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主观规范方面
子女的养儿防老观对子女支付意愿的影响并不显著,亲友对子女支付智慧养老费用
的态度对子女支付意愿的影响显著。养儿防老观作为反映孝道内化的“道德规范”,其对
子女支付意愿的影响不显著的原因可能是以下两个方面:其一,孝或孝道是一种复杂而精
致的文化设计,并不局限于经济支持这一种表现形式,且受社会转型的影响,子女对父母
的经济支持行为普遍减弱[35]。如今,父母更加追求“精神生活”的需求,因此子女更注重
对父母在精神情感方面的支持[40]。其二,当前智慧养老产品较为单一,且更注重在生理
健康领域的功能,市面上常见的也都是针对高龄、独居、身体健康状况差以及失能或半失
能老人的智慧养老产品和服务,因此子女更多地会根据父母的实际需求而不是从尽孝的
角度来决定是否为父母购买智慧养老服务和产品。
亲友对子女支付智慧养老费用的态度 X14分别取值1到3时,其对应的 OR 值分别
为0.283、0.293、0.490,这说明随着亲友支持程度的提升,其对子女支付意愿的抑制作用
逐渐减弱,子女的支付意愿在逐渐增强。这可能的解释是,当前智慧养老在我国尚处于发
展的初级阶段,人们对其普遍存在认知缺乏现象,导致子女对智慧养老的了解程度和信任
度都较低,此时来自亲友积极肯定的态度会增强子女购买智慧养老的信心,从而正向作用
于子女的支付意愿。由此可见,亲友对智慧养老积极的态度会显著增强子女的支付意愿。
假设 H2b得到验证。
3.知觉行为控制方面
子女的年收入对子女的支付意愿影响并不显著,而子女的数字素养和子女教会父母
使用智慧养老产品的信心两个变量对子女的支付意愿有显著影响。子女的年收入 X15的
偏回归系数有正有负,分别为-0.418、0.207、0.431、0.508,子女的年收入取值为1时,会
对子女的支付意愿产生正向影响,而子女的年收入取值为2到5时,则负向影响子女的支
付意愿。这可能的解释是,在社会转型的过程中,结婚、住房压力、工作竞争、幼儿照顾压
力等使得城乡子女的负担大大加重,从提高家庭总体保障水平来应对变迁压力的角度来
考虑,大多数家庭会将重心放在下一代身上而不是上一代[35]。但这些影响都不显著,可
能是因为仅凭子女的年收入无法准确判断子女能为父母提供经济支持的能力。
从子女的数字素养对子女支付意愿的影响来看,子女的数字素养 X16在1%的统计水
平上对子女支付意愿有显著影响,子女的数字素养越高,其支付意愿也越强。可能的原因
有两方面:其一,在对智慧养老的认知上,子女的数字素养越高,获取信息知识的能力就会
越强,也就越可能对智慧养老有更深入的认知,从而产生更高的支付意愿;其二,较高的数
字素养能让子女更从容地面对高度依赖先进信息技术的智慧养老产品和服务,在这个意
义上来说,数字素养高的子女对智慧养老会有更高的自我效能感。综上,假设 H3a得到
部分验证。
子女教会父母使用智慧养老产品的信心在部分取值范围内对子女的支付意愿产生显
著影响,当教会父母使用智慧养老信心 X17分别取值1~3时,其对应的 OR 值分别为
0.053、0.177、0.488,OR值在不断提高,这说明随着信心的增强,提升子女支付意愿的概
率在不断提高,即增强信心会强化子女对智慧养老的能控性,从而增强子女的支付意愿,
据此,假设 H3b得到验证。
4.控制变量方面
子女的年龄、职业、居住方式、与父母的居住距离均在部分取值上对子女的支付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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