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十之八九,谁都会遇到那过不去的坎儿,
不容易的事儿,对不对?
青年男:就是啊大哥,你看我们也不容
易……我们,高考不容易, 我当时给自己设
定的目标呢,是要考清华上北大,结果呢,
没考上,那一毕业工作又不好找,我大学的
时候给自己定的计划是坚决不可以谈恋爱,
哪晓得没抵住诱惑,被她拉下水了……
青年女:就是我诱惑他的,我还请他吃
饭,请他看电影,给他送花,到他宿舍楼下
弹吉他……
青年男:哈哈哈,你好像在说我哦……
青年女:(使眼色)重点……
青年男:哦……对。
(旁边草丛中发出了响声,青年女上前
查看) 青年女:有蛇!有蛇!有蛇!!!
(青年男挥舞手杖冲上)
老年男:别动别动,过来过来,让我来
处理,它也是条生命,不要伤害它。
青年男:那那那你小心点啊哎……
(走上前,脚踩蛇,捡起,舞动扔向远处)
老年男:走喽……
青年男:哎呀,叔叔,您太厉害了!
青年女:没咬着您吧?
老年男:他咬我啊!?(敲敲自己的腿)
随便咬……
青年男:那是假的?
老年男:哈哈没啥大不了的,工伤。
青年女:工伤?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老年男:我是测绘的,不过退休啦。中
国地图,那可是我们一步一步丈量出来的!
青年男:那您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
老年男:珠穆朗玛峰知道吧?
中年男:世界第一高峰,8844.43。
老年男:你……知道这个数字。这个数
字,我永远记在心里。那是 1975 年,咱们
国家,首次测量珠峰测出的高程,我当时,
就是测绘队的一员。那个时候条件艰苦啊,
后勤保障不足,营养跟不上,可就是这样我
们一次一次向珠峰发起冲击。一次不行两次,
两次不行三次,就在最后一次冲顶的时候,
为了保证冲顶成功,我的一个兄弟,把他最
后一瓶氧气给我了……我的这条腿,也是因
为那一次……锯啦……
青年女:疼吗?
老年男:没事儿。拖着这条腿,我还去
了南极呢。2020 年,咱们国家再次测量珠
峰,这回条件好了,天上有北斗,空中有
飞机,我是上不去了,可我徒弟上去啦,
8848.86……这是珠峰的新高程。
中年男:珠穆朗玛峰,长高了!
老年男:长高了!可它就是长得再高,
也阻挡不了我们攀登的脚步。人这一辈子就
像登山,哪怕遇到再多的困难,只要你咬紧
牙坚持,他就一定能登上去!你们说呢?
(中年男默默取下绳锁交还老年男)
青年女:你们看,雾好像都散了。
青年男:哎哎哎你们快看,对面山上有
灯光,好长啊。
中年男:那是登山队伍的手电光,你们
跟上去……
青年女:那……他?
老年男:大兄弟,一块吧。
中年男:我收拾东西。
作品 Works 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