质莹润。可以说以其轻盈秀雅的 晶莹，彩料精选纯正。成化斗彩瓷器通常制作为供御使用， 评价。此时烧制的御窑斗彩瓷器均造型玲珑秀奇，胎质细润 之上，盖两朝天纵留意曲艺，宜其精工如此。』给予极高的 五色，为古今之冠，如宣窑品最贵，近日又贵成窑，出宣窑 贵成化，次则宣德。』又云：『本朝瓷器用白地青花，间装 得突出的成就。明沈德符《万历野获编》云：『至于窑器最 青花、斗彩在继承明初传统的基础上，有进一步的发展，取 文化诸多因素影响，带来审美情趣的显著变化，这一时期的 明代成化朝是中国陶瓷史上一个重要阶段。 由于政治、经济、 .何良俊 《四

化帝喜爱小巧细致的艺术品也有相应记载， 朝鲜 《李朝实錄

很多画法皆脱胎于御窑工匠临摹皇上的御笔之作。另外，成

孝宗（弘治）皆善畫，宸章暉焕蓋皆在能妙之间矣』。所以

友斋叢说》曰：『我朝列圣，宣廟（宣德）、宪廟（成化）、

.成

拍品成化斗彩荷莲纹罐，胎体薄厚适中，施彩主要由红彩和

雅而别致情怀的成化帝亲自倡导设计而成。

趣完全合意，由此也可证明，此器必然由高深艺术修养和优

帝的个人爱好，小巧精致的斗彩瓷与成化帝的性格和审美情

如拍品小罐，其小巧、精致、秀美的特点生动的反映了成化

『皇帝喜朝鲜献物，親执玩赏，凡可佩之物，悬于带上』。

宗康靖大王实錄》记成化十六年太监郑同养子六人相与曰：

品最高的仅高

造型皆小巧，无大器。从现有故宫博物院的藏品看，罐类藏

折枝莲纹外，还见有画菊蝶纹、宝相花纹者。明成化斗彩的

彩为主，点彩为辅，纹饰描画工整。此种成化斗彩罐除了画

此罐形体秀美，胎质洁白细腻，厚薄均匀，色彩丰富，以填

别具成化青花风韵。

款，成化青花原料为平等青，泛灰青，素洁淡雅，呈朦朦状，

琼膏， 如脂似玉。 落款处为青花双圈六字楷书 『大明成化年制』

丛中一点红』之意境。此罐釉面肥厚，胎厚薄适中，丝琼脂

釉面填绿彩如水，荷花填红彩凝腻凝重，醒目，颇有『万绿

蝶儿翩翩飞舞， 一副 『万类霜天竞自由』 让人心旷神怡的美景。

如水，水面上伸纤草飘柔，花蕊含蕾，荷花绽放，荷叶铺展，

底部外壁釉下青花绘水纹和波浪纹，水纹填绿彩，色泽碧绿

罐直口短颈， 丰肩， 肩以下渐收， 圈足。 拍品通体绘斗彩装饰，

构成一幅夏日荷塘胜景，传世者未见他者，仅见此例。

绿彩构成， 釉下青花画工精湛， 红彩凝腻深厚， 绿彩清凉如水，

19 厘米，中形罐一般高8—19 厘米。无论何种

者但款识不同者两岸故宫及各大罐藏藏品共

其写款与拍品依然为工匠用同一笔体所写。与拍品形制相类

窑工临摹成化御笔之作。 又如故宫藏著名的成化斗彩鸡缸杯，

其款式、造型与拍品一致，同为六字楷书款，字体娟秀，为

如北京故宫博物院原清宫旧藏的明成化斗彩怪石花蝶纹罐，

由于等级较高， 市场流通甚少， 因而多藏于国内外各大博物馆，

器，其器形都具有圆润端庄、清雅隽秀的特色。此类行盖罐

12 件，可见拍品

一类形制的罐是十分珍罕的供御之作品。

璀 璨 - 174 -

944 参阅图：明成化 斗彩洞石花卉纹罐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944 参阅图：明成化 青花水藻纹杯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944 参阅图：明成化 斗彩洞石花卉纹罐 大英博物馆藏

据现藏家所逋，此罐来自北京故李察臣先生珍藏，并于1964 年购自英国南部伯恩茅斯 Riddett& Adams

Smith 拍卖行。此前此器一直藏于英国巴顿李氏大宅中，并刊于该公司1964

年

2 月

4 至

6 日拍卖图录当中。

然而，鉴于1964 年图录中并未对所有拍品作出详尽及专业之描绘论，因而并未能确实识别该器之编号。本

约翰

部门获此图录之副本，则可供各方藏家详细参阅研究。

·华特

·李察臣(John Walter Richardson)(1951 年薨

) 生前供职于大清海关。1900 年庚子拳乱，李

翁保护西方公使人员有功，获颁纪念奖章。根据1964 年图录所刊，其藏品大多得于十九世纪末丶二十世纪

然而，上迹来源资料已充分证明此尊斗彩莲塘纹罐由成化年间一直代代相传至今，而并非于

李翁觅得此罐之先后时序皆不得而知，亦无从稽考。

初之时。而以此尊成化斗彩罐之珍罕程度与其烧制质量而言，应属宫廷珍品。惜其流落民间之过程，以至

1987 年珠山考

古发掘过程中出土。事实上，根据学者研究统计，存世完整之成化瓷器不到六百件，详见The Emperor's

Broken China: Reconstructing Chenghua Porcelain, 伦敦，1995

年

, 页12。

成化瓷器于历朝历代均深获官文人所钟爱， 广受推崇。 万历一朝举人沈德符(1578-1642)著书 《万历野获编》 ，

出宣窑之上。盖两朝天纵

卷二十六论瓷器一段则谓『本朝瓷器，用白地青花，间装五色，为古今之冠。如宣窑品最贵。近日又贵成窑，

, 留意曲艺

, 宜其精工如此。』，足见成化瓷器早于万历年间已备受推崇，尤甚于

此次推岀此尊斗彩罐为已知存世唯一施彩作莲塘纹饰之成化瓷罐，首次刊于朱汤生所著文章

宣案制瓷。

‘ Towards a

Catalogue Raisonne of Chenghua porcelain,载于 The Emperor's Broken China,ibid,

页109-110,

图

2。

文中笔者评鉴此器『出类拔萃』、『其斗彩纹饰独一无二，能与之相比的例子或只有施青花纹饰之瓷罐』。

- 175 - GLAMOUR

璀 璨 - 176 -

- 177 - GLAMOUR

璀 璨 - 178 -

盛势皇裘之下，裹素然纤雅之心，盖此最难求……

“物”之“物外”，终为天机。

- 179 - GLAMOUR

945

ZHENGDE PERIOD, MING DYNASTY

RMB: 2,600,000-3,000,000

H:26cm

and White Bottle Vase

A Very Rare Arabic-Inscribed Blue

■ 

青花缠枝如意开光阿拉伯文甘露净瓶

明正德

来源：济南户出

原有退赔清单，后佚

清代济南巡抚旧藏（传）

款识：『大明正德年制』六字双行楷书款

明正德皇帝善骑射、工军事，晚年奉伊斯兰教，故御

用瓷器可见阿拉伯文为饰纹。

此款御窑净瓶归于恭敬单然，物归人用、纹诉虔心。

阿拉伯文形似藤花，与缠枝勾连，图尽精巧，瓶言盈

正，集“六朝气”、钟恣游爱骑射之正德皇帝，驰骋塞外、

读古兰经情景，可见一斑。

                  —吴斐儿

盛势皇裘之下，裹素然纤雅之心，盖此最难求……

“物”之“物外”，终为天机。

945 款图

璀 璨 - 180 -

正德御窑青花

阿拉伯文甘露瓶赏析

“他哭着说：我的主啊！你是万能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见。

你使得我成为万民之主，你赋予我杀生之权，我竭尽全力，

小心谨慎，履行我的职责。我的所作所为，你全知道。” —

阿里·阿克巴尔《中国纪行》1

以上是用波斯语写成的《在在》，完成于十六世纪初，正好

是明武宗正德年间。中东穆斯林阿里·阿克巴尔随商队来到中

国，记载了所见所闻，包括皇帝朱厚照去清真寺叩拜真主的

事迹，令人称奇。武宗的宗教信仰到底如何？是否真的皈依

了伊斯兰教？检阅各类史料，并无法得出肯定的答案，但传

世的正德官窑中，却有不少带有阿拉伯文及波斯文装饰的青

花瓷器，其中的立件大器，如北京首都博物馆与香港怀海堂

各藏一灵芝纹青花罐，交映生辉。本次拍卖中的青花阿拉伯

文甘露瓶，也是彰显此时期宫廷信仰的重要文物，系传世孤品，

弥足珍贵。

《朝鲜王朝实录》关于正德宫廷的相关记载

探讨正德官窑阿拉伯文及波斯文瓷器的历史背景时，常常提

及明武宗正德皇帝〈下简称“武宗”〉宠信太监，不拘礼法，

身边多有“回回人”等事。事实上，官窑瓷器的烧制一定有『官

样『的存在，《大明会典》中记载“洪武二十六年定，凡烧

造供用器皿等物，须要定夺样制，计算人工物料。如果数

多，起取人匠赴京，置窑兴工，或数少，行移饶，处等府

烧造”。2 文中的“定夺样制”指出官样的存在。的确，近年

发现的龙泉枫洞岩窑出土品中多见与洪武永乐景德镇官窑相

同的器形纹饰，可印证文献记载。再如《英宗实录》正统九

年条记载烧造青花龙纹大缸有瑕疵，太监王振上奏英宗，“遣

锦衣卫指挥往杖其提督官，仍敕内官齑样饶州，更造之”。

3 这里明确提到的“齑样”即“发送官样”之意。又如研究者

中贸圣佳国际拍卖有限公司学术顾问 金立言

经常引用的万历年间《广志绎》中评论宣德成化二窑的一句

话“二窑皆当时殿中画院人遣画也”，4 可知官样出自画院。

据台北故宫博物院翁宇雯的统计， 正德阿拉伯文官窑瓷器

大概占正德官窑器的三分之一，达到七八十件，再加上历

年出现于艺术品市场的同类可信器物，至少有百余件流传

于世。5 近年以来，城市旧址及景德镇窑址又陆续出土了数量

可观的正德官窑残片，其中一些也带有阿文装饰，值得重视。

正德官窑阿文作品不仅纹饰特殊，器形方面也新颖别致，很

多立件的所谓琢器都是正德时期所仅见。如此标新立异的官

样由谁制定，又始自何时呢？

现在，我们来看一下武宗对宗教的态度。在此，我发现《朝

鲜王朝实录》中的一则记载非常重要，可知早在正德三年，

皇帝本人就对伊斯兰教抱有浓厚兴趣。这是朝鲜使节在正德

三年二月归国后将其见闻汇报给中宗大王的内容，原文如下：

“臣三度赴京。向者见老成人满朝，今则皆辞职引去，只有

三阁老李东阳耳。此无他，幼少之君，不乐闻善言，故善类

皆引去耳。谏官多有被罪者，是必因言事而贬也。然百姓忧

叹之声，未之闻也。视朝不早，或至日昃，朝臣至有冻足蹴

地者。六部公事，一从所奏，不加可否。宫中多作儿戏之事。

闻回回人不食他人所杀之肉，必手宰乃食，且有善心读经等事，

迎入阙内师事之。臣等常时朝会，不得见皇帝之容，只于祀

天祭省牲时仰视之，则皇帝尚有儿气。崇宠宦官，宦官所言，

朝臣莫不顺从。请托公行。臣等奏请之事，李珍请于刘瑾，

俾传请于礼部，乃得成事。朝臣有论朝廷得失者，指以为奸

臣而罪之。以此晓谕百官，谁肯有言事者乎？然时无暴虐之

政矣。且于宫中开市肆，以内帑金银杂物设为交易之事，令

人贸卖而观之”。6

- 181 - GLAMOUR

璀 璨 - 182 -

旁观者清，以上记载不仅生动描述了正德早期疏于朝政，宠

信宦官，儿戏宫廷的状况，而且提到“闻回回人不食他人所

杀之肉，必手宰乃食，且有善心读经等事，迎入阙内师事之”

这一重要信息。按照常理，若是儒家经典的话，不用专门迎

请回回人讲读，参考上文提及的书写古兰经文的青花砚屏等

实物资料，这里的“善心读经”，应可理解为“做善功诵读《古

兰经》”之意。

有关武宗和“回回”的关系，同书还有三条有趣记载。

“帝又屡幸会同馆，与鞑子，回回等诸酋相戏，使回回具馔物，

帝自尝之。或着夷服，以习其俗。出幸无常，太监小宦等轮

次递宿于此”。7

“戊戌，正朝使朴址先来启曰”皇帝于去年十一月自临清幸

南京巡游，至今不返。〈中略〉城中人传播云，圣旨以“猪”

字音同于皇姓，禁用猪肉，至于民间亦禁畜养。汉韵“猪”与“朱”

同音故也。8

“十二月戊戌，〈中略〉通事李硕以中朝闻见事启：〈中略〉

皇帝凡出游时，如鞑旦，回回，佛郎机，占城，剌麻等国之使，

各择二三人，使之扈从，或习其言语，或观其技艺焉”。9

以上三条记载的是正德十四年及正德十五年的事，可知武宗

对回回人相当信任，在会同馆亲自品尝清真佳肴，又对外国

语言文化非常好奇，习其言语，观其技艺。所谓『会同馆『是

明政府负责接待各国各族朝贡来使的机构，供居住餐饮。而

禁止民间养猪一事在明清文献 10 中多有记载， 可知朝鲜使节

所奏不虚。总之，通过《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我们

发现武宗自即位初期的正德三年就将回回人请入宫中，拜为

师傅，而且自始至终热心学习外语，体验异国文化，而这些

无疑都影响了反映宫廷趣味的官窑瓷器。

此类正德官窑的官样出自何处，何时由谁主导设计一直是学

界的关心所在。关于这一点，《朝鲜王朝实录》的以上记载

值得重视，即武宗在即位之初的正德三年就已经把回回人迎

入宫阙，拜为师傅。旁观者清，朝鲜使节笔下的正德皇帝疏

于朝政，宠信宦官，儿戏宫廷，但是对伊斯兰教的兴趣始终

未减，他学习阿拉伯语，品尝清真美食，观赏技艺表演，生

活得多姿多彩。问题是，众多文献记载同样表明，相比伊斯

兰教，武宗对佛教的热情有过而无不及，他通晓佛经梵语，

自封大庆法王，造寺大内，群聚诵经，演法内厂，收集法物，

迎请活佛。那为什么在正德官窑中反映佛教题材的器物却寥

寥无几呢？我认为这还是在他身边活跃的回回人太监和宠臣

人等为了投其所好并彰显权势，积极参与了官样瓷器的设计

制定。事实上，牛街礼拜寺的弘治九年碑文记载了多位回回

- 183 - GLAMOUR

1. 此段文字摘抄自阿里·阿克巴尔所著《中国纪行》（张至善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1988 年，第 43 页）。有关正德官窑瓷器与伊斯兰教的关系，近年有如下研究：刘伟《正

德时期受伊斯兰文化影响的宫廷瓷器》(《故宫博物院院刊》2010 年第 2 期，第 86-101 页 )

一文中介绍了北京故宫博物院的藏品，指出此类作品的性质不是用于外销，而是反映了正

德皇帝标新立异的趣向；另有翁宇雯的《真主的追随者：明武宗及其官窑回回文器皿》（《故

宫学术季刊》第二十九卷，第二期，第 147-222 页，台北故宫博物院，2011 年），她在详

细介绍了相关器物后表示，『就正德官窑而言，帝王确实在官窑风格中占有主导地位』；

金立言（本文作者）是回族，在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举办的怀海堂展览图录中的论文《从

流传于东四清真寺的正德官窑青花清真言砚屏谈起》（《机暇明道：怀海堂藏明代中晚期

官窑瓷器》，第 26-41 页，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2012 年）中介绍了《朝鲜王朝实录》中

的相关记载及牛街礼拜寺弘治九年碑文上所见宦官的名字，强调了自明初以来一直作为督

陶官的宦官对『官样』设计所发挥的作用，认为信仰伊斯兰教的宦官在正德官样的制定方

面起了重要作用，不仅彰显了自身权势，而且迎合了对各种宗教都抱有兴趣的武宗所好。

2. 正德《大明会典》，卷一五七〈工部十一〉『窑冶，陶器』， 页 542，《文渊阁四库全书》。

3. 转引自佐久间重男，《景德镇窑业史研究》页 158，注 67，第一书房，1999 年。

4.〈明〉王士性，《广志绎》，页 83-84，中华书局，1981 年。

5. 翁宇雯，《明代官窑的伊斯兰装饰要素 ---- 以正德官窑所见阿拉伯文和波斯文纹饰为例》，

页 31，国立台湾大学文学院艺术史研究所硕士论文，2008 年。

6. 吴晗《朝鲜李朝实录中的中国史料 三〈1506 年起 1538 年止〉》，页 835，中华书局，1980 年。

近年，韩国历史学界主张应改称『李朝』为『朝鲜王朝』，本文亦从之。

7. 同注 6，页 928。

8. 同注 6，页 930。

9. 同注 6，页 933。

10.〈明〉沈德符，《万历野获编 上册》，〈禁宰猪〉条，页 32，中华书局，1959 年。

人太监发愿修建清真寺的事迹。而明初以来，宫廷一直委派

太监督陶，正德朝亦然。在此背景之下，不难想象这些人参

与了官样的设计。

总而言之，正如中贸圣佳拍卖的这件青花甘露瓶，烧造讲究，

青花淡雅，纹饰新颖，不仅体现了正德时期官窑的制瓷水平，

而且反映出十六世纪前期的时代背景—伊斯兰气息风靡明代

宫廷，外来宗教文化和中国传统工艺撞出火花，烧造出标新

立异的官窑瓷器，在中国陶瓷史之长河中独树一帜，文化史

意义至为深远。

璀 璨 - 184 -

946 拍品拍卖纪录：伦敦苏富比，1986 年 6 月 10 日，编号 235。

946 拍品出版物：《瓷中佳趣》，北京工艺美术出版社，2015 年，页 70-71，图 12。

946 拍品参阅图：明嘉靖 青花仙人寿字罐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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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6 WANLI PERIOD, MING DYNASTY

RMB: 600,000-800,000

H:9.3cm 

A Blue and White 'Figural' Jar

青花四仙拱寿图罐

明万历

■ 

款识：「大明万历年制」六字楷书款

来源：日本茧山龙泉堂旧藏

■  展览：《瓷中佳趣——明清官窑展览》，北京，2015

年11

月11 日至11

月13 日，编号12

■  著录：《瓷中佳趣》，北京工艺美术出版社，2015 年，

页70-71，图12

■  记录：伦敦苏富比，1986

年

6 月10 日，编号235

■  参阅：《故宫博物院藏文物珍品大系

—青花釉里红（中）》

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 商务印书馆 （香港） ，2000年，

页107，图版99

璀 璨 - 186 -

周围衬以松、竹、梅与灵芝等瑞草，以及「山」字形寿石，组成

仙拱寿」图，仙人手托宝瓶，瓶口飘出灵芝形云气显现「寿」字，

此罐直口，短颈，丰肩，鼓腹，下腹斜收，圈足。外壁通景绘「四

「灵芝拱寿」的吉祥画面，仙人姿态各殊，纵观全图，放笔纵墨，

本器来源显赫，其早年列藏于日本茧山龙泉堂，后于

极为罕见，应属明万历御窑之作。

自见飘逸之气。底书环形「大明万历年制」六字楷书款，此写法

作《四仙拱寿图》，运笔刚劲有力，气势挺健，饱满而富有弹性，

轻盈飘逸，诸仙情势俱佳，得妙趣于天然，一如明初名家商喜所

1986 年伦

敦苏富比拍卖售出，编号235。2015 年于北京《瓷中佳趣

—

明

清官窑展览》中展出并著录，流传有序，弥足珍贵。

- 187 - GLAMOUR

璀 璨 - 188 -

947

KANGXI PERIOD, QING DYNASTY

RMB: 400,000-500,000

D:11.8cm H:6cm

'Cloud Scroll' Bowl

An Exceptional Biscuit-Enamelled Sancai

素三彩团莲如意云头纹碗

清康熙

■ 

款识：『大清康熙年制』六字双行楷书款

来源 ：芝加哥艺术博物馆旧藏

1926 年以前，芝加哥Kate Sturges Buckingham (1858–1937) 收藏

1926 年，芝加哥艺术学院Lucy Maud Buckingham (1870–1920) 收藏

仿若随波飘摆，极具柔情。其四周装饰如意云头纹饰，寓意吉祥。

活力与生机，莲花团簇摇曳，身侧涟漪艳艳，动态十足。碗心装饰一组莲池荷花纹饰，枝叶

此碗外壁口沿绘一圈海浪纹饰，腹部五组团莲纹样，与常见之缠枝莲纹不同，此团莲纹更具

光大，而且成为了中国陶瓷史上的素三彩制瓷之全盛时期。

低温彩瓷器，即已出现并取得了一定成就。至康熙朝，其不仅传承了明代技术并进一步发扬

并辅以少量白、黑两色作搭配图案而得名。早在明成化年间，其作为景德镇生产的一种釉上

名贵品种，因其色调冷艳、素雅，且用彩上底色釉不施红彩，而以黄、绿、紫三色彩料为主，

拍品工艺、画片极为少见，为康熙御窑专制精品。通体素三彩装饰，素三彩是康熙朝瓷器的

947 款图

- 189 - GLAMOUR

璀 璨 - 190 - 另据宣统二年五月初六日立《春字瓷器陈设账三册》： 十八年闰六月二十八日运京八件， 现存一百零二件） ……。 』 霁红花囊一百六十件（咸丰十一年上传五十件，光绪 册》记载：『……素尚斋二层迭落围房存康熙年款：…… 据光绪三十年十二月《梨花伴月收存不在印文件瓷器清 皆见章法。诚乃康熙御窑之杰作，是为文房清玩之隽品。

清康熙年制』六字三行楷书款，其款字笔笔有神，顿挫

不忍释手。 圈足修整圆润， 胎质晳白坚致， 底部青花书 『大

快亮丽，素雅润洁，观之令人犹觉淡恬文静，赏心悦目，

拍品线条细腻流畅，小巧可爱，秀美怡人。豇豆红釉明

难能可贵。

出现红绿交织之像， 而本品通体釉色莹润， 满红几无绿色，

色红艳浓重。豇豆红因其以铜元素还原氧化问题，常会

胎质细润致密，釉下暗刻团螭纹，外壁满施豇豆红，釉

而得名， 以豇豆红釉品种最为驰名。 太白尊造型端庄优美，

尊属康熙朝新创文房名器，因造型酷似李太白饮酒之尊

拍品传承有序，曾为美国芝加哥艺术博物馆珍藏。太白

『……江豆红瓷大水盛十二件（内有毛边）……。』当知

为文房花器之用，有『花囊』之称。

家对其有水盂一类等命名，但据档案资料可知，其实则

人笔记内而形成概念并逐步流行。虽然清末以后的鉴藏

案才现『江豆红』之记载，而后屡现于清末鉴藏家及文

无『豇豆红』之说，而是统称其为霁红。光绪时期，档

此类豇豆红太白尊清宫贮藏情况，亦可得知光绪以前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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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8 KANGXI PERIOD, QING DYNASTY

RMB: 500,000-600,000

D:12.1cm H:7.5cm

A Fine Peachbloom-Glazed Beehive Waterpot

 ■ 

款识：『大清康熙年制』六字三行楷书款

来源：芝加哥艺术博物馆旧藏

1926 年以前，芝加哥Kate Sturges Buckingham (1858–1937) 收藏

1926 年，芝加哥艺术学院Lucy Maud Buckingham (1870–1920) 收藏

■  记录：纽约佳士得，编号727

豇豆红釉太白尊

清康熙

948 款图

璀 璨 - 192 -

- 193 - GLAMOUR

949 KANGXI PERIOD, QING DYNASTY

RMB: 1,800,000-2,200,000

D:19.2cm H:16.2cm

Brush Pot

A Rare Blue and White 'Virtuous Officials'

青花釉里红『圣主得贤臣颂』笔筒

清康熙

■ 

款识：『大清康熙年制』六字三行楷书款

记录：北京嘉德，1997

年

4

月18 日春季拍卖会，编号326

内书『大清康熙年制』六字三行楷书款。

文后钤印釉里红『熙朝传古』篆书方款。玉璧底露胎，底心内凹施釉，

料小楷书写，十分舒展流畅，工整可观，是台阁体书法装饰的典型代表。

本品别具一格，极具文人气息。造型端庄，通体白釉为地，全篇用青花

有至愚极陋之累，不足以塞厚望，应明旨。虽然，敢不略陈愚心，而抒

今臣僻在西蜀，生于穷巷之中，长于蓬茨之下，无有游观广览之知，顾

「夫荷旃被毳者， 难与道纯绵之丽密；羹藜唅糗者， 不足与论太牢之滋味。

以宁。盖信乎其以宁也！」

诎信若彭祖，嘘呼吸如乔松，眇然绝俗离世哉！诗曰：济济多士，文王

恬淡无为之场。休征自至，寿考无疆，雍容垂拱，永永万年。何必偃仰

恩从祥风翱，德与和气游，太平之责塞，优游之望得。遵游自然之势，

遐夷贡献，万祥必臻。是以圣主不遍窥望而视已明，不殚倾耳而听已聪。

纵大壑。其得意如此，则胡禁不止，曷令不行？化溢四表，横被无穷，

欲，欢然交欣，千载一会，论说无疑。翼乎如鸿毛遇顺风，沛乎若巨鱼

情素！……故圣主必待贤臣而弘功业，俊士亦俟明主以显其德。上下俱

949 款图

璀 璨 - 194 -

北京故宫博物院（《清顺治康熙朝青花瓷》，紫禁城出版社，页

其前后各朝瓷器上均无此种作品，具有异常鲜明的时代特性。

主得贤臣颂》 从这种君臣关系入手， 鼓舞士人实现青云之志， 报效国家。

沉沦之士， 屡诏征求， 多方甄录， 用期野无遗佚， 庶惬爱育人才之意。 』 《圣

熙皇帝在《制砚说》写道：『朕御极以来，恒念山林蔽泽，必有隐伏

民族裂痕，特提拔各种人才为国家所用，体现了他对贤臣的渴求。康

的价值观念，康熙呈帝为稳定其统位，大兴文治，打破满汉之分，合

间的关系。以此为笔筒文饰，装点书房，也是迎合清朝统治者所褒扬

《圣主得贤臣颂》是汉代蜀人王褒应汉宣帝之昭，书写圣主与贤臣之

348-

349，图225）及上海博物馆（《上海博物馆藏康熙瓷图录》，两木出

版社，页28，图19）均藏一件圣主得贤臣颂同类作品，与本品制式、

装饰技法一致，可资比较。

949 参阅图：清康熙 青花釉里红“圣主得贤臣颂”笔筒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 195 - GLAMOUR

璀 璨 - 196 -

- 197 - GLAMOUR

950 YONGZHENG PERIOD, QING DYNASTY

瓷板

Flowers' Table Screen

Grisaille-Decorated 'Landscape and

A Wood-Mounted Famille-Rose and

L:23.7cm H:16.4cm 通高26.2cm

RMB: 350,000-400,000

墨彩加粉彩山水花卉纹双面插屏

清雍正

■  记录：中商盛佳

，1997

年

5 月28 日，编号644

尤为不易。

画工精湛，青花发色浓艳悦目，可见其品级，传世至今，

厚，极具时代风格。瓷板双面四周青花绘双螭龙捧寿图，

甚是绝妙。另面粉彩绘洞石花蝶图，设色淡雅，粉质较

犹如一幅清初四王的水墨山水画，格调清新，意境深远，

感，景致错落有致。运用多种国画技法，笔触自然轻灵，

装饰，一面墨彩绘山水纹饰，画面构图疏朗，富有层次

拍品旧配木座，瓷板嵌于木座之上雅丽清新。瓷板双面

璀 璨 - 198 -

- 199 - GLAMOUR

璀 璨 - 200 -

款识：『大清雍正年制

』六字双行楷书款

■  记录：1. 香港苏富比 1994

年

5 月

4

日编号229

2. 香港佳士得 1997

年

4

月28

日编号749

- 201 - GLAMOUR

951

YONGZHENG PERIOD, QING DYNASTY

RMB: 4,000,000-6,000,000

H:38.5cm 

Bottle Vase

An Imperial Enamelled 'Peach Blossoms'

御制瓷胎洋彩珐琅春风碧桃图胆瓶

清雍正

951 拍品拍卖记录：香港佳士得 1997 年 4 月 28 日 编号 749 951 拍品拍卖记录：香港苏富比 1994 年 5 月 4 日 编号 229 款识：『大清雍正年制

』六字双行楷书款

■  记录：1. 香港苏富比 1994

年

5 月

4

日编号229

2. 香港佳士得 1997

年

4

月28

日编号749

951 款图

璀 璨 - 202 -

“薄縠轻绡丽午风，画堂人静暮春融。

   重门难把芳心绾，独露一枝深院东”

                    ——宝亲王 弘历 咏碧桃诗 清雍正十二年 （1734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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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 璨 - 204 -

附图 1: 佚名 『碧桃图』 绢本设色 . 南宋初期画院作

品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附图 2:

清雍正 洋彩珐琅碧桃纹胆瓶

日本出光美术馆藏

图片出处 《中国陶瓷 - 出光美术馆藏品图录》

日本，出光美术馆，1987 年，图号 225

天水一朝，文艺昌盛，“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

宋人文艺之成就，无论是绘画抑或陶瓷，对后世影响异常深远，一直是十八世纪

清宫艺术创作源源不断的灵感来源。其中以胤禛为代表的帝皇品味百般追慕宋人文

艺，利用清宫内务府造物得天独厚的优势，尝试在不同材质上相互借鉴，移植摹仿，

从而引发一股摹古宋人美学的新风尚，并且成就斐然！

此雍正御制瓷胎洋彩珐琅春风碧桃图胆瓶，正是其中深刻体现胤禛此番摹古情结

的一处杰出佳例！其式样典雅，亭亭玉立，于莹白温润之釉面上绘春风碧桃花图，

数枝碧桃，横欹而出，苍雅多姿，花开二色，雪白娇红，粉嫩怡人，或吐萼含苞，

绿叶阴阳反侧相伴，尽显春风中摇曳俯仰之姿。其画笔清秀细腻，设色淡雅逸丽，

画意之雅犹如和风拂面，醉人心扉。底书“大清雍正年制”六字楷书款，益见端

庄贵雅之气。

此式雍正御制佳瓷，乃摹仿宋人写实花鸟画之精髓结合瓷器工艺而成，遂营造出

新的美学意境。彼时宫中画师承旨为之画稿，历经数番修改后，方交与御窑厂画

手绘制成器，此过程中胤禛处处留意细节，力求绝对完美，正因如此，雍正御瓷洋

彩花鸟方得冠绝一时。此式碧桃胆瓶为雍正御瓷之绝代奇品，以画笔妍美和布局

精巧铸就其至高的艺术地位，成为瓷史之绝唱，美学之典范。

其所依据宋人范本今日可依清宫旧藏宋人佚名所绘《碧桃图》（配图 1）得以窥见一

二。摹仿宋人花鸟画来入饰主题纹样，在雍正珐琅彩和御用高级洋彩瓷器当中流行，

往往成对烧造，数量极其有限，本品亦然，与之原为成对者现藏日本出光美术馆（附

图 2），二者纹饰、尺寸一致，近世流出清宫，各归一方。对于此类流露宋韵的清

宫艺术品，胤禛寄予厚望，处处苛刻要求，以期完美再现宋人之意趣与文化，其

清雍正 御制 瓷胎洋彩珐琅

「春风碧桃图」胆瓶赏析

英国东方陶瓷学会会员 黄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