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会月刊★武汉市高级会计人才优秀论文集(2023)

发布时间:2023-10-26 | 杂志分类: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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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会月刊★武汉市高级会计人才优秀论文集(2023)

陈锦仪,胡永铨.人工智能及智能会计冲击下的传统会计[J].中国经贸导刊(中),2021(4):171 ~ 173.陈俊,董望.智能财务人才培养与浙江大学的探索[J].财会月刊,2021(14):23 ~ 30.郭橙.人工智能背景下智慧型会计人才培养模式探索[J].科技创业月刊,2020(2):121 ~ 123.何瑛,宋康宁,张宇扬.数字经济时代会计专业人才能力框架与培养路径[J].北京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3):104 ~ 112.况玉书,刘永泽.人工智能时代高等会计教育变革与创新[J].财经问题研究,2019(7):96 ~ 103.李莉.基于OBE的智能会计人才培养模式构建[J].中国中小企业,2021(4):205 ~ 206.孟飞,储丽琴.数字经济与智能化时代财务管理专业建设的思考[J].财务管理研究,2021(1):94 ~ 98.王爱国,牛艳芳.智能会计人才培养课程体系建设与探索[J].中国大学教学,2021(6):34 ~ 39.王爱国.智能会计专业建设的若干框架思考[J].商业会计,2021(10):4 ~ 8.谢诗蕾.探索信息化时代会计人才培养的转型...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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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会月刊★武汉市高级会计人才优秀论文集(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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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会月刊》创刊于1980年3月,是全国三大财会刊物之一, 多次被评为全国优秀经济期刊、全国中文核心期刊、湖北十大名刊和省(部)级优秀精品期刊, 在国内外财会理论和实务工作者中具有广泛影响。《财会月刊》的特色是:普及与提高并重,学术性与实用性兼顾。既是实务工作者学习专业新知识,提高专业技能的良师益友,也是专业理论工作者探讨学术问题的园地。
文本内容
第51页

陈锦仪,胡永铨.人工智能及智能会计冲击下的传统会计[J].中

国经贸导刊(中),2021(4):171 ~ 173.

陈俊,董望.智能财务人才培养与浙江大学的探索[J].财会月刊,

2021(14):23 ~ 30.

郭橙.人工智能背景下智慧型会计人才培养模式探索[J].科技创

业月刊,2020(2):121 ~ 123.

何瑛,宋康宁,张宇扬.数字经济时代会计专业人才能力框架与培

养路径[J].北京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3):104 ~ 112.

况玉书,刘永泽.人工智能时代高等会计教育变革与创新[J].财

经问题研究,2019(7):96 ~ 103.

李莉.基于OBE的智能会计人才培养模式构建[J].中国中小企

业,2021(4):205 ~ 206.

孟飞,储丽琴.数字经济与智能化时代财务管理专业建设的思考

[J].财务管理研究,2021(1):94 ~ 98.

王爱国,牛艳芳.智能会计人才培养课程体系建设与探索[J].中

国大学教学,2021(6):34 ~ 39.

王爱国.智能会计专业建设的若干框架思考[J].商业会计,2021

(10):4 ~ 8.

谢诗蕾.探索信息化时代会计人才培养的转型之路[J].财会月

刊,2020(1):81 ~ 85.

曾芳.人工智能时代管理型会计人才培养模式探究[J].营销界,

2020(33):121 ~ 122.

张庆龙.智能财务研究述评[J].财会月刊,2021(3):9 ~ 16.

周守亮,唐大鹏.智能化时代会计教育的转型与发展[J].会计研

究,2019(12):92 ~ 94.

Ann C. Dzuranin,Janet R. Jones,Renee M. Olvera. Infusing Da⁃

ta Analytics into the Accounting Curriculum:A Framework and In⁃

sights from Faculty[J].Journal of Accounting Education,2018(43):24

~ 39.

Farewell S.,Debreceny R.. XBRL in the Accounting Curriculum

[J].Issues in Accounting Education,2010(25):379 ~ 403.

Pan G.,Seow P.-S.. Preparing Accounting Graduates for Digital

Revolution:A Critical Review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Competen⁃

cies and Skills Development[J].Journal of Education for Business,2016

(91):166 ~ 175.

Richardson V. J.,Watson M. W.. Act or be Acted Upon:Revo⁃

lutionizing Accounting Curriculums with Data Analytics[J].Accounting

Horizons,2020(35):129 ~ 144.

Sledgianowski D.,Gomaa M.,Tan C.. Toward Integration of

Big Data,Technology and Information Systems Competencies into the

Accounting Curriculum[ J].Journal of Accounting Education,2017

(38):81 ~ 93.

Watty K.,Mckay J.,Ngo L.. Innovators or Inhibitors?Accounting Faculty Resistance to New Educational Technologies in Higher

Education[J].Journal of Accounting Education,2016(36):1 ~ 15.

Zhang Y.,Xiong F.,Xie Y.,Fan X.,Gu H.. The Impact of Ar⁃

tificial Intelligence and Blockchain on the Accounting Profession[J].

IEEE Access,2020(8):110461 ~ 110477.

【 主 要 参 考 文 献 】

(20%)。 每个学生自己按照点名册序号选择自己

的分组,并上传决策支持工具模型和全面预算表格

编制。④出勤、课堂表现与综合评价(10%)。⑤通

过学习通参与学习总结、评价与反思以及评价的讨

论(5%)。

二是小组任务。主要包括:①小组经营分析报

告(20%)。组长在学习通建组,上传小组经营分析

报告并进行组间和组内互评。②小组实战成绩

(10%)。每个学生和组长在学习通提交学习任务资

料,并由组长完成组内和组间互评。

六、“企业价值创造实战”实验培养“业财技

融合”的价值创造型新会计人才的效果

通过培训指导、平台试用及实战准备到最后企

业价值创造完全模拟实战,学生可以理解和亲身感

受到在竞争环境下,现代股份公司如何通过战略规

划、财务规划,以及融资、投资、营运和收益分配决

策实现健康经营和可持续发展,为股东创造价值,

从而增强学生的战略意识、竞争意识、系统思维和

对专业学科理论知识的理解。学生通过沉浸式方式

学习感悟和实践“业财技融合”的价值创造型新会计

人才能力框架在企业价值创造中的作用,在仿真的

环境下实现“业财技融合”的价值创造。

七、结束语

未来的会计是“业财技融合”的大会计,未来的

会计人才是跨界融合的复合型人才。在数智时代大

数据、人工智能、移动互联网、云计算、物联网、区

块链和chatGPT等新科技的推动下,企业需要数智

化和平台化的战略转型,会计工作因之也出现了

“业财技融合”的趋势。为了培养“业财技融合”的价

值创造型新会计人才,本文分析了“企业价值创造

实战”实验培养“业财技融合”的价值创造型新会计

人才的内容、考核方式和效果,形成了产学协同培

养“业财技融合”的价值创造型新会计人才的实验教

学模式。本文以“企业价值创造实战”实验为例总结

的培养“业财技融合”的价值创造型新会计人才的教

学模式具有一定的启示和借鉴意义。

□·50·财会月刊2023. 10

第52页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一直在推进社会信用

体系建设、一直在推进构筑诚实守信的经济社会环

境,在这一推进过程中,会计人员作为经济信息的

提供者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力,因为会计工作的质

量关系到企业存亡,甚至能影响到国家经济政策决

策,因此会计人员的职业规范是社会信用体系建设

的主要推动力量之一。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要求

“深入实施道德建设工程,推进个人品德、家庭美

德、职业道德、社会公德”,逐步构筑道德社会体

系。党的二十大报告进一步提出“实施公民道德建

设工程,弘扬中华传统美德,推动明大德、守公德、

严私德,提高人民道德水准和文明素养”,以及“弘

扬诚信文化,健全诚信建设长效机制”。

在经济发展全过程中,会计人员从事生成和提

供会计信息工作,并依据会计信息数据参与经济管

理和决策,具有天然的维护国家财经纪律和法律法

规等重要职责,因此对于会计人员的职业道德要有

极高的要求。会计人员的职业道德素质直接影响会

计工作和会计信息质量,进而影响社会诚信体系和

法治社会建设。因此,加强会计人员职业道德,明

确会计职业道德规范,确立会计人员职业道德标

准,促进会计人员养成积极向上的价值观念,培养

会计人员形成遵纪守法的行为规范,将有助于提高

会计人员服务质量、会计工作水平和会计信息质

量,促进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完善会计诚信体系。

在此背景下,财政部颁布了《关于印发会计人

员职业道德规范的通知》(财会〔2023〕1号),通知规

定了会计人员职业道德规范的具体内容为坚持诚

信、守法奉公,坚持准则、守责敬业,坚持学习、守

正创新。因而从会计人员职业道德规范维度对会计

人员提出工作要求,将《会计人员职业道德规范》作

为合格会计人员考核标准有着积极的意义。

工作中,按德与才的组合可以将人大致分为四

种,分别为德才兼备的人、有德少才的人、有才欠

德的人和无才无德的人。而通常对不同的人采用的

态度是不同的,如:对德才兼备的人可以提拔重

用;对有德少才的人需培养使用;对有才欠德的人

需控制使用;而无才无德的人是坚决不用的。从以

上可以推断出,德是工作的前提,因此将《会计人员

职业道德规范》作为合格的会计人员的工作标准是

必要的,并且应做到以下方面:

一、自律要求

“自律”一词,出自《左传·哀公十六年》,指在没

有人现场监督的情况下,通过自己要求自己,变被

动为主动,自觉地遵循法度,约束自己的一言一

行,不受外界环境影响,按公认的道德规范和已颁

布的法律法规准则行事的道德原则。工作中,会计

人员面临的诱惑是多方面的,因此《会计人员职业

道德规范》将自律列为第一条。要做到这一条,就

要加强学习,不断提高修养,树立正确的人生观、

如何做一名合格的会计人员

【摘要】2023年财政部首次颁布全国性的《会计人员职业道德规范》(财会〔2023〕1号),主要内容为

坚持诚信、守法奉公,坚持准则、守责敬业,坚持学习、守正创新,这三条分别涵盖会计人员的自律要

求、履职要求以及发展要求。本文基于《会计人员职业道德规范》,从职业道德规范的维度围绕自律要

求、履职要求和发展要求探讨如何成长为一名合格的会计人员。

【关键词】会计人员;职业道德规范;诚信;自律

张 伟1

,朱 兢2

,曹 弦3

【作者单位】1.武汉市精神卫生中心,武汉 430012;2.武汉市血液中心,武汉 430030;3.武汉市武昌医院,武汉 430063

2023. 10 财会月刊·51·□

第53页

价值观。在如今高度发展的环境下,会计工作人员

主要从事与资金相关的管理工作,或多或少对于资

金的管理和使用有着一定的话语权,工作中都会存

在一定的诱惑,能否在诱惑面前坚持原则,往往决

定着会计工作的效果甚至是成败。会计人员只有自

觉做到坚持诚信、守法奉公,才有底气做出有利于

经济发展的决策。

二、履职要求

在国家会计学院,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朱镕基

亲笔题写的校训——不做假账。在《会计人员职业

道德规范》中,第二条要求坚持准则、守责敬业,即

要求会计人员:首先,按准则、制度开展会计核算

和财务管理工作;其次,要求会计工作的工作质量

要高于平均水平,并且提供的会计信息要及时、准

确、真实、完整,并进一步对会计人员的职业道德

提出了明确的要求,即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忠于

职守,自觉维护单位内部控制规范和国家规章制

度、财经纪律。习近平总书记也多次提出要向守责

敬业的模范学习,并谆谆教诲:“人世间的美好梦

想,只有通过诚实劳动才能实现;发展中的各种难

题,只有通过诚实劳动才能破解;生命里的一切辉

煌,只有通过诚实劳动才能铸就。”

因此,会计人员要有抗压能力,要有抵制不合

理要求的承受力,要有抵制私心自省力,要有区分

虚假会计信息的专业能力。此处的“会计信息”是指

通过会计工作人员的财务核算反映会计主体有关资

金运动状况的数据、资料等。其是反映企业财务状

况、经营成果以及资金变化的财务信息,是记录会

计核算过程和结果的重要载体,是反映企业财务状

况,评价经营业绩进行再生产或投资决策的重要依

据。从国家层面来看,如果会计信息失真,虚假的

会计信息将影响国家的经济决策,导致市场资源配

置与实际经济现状错配,甚至带来严重的社会经济

问题。从企业层面来看,虚假的会计信息会影响到

企业融资、投资和生产经营决策,继而导致企业经

营走向亏损,甚至导致企业倒闭。不实的会计信息

会扰乱经济秩序,助长不正之风,甚至诱导经济犯

罪,进而产生行贿受贿、侵占公款公物、化公为私、

贪污腐败等犯罪行为。从个人层面来看,从事虚假

会计信息的生产和提供,将逐步腐蚀会计人员的职

业操守,削弱和泯灭会计人员的责任心和使命感,

这是严重违反《会计人员职业道德规范》的行为,需

要坚决制止。因此坚持准则,严格执行准则制度,

保证会计信息的及时、准确、真实、完整,自觉与会

计造假行为作斗争,自觉维护单位内部控制规范,

自觉维护国家财务规定、财经纪律和经济秩序,这

是会计人员履职的工作要求。同时,会计人员还要

做出诚信表率,依法履行职责权限并进行会计监

督,从不同层次为国家发展贡献力量。

三、发展要求

2022 年财政部颁布了《会计人才发展规划

(2021-2025年)》,其中指出会计人才能力是从事会

计工作或履行会计相关岗位职责应具备的能力和要

求的组合,包括知识、技能、价值观等。在国家进

入高质量发展阶段的今天,当今社会处于数字化、

信息化和人工智能化的信息时代,出现了新的产

业、新的业态、新的模式,对会计理论、会计职能、

会计组织方式、会计工具手段等产生了新的要求,

推动了新的会计基础理论研究,推动了会计、审计

工作向数字化转型,推动了会计数据相关标准建

设,推动了会计数据资源开发利用。通过会计理

论、会计实务、会计技术、会计工作等创新,促使会

计人才在经济管理方面、加强财会监督方面、防范

化解业务风险方面提升服务,进而推动经济社会持

续健康发展。因此会计人员需要不断学习、更新知

识库,才能应对知识更新迭代。同时,《会计人员职

业道德规范》要求会计人员坚持学习:通过学习政

治理论、财经法规,增强自身的法律意识和原则

性;通过学习专业知识,提高专业素质,进而提升

服务能力;通过学习,建立创新意识,进而形成终

身学习的理念。

综上所述,一名合格的会计人员需要有自律的

精神,爱岗敬业、勤勉尽责、严格执行准则制度的

履职能力和态度,同时还需要终身学习的能力。

【 主 要 参 考 文 献 】

陈奕冰.无“德”不“会计”[N].中国会计报,2023-04-28.

王彦.职业道德新规助力会计事业高质量发展[N].中国会计报,

2023-02-17.

曾向红,汪燕芳.高校会计职业道德教育新思考[J].财会月刊,

2011(9):106 ~ 107.

□·52·财会月刊2023. 10

第54页

一、引言

2018年12月,康美药业(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

司)因涉嫌信息披露违法违规被中国证监会立案调

查。2019年4月29日,康美药业发布关于前期会计

差错更正的公告,说明在2018 年之前,康美药业在

营业收入、营业成本、费用及款项收付方面存在账

实不符的情况。该报告涉及更正的资产负债表、利

润表项目多达16个,其中2017年12月31日货币资

金调减高达299.44亿元。调整项目之多、数额之大

令人瞠目,社会舆论一片哗然。

2019年7月5日,康得新(康得新复合材料集团

股份有限公司)发布公告,从该公告可知:2015 ~

2018年,康得新通过虚构销售业务方式虚增营业收

入,并通过虚构采购、生产、研发费用、产品运输费

用等方式虚增营业成本、研发费用和销售费用。通

过上述方式,康得新在2015 ~ 2018年分别虚增利润

总额 23.81 亿元、30.89 亿元、39.74 亿元和 24.77 亿

元,累计虚增利润总额 119.21 亿元。2020 年 9 月,

中国证监会对康得新下发行政处罚决定书①,其中

提到“根据康得投资集团有限公司(简称“康得集

团”)与北京银行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北京银行”)西

单支行签订的《现金管理业务合作协议》,康得新及

其合并财务报表范围内的3家子公司在北京银行西

单支行尾号为3796、3863、4181、5278的账户(简称

“北京银行账户组”)资金被实时、全额归集到康得

集团北京银行西单支行尾号为 3258 的账户。康得

新北京银行账户组各年年末的实际余额为0。而在

康得新2015 ~ 2018年年度报告披露的银行存款余额

中,北京银行账户组余额分别为 45.99 亿元、61.60

亿元、102.88亿元、122.09亿元。显然,这4年的银

行存款余额存在虚假记载。又一家百亿货币资金造

假上市公司浮出水面。

短时间内,连续两家上市公司在公众普遍认知

中最不可能造假的货币资金项目上出现了百亿级巨

额财务造假。社会舆论在声讨上市公司财务舞弊行

为的同时,将矛头直指会计师事务所,认为会计师

事务所是财务舞弊的帮凶。更有甚者,认为这些财

务舞弊就是会计师事务所造假所致。暂且不论社会

公众对会计责任和审计责任的区分能力有限,但从

康美药业和康得新(简称“两康”)货币资金百亿造假

案来看,注册会计师在审计过程中未能发现两家公

司巨额财务舞弊行为,究竟是注册会计师未能勤勉

尽责,还是注册会计师是上市公司的财务舞弊帮

凶?抑或是现代审计方法论出了问题而不能发现财

务舞弊事项,还是有其他第三方和上市公司窜通舞

弊,增加了注册会计师的审计难度?各种讨论此起

【摘要】康美药业和康得新财务舞弊事件曝光,上百亿的巨额银行存款不翼而飞,引起社会一片哗

然,注册会计师造假之声不绝于耳,对注册会计师行业的声誉造成了极坏的影响。一向被视为可获取

可靠的外部审计证据的函证程序没能在审计过程中发挥其应有的防弊查错作用,引起了业内人士的讨

论和监管部门的关注。本文基于康美药业和康得新审计失败案例,从实务角度对注册会计师在执行函

证程序时遇到的障碍、存在的问题和应对措施进行探讨,以期能在审计实务中切实发挥函证程序的作

用,提高审计效率。

【关键词】审计失败;函证程序;康美药业;康得新

从两康审计失败谈函证程序的应用

刘 婕1

,宋雨轩2

【作者单位】1.武汉商学院工商管理学院,武汉 430056;2.西安交通大学金禾经济中心,西安 710049

2023. 10 财会月刊·53·□

第55页

彼伏,各说各话,莫衷一是。截止到目前为止,中

国证监会对康美药业及负责其审计的正中珠江会计

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简称“正中珠江”)、康得

新下发了行政处罚决定书。中国证监会对负责康得

新审计的瑞华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简称

“瑞华”)的审查尚停留在听证阶段。2023年4月26

日,听证会如期举行,但目前听证会结果尚没有对

外发布。从中国证监会的处理进度来看,两康财务

舞弊案中对注册会计师所承担的责任应该还是有所

区别的。接下来本文将通过对比两个案例,探讨注

册会计师在实务中应用函证程序遇到的障碍、存在

的问题和应对策略。

二、注册会计师在执行函证程序中遇到的障碍

注册会计师在审计过程中执行函证程序并不是

仅凭其一己之力便能完成的。该程序在执行过程中

需要被审计单位提供被函证单位的地址、联系人等

相关信息,需要被函证单位配合注册会计师回函,

然后由注册会计师独立发函、跟函、收函,并核对、

分析相关信息,在此基础上得出审计结论。正因为

需要各方配合,才能完成函证程序,所以当被审计

单位和被函证单位出现下列情况时,就会导致注册

会计师在执行函证程序时遇到障碍,甚至得出错误

的审计结论。

1. 被审计单位舞弊,导致注册会计师获取的函

证信息不真实、可靠。从中国证监会对两康的立案

检查结果来看,两康都存在通过舞弊粉饰财务报表

的情形。

中国证监会在对康美药业进行行政处罚的决定

书(〔2020〕24号)中提到:“2016年1月1日至2018年

6月30日,康美药业通过财务不记账、虚假记账,伪

造、变造大额定期存单或银行对账单,配合营业收

入造假伪造销售回款等方式,虚增货币资金。通过

上述方式,康美药业在 2016 和 2017 年年度报告、

2018 年半年度报告中分别虚增货币资金 225.49 亿

元、299.44 亿元、361.88 亿元。”为了掩盖虚增银行

存款的事实,在注册会计师对银行存款进行函证

时,康美药业又指派员工通过提前向银行发函,进

而以“掉包计”、伪造银行资信证明等舞弊手段造成

正中珠江收到银行确认无误的银行询证函回函的

假象。

由于被审计单位的舞弊行为,导致注册会计师

在执行审计程序时需要格外小心,不能让函证离开

自己的视线,稍有闪失就可能导致函证程序无效,

从而无法获取可靠的审计证据来支持审计结论。

2. 被审计单位窜通被函证单位舞弊,向注册会

计师提供虚假函证信息。两康财务舞弊案都是在

2018年曝光的。到目前为止,康美药业的涉案人员

(包括上市公司和中介机构人员)已经受到了行政处

罚、承担了刑事责任和民事赔偿责任。目前公开信

息显示,康得新财务舞弊案的涉案人员,只在2020

年9月受到中国证监会的行政处罚。

与康美药业不同的是,在康得新财务舞弊案

中,北京银行因此也受到了相关单位的处罚。2020

年初,北京银保监局表示,北京银行存在以下问

题:在现金管理业务上未区别对待上市公司和非上

市公司;对会计师事务所针对康得新及其子公司账

户询证函的回函未反映账户实际余额为零;等等。

同年5月,北京银保监局对北京银行现金管理业务

不审慎的违法违规问题依法采取监管措施,已敦促

该行改进业务管理,提升金融服务水平。同年 7

月,中国银行间市场交易商协会表示,作为康得新

相关债务融资工具的主承销商,北京银行在债务融

资工具注册发行和后续管理期间存在多项违规行

为。决定对北京银行予以警告,并暂停债务融资工

具主承销相关业务6个月。同年12月,北京银行因

存在对外销售虚假金融产品、出具与事实不符的单

位定期存款开户证实书等 11 项违规事实而被处以

3940万元罚款②。

从以上处罚情况来看,北京银行在康得新财务

舞弊案中对康得新的银行存款造假起到了推波助澜

的作用。北京银行和康得集团签订《现金管理业务

合作协议》,对康得集团控制的下属公司在北京银

行开立的银行账户进行统一管理,将该协议下子公

司账户资金实时归集到康得集团北京银行西单支行

尾号为3258的账户,如需付款再从母账户下拨。目

前从公开信息中无法得知北京银行对瑞华是如何回

函确认的,但坊间有传,瑞华提供的康得新项目的

年报底稿在瑞华底稿检查评比中得分很高,瑞华提

供给江苏证监局检查的康得新年报底稿质量非常

高,这些传言无法证实其真伪,但从对比中国证监

会对负责康美药业审计的正中珠江和负责康得新审

计的瑞华的处罚情况看,传言不无道理。中国证监

□·54·财会月刊2023. 10

第56页

会对正中珠江的处罚早已于2021年就尘埃落定,而

对瑞华的处罚到2023年4月尚在举行听证会。

综上所述,注册会计师在执行函证程序的过程

中,如果被审计单位窜通被函证单位舞弊而向注册

会计师提供虚假函证,则会对注册会计师的执业质

量造成重大不利影响。

3. 被函证单位对函证不重视,不积极回函,导

致注册会计师无法有效执行函证程序。中国证监会

对正中珠江的行政处罚决定书(〔2021〕11号)显示,

“正中珠江未对营业收入执行函证程序,而是通过

对应收账款余额的函证为营业收入认定提供相互

印证的审计证据……康美药业组织人员联系供应商

及客户,若有愿意配合回函的,黄某生才将询证函

寄出;若不愿意配合回函的,正中珠江就无法收到

回函,只能执行替代性程序。正中珠江每年函证的

回函比例都较低,其2016年应收账款回函比例仅为

30.89%”。客户或供应商不愿意配合回函的原因尚

不得而知,但是从函证的结果来看,阻碍了正中珠

江正常执行函证程序,给其执业质量带来了不利

影响。

三、注册会计师在执行函证程序中存在的问题

在分析了执行函证程序的不利外因后,本文再

来探讨因注册会计师在执行函证程序时自身存在的

问题而导致函证程序在执业过程中未发挥应有作用

的问题。

1. 在执行函证程序时未贯彻风险导向的审计

理念。

(1)在业务承接/保持阶段对被审计单位风险评

估不到位,导致会计师事务所承接了风险高的业

务。现代风险导向审计模式下的审计方法论强调,

从业务承接开始就要保持风险导向的审计理念,对

被审计单位的经营风险进行初步评估,判断注册会

计师自身的胜任能力和独立性,尤其要关注被审计

单位的诚信度。

两康的注册会计师都是连续承做这两家公司审

计项目的,但这两家公司连续多年的财务舞弊都没

有引起注册会计师的职业怀疑,他们依然承做了该

项目,从而埋下了风险的隐患。

(2)未充分履行风险评估程序,对风险视而不

见。正如中国证监会对康美药业的行政处罚决定书

中所述,正中珠江在康美药业货币资金期末余额

大、“存贷双高”明显,营业收入规模大、业务复杂、

涉及关联公司,外部媒体质疑较多等多种异常情况

下,仍然认定康美药业整体层面的风险等级为中

等。显然,正中珠江对货币资金、营业收入的风险

评估结果错误,其审计工作存在以下缺陷:一是汇

总的重大风险领域不包括货币资金和营业收入;二

是在对重要账户和交易制定进一步审计程序计划

时,认定货币资金和营业收入不存在重大错报风

险,不属于特别风险;三是汇总的特别风险领域仅

包括货币资金,未包括营业收入③。可见,正中珠

江在执行风险评估程序时就是走过场,注重形式,

而未考虑业务实质,对后续审计计划在制定进一步

审计程序时缺乏针对性,埋下了风险隐患。

由于目前中国证监会尚未对瑞华的康得新执业

质量给出定论,也未下达行政处罚决定书,所以几

乎不能从公开资料查到瑞华的康得新项目执业情

况,本文对于瑞华对康得新项目的风险评估程序是

否到位不得而知,但是康得新依然存在货币资金期

末余额巨大、“存贷双高”,存货余额异常偏低、关

联交易较多等异常情况,针对这些异常情况,瑞华

是否进行了正确的风险评估,在审计过程中对这些

异常情况是否都收集了充分、恰当的审计证据以消

除疑虑,则可能成为后期对瑞华的康得新项目执业

质量下结论的关键证据。

2. 会计师事务所专业胜任能力不足。

(1)执业人员自身的专业素养不够。在会计师

事务所有一种普遍看法,认为货币资金是比较简单

的项目,执行函证程序主要是发函、跟函、收函,核

对函证信息。近年来,注册会计师行业的员工流失

率较高,会计师事务所人力资源紧张,因此项目经

理通常安排初入职的审计助理,甚至是实习生来完

成货币资金的审计工作或函证工作。而初入职的员

工或实习生缺乏实践经验,理论知识来源于书本和

课堂,对实务中遇到的各种现象缺乏辨识和应对能

力。正如中国证监会对正中珠江的康美药业项目行

政处罚决定书中提到的,“对企业函证的过程中,不

同公司回函由同一寄件人寄回的异常现象都未被审

计人员发现”。这些审计工作的失误,都可能与审

计人员的专业胜任能力不足有关。

2020 年底,江苏证监局召开 2020 年工作会议

中,江苏证监局的一位副局长曾提出,“货币资金作

2023. 10 财会月刊·55·□

第57页

为高风险项目,应由合伙人亲自完成其底稿”,这一

观念虽说要求太过苛刻,但不无道理。

(2)投入项目的时间资源不够。众所周知,上

市公司年报审计是一项季节性极强的工作,目前资

本市场有上市公司五千余家,截至 2022 年 12 月 31

日,备案具有证券从业资格的会计师事务所仅有

103 家,而且五千余家上市公司的审计工作必须在

每年4月30日之前完成。通过函证程序收集证据、

发现问题是一项工作量巨大且繁琐的工作。如果没

有时间作保障,在执行函证程序的过程中就极有可

能忽略掉一些异常情况,进而导致审计失败。

(3)会计师事务所研发投入不足,未搭建电子

化函证平台以提高工作效率。正如前文所述,执行

函证程序的过程中涉及大量信息和数据核对工作。

目前国内很多会计师事务所的研发投入不够,这两

年函证中心的建设工作已经开始起步,函证集约化

程度有所提高,但是信息化建设水平不高,没有建

立电子化函证平台,还是通过人工方式完成函证的

信息和数据核对工作,工作效率低下且不利于发现

问题。

3. 项目组成员未保持应有的独立性,甚至与被

审计单位窜通舞弊。中国证监会在对承做康美药业

年报审计业务的正中珠江及其注册会计师做出的行

政处罚决定中指出:“苏创升常年担任康美药业年

报审计项目经理,知悉康美药业实际经营业绩与账

面经营业绩存在差别。经查,2016 年年报审计期

间,苏创升或其他项目组成员准备好询证函后,将

信封交由康美药业公司前台联系快递公司上门取

件。随后,苏创升告知黄某生,让其抢先于快递人

员从公司前台取回信封,将信封上的快递单撕下并

贴到另外装有康美药业宣传材料的信封中再交寄,

伪造发函路径。”苏创升的行为显然是注册会计师

完全丧失独立性的表现。苏创升作为注册会计师,

没能守住职业道德底线,而是与被审计单位窜通,

最后成为企业财务舞弊的帮凶。

四、有效执行函证程序的应对建议

通过对注册会计师在两康的审计过程中执行函

证程序失败的外因和内因进行剖析,业界已经充分

意识到有效执行函证程序的重要性。在今后的工作

中,本文认为应该采取以下措施防微杜渐,提升执

业质量。

1. 会计师事务所加大研发投入,推进电子化函

证平台的建设应用。

(1)银行电子化函证平台的推广使用。两康财

务舞弊案的曝光引起了监管部门的高度重视,财政

部、银保监会联合发文《关于进一步规范银行函证

及回函工作的通知》(财会〔2020〕12号)及《银行函证

及回函工作操作指引》(财办会〔2020〕21 号),加大

对银行函证的监管力度。2022年12月,财政部、银

保监会又联合发文《关于加快推进银行函证规范

化、集约化、数字化建设的通知》(财会〔2022〕39

号),要求将银行函证的规范化、集约化和数字化建

设落实到实处,以提高银行函证的质量和效率。目

前,无论是银行还是会计师事务所都在积极建设电

子化函证中心,以保证函证过程的独立性,在函证

集约化建设上迈出坚实的一步。

银行函证数字化建设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虽然

中国证监会、银保监会等监管部门联动,加快了银

行电子化函证平台建设工作,且目前该平台已初具

规模。有些银行和从事证券业务的会计师事务所都

加入了银行电子化函证平台,但仍然存在加入的银

行和会计师事务所数量有限、银行电子化函证收费

较高等问题,使得该平台在实务中尚未广泛运用,

从而阻碍了银行电子函证的发展。

因此,本文建议监管部门加大宣传和监督力

度,促使银行电子化函证平台早日全面投入使用。

(2)建设企业电子化函证平台。如果说银行电

子化函证平台已初具雏形,那么企业电子化函证平

台的建设则尚在起步萌芽阶段。除了有少数规模较

大的国内会计师事务所(不含国际“四大”)已经设立

函证中心,开始先行建设自己的电子化函证平台,

以期完成函证信息的核对查验工作,绝大多数会计

师事务所的函证信息核对仍处于人工操作阶段。

为破解当前困局,提高执业质量,首先,会计

师事务所现阶段应加大研发投入,设立函证中心以

实现函证集约化目标,保证函证的独立性,开发自

己的函证信息核对软件,提高工作效率和执业质

量,这是会计师事务所通过自身努力可以完成的工

作。其次,应借助监管部门的力量,共同建设企业

电子化函证平台。笔者曾向国际“四大”之一的审计

人员了解到,审计人员对境外企业的函证也可以通

过 confirmation.com 平台进行。我国的会计师事务

□·56·财会月刊2023. 10

第58页

所也可通过统一的企业电子化函证平台完成函证程

序,以实现函证集约化效应,提升函证的可靠性。

2. 在风险导向审计理念的指导下有序执行函证

程序。会计师事务所从承接项目开始就应重视项目

的风险评估工作,不承接带“病”项目,从源头上控

制风险。承接项目后,项目组应认真评估项目的经

营风险、舞弊风险,确定重大错报风险领域,识别

重大组成部分、重要的交易、账户余额和披露及相

关认定,并制定进一步审计程序。在风险评估的指

导下确定样本和样本量,有针对性地执行函证程

序,以提高工作效率和执业质量。

3. 会计师事务所加强对员工的培训、督导和问

责。针对前文所述,执业人员专业胜任能力不高等

问题,建议会计师事务所做到以下几点:

(1)对新员工和实习生做好函证程序的专题培

训工作。新员工或实习生执行函证程序主要是要求

其填写函证、发函、跟函、收函和核对信息,无需太

高的专业判断力,而是要求其工作认真细致,同时

需要了解函证过程中被审计单位舞弊的常用手段。

会计师事务所在组织培训时应对员工分层进

行,对新员工的函证程序培训要向其强调:发函、

跟函、收函环节的注意事项;主要核对的信息可能

出现的异常情况以及如何应对等。

(2)加强全体员工的职业道德教育。遵守职业

道德是会计师事务所每位从业人员的最基本要求,

所以会计师事务所除了对新员工的入职教育要涵盖

职业道德教育内容,在每年的后续教育培训中对每

一位员工也都要加强职业道德教育。

(3)落实项目经理的现场督导工作。会计师事

务所除了对员工进行后续教育培训,还应加强项目

现场上级员工对下级员工的督导工作,项目合伙人

和项目经理应在项目现场及时解答审计人员遇到的

问题,并复核审计人员的工作底稿,及时发现问

题、解决问题。

(4)完善问责机制,加大问责力度。会计师事

务所定期开展内部执业质量检查工作,对执业质量

检查过程中发现的问题或外部监管机构检查发现的

问题,都应分析原因,落实责任人,并给予相应的

处罚。而且,处罚不应仅限于警告、批评、责令整

改的形式,更应该考虑将其与员工晋升、经济处罚

等手段挂钩,让每一位员工敬畏制度、遵守职业道

德准则。

4. 监管部门加大宣传力度,加强诚信教育,以

法治思维和方法强化社会公众对函证作用的认知。

严格执行函证程序,不仅仅是注册会计师的责任,

还需要多方支持与配合。诚信机制的建设是全社会

的共同责任。除了会计师事务所自身的职业诚信教

育,还需要监管机构加大全社会诚信机制建设的宣

传力度。建议由监管部门牵头,全面宣传函证工作

不是注册会计师的独角戏,需要社会相关方面的鼎

力配合,从而真正发挥函证程序的作用。

在加强职业道德和诚信教育的同时,还需加强

法治思维,中国证监会、财政部、国务院国资委、银

保监会等监管部门应制定出台相关制度法规,通过

法治手段规范上市公司、国企、政府部门的行为,

使其认真配合注册会计师完成函证工作。

两康财务舞弊案之后,无论是监管机构还是会

计师事务所都加强了对函证工作的重视程度,监管

机构出台了相关文件法规进一步规范各相关方的函

证工作。但在实务工作中仍然存在一些有法不依、

执法不严等问题,需要各方在今后的工作中不断完

善改进,不断提升注册会计师的执业质量。

① 见中国证监会行政处罚决定书(康得新、钟玉等13人)〔2020〕

71号。

② 见涉康得新122亿虚假存款案,北京银行被罚4290万元[财经

头条(sina.com.cn)]。

③ 见中国证监会行政处罚决定书(广东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

杨文蔚、张静璃、刘清、苏创升)〔2021〕11号。

【 注 释 】

【 主 要 参 考 文 献 】

陈鹏.函证程序及其在审计中的应用——以H公司为例[J].老

字号品牌营销,2023(15):20 ~ 22.

程平,罗梦晴.基于RPA的货币资金实质性程序审计机器人研究

[J].财会月刊,2021(15):94 ~ 100.

程平,钱涂 .基于 RPA 的函证程序审计机器人研究[J].财会月

刊,2021(17):86 ~ 91.

黄新雅.函证程序失效研究[D].昆明:云南财经大学,2023.

密金琳.会计师事务所提升函证质量的影响因素研究[D].重庆:

西南政法大学,2023.

2023. 10 财会月刊·57·□

第59页

2021 年 6 月,中央审计委员会办公室、审计署

印发《“十四五”国家审计工作发展规划》,强调要创

新审计理念思路,积极开展研究型审计,系统研究

和把握党中央、国务院重大经济决策部署的出台背

景、战略意图、改革目标等根本性、方向性问题,不

断提升审计工作政治性和前瞻性,注重发挥审计的

建设性作用。发展规划提出的加强研究型审计的要

求,对内部审计的发展同样具有重要指导意义。本

文试图以某省烟草公司内部控制与可持续发展研究

型审计项目为例,对内部审计如何实现从传统审计

(研究型审计概念提出之前的审计发展阶段或类型

的统称)到研究型审计的跨越式发展进行思考并提

出建设性意见,以期有利于研究型审计理念在内部

审计领域的推广。

一、研究型审计的实施目标

研究型审计概念的提出对内部审计具有重要价

值。研究型审计不仅是一种审计类型,更是一种审

计理念,其意义在于方法论而不是运用工具。研究

型审计的实施目标可概括如下:

(一)促进内部审计实现高质量发展

内部审计高质量发展诉求的“背景信息”是发展

质量不高。审计方法、审计程序、审计制度等因素

都会对审计质量产生影响,但审计质量不高背后的

重点因素都是审计人员缺乏对审计思路拓展和能力

提升的研究,缺乏对审计对象进行系统化研究分析

并得出概括性结论的能力。惑于研究、惰于研究、

缺少具有研究能力的优秀审计人员,是影响内部审

计高质量发展的关键。

(二)促使科学、系统的审计研究活动常态化

研究是审计职能履行和审计项目实施的应有之

义,研究型审计理念的价值在于将审计机构薄弱之

处昭示于众、将改进思路公之于众,从而在内部审

计领域形成研究型审计的氛围、目标和激励机制。

从广义的角度理解,所有的审计项目都应当是研究

型的,区别在于不同的项目所研究的范围、目的和

深度有所不同。从审计职能作用发挥的角度考虑,

通过倡导并推动研究型审计项目的开展,把针对审

计对象和审计职能履行的科学、系统的审计研究活

动常态化,内部审计的建设性职能目标才有实现的

可能。

(三)推动研究型审计的方法论创新

研究型审计是由传统审计创新而来,它与传统

审计方法有哪些区别呢?笔者思考的结果是,研究

型审计提供的主要是方法论,而不是具体的审计工

具。研究型审计方法论的价值主要体现在如下几个

方面:

1. 调整审计思路。在传统审计模式下,审计思

路受审计人员思维格局和思维习惯的影响,偏重于

具体业务而看不清整体脉络;对审计发现做“包裹”

【摘要】由审计署提出的研究型审计概念对企业内部审计同样具有指导意义和推广价值。本文以

第三方机构与企业内部审计机构联合实施的某省烟草公司内部控制与可持续发展研究型审计项目为

例,对研究型审计的基本特征进行分析,并提出在内部审计领域推进研究型审计的实践建议,为类似项

目的开展提供初步的方法指南。

【关键词】内部审计;传统审计;研究型审计;蜕变

内部审计从传统审计到研究型审计的蜕变

白 阳1

,马 波2

【作者单位】1.湖北中信会计师事务有限责任公司,武汉 430012;2.中国烟草总公司湖北省烟草公司审计处,武汉 43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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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页

样分析而看不清对整体的影响。研究型审计重视宏

观视野、系统化判断、结构性分析和建设性价值。

2. 整合审计方法。由于研究型审计关注的业务

领域相对广阔一些,在审计方法的运用选择上自然

与传统审计有所不同。但研究型审计并不要求审计

人员发明原创性的审计方法,而是以现有审计方法

为基础进行整合运用。一般而言,审计方法选择与

审计目标和审计对象的业务属性相关。所谓审计方

法整合,就是根据审计目标和审计业务的属性选择

适用的、有效率的方法。一些在传统审计项目上运

用较少的管理咨询方法在研究型审计项目上能够得

到广泛运用。

3. 重塑审计目标。如果把内部审计的基本目标

定义为“建设性作用”,那么对传统审计的目标设定

就应当进行结构性调整。建设性作用发挥的前置条

件是对所涉及审计领域的产业结构、市场因素、管

理因素、人力资源因素和财务状况等方面进行全景

分析和恰当的判断,因此研究型审计的目标追求必

然与企业的战略设计、经营决策和内部控制体系相

关联。当然,一些审计内容较具体的小型审计项目

可能并不会涉及企业宏观层面的管理信息。

(四)促进审计人员专业能力提升

开展研究型审计需要优秀的、有胜任能力的审

计人员,反过来又会促进内部审计人才队伍建设,

有利于营造内部审计机构和内部审计人员学习钻研

审计业务的浓厚氛围,增强其宏观意识和政策把握

水平,提升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形成“能查

能写能说”的专业素质,培养造就研究型内部审计

人才。

二、研究型审计的基本特征

研究型审计的特征是由其审计目标和审计属性

决定的,从笔者对同类型项目的实施过程和后期评

估结果看,研究型审计主要具有以下特征:

(一)需求决定价值:从问题导向到客户需求导向

传统内部审计项目在立项时一般会进行管理层

意图和控制风险等方面的评估,但对被审计方(客

户)是否需要开展这样一个项目基本不予考虑。从

编制项目实施方案、进行审前调查开始,一般是以

“问题导向”为基本指南,致力于发现、披露被审计

单位存在的问题,并根据所发现问题的重要性水平

(性质、金额等方面)作为评价审计人员工作能力和

专业表现的主要尺度。因此在项目进行过程中,审

计人员的眼睛就会紧盯问题、盯紧问题,以发现问

题为最大成就,在分析问题成因时一般不会对问题

产生的历史因素、环境因素做系统分析。被审计方

也因此成为审计人员的“对手”——他们不愿意与审

计人员进行坦诚的交流,而是尽其所能规避问题,

以使自己的部门或单位看起来“管理规范”,客观上

增加了审计人员取证的难度。

建立客户需求导向并不排斥对被审计单位存在

问题的研究,而是为发现问题提供一个新的路径:

了解被审计单位自身的管理变革需求,从其已经实

施的管理变革中概括合理的、有价值的成分及尚未

解决的问题。如在本文的审计项目案例中:审计组

在市公司与生产科业务骨干就烟叶种植保险方案

设计与执行问题进行了深入交流,他们愿意讨论工

作中存在的问题和可能实施的改进构想,在提供关

键的数据信息方面也毫无保留。

在各种不同类型的审计案例中,审计与被审计

双方能够进行这种有效率、有价值的坦诚交流的情

景并不多见。能够实现这种转变的关键因素有两

点:一是这种交流不仅对审计人员有价值,对被审

计单位也同样有价值。共同需求产生共同价值,共

同价值把“对手”变成“战友”。二是审计人员所掌握

的专业知识能够为专业分析提供技术支撑,并以讨

论意见为基础,通过全景分析(制度设计、制度执

行、风险控制、实施效果等)形成审计意见。

(二)目标决定重点:从业务板块到业务分析

通常,审计重点是由审计目标决定的:不同的

审计目标下会有不同的审计重点,审计重点确定得

是否恰当必然会影响项目成败。传统审计在制定审

计方案时,一般会根据审计项目的属性对审计程序

涉及的业务板块做出选择,并描述这些板块的构成

要素。而研究型审计项目为追求项目实施效率,审

计组在构思项目审计方案时做了进一步思考。审计

组在前期准备过程中,在业务板块选择的基础上进

行业务流程分析和控制风险分析,编制了《重点审

计内容审计程序》《审计项目数据分析指引》及配套

的访谈提纲。审计程序主要解决审计路径和审计方

法问题;数据分析指引主要提示关键数据与信息的

分析要求;访谈提纲为程序分析、数据分析提供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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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信息和审计线索。

从审计项目的实施过程和结果看,以上三个文

件在表达审计机构的审计意图、设计审计程序和方

法、提示数据分析要点等方面均发挥了较好效果。

一方面,项目实施质量基本满足了项目主管部门的

各项要求;另一方面,项目现场实施周期缩短了一

周时间,与传统审计方式相比项目周期节约审计时

间约三分之一。

(三)分工决定效率:从简单分工到“三Y”模型

影响审计效率的因素有很多,但从审计项目组

织实施的角度观察,审计效率主要是由分工与协作

决定的。所有审计项目都会涉及人员分工,但分工

方式各不相同。本文研究对象某省烟草公司内部控

制与可持续发展研究型审计项目在分工方式上采用

了“三Y”模型,即:一个人负责一个研究领域,一个

人负责相关领域的底稿编制,一个人在底稿完成后

负责实施一次与客户的完整交流。“三Y”模型的实

施要点是:

1. 领域分工。审计人员所分工的研究领域,不

是根据现场的审计发现临时安排的,而是在审前阶

段根据审计项目属性和审计人员的专业经验按照用

人所长的原则决定的。从分工确定的时间开始,即

要求审计人员进入角色,收集相关资料、初步完成

业务分析。由于审计人员进入角色早,为完成分工

任务提供了较充分的准备时间,这有利于审计人员

进行系统性的思考和前期准备。

2. 业务流程。“三 Y”模型涉及的三个业务程序

是由同一个审计人员实施的,它包括了审计工作底

稿从任务分配到客户交流的完整流程。按照研究领

域进行分工,任务清晰明了,审计人员一般不会对

任务边界产生理解偏差,有利于审计人员专注于规

定任务、不断提升单兵作战能力。

3. 协作方式。“三 Y”模型的协作方式主要是

通过组长或主审提供的技术指导实现的。当审计组

成员觉得不能胜任工作或出现技术瓶颈时可以向

组长、主审或其他具备相应能力的人员提出需求

申请,然后通过会议或单独交流的方式完成技术

支持。

“三 Y”模型强调审计人员个人价值的充分发

挥,把团队协作作为支持性措施。实施“三Y”模型

对审计组成员的个人能力要求较高,尤其是对团队

核心成员的业务能力要求较高。在条件不具备时实

施该模型可能达不到预期效果。

(四)结构决定深度:从发现性反映到结构化思考

结构化分析是一种针对分析对象所进行的有分

类、有排序、有规律、有组合的系统性思考方式。

对比大家习惯的发现性反映,结构化分析最重要的

区别在于在分析问题之前先建立一个问题分析结

构,按照既定的结构对全部相关要素进行整体性分

析,而不是发现什么就分析什么(由点不能及面),

或者分析过程缺乏逻辑层次(由表不能及里)。

结构化思考对于研究型审计具有重要价值,它

有助于审计人员完整地剖析审计对象(制度、业务

板块、流程、控制点、成本、影响和风险等)的整体

结构及关键要素。

比知识更重要的,是基于知识的实际问题分析

和解决能力。审计组在本项目中遵循“完全穷尽,

相互独立”的操作要求对影响烟叶产业可持续发展

的关键要素进行了系统性分析,归纳出市场对烟叶

的长期需求、烟叶种植者、烟田分布趋势、烟叶种

植规模与成本、烟叶与其他种植农作物经济收益比

较、城市化进程、机械化作业、自然灾害和烟叶种

植保险等九个方面的问题,对烟叶可持续发展的影

响因素进行了全景分析,为管理层决策提供了有价

值的参考信息。

结构化思考的要求还反映在审计组对工作底稿

编制所安排的结构设计上。要求工作底稿包括六个

基本要素:控制标准、实际状况、形成原因、影响范

围、风险描述和咨询建议。在以上要素中,除控制

标准外,审计组都提出了进行结构化思考的要求。

根据这种结构编制出来的工作底稿,一般都具有较

高的质量,审计报告的编制时间一般可以因此缩短

50%左右。

(五)风格决定品质——从问题型报告到咨询型

报告

传统审计项目是以“问题”为导向的,审计报告

的主体部分也必然是对所存在问题的集中反映。从

形式上看,审计人员成了“控方”(负责举证违规违

纪),被审计单位成了“被告”(负责为自己辩护或承

认错误),双方利益冲突、目标对立,在内部审计领

域这是一个“控辩”双方都不愿意看到而又长期无法

突破的困局。内部审计的核心职责是“建设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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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页

而不仅仅是“监督者身份”,如何脱困一直是内部审

计机构反复思考的问题。

研究型审计概念的提出为实现审计方与被审计

方利益协调提供了契机。究竟审计过程具备了什么

品质或特征,才可以实现既能够得到被审计单位认

同又不妨碍审计机构实现发挥建设性作用的目标?

审计组在本项目实施过程中进行了系统的思考和有

益的尝试。审计组借鉴咨询型报告的分析结构,以

“体系诊断”代替“负面清单”。从负面清单角度出发

导致的结果是单向的存在问题描述;从体系诊断角

度出发一般会有两个分析结果,即正常的管理状态

和异常的管理状态。这两种状态是共生的、交融

的。客观性标准在分析过程中的体现就是不能把存

在的问题描述成一个“孤独的肿瘤”,而是把存在的

问题视为整体控制环境下的一个非正常状态,从而

有利于审计人员对控制环境和控制活动进行完整的

分析。

不仅如此,审计人员还对正常状态、特别是表

现优秀的控制方式进行归纳、概括,使之有利于在

更加广泛的范围内得到运用。如:审计组总结了被

审计单位在发票开具环节的管理经验,即烟叶收购

站组在收购烟叶时需向出售人(烟农)开具农产品收

购发票,收购期间过磅称重,一般按不超过 5 称开

具一张发票,开票工作量大,影响烟叶收购效率。

湖北恩施州自 2018 年开始允许收购单位在附有收

购明细表和过磅单的情况下汇总开具发票,开票工

作量减少约90%。

审计人员的体会是借鉴咨询型报告的分析结构

能够更加客观地反映被审计单位的控制状况,对特

定控制环境下存在的管理问题不一定会作为控制缺

陷来评价,而是让它(控制缺陷)成为研究改进管理

方式的动机或触发点。

(六)建议决定贡献——从整改型建议到增值型

建议

审计项目以“问题导向”为基础编制审计报告,

一般都是“问题报告”,其所提出的审计建议一般也

都是与存在问题相对应的整改建议。

整改建议的作用在于对相应控制缺陷提出改进

思路和操作方法,其局限性在于关注局部细节调整

较多而关注整体结构调整较少。整改建议局限于问

题,受限于视野。

增值型建议关注审计职能建设性作用的发挥,

致力于为被审计单位实现控制目标、提高经济效益

和管理效率提供整体解决方案。本文的审计项目案

例所提出的20项管理建议具有如下特征:

1. 为结构化问题提供体系化解决方案。在管理

实践中,大量的管理问题都是结构化的,如果仅仅

关注细节而不是从结构的角度去研究它,自然不可

能提出体系化的解决方案,其实施结果大概率是解

决了细节问题而无法解决结构化问题。

2. 整改与变革相结合。整改的价值只有在以下

情况中才能体现:解决问题的路径没有错误,整改

意味着措施调整和程序调整。但还存在另一种情

况:解决问题的路径是错误的,被审计方此时所需

要的不是原有控制方式的强化,而是进行管理变革

以获得另辟蹊径的解决方案。

3. 以风险评估为基础提出改进建议。改进建议

策划过程中的风险评估包括两个方面的含义:一是

固有风险评估,分析其产生影响的范围和影响方

式;二是控制风险评估,分析所建议的方案是否可

以抑制业务风险或将业务风险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

围之内。

4. 研究建议实施的经济成本和控制前景。经济

成本反映改进建议实施的物化成本和人力资源成

本,控制前景是对改进建议实施结果的预测性分

析。经济成本的规划原则是收益大于支出,控制前

景判断的标准不仅是经济收益,还包括是否存在控

制不足或过度控制的问题。

三、关于在内部审计领域稳步推进研究型审

计的建议

根据对研究型审计特征的初步观察,本文认为

企业内部审计机构要想在研究型审计方面有所

建树,尚需在制度规范、人力资源培训与储备等方

面做出调整或变革,使之适应于研究型审计项目的

开展。

(一)拟定新的审计人员选择标准

研究型审计要求审计人员具备更加丰富的知识

结构,他们应当在企业战略管理、绩效管理、人力

资源规划、重点业务流程和内部控制评价等方面具

备系统的分析和评价能力;熟悉管理审计或管理

咨询的一般程序和方法。局限于财务背景或某个领

2023. 10 财会月刊·61·□

第63页

域单一知识背景的人员是很难完成研究型审计任

务的。

建议规模较大的内部审计机构按照企业的业务

类型和审计需求,选择具有不同专业管理经验的人

员充实到审计队伍中。在单个审计人员知识结构有

所欠缺的情况下,先创造条件让审计团队的知识结

构逐步完整。

(二)合理利用外部审计或咨询资源

笔者既有在企业从事研究型审计的经验,也有

在第三方咨询机构开展咨询业务的经历,对部分企

业内部审计机构的专业能力有比较系统的了解,但

若独立尝试研究型审计项目,起步也十分困难。

建议企业在初次尝试研究型审计项目时结合内

部审计队伍的资源状况,精心选择第三方机构优秀

的咨询顾问合作完成审计项目。在项目实施过程

中,内部审计部门可以发挥其熟悉企业生产经营情

况和业务流程的优势,外部顾问可以发挥其熟知咨

询工具、擅长业务分析的优势,双方取长补短协

同合作,建立一个能够胜任工作开展的研究型审计

项目团队。

(三)建立与研究型审计相适应的内部审计制度

研究型审计在审计目标和重点内容确定、审计

方案设计、审计项目组织实施方式、审计方法运

用、审计程序设计和审计结果运用等方面均与传统

审计存在较大区别,建立与研究型审计相适应的内

部审计制度是审计项目实施规范化的基础性保证。

建议企业内部审计部门在总结实践经验的基

础上,尽早拟定内部审计制度修订计划,研究并通

过制度设计来规范研究型审计的标准程序和操作

指南。

(四)做好研究型审计项目的时间规划

研究型审计的组织实施管理因其审计理念与传

统审计相比存在较大不同,在项目管理方式上的差

异也是明显的。这种差异主要体现在审计人员配备

与分工、信息沟通的频率与方式、审计证据的甄别

与获取等方面,本文认为做好项目实施的时间规划

尤其重要。

研究型审计项目的总周期不一定会长于传统审

计项目,但前期准备所经历的时间一般会相对较

长。建议安排较充足的前期准备时间。足够长的前

期准备时间周期可以保证审计人员按照分工完成所

属领域的政策、制度、业务流程、控制风险等方面

的初步研究,明确审计程序、重点关注事项、应当

收集的数据和资料等事项。

【 主 要 参 考 文 献 】

高明华.区块链技术下审计模式、审计冲突及审计质量提升[J].

财会月刊,2022(3):95 ~ 100.

江苏省审计学会课题组,葛红民,任慧莉.整体性治理视角下审

计项目组织方式管理研究[J].审计研究,2021(3):22 ~ 29.

鲁晓峰,丁晓蕾.审计技术方法的发展与启示:一个文献综述[J].

财会月刊,2023(13):94 ~ 99.

王帆,邹梦琪.关键审计事项披露与企业投资效率——基于文本

分析的经验证据[J].审计研究,2022(3):69 ~ 79.

王海兵,周垚,贺妮馨等.内部审计发展文献综述:历史、演进和

未来[J].财会月刊,2022(17):88 ~ 93.

文华宜,庄作钦,刘鸿儒等.研究型审计的探索与实践——以社

会保险基金审计为例[J].审计研究,2022(1):25 ~ 31.

徐建军.基于内部审计视角的内部控制审计SWOT分析[J].中

国内部审计,2023(1):43 ~ 46.

杨静,秦心恬.以研究型审计为依托重构审计思维体系[J].财会

月刊,2022(16):99 ~ 103.

张悦,杨乐,韩钰等.大数据环境下的审计变化、数据风险治理及

人才培养[J].审计研究,2021(6):26 ~ 34+60.

□·62·财会月刊2023. 10

第64页

2019 年 7 月,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

《党政主要领导干部和国有企事业单位主要领导人

员经济责任审计规定》(简称《规定》),明确了经济

责任审计的指导思想、职责定位,规范了计划、实

施、评价、结果运用等工作流程。党的二十大报告

指出,要增强对“一把手”的监督实效,落实“三个区

分开来”,这对经济责任审计提出了新的要求。

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的目标是建设中国特色优

质高效的医疗卫生服务体系,不断增强人民群众的

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这就需要通过审计监

督,特别是需要以经济责任审计的方式督促公立医

院的主要领导人向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目标前进。

因此,公立医院的主要领导人经济责任审计是

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导下,

贯彻和践行党的十九大和二十大精神,督促将人民

健康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位置,促进公立医院高质

量发展的主要推手。经济责任审计研究对于加强对

“关键少数”的审计监督,将经济责任审计要点具体

化、审计评价科学化,以高质量审计监督促进卫生

健康单位高质量发展具有重大意义。

一、国内经济责任审计渊源

我国国家审计起源于古代西周,宋代设立审计

司,1982年通过的《宪法》中,确定了实行审计监督

制度。经济责任审计最早的形式是 1985 年开始实

行的厂长(经理)离任审计。1986年底,审计署根据

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发的《全民所有制工业企业厂

长工作条例》制定下发了《关于开展厂长离任经济责

任审计工作几个问题的通知》。1999年5月,经济责

任审计正式成为审计机关的法定职责。经济责任审

计是以领导干部所在单位(部门)和其相关单位的财

政财务收支审计为基础,对领导干部任期内的经济

运营情况、经济决策情况、“三重一大”执行情况、

执行单位内部控制制度情况,以及维护国家的规章

制度、财经纪律、财经法规和个人遵守廉政纪律情

况等方面的核查和评价。经济责任审计主要有以下

几个方面的作用:正确评价和合理任用干部;揭露

和惩治腐败分子,促进党风廉政建设;核实家底,

使国有资产保值、增值。2004 年通过的《中共中央

关于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决定》,标志着领导

干部经济责任审计制度的建立健全。2019年《规定》

的颁布,对经济责任审计提出了新的要求。

二、国外经济责任审计现状

国外审计体制分为立法模式的国家审计体制和

司法模式的国家审计体制,由于政治制度的不同,

国外并没有专门的经济责任审计制度,但是为了监

督政府的财政收支,切实执行财政预算法案,有些

审计机构的职责已包含了类似的审计内容,尤其是

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大多在立法部门下设立专门的审

公立医院领导干部经济责任审计思考

【摘要】2019年7月颁布的《党政主要领导干部和国有企事业单位主要领导人员经济责任审计规定》

和党的二十大报告对经济责任审计提出了新的要求。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需要通过审计监督,特别是

需要以经济责任审计的方式,明确审计内容,选择恰当的审计方法,厘清审计程序,督促公立医院的主

要领导人向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目标前进。

【关键词】公立医院;审计监督;经济责任审计;领导干部

张 伟1

,朱 兢2

,马 波3

,曹 弦4

【作者单位】1.武汉市精神卫生中心,武汉 430012;2.武汉市血液中心,武汉 430030;3.合和(武汉)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武汉

430070;4.武汉市武昌医院,武汉 430063

2023. 10 财会月刊·63·□

第65页

计机构,对政府及公营部门进行审计监督。英国、

美国、加拿大等国实行的是立法模式的国家审计体

制,法国、意大利、西班牙等国实行的是司法模式

的国家审计体制。西方国家的国家审计从传统的财

务审计向现代审计迅速发展,“管理审计”是较为先

进的审计方法之一,它是对各项管理活动的全面审

计和评价,主要是对管理部门和人员在工作目标、

计划、程序和策略等方面是否履行了其应尽的职责

进行审计和评价,揭示存在的缺陷和错误,并提出

改进意见,以进一步提高管理效率和效果。管理审

计在内容上同我国的经济责任审计相当。

三、公立医院经济责任审计内容、方法、程序

1. 审计内容。在高质量发展的要求下,公立医

院的经济责任审计主要关注以下内容:①贯彻执行

中央、省、市卫生健康和经济方针政策、相关决策

部署和重大改革任务推进情况;②完成卫生健康主

管部门下达的各项任务、责任目标情况;③单位近

五年规划和中长期发展规划,近五年政策措施,近

五年内部控制规范的制定、执行和效果情况;④“三

重一大”经济事项的决策、执行和效果情况;⑤本单

位预算执行和决算等财务管理与经济风险防范情

况,财务收支的真实、合法和效益情况,专项资金

的管理和使用情况,重要建设项目投资、建设、管

理情况,与管理职权和责任相应的固定资产监督管

理情况,预算管理中执行机构管理规定编制情况;

⑥落实“两个维护”、坚定“四个自信”,以及党风廉

政情况;⑦前期各类问题的整改情况;⑧其他需要

报告的内容。

2. 审计方法。公立医院经济责任审计方法主要

有六种,即业绩比较法、量化指标法、环境分析法、

主客观因素分析法、责任区分法、其他评价方法。

3. 审计程序。公立医院经济责任审计程序主要

包括:

(1)审计准备阶段。①编制经济责任审计计划

前的工作。在开始实施审计前,对需要承担的经济

责任审计工作任务、审计对象、范围和要求等进行

确认;了解被审计单位的业务性质、财务管理和内

部控制情况,以前年度接受审计的情况,财务会计

机构及工作组织等事项。②组织对审计人员的业务

培训,促使其学习和掌握财务审计、经济责任评价

等工作要求及相关专业知识。③组织召开由被审计

单位负责人及所在单位领导和有关人员参加的经济

责任审计见面会,明确工作要求及配合事项。④制

定审前调查方案,并组织实施。为了保证审计工作

的顺利实施,审计组于进点前对单位进行审前调

查。⑤编制总体审计计划,制定本次经济责任审计

实施方案。通过开展审前调查、了解单位基本情

况,编制总体审计计划,制定本次经济责任审计实

施方案,并将其作为各项目小组制定具体审计计

划、指导审计工作的依据。

(2)审计实施阶段。公立医院经济责任审计实

施阶段的审计程序为:①审计人员对内部控制系统

的健全性和有效性进行符合性测试,识别内部控制

的关键控制点和风险点,评价内部控制水平,设计

实质性测试的程序和范围。②审计人员根据对内部

控制系统的了解、测试,明确实质性测试的重点与

内容,并通过审查会计资料、查阅与审计范围有关

的文件、盘点实物资产、向有关单位和个人询问、

函证等程序,取得具有充分证明力的审计证据,为

形成报告奠定基础。③审计人员在现场审计中,认

真填写审计工作记录,整理编制审计工作底稿;主

审人员和财务审计组长对审计工作底稿进行复核,

并对审计工作组底稿的真实性、准确性负责。

(3)审计报告阶段。公立医院经济责任审计报

告阶段的审计程序为:①完成汇总工作,撰写总结

报告,完成工作底稿的整理及三级复核。②报告初

稿形成后,反馈初步意见给委托人,待初步意见确

定后形成征求意见稿,由审计项目负责人组织征求

被审计单位和相关人员的意见,同时征求内部审计

机构的意见。③交换意见后,出具正式报告。④工

作完成后,对经济责任审计的组织、程序、方式、方

法等进行总结,并将工作总结及时提交给委托人。

⑤按照有关工作分工和审计档案管理规定,整理有

关经济责任审计工作档案移交委托人档案室保管。

国务院办公厅 .关于推动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的意见 .国办发

〔2021〕18号,2021-05-14.

史安平,陈艳娇,潘佳佳.公立医院领导干部经济责任审计评价体

系研究[M].北京:中国商业出版社,2021.

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党政主要领导干部和国有企事

业单位主要领导人员经济责任审计规定.中办发〔2019〕45号,2019-

07-15.

【 主 要 参 考 文 献 】

□·64·财会月刊2023. 10

第66页

瑞幸咖啡自爆财务造假22亿元,虚增利润9

亿元,盘中数次暂停交易,股价暴跌75.57%

2020年6月 纳斯达克退市,瑞幸咖啡转入粉单市场

2020年4月

2019年5月至2020年1月期间,月均新开店232家

2018年“双十一”活动总杯量1820万杯,日销515万杯

一、“鹿”坠谷底

(一)架谎凿空——财务造假回顾

瑞幸咖啡于2017年10月注册成立,其销售方式

为APP线上销售。2019年5月17日,瑞幸咖啡在美

国纳斯达克上市,成为登陆美国资本市场的中国新

零售咖啡的第一股,刷新了资本市场最快 IPO 纪

录。然而,2020年1月31日,做空机构浑水研究中

心即发表了超长篇幅的做空报道,指出瑞幸咖啡存

在财务造假(见图1)。

1. 虚增销量和售价。浑水做空报告披露,2019

年第一至第三季度,瑞幸咖啡通过人为改变订餐码

及夸大订单量的方式虚增销售量,同时将实际售价

为16.9元一杯的咖啡在财务报表上披露为25.9元一

杯,并将大量赠送给顾客的咖啡计入收入,致其营

业收入大幅上升。

2. 虚增广告费用。根据浑水发布的做空报告,

瑞幸咖啡财务报告显示 2019 年第三季度广告费用

为 3.82 亿元。但根据 CTR 市场研究公司发布的数

据,瑞幸咖啡向分众传媒支付的广告费用仅为其营

销宣传费用的 12%,金额为 4600 万元。经调查,

2019年第三季度瑞幸咖啡多计的经营利润为3.97亿

元,在广告费用方面的虚构金额约 3.36 亿元(见表

1)。由于这两项金额十分接近,合理推测瑞幸咖啡

通过夸大其广告支出虚构广告交易,将现金转出用

于增添门店层面的利润,使其报表得以平衡。浑水

通过大量的消费小票、监控视频与微信聊天记录,

证实了这一推测。

瑞幸咖啡绝处重生的启示:

战略与风险管理视角

【摘要】2020年,被誉为“民族之光”的瑞幸咖啡受到浑水机构指控,被爆财务造假,随后在美退市,

一度跌入谷底。两年后,瑞幸咖啡爆品频出,业绩扭亏为盈,甚至表现出反超星巴克的趋势。短短两年时

间,瑞幸咖啡就实现了触底反弹,它的自救之路值得企业深思。本文以瑞幸咖啡为研究对象,分析其财

务造假手段,从财务合规、公司治理、战略管理以及风险管理方面剖析其逆风翻盘的实践经验,提出改

善公司治理、加强企业风险管理、规范信息披露三条建议,希望为其他企业提供借鉴与参考。

【关键词】瑞幸咖啡;合规管理;公司治理;风险管理

刘 可,黄 楠,李 钰,代光恩,张盼盼,刘立燕

【作者单位】江汉大学商学院,武汉 430056。刘立燕为通讯作者

图 1 瑞幸咖啡财务造假事件始末

2017年10月瑞幸咖啡成立

2019年5月美国纳斯达克上市

2020年1月浑水发布做空报告

2020年2月瑞幸咖啡反驳做空指控

“鹿”坠谷底

虚假的销售业绩 复杂的关联交易 商业模式存疑

2023. 10 财会月刊·65·□

第67页

3. 隐瞒关联交易。根据浑水的做空报告,2019

年 3 月 18 日瑞幸咖啡董事长陆正耀通过其控股的

UCAR宣布,以41.1亿元从王百因控制的长盛兴业

手中收购宝沃67%的股份。而此前两个月,王百因

刚以39.73亿元从北汽福田手中收购该股权。这次

股权转让使长盛兴业获利 1.37 亿元。值得关注的

是,陆正耀与王百因是同学关系。随后王百因作为

法人,在瑞幸咖啡厦门总部旁边成立征者国际贸易

公司,主营咖啡机和食品材料,与瑞幸咖啡“无人零

售模式”产业链高度重合。但是,瑞幸咖啡未在财

务报表中对此进行披露和解释,可以合理推测瑞幸

咖啡存在利用关联方交易实施财务造假的可能。

4. 财务报表披露不及时。根据美国证券交易委

员会(SEC)的规定,所有非美国本土上市公司的年

度财务报告都应当于财年终止后的四个月之内对外

发布,但是由于新冠疫情的影响,美国证券交易委

员会提出新的规定,即上市公司的年报以及其他重

大信息的提交时间向后延迟四十五天。但瑞幸咖啡

直到延长时间的最后一天,仍然未能及时披露2019

年财务报告。最终瑞幸咖啡无法在规定日期内对外

发布审计通过的财务报告,这也是瑞幸咖啡被迫在

美国证券市场退市的主要原因之一。

(二)鉴往知来——合规管理意义重大

中概股遭遇诚信危机,瑞幸咖啡并非首家,类

似的事情时有发生。究其原因,是企业内部缺乏有

效的合规管理体系。这也是瑞幸事件以后最应该反

思的。以下是从财务合规视角得出的几点启示:

1. 合规风险是企业风险管理的重要内容。作为

风险管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合规风险管理关乎企业

能否实现平稳、健康发展的目标,也被认为是企业

经营活动的重要基础。加强合规风险管理是企业稳

健经营的内在要求,也是防范违规风险、实现可持

续发展的基本前提,可以减少决策失误,在最大程

度上避免因决策失误带来的多米诺骨牌效应,增强

投资者的信任,减少不合规行为带来的经营风险。

2. 合规风险管理源于有效的公司治理机制。合

规风险管理不仅需要制定一系列合规制度,还需要

有效的公司治理。企业可以从以下方面完善公司治

理结构:设计和执行有效的内部治理机制,优化控

制环境;加强对内外部风险的识别,制定相应的风

险应对策略;发挥内部审计的监督职能,重视对内

部控制制度的测试,对薄弱环节提出意见;设置合

规监察部,负责相关问题的举报受理,并进行反腐

败以及反舞弊调查,将可能产生重大风险的事件及

时上报管理层等。

3. 合规管理应做到充分的信息披露。信息披露

不充分或者陈述虚假信息很可能会招来集体诉讼,

使企业负担经济赔偿甚至给企业带来毁灭性的打

击。对于上市公司而言,合规管理不仅包括满足法

律法规以及会计准则的要求,还包括不断完善信息

披露制度,提高信息披露质量,为投资者获取企业

有效信息提供重要的支撑和有力保证。

二、迷“鹿”知返

瑞幸咖啡的“触底反弹”对自身来说意义重大,

同时其在退市后倾力自救,实现继续发展的实践为

其他企业提供了宝贵的经验。那么,如何在濒临破

产的情况下使企业回归正轨?

(一)破釜沉舟——重组董事会

瑞幸咖啡上市时董事会成员有8名,其中以陆

正耀为首的“神州系”成员共计5人(见图2),瑞幸咖

啡被他们牢牢掌控,在经营决策上存在独断风险。

外界对瑞幸咖啡创始人的职业道德也存在质

疑,主要是其涉嫌套现离场。陆正耀创立的神州租

车于2014年成功上市,2015年陆正耀将神州租车股

指标

门店利润

广告费用

官方数据

1.86

3.82

浑水测试数据

-2.11

0.46

两者差额

3.97

3.36

2019年第三季度瑞幸咖啡

表 1 门店利润及广告费用情况 单位:亿元

数据来源:瑞幸咖啡季度财报、《浑水做空瑞幸咖啡报告》。

图 2 瑞幸咖啡部分董事职业生涯

收益管理负责人

董事长

原COO

董事

前董事

资料来源:Wind数据库。

神州优车 瑞幸咖啡

董事

董事会主席

董事

董事

董事

刘剑

陆正耀

钱治亚

黎辉

刘二海

过往职务 现任职务

□·66·财会月刊2023. 10

第68页

份出售给神州优车科技公司,而神州优车科技公司

的母公司神州优车的实际控制人也是陆正耀,此次

股份出售活动陆正耀以每股9.2港元套现了34亿港

元。同样的戏码在瑞幸咖啡上市后再次上演,瑞幸

咖啡IPO禁售期结束一个月后,其抛出“无人零售”

新战略,并通过增发和可转债向市场再次募集11亿

美元。瑞幸咖啡股价冲破百亿美元大关,在两个月

时间里暴涨178%。2020年1月,陆正耀等管理层通

过股权质押和减持等方式共套现20多亿美元(见表

2),大股东的套现行为会引起资本市场的怀疑,不

利于企业吸收融资。

2021年6月,陆正耀被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

院列为被执行人,执行标的价值超过12亿元。当年

陆正耀先后三次被列为被执行人,执行标的价值超

过34亿元。不仅如此,陆正耀还出现在限制消费名

单中。以上事件说明,瑞幸咖啡高管在职业道德层

面存在风险。

财务造假曝光后,瑞幸咖啡公布以刘剑为首的

员工虚构营业收入和费用,于2020年5月宣布终止

CEO钱治亚和COO刘剑的职务,由瑞幸咖啡联合

创始人郭谨一担任代理CEO。同年7月,瑞幸咖啡

发布公告称,根据股东大会的结果,陆正耀、黎辉、

刘二海不再担任董事会董事,郭谨一正式担任瑞幸

咖啡行政总裁,至此,原“神州系”人马悉数退出瑞

幸咖啡。截至2022年5月,瑞幸咖啡上市时的董事

会成员全部离任,董事会完成轮换。召开股东大会

终止多个联合创始人的职务,将董事会成员进行全

部更换,由此可见,瑞幸咖啡可谓是下定决心优化

董事会和管理层。

(二)以退为进——和解与担责

1. 与重要债权人达成重组支持协议。瑞幸咖啡

与4.6亿美元可转换优先债券大部分持有者签订了

重组支持协议(RSA),票据持有者预计将获得现有

票据面值约91% ~ 96%的票据补偿,该重组协议对于

双方来说都是有利的,缓解了瑞幸咖啡的诉讼压

力,同时使债权人的利益得到更大程度的保障。

2. 与SEC达成和解。瑞幸咖啡与SEC达成了和

解协议,解决了其涉嫌违反证券法指控的问题。和解

协议的主要内容如表3所示。

3. 与集体诉讼原告达成和解。瑞幸咖啡还积极

与外界投资者进行沟通,与美国集体诉讼的原告代

表签订了一份具有约束力的和解意向书,约定向

2019 年 5 月 17 日至 2020 年 7 月 15 日间购买公司股

票的全球投资者合计赔偿 1.875 亿美元,补偿投资

者因该公司股票价格暴跌而遭受的损失。具体来

说,瑞幸咖啡和投资者之间的和解协议主要包括以

下内容(见表4)。

总的来说,瑞幸咖啡通过和解协议赔偿投资者

的损失,并承担相应的责任和义务,以解决其所涉

及的诉讼和纠纷。

(三)有条不紊——创造稳定的经营环境

瑞幸咖啡新任管理层上任后对公司战略方向进

行了调整,门店端现金流已经转正,亏损收窄,且

在业务端连续出现诸如“生椰拿铁”“丝绒拿铁”的爆

单产品。可见,瑞幸咖啡正一步步走出低谷。

瑞幸咖啡董事会一致通过并实施“股东权益计

划”,该计划拟通过触发特定条款进行股权增发

——当触发特定条款时,除“恶意收购方”外,其他

事 项

赔偿

不承认或

否认指控

证券法

案例

内 容

同意支付约1.875亿美元的赔偿金,赔偿投资者

因股票价格暴跌而遭受的损失

同意在和解协议中不承认或否认投资者提出的

任何指控

同意遵守《1933 年证券法》和《1934 年证券交易

法》等相关证券法律法规

事 项

罚款

不承认或

否认指控

改进公司

治理

合规顾问

董事会

改革

内 容

同意支付1.8亿美元罚款与SEC达成和解

同意在和解协议中不承认或否认SEC的指控

同意改进公司治理和内部控制制度,以提升公司

财务报告的透明度和准确性

同意聘请独立的合规顾问,负责监督公司的合规

事务,并向董事会提交合规报告

同意对其董事会进行改革,确保公司高层管理人

股东 员对公司治理和财务报告负责

陆正耀

钱治亚家族

黎辉

套现方式

股权质押

股权质押

减持

套现金额

5.18亿美元

7.33亿美元

2.3亿美元

表 2 瑞幸咖啡大股东套现概况

数据来源:Wind数据库。

表 3 瑞幸咖啡与SEC和解协议主要内容

资料来源:根据公司公告整理。

表 4 瑞幸咖啡与投资者和解协议

资料来源:根据公司公告整理。

2023. 10 财会月刊·67·□

第69页

股东将可1∶1同比例拿到相应的无偿股份,进而极

大稀释“恶意收购方”的股权比例,以达到防止前造

假管理层曲线回归的目标,并应对此前出现的针对

公司的恶意收购行为。该计划对提高公司股权结构

和治理的稳定性起着重要作用,确保公司在未来持

续、健康发展,为股东、员工和消费者创造价值。

此外,股东大会还对公司的《组织大纲》和《公司章

程》进行了修改,以进一步限制造假相关管理人员

的回归,维护公司的正常运营。

(四)触类旁通——积极应对危机,专注主业经营

瑞幸咖啡在自曝财务造假后经历股价暴跌,然

后退市,信任危机空前严重。经过一系列积极动

作,其逐渐回归正常营业水平,股价在粉单市场不

断上涨。瑞幸咖啡在“触底反弹”过程中的各种财务

实践可以为其他企业提供宝贵经验。

1. 积极的投资者关系管理是危机管理的重要内

容。投资者为企业发展注入资金,在企业成长中扮

演着重要角色。企业进行投资者关系管理不仅有利

于增强自身融资能力,还有利于在资本市场上树立

良好的企业形象。进行投资者关系管理是企业的必

修课。瑞幸咖啡前期扩张计划的推进离不开投资者

强大的资金支持,在面对造假危机时,瑞幸咖啡积

极配合监管机构调查、与各方和解并承担赔偿、重

组董事会,以此重新建立投资者的信任,并在造假

事件发生一年后再次拿到2.5亿美元的投资。

2. 专注业务经营助力企业走出危机。业务开展

是企业存活的基石。瑞幸咖啡造假事件发生后,公

司面临着来自债权人、股东等各方的压力,有学者

预测瑞幸咖啡将会因不堪重负而破产,但是其在压

力下积极行动,实现了公司的正常运转。 例如,通

过申请破产程序使企业免受各种诉讼的影响,通过

推出“股东权益计划”防止恶意收购和造假管理层的

回归,这使得瑞幸咖啡2021年亏损大幅收窄,公司

发展也回归正轨。

三、一“鹿”赶超

(一)张本继末——咖啡产业分析

随着经济的迅速发展,我国咖啡市场也进入高

速发展阶段(见图3),各种咖啡品牌开始涌现。我

国咖啡市场主要包括即饮咖啡、速溶咖啡和现磨咖

啡三大品类,且现磨咖啡在整个市场中的占比逐年

提升。同时,随着我国消费者可支配收入的增加,

其购买力增强,但与成熟国家和地区的咖啡市场相

比,我国现磨咖啡行业仍有较大提升空间。

(二)较短絜长——瑞幸咖啡VS星巴克

星巴克早在1999年就进入中国市场,成为我国

咖啡巨头,其也是瑞幸咖啡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星巴克和瑞幸咖啡在业绩上一个朝下一个向上:星

巴克的营业收入、销售额都呈现下滑趋势;瑞幸咖

啡则走出相反的轨迹,显现出强劲的增长势头。瑞

幸咖啡仅在两年时间内,就从财务造假丑闻中走

出,到现在门店数量、营业收入情况反超星巴克,

其背后是两家公司的战略管理差异(见表5)。

(三)绝处逢生——瑞幸咖啡触底反弹

瑞幸咖啡在被爆出财务造假后,短短时间内就

起死回生,主要是因为其调整了企业的经营战略和

财务战略。具体来说,涵盖以下几个方面:

1. 瞄准目标客户群体,实现差异化战略。在瑞

幸咖啡诞生前,我国咖啡市场上主要是以雀巢为代

表的速溶咖啡和以星巴克为代表的高价格精品咖

啡。对于当代年轻人而言,市场上缺少价格合适且

品质高的咖啡,而瑞幸咖啡看到了我国咖啡市场的

空白,瞄准中低端市场客户群体,将自身定位为既

能提供代表精致生活理念,又能提供速溶咖啡便利

性的咖啡品牌。

2. 数字化赋能企业精细化管理。不同于星巴克

传统实体咖啡店的运营模式,瑞幸咖啡的商业模式

基于互联网技术和数据化运营,从后端研发到前端

销售、从企业管理到用户管理,所有的决策都基于

对数据的采集、挖掘和判断(见图4)。

在用户管理方面,瑞幸咖啡从吸引新顾客转向

留存老用户,将企业微信和自建 SCRM、CDP、BI

2016年

餐饮收入增长10.8%

商品零售增长10.4%

人均可支配收入

增长6.3%

人均消费支出

增长6.85% 市场份额&互联网+

速溶咖啡84%

现磨咖啡16%

1998 ~ 2012年

咖啡消费年增长率

12.8%(全球市场2%)

地利

商业模式,品牌定位

消费者需求尚未定型

咖啡行业市场大

尚未成熟

(预计2024年达

1917亿元)

天时 人和

图 3 咖啡行业背景分析

2017年10月瑞幸咖啡成立

□·68·财会月刊2023. 10

第70页

推送入群聚合链接

加企业微信

瑞幸首席福利官Lucky

自由选择加入社群

进门店社群

扫 描 Lucky 发 您 的

二维码入群,领取

4.8折福利券

常规定时发券

自研SCRM工具

设置自助群发规则

根据用户标签中的不

同消费偏好,通过企

业微信发送不同品类

的优惠券和话术

门店销售额监控

自研瑞幸云图(BI)

分钟级监控门店

销售额是否达标

销售额未达标

BI预警

人工调整群发规则

扩大发券覆盖人群

或向沉默老用户发

放更大折扣优惠券

其他营销活动 销售额达标

电梯楼宇广告

社交裂变

公众号

门店

基于企业微信开放能力打造的“智能社群系统”

以企业微信为核心打通公众号+社群+SCRM+BI构建自动化营销工具

看板及其他第三方工具打通,充分利用社群精细化

运营提升销售结果(见图5)。其将用户沉淀到专属

福利社群中,并定期在微信私域群中发送产品优惠

券,以此提升客户留存率和复购率。

3. 不断创新,打造爆品。2020年初,瑞幸咖啡

开始改革产品创新流程和架构,推出厚乳、陨石、

生椰、椰云、杨梅瑞纳冰等爆款,2021 年瑞幸咖啡

产品上新数量高达113款(见表6),上新速度远超咖

啡、茶饮行业竞争者,质量也有目共睹。生椰拿铁

上市以来销量超 1 亿杯,月均销量突破 1000 万杯,

其他爆品销量也十分可观。

2022年第四季度,星巴克在我国市场的营业收

入为6.22亿美元,同比下跌31%;而瑞幸咖啡凭借爆

款单品,营业收入为5.357亿美元,同比增长51.9%。

在营业收入规模增加的拉动下,瑞幸咖啡和竞争对

手星巴克在我国市场的收入差距正不断缩窄。

4. 多元化营销,拓宽品牌影响力。从创造话题

到营销活动,瑞幸咖啡在营销宣传方面投入明显。

其营销手段非常多元化,从邀请“摆烂不想上班”的

利路修做生椰拿铁的代言人,到签约天才少女谷爱

凌后推出瓦尔登滑雪拿铁、蓝丝绒飒雪拿铁特饮,

同时与著名企业进行联名营销,如与椰树椰汁联名

的椰云拿铁。此外,瑞幸咖啡的官方账号在各个社

交平台上也非常活跃,一直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不

断给其增加话题热度。

品牌

战略

目标

目标

市场

产品

服务

盈利

模式

核心

能力

营销

方式

瑞幸咖啡

做互联网创新零售咖啡;

超越星巴克成为我国最大的

咖啡连锁品牌

中低端市场

主打“物美价廉的产品”;

搭配轻食带动消费者对咖啡

的需求

推出旗舰店、优享店、快取店

和外卖厨房经营四种方式;

采用新零售模式,为消费者提

供便捷服务,节约时间成本

依靠移动互联网的O2O新零

售模式,以快取店为主,从而

降低门店的运营成本;

盈利主要来源于门店收入和

快递收入

采取新零售模式,以APP为核

心、快取店为重心、高性价比

的咖啡为依托,打造无线场景

概念;

通过大数据分析消费者偏好,

进行精准营销

采用裂变拉新策略,以赠送消

费券方式促进消费;

采用明星策略增加曝光度,线

下开展各种活动进行引流

星巴克

加快新门店的扩张速度;

将经营重点放在咖啡的专

业性上

中高端市场

主打“轻奢高品质”咖啡;

每年推出限定款星杯以及

本土化的产品

一直强调第三空间;

开始涉足移动互联网新领

域,布局新零售;

与饿了么设立“专星送”,与

盒马生鲜设立“外送星厨”

逐渐向O2O电子商务模式

转型,强化线上业务,但商

业重心仍在门店;

主要盈利来源于直营店收

入和星享卡、星礼卡的销售

通过长期高品质的产品吸

引顾客,打造舒适的“第三

空间”氛围,抓住客户需求;

通过会员购物积分模式增

加客户黏性,提升复购率

通过建立老客户俱乐部来

维系客户,通过会员卡来进

行营销;

线下开展各种活动进行引流

表 5 星巴克和瑞幸咖啡经营战略对比分析

资料来源:根据公司年报整理。

图 4 瑞幸咖啡全链路数字化地图

图 5 瑞幸咖啡“智能社群系统”

2023. 10 财会月刊·69·□

第71页

在建立品牌形象上,瑞幸咖啡除了加大宣传,

还采取“一二线自营+下沉市场联营”的营销模式。

直营店既能建立品牌形象,又能紧紧抓住利润;联

营店则可以保证高速扩张,同时获取新的消费者。

细观业务增长,瑞幸咖啡的自营店和联营店在2022

年均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其中:自营店收入达94.14

亿元,同比增长超过 50%;联营店收入达 30.69 亿

元,增长了约135%。

5. 采取降本增效的财务战略。瑞幸咖啡因为财

务造假跌入谷底。对于处境艰难的瑞幸咖啡来说,

要想扭亏为盈,只能走降本增效两条路。根据现磨

咖啡赛道的主要成本构成,本文对瑞幸咖啡的盈利

公式进行简化,如图6所示。

从原材料成本来看,瑞幸咖啡的主要原材料是

咖啡豆、牛奶、椰乳,通过2021年自建的首家咖啡

烘焙工厂,公司可将咖啡豆成本进一步降低约5% ~

8%,从而其每杯咖啡的原材料成本约为2 ~ 5元,与

行业整体相比有一定竞争力。从租金成本来看,瑞

幸咖啡门店位置大多位于写字楼底层或者是商场角

落位置,超过 97%的店铺是 20 ~ 60 平米的快取店,

全国平均租金为1.5万 ~ 1.9万元/月,租金占营业收

入的比例在 10%左右,而星巴克、奈雪的茶等大店

租金占比通常在15%以上。在运营成本方面,瑞幸

咖啡采用数字化管理,实现门店高度自动化,降低

了门店的人工和运营成本。从营业收入角度来看,

瑞幸咖啡降低了优惠力度,提高了产品价格,同时

新设多家门店,截至2022年末,瑞幸咖啡门店数量

达8214家,积累了私域用户,销量增加,进而促进

营业收入增长。综上所述,瑞幸咖啡的营业收入增

加,成本费用减少,企业的盈利明显增加。

(四)见贤思齐——战略聚焦,多维革新管理模式

1. 精准定位,战略聚焦。企业的定位决定了企

业未来的发展方向。从竞争的角度来看,有效的定

位能够帮助企业避开红海厮杀;从市场的角度来

看,精准的定位能够形成定向吸引,产品所满足的

需求越具体、越聚焦,就越能吸引消费者;从运营

的角度来看,精准定位有助于企业集中发力,将产

品做到极致,从而在消费者心中建立重要地位。

2. 善用数字化企业管理。随着信息技术的发

展,数字化管理是企业做大做强的必经之路。企业

应该在时代的驱动下,完善自身的数字化企业链,

善用数据、挖掘数据背后的价值,基于数据信息进

行科学决策。

3. 持续创新,吸引消费者。创新是企业高质量

发展的核心动力,瑞幸咖啡的“触底反弹”是靠一杯

杯爆品推动起来的,企业要想持续发展,产品创新

是关键。企业应该加大研发投入,结合消费者偏

好,定期研发出新产品,吸引新用户,留住老用户。

4. 采取多元化营销。营销手段对于企业经营起

着重要作用,其他企业也可以借鉴瑞幸咖啡,找名

人代言,利用当下名人的热点优势提高品牌宣传

度,同时与其他品牌进行合作,打造联名产品。此

外,企业还可以借助各个社交网络平台打造自己的

官方账号或APP,活跃于大众视野,不断吸引流量。

5. 及时调整财务战略。企业不仅要注重经营战

略,更要及时调整财务战略。盈利是每个企业追求

的目标,而企业利润取决于营业收入和营业成本。

从营业成本角度来看,企业应结合自身经营情况采

取适当的财务战略。例如,企业可以建立自身供应

链,有效控制企业运营成本,降低成本费用,从而

瑞幸咖啡与典型竞品的

表 6 上新数量和频率对比情况

品 牌

2021年饮品

上新数量

2021年饮品

上新频率

2022年饮品

上新数量

2022年饮品

上新频率

瑞幸

咖啡

113款

2.2款/

55款

1.5款/

星巴克

38款

0.7款/周

22款

0.6款/周

Manner

25款

0.5款/

13款

0.4款/

蜜雪

冰城

11款

0.2款/

11款

0.3款/

数据来源:wind数据库。 图 6 瑞幸咖啡盈利因子分析

盈利=营业收入 - (原材料成本 + 房租成本 + 运营成本)

销量↑

开更多的门店

单店销量更稳

成本↓

规模扩张以降低采购价格

自建工厂以提高环节利润

营销费用↓

自建流量池营销

聚集新品 不断曝光

租金↓

门店面积小

选择租金洼地位置

×

客单价↑

上更贵的新品

降低优惠力度

人员成本↓

门店小,人员少

自动化高,要求低

营建周期↓

数字化指导营建

缩短营建周期

× × +

损耗↓

自建平台以管理供应链

数字化运营以降低损耗

配送成本↓

战略合作和自建配送

单门店配送范围小

关店率↓

数字化指导选址

提高点位质量

× +

□·70·财会月刊2023. 10

第72页

提高盈利水平。

四、“鹿”伏鹤行

如前所述,有效的合规风险管理源于高质量的

公司治理。2017年,美国反欺诈财务报告委员会对

企业风险管理(ERM)框架进行了修改,对风险和风

险管理进行了新的界定,将对风险的控制渗透到每

个要素中,为企业提供更加完整的内部控制要求和

风险管理指南。如图 7 所示,本文以 COSO-ERM

新框架为依托,结合瑞幸咖啡的公司治理变革与风

险管理实践,为其他企业提供可供借鉴的建议。

(一)日臻完善——改善公司治理

1. 完善内部治理结构。完善的公司治理结构是

保证内部控制制度有效性的基石。如表7所示,原

瑞幸咖啡的股权高度集中于创始人团队,但陆正耀

等团队成员可疑的职业道德意味着企业内部控制环

境恶劣,直接导致了瑞幸咖啡的财务舞弊和退市。

而造假事件爆发以后,瑞幸咖啡迅速做出调整,不

仅破釜沉舟地进行董事会重组,还对公司治理体系

进行了全面重塑(如图8、图9所示),助力公司“触底

反弹”。

2. 加强企业内部审计。内部控制与内部审计相

互依赖、相互促进。通常情况下,企业管理层制定

内部控制制度,并不断进行改进,再通过内部审计

部门评价其健全性和有效性。瑞幸咖啡遭遇做空危

机后,成立了特别委员会进行自查,并查出22亿元

的惊天造假大案,内部审计的重要性可见一斑。因

此,企业应充分发挥内部审计部门的作用,重视对

企业内部控制制度的测试,对薄弱环节提出意见并

不断改进。

3. 健全监督机制。由于信息不对称的存在,企

业应当建立合适的监督制衡机制,对控股股东行为

进行合理约束,增强中小股东的话语权。中国证监

会颁布的企业内部控制指引指出,企业应当设置合

理的职能机构以加强各机构之间的制衡监督,同时

强化审计委员会和监事会的实际监督,防止其形同

虚设。同时,企业应充分发挥独立董事的作用,并

尽可能保证独立董事的独立性,真正做到客观、公

正,有效遏制来自股东和管理层的舞弊,处理好董

事会和管理层的内部争夺,从根源上扼杀财务造假

行为。此外,企业要将监督机制与激励机制相结

合,为管理层和员工建立合适的激励机制,以激发

其积极性和创造性,推动公司可持续发展。

4. 营造良好的治理环境。高管的职业操守和企

业文化是企业控制环境的重要内容。瑞幸咖啡财务

造假事件发生前,董事长陆正耀和其他几位高层管

相对应

图 7 内部控制体系和COSO-ERM新框架

内部控制五要素

控制环境 风险评估 控制活动 信息与沟通 监督

治理与

文化

战略与

目标设定 绩效 审查与

修订

信息沟通

和报告

贯穿 相对应

COSO-ERM新框架

职 务

董事长

CEO

Mayer Investments

大钲资本

愉悦资本

主要股东

陆正耀

钱治亚

陆正耀姐姐

黎辉

刘二海

持股总数

(亿股)

4.85

3.13

1.97

1.51

1.07

占比

24.24%

15.63%

9.84%

7.53%

5.36%

投票权

36.86%

23.76%

15.97%

11.44%

0.82%

表 7 原瑞幸咖啡主要股东占比及投票权

数据来源:瑞幸咖啡招股说明书。

图 8 瑞幸咖啡公司治理体系重塑

图 9 瑞幸咖啡新治理体系执行层分工

严抓内控

治理层

管理层

执行层

体系重塑 持续优化 文化价值体系

价值新建

文化指导

持续完善

落地指引汇报 监督汇报 监督

B

P

线 执行层

前台 运营线 增长线

后台 对外合作线 财务线 人力资源线 合规线

中台 技术线 商业分析部 产品部 人力资源线 财务线 合规线

2023. 10 财会月刊·71·□

第73页

理人员曾利用神州租车进行套现,那么面对有过不

道德行为的高层管理人员,如果从一开始就提高警

惕、加强防范,对高管进行道德审查,或许能更早

发现公司的舞弊行为,由此可以看出良好的诚信环

境建设对于企业经营来说至关重要。

我国企业要想在日趋激烈的国际市场竞争和严

峻的监管环境中拥有持久的生命力,赢得投资者的

青睐,除了要创建高效的管理体系,还要建立诚实

守信的企业文化、重视诚信企业文化的塑造,以及

加强公司治理层、管理层及全体员工的商业伦理意

识和道德素养。

(二)未雨绸缪——加强企业风险管理

风险评估是指企业从多个角度,及时、有效地

评估风险,从而实现对风险的识别、规避和有效控

制。瑞幸咖啡在经营现金流和投资现金流持续为负

的情况下仍进行大量融资,并通过股权质押获得资

金来维持销量,最终迫于外部压力才不得已公开财

务造假情况。对此,瑞幸咖啡在跌入谷底后迅速调

整了其风险管理架构(见图10),构建了三道防线风

险管理架构,助力公司逆风翻盘。

风险管理的内容除了包括对内部控制中的风险

进行防范和应对,还包括企业合规风险管理。企业

风险管理应与企业战略保持一致,并通过员工培训

强化全员风险意识,通过风险识别和分析制定风险

管理策略。同时,构建企业风险评估体系,将风险

识别规范化、制度化、常态化,确定风险因素来源,

关注风险发展趋势,对重要风险进行实时监控。

(三)去伪存真——规范信息披露

财务舞弊的发生,究其根源是外部投资者与内

部经营者的信息不对称。信息披露是降低信息不对

称程度的重要手段。近些年来,中概股的做空在市

场上一直存在:一种情况是企业因为细节上的小问

题被做空机构误伤,此时及时准确的信息披露,特

别是主动披露相关的财务与运营信息,能够对做空

机构的指控进行有力反驳,恢复市场对公司的信

任,稳定企业股价;另一种情况是企业确实存在财

务造假问题,此时企业应在最短的时间内全面查明

问题所在,并积极进行相关信息的披露。

此外,证券交易所和证监会作为上市公司的监

管者,应不断健全、完善、规范信息披露规章制度,

提高信息披露要求,保证信息披露质量,提高违法

成本。瑞幸咖啡退市后,市场监管总局就此对其罚

款人民币二百万元,舞弊收益和受到的处罚明显不

对等,难以给其他上市公司敲响警钟。因此,提高

违法成本、加大处罚力度,明确违法行为的民事赔

偿责任甚至刑事责任,有利于对企业形成震慑作

用,消除企业投机心理、侥幸心理,降低企业舞弊

的可能性。同时,也能维护公开透明的市场环境,

切实保护投资者利益。

五、结束语

本文基于对瑞幸咖啡爆雷事件的分析,从财务

合规、公司管理、战略管理以及风险管理四个层面

为其他企业的健康发展提供相应的建议。相信这只

知返迷鹿在“刮骨疗伤”以后仍会披荆斩棘,勇往直

前。而殷鉴不远,记忆犹新,任何事必作于细,也

必成于实。希望企业引以为戒,铭记在心,慎终如

始,自警自省。愿这场以瑞幸咖啡为起点的大雨冲

洗所有尘霾,推动我国资本市场进入一个繁荣有序

的新时代。

图 10 瑞幸咖啡三道防线风险管理架构

治理层

承担监督责任

高级管理层

实现公司目标的具体行动 外部审计 外部监督

第一道防线 第二道防线

法务部

质量管理部

信息安全部

内控合规部

第三道防线

内审部

各业务部门

内部审计

独立确认

合规监察部

韩洪灵,刘思义,鲁威朝等 .基于瑞幸事件的做空产业链分析

——以信息披露为视角[J].财会月刊,2020(8):3 ~ 8.

胡明霞.基于财会监督视角防治财务舞弊——以瑞幸咖啡为例

[J].财务与会计,2021(18):44 ~ 47.

荆龙姣.公司治理机制、市场化进程与企业社会责任[J].统计与

决策,2020(9):168 ~ 172.

卢锐,唐子桢,杨蕾.从瑞幸造假事件看财务舞弊企业的自救[J].

会计之友,2022(18):156 ~ 160.

熊方军,张龙平,韩粤.上市公司财务舞弊风险识别与治理对策

研究——以瑞幸咖啡为例[J].会计之友,2022(3):55 ~ 61.

郑丽萍,赵杨.上市公司财务舞弊的成因与治理研究——以瑞幸

咖啡公司为例[J].管理现代化,2020(4):4 ~ 6.

【 主 要 参 考 文 献 】

□·72·财会月刊2023. 10

第74页

一、引言

数字经济作为全球经济增长的主引擎及国际竞

争的重要领域,已成为时代发展潮流。根据中国信

息通信研究院发布的《全球数字经济白皮书(2022

年)》,2021年测算的47个国家数字经济增加值规模

达38.1万亿美元,同比增长了15.6%,其中我国数字

经济规模达 7.1 万亿美元,位居世界第二。为支持

数字经济发展,我国正加快相关战略布局及政策调

整。截至 2023 年 5 月,我国已出台《“十四五”数字

经济发展规划》及《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等

多项政策来支持数字经济的发展。

随着数字经济时代的到来,各行各业都在加快

数字化转型步伐。特斯拉、英特尔、招商局集团和

中国石油等国际大型企业,都在数字经济浪潮下进

行数字化转型。财务作为企业的重要职能部门,在

企业生产经营管理和决策等环节发挥着重要作用,

理应顺应数字经济的发展进程和企业实力提升的需

要,积极转向数字化经营理念、构建数字化平台、

提供数字化服务,为企业数字化转型和数字经济发

展提供有力的支撑和推动作用。基于此,本文拟以

九州通医药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简称“九州通”)为

例,分析其财务数字化转型的过程及效果,为其他

企业财务数字化转型提供借鉴。

二、基本概念与理论基础

(一)基本概念

1. 数字经济。数字经济是指基于数字技术和信

息网络发展的一种新型经济形态,它包括以数字化

信息和知识作为主要生产要素、以网络化组织为基

本形态、以信息技术和互联网为支撑的各类商业活

动。数字经济不仅仅涉及传统的互联网行业,还包

含了其他许多领域,如金融、教育、医疗、交通、农

业等。数字经济的核心是数据,即人们利用互联网

产生的大量数据信息来优化生产经营和服务,从而

推动经济发展。

2. 财务转型。财务转型是指适应企业转型,提

升企业运营效率和效益的经济行为,主要包括共享

财务、战略财务和业务管理财务三种模式。当前的

经济环境复杂多变,为了保障企业生存与长期发

展,需要提高企业经营管理水平。通过企业财务转

型,强化财务对企业经营的决策支持和价值管控职

【摘要】伴随着“大智移云物区”等新兴技术的发展及国家政策的支持,数字经济的发展进程不断加

快,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实施数字化转型,财务数字化转型也成为发展趋势。本文从财务与数字化平台

融合应用的视角出发,以九州通医药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为例,分析其财务数字化转型过程及效果,指出

当前企业财务数字化转型中存在诸如财务转型与企业数字化转型不同步、“业、财、数”未能有效融合及复

合型财务人才匮乏等问题,并有针对性地提出剖析企业财务转型痛点、制定标准化财务体系、构建全过

程数字化平台、加强复合型财务人才培养等相关建议,以促进数字经济时代的企业财务转型顺利实施。

【关键词】数字经济;财务转型;数字化融合应用;九州通

数字化融合应用视角下的企业财务转型

——以九州通为例

钟定平1

,于 敏1,2

,郑 琼1

【作者单位】1.江汉大学商学院,武汉 430056;2.武汉城市圈制造业发展研究中心,武汉 430050

2023. 10 财会月刊·73·□

第75页

能,有利于降低企业的运营成本及提高企业的财务

管理水平和管理效率。

3. 财务数字化融合应用。财务数字化融合应用

是指以数字化平台为基础,进行企业业务与财务数

据的存储、处理及分析等,为企业提供有效的数字

化财务信息。财务数字化融合应用是企业业务与财

务有效融合,并将业务场景前、中、后全过程自动

化处理,有效实现财务数据处理高效化、便捷化及

数字化。在财务数字化融合过程中,传统的业务过

程需要根据财务数字化平台建设的需要而重塑。企

业根据自身实际情况和市场需求制定适合自身的数

字化转型战略和计划,在此基础上实现数字化平台

落地,以有效推动财务与数字化平台的融合应用。

(二)理论基础

1. 价值创造理论。价值创造理论是指通过对资

源、技术和信息的有效管理和运用实现价值创造,

从而推动经济增长。在财务数字化转型过程中,如

何运用数字化手段发挥财务职能是实现财务价值创

造的关键,需要企业运用数字化逻辑将财务、业务

集中于数字化平台统一处理,实现相互之间有效融

合,以最大化发挥各自职能。

2. 协同理论。协同理论是指企业生产、营销和

管理等活动在不同方面、环节和阶段,共同利用同

一资源而产生的整体效应。在企业财务数字化转型

中,许多企业花费了大量资金和精力搭建数字化平

台,旨在获得企业财务、业务及经营管理等方面的

协同效应,实现“1+1>2”。但实现协同效应的难度

较大,需要企业较好地把握各要素之间的联系,并

统筹管理好财务与业务的关系,最大化数字化转型

的效益。

三、财务数字化转型发展现状及存在的问题

(一)财务数字化转型发展现状

在时代浪潮与国家政策等多重因素影响下,财

务向数字化转型发展已成趋势。数字经济时代背景

下,大量政策驱动企业进行数字化转型,其商业模

式也在向数字化转变。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与

智联招聘联合开展的企业与求职者调研数据表明,

81.6%的企业已经开始开展数字化转型,数字化转

型成为企业发展的主流趋势。作为企业数字神经系

统,财务在企业数字化转型中发挥着先行者、引领

者和推动者的作用,财务理应向数字化方向转变。

其中,许多大型企业已经实施或是正计划实施财务

数字化转型,中小型企业也在国家政策的推动下积

极探索财务数字化转型。

1. 大型企业财务数字化转型占比较大。大型企

业数字化进程较深,财务数字化转型也因此而不断

深化。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与智联招聘联合开

展的企业与求职者调研数据显示,我国规模在万人

以上的企业开展数字化转型的比重高达92.3%。通

常,大型企业具有业务杂、数据量大、业务范围跨

度广等特征,而数字化财务凭借高度自动化、便捷

化和智能化等优势能够较好地缓解大型企业以上问

题,帮助企业实现战略目标及降本增效等。因此,

大型企业更加热衷于财务数字化转型,在我国实施

财务数字化转型的企业中占比较大。

2. 政策推动中小型企业财务数字化转型加速。

中小型企业财务数字化转型的比重相对较小,国家

出台大量政策予以支持。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

与智联招聘联合开展的企业与求职者调研数据显

示,我国规模在20 ~ 99人的企业数字化转型比例仅

为 71.7%,相对大型企业少了约五分之一。究其原

因,主要是中小型企业缺乏资金,更倾向于将资金

用于扩大再生产,而不愿投资购置财务数字化所需

配套的硬件设施和软件技术。2023年,工业和信息

化部《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指南》等政策的出台,推

动2000多家中小企业完成数字化改造,财政资金支

持 4.3 亿元左右。在国家政策的支持下,中小企业

将更加积极地参与到数字化转型过程中,并注重财

务同步数字化转型,协同企业成长需要。

(二)财务数字化转型存在的问题

财务数字化转型是一项系统工程,应与企业数

字化转型及其发展战略同步实施,因而需要大量

人、财、物的投入。由于企业经营模式、技术水平

及其管理能力等诸多因素的影响,目前我国企业在

财务转型过程中面临较大的挑战。

1. 财务转型未与企业业务转型同步。企业在财

务转型过程中,可能存在滞后于业务转型的情况。

数字经济浪潮下,企业数字化转型趋势不断深化,

企业业务和经营管理模式相应发生变化。而业务需

求是企业转型的主要动因,因此,部分企业的数字

化转型往往是从业务端出发,而后传导到财务端,

□·74·财会月刊2023. 10

第76页

造成企业财务转型未与业务转型同步。财务作为企

业经营管理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其转型滞后于业务

转型将不利于企业的数字化发展进程,继而影响企

业整体协同发展。

2.“业、财、数”未能有效融合。业务的复杂多

样和财务体系标准化建设难度较高,导致业务、财

务与数字化平台的融合度不高。在财务转型过程

中,如何合理梳理和分析企业复杂的业务及财务以

帮助实现财务体系标准化是具有较大难度的。尤其

是对于大型企业来说,缺乏标准化的业务、财务流

程,将导致整个财务体系难以支持企业的转型,而

业财脱节又将影响财务数字化进程。即便企业实施

财务数字化转型,但因“业、财、数”不能有效融合,

其财务转型的水平也将受到影响,不利于企业财务

的数字化和智能化。

3. 复合型财务人才匮乏。人瑞人才、德勤中国

联合发布的《产业数字人才研究与发展报告(2023)》

预计,当前数字化综合人才总体缺口约在2500万 ~

3000万。随着数字经济的深化,数字化人才缺口还

会持续加大。与此同时,IBM商业价值研究院2022

年发布的《释放数字化的潜力:财务组织的数字化

重塑》显示,超过半数的人将缺乏应用数字化财务

技术的专业人才列为在财务组织内推进数字化面临

的最大挑战。可见,在财务数字化转型过程中,数

字化人才缺乏是重要的影响因素。在当前财务数字

化转型过程中,财务人才培养理念及培养方式未能

顺应数字经济发展而转变,财务人才滞后于财务数

字化转型需要,大多数企业的财务人员仍以传统型

财务人员为主,鲜见既懂财务又懂数字技术的复合

型财务人才,难以适配企业财务数字化管理、应用

及技术支持等多方面、多维度的需求。

综上,企业财务数字化转型仍然有较长的路要

走。在我国数字经济发展浪潮中,许多企业选择数

字化转型,但其财务数字化转型效果不显著,未能

给企业带来正向激励。但是,九州通的财务数字化

转型探索取到较好的效果,值得学习和借鉴。

四、九州通财务数字化转型过程及效果分析

(一)企业简介

九州通以药品、医疗器械等产品批发及零售连

锁等为主要经营业务,是国内大型企业集团。九州

通 2022 年年报显示,公司员工总数为 30141 人,营

业收入达1404.24亿元,同比增长14.72%,是国内最

大的民营医药流通企业。近年来,九州通致力于提

升数字化、平台化和互联网化的服务能力,围绕数

字化医药分销与供应链服务、医疗健康(C端)与技

术增值服务、数字物流技术与供应链解决方案等六

大主营业务进行数字化转型升级,获得了较为丰硕

的成果。

(二)九州通实施财务数字化转型的原因

九州通重视信息化技术,坚持数字化转型。九

州通于 2017 年完成财务共享平台的开发与全面使

用,并借助财务共享平台深化企业数字化转型。

2022年,九州通发布数字化转型战略蓝图,明确企

业数字化转型为长期发展战略。九州通之所以多年

来坚持数字化转型,原因如下:

1. 业务横跨范围广。九州通立足华中地区,加

速向全国各地区推进业务。根据九州通历年年报数

据,2010年九州通获得全国14个省市的基本药物的

配送权,在全国共设立零售连锁药店 708 家。到

2022年末,九州通门店遍布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

覆盖1122个城市,形成了覆盖全国大部分县级行政

区域的物流配送网络,未来将继续寻求在未设点的

区域建立新的医药物流配送中心。在如此庞大的业

务网络下,传统财务管理模式在数据收集、分析处

理、存储以及结果呈现等方面面临巨大压力,九

州通财务数据从县、市、省再到集团总部传导速度

慢且容易出错,难以满足财务信息及时性、准确

性等需要。因此,财务数字化转型是九州通最好的

选择。

2. 成长速度快。九州通上市以来营业收入不断

提升,成长速度较快。九州通年报显示,九州通自

2010 年上市以来,七年内资产规模增长近 5 倍、营

业收入规模增长约 2.5 倍,营业收入年均复合增长

率基本保持在20%以上。九州通规模加速扩大,连

锁药店从2010 年的708 家增长至2022 年的超过1.2

万家。此外,九州通还积极开拓多个新业务市场。

随着公司规模的大幅扩大,财务人员和管理费用也

大幅增加,传统财务管理模式难以满足企业发展需

求,需要依托数字化转型,减少传统财务工作、提

升企业财务处理能力并降低企业成本,促进企业协

同发展。

2023. 10 财会月刊·75·□

第77页

3. 受外部因素影响。九州通以药品、医疗器

械、零售连锁、药品生产与研发为主要业务,经营

范围较广,医疗政策及经济环境等外部因素都会影

响企业的经营和发展,尤其是对企业业务有较大的

影响。

一是受到国家医改政策影响,行业迎来巨大市

场红利。2016 年国家出台《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

革 2016 年重点工作任务》,推动全民医保体系、分

级诊疗体系及药品供应保障机制等方面深化改革,

医药产业体制创新升级,将推动基层医疗市场的快

速增长。九州通多年来坚持业务深入基层,医改政

策的实施对其来说是扩大市场的良机,更需要企业

借助数字化技术进一步提升业务承载力和财务处理

能力。

二是大数据等新兴技术的发展助推“互联网+医

疗”新业务,为行业带来新的增长点。随着互联网技

术的发展与拓展,医疗行业与大数据等新兴技术加

速融合应用,出现药品电子商务、互联网医疗及健

康管理等新业务模式,为医疗行业带来新的营利增

长点。2016年国务院印发《关于促进和规范健康医

疗大数据应用发展的指导意见》,提出建立国家医

疗卫生信息分级开放应用平台,实现基础数据跨部

门、跨区域资源共享。政策和数字化升级双轮驱动

进一步拓宽了九州通的业务空间,推动其向数字化

医疗服务转型。业务的数字化转型驱动九州通财务

进行同步转型,实现企业业财一体化发展。

(三)九州通财务数字化转型过程分析

基于自身业务扩张、规模扩大、营业收入大幅

提升、医改政策及信息技术发展等因素的影响,九

州通于 2017 年开始实施财务数字化转型。具体做

法如下:

1. 拟定财务转型目标。九州通提出建立财务共

享服务云平台,推动实现数字化平台建设的三大目

标。一是通过数字化平台精准管控各分子公司业财

数据、流程及预算、财务风险,实时监控各公司财

务状况及经营成果。二是通过数字化平台将大量基

础性、事务性和重复性的财务工作从手工操作转变

为自动化处理,降低人力成本,提升管理效率。三

是通过数字化平台重塑财务职能架构,实现业财一

体化,提升业务财务决策分析能力及业务开展支撑

力度,促进公司战略落地。九州通从目标出发探索

财务转型,成功实现以上三大目标。

2. 建立标准化财务体系。九州通强化财务核算

基础,建设标准化业务、财务体系。从单据到流

程、从科目到报表实施标准化,建立整个集团的标

准化财务管理制度,不仅支撑企业扩展,而且制定

统一会计政策、标准化核算流程及标准化财务数据

体系。标准化的业务、财务流程,让企业实现业财

融合,在此基础上进行个性化的数字化平台建设,

有机融合财务体系内各要素。

3. 配置全过程数字化平台。依据财务共享平

台,前中后端全过程配置数字化平台。九州通打通

业务前端、数据中台及后端处理三个数字化系统模

块,将企业业务、财务与不同系统融合应用在一

起,有效发挥数字系统功能,为企业产出高质量财

务数据。一是通过前端业务系统实现企业业务与财

务互通。借助I9系统和商旅平台等,运用报账系统

和ERP等系统完成业务数字化,与财务共享平台实

现无缝衔接,业务与财务核算流程畅通、高效流

转。二是通过财务数据中台实现数据自动化处理。

依托财务共享平台,与税务系统、财务系统和资金

系统等进行数据交互,实现互联互通,从数据抽取

到资金的上收下拨,再到财务指标监控均能实时操

作。三是通过后端经营决策系统处理数据并出具企

业所需的财务分析报告。借助金蝶财务系统出具集

团合并报表、管理报表、绩效报告、经营分析及预

算分析表,为公司经营管理层提供高质量财务数

据,提升财务对经营管理决策的支持力度。

4. 多举措培养复合型财务人才。九州通采取多

种财务人才培养措施,为企业财务数字化转型提供

足够人才保障。一是探索实施天鹅、“338”等人才

工程,为企业提供充足人才储备。九州通提出“天

鹅人才工程”后每年开展培训场次高达近百次,并

搭建培训管理流程数字化平台和员工数字化学习平

台,实现线上线下双渠道财务人才培养。二是建设

九州通大学,自主开发财务相关培训课程及案例。

九州通在新疆、北京等地设立九州通大学,开展财

务人才培训工作,并根据企业实际财务与业务情况

开发案例与课程,共享至公司网站或微信公众号,

让财务人员可以便捷地学习如何应用数字化财务平

台。三是重视企业内部师资队伍建设,实施讲师认

证制度。通过讲师制度鼓励财务人员参与到财务课

□·76·财会月刊2023. 10

第78页

程的开发和学习中,让财务人员自主学习和熟悉数

字化财务平台,掌握数字化平台与财务工作之间的

逻辑,并借助讲师认证的方式加强财务人才队伍间

的交流,提升财务队伍的整体素质与实力。

(四)九州通财务数字化转型效果分析

1. 满足企业成长的财务需求。九州通连续保持

稳健成长,数字化财务满足企业发展需要。根据图

1分析可知,2015 ~ 2022年,九州通营业收入保持稳

定增长,从2015年的496亿元增长至2022年的1404

亿元,超1400亿元的营业收入对于财务工作来说不

仅仅是简单地翻了三倍的困难,更是要求财务要适

应企业经营和业务变化。倘若九州通仍采用传统的

财务工作方式,恐怕难以满足其快速成长的需要。

而九州通依托数字化转型,不仅满足了大额财务数

据处理需要,还满足了集团多层级的财务工作需

要。2022 年底九州通连锁药店超 1.2 万家,比 2016

年的911家增长了超1.1万家,九州通借助数字化财

务完成了大规模的财务处理工作,并实现对集团各

公司财务状况及经营成果的实时监控,提升了财务

服务于企业发展的能力。

2. 助力数字化业务发展。九州通数字化财务与

业务融合应用,支持数字化新业务的发展。根据表

1分析可知,九州通在数字化发展过程中积极应用

数字化技术,拓展数字化业务,开展了数字化医药

分销与供应链业务、医药新零售业务和数字物流技

术与供应链解决方案等数字化业务,将企业业务与

数字化融合,同时基于财务共享平台,协同企业发

展。其中:数字化医药分销与供应链业务保持稳定

增长,且在企业营业收入中贡献最大,营业收入达

1210.56亿元;医药新零售业务和数字物流技术与供

应链解决方案保持较高增速发展,营业收入同比增

长分别达到37.89%和24.43%。

3. 提升财务工作效率。九州通借助财务数字化

转型,大大提升了财务工作的效率。根据表2分析

可知,九州通财务共享平台上线仅 3 年,凭证自动

转化率提升约5.21倍,由14%提升至87%;结算下账

时间从 1 天减少到 0.4 天,效率提升 1.5 倍;报销流

程时间从15天减少到4.1天;全国1.1万员工平均报

销周期仅需 3 天,全年 150 万张增值税发票全面实

现自动化处理。财务运转周期明显缩短,财务运营

效能有效提升。

4. 管理费用增速减缓。九州通借助财务数字化

转型,降低了企业管理费用增速。管理费用增速能

够反映企业经营管理效率,是企业精细化管理的体

现。随着企业规模快速扩大,企业的管理人员、财

务人员等人员规模快速增长,管理费用也相应地加

速增长,而九州通的管理费用增速明显低于企业发

事 项

凭证自动转化率

结算下账时间

报销流程时间

全国1.1万员工

平均报销周期

2017年

14%

1天

15天

2020年

87%

0.4天

4.1天

3天

提升倍数

约5.21倍

1.5倍

约2.66倍

分业务

数字化医药分销与

供应链业务

总代品牌推广业务

其中:药品总代品

牌推广业务

医药工业自产及

OEM业务

医药新零售业务

医疗健康与技术

增值服务

数字物流技术与

供应链解决方案

主营业务合计

营业收入/

亿元

1210.56

134.13

66.51

24.1

25.37

2.05

6.61

1402.82

收入同比

增减

15.57%

3.10%

34.90%

23.48%

37.89%

-25.50%

24.43%

14.65%

毛利/

亿元

78.43

18.29

14.64

5.59

4.69

0.71

1.35

109.06

毛利同比

增减

5.94%

31.80%

76.51%

8.31%

49.19%

-22.90%

54.50%

11.27%

图 1 九州通2015 ~ 2022年营业收入变化

资料来源:根据九州通财务报告整理而得,表 1 和表

3 同。

1404

1224

1109

995

871

739

616

496

2015 年 2016 年 2017 年 2018 年 2019 年 2020 年 2021 年 2022 年

1600

1400

1200

1000

800

600

400

200

0

营业总收入(单位:亿元)

表 1 九州通2022年分业务营业收入情况

表 2 九州通财务工作时效变化

资料来源:根据金蝶官网数据整理。

2023. 10 财会月刊·77·□

第79页

展速度,这得益于其财务数字化转型。根据表3分

析可知,在九州通实施财务数字化转型前,其管理

费用保持较高水平,2014 ~ 2015年的管理费用增速

接近40%,2017 年之后基本保持下降趋势,且保持

在较低的水平。根据前文,九州通同期营业收入、

企业规模等指标均大幅增长。九州通依托数字化财

务平台处理财务工作,以前需要大量财务人员从事

传统核算工作,在数字化财务下,只需少部分人从

事智能化系统操作。九州通财务共享平台上线三

年,并表公司数量增长 78%,但其财务人员只有较

小增幅,管理费用增速也相应保持较低水平,到

2022年管理费用增速降低至3.79%。

五、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多项指标显示,九州通经营效率与核心竞争力

大幅提高,其财务数字化转型取得了较大成果。九

州通通过建立标准化、智能化的财务云平台,将分

散于各分子机构,重复性高、易于标准化的财务业

务进行流程再造与标准化,再集中到财务共享服务

中心进行统一处理,为集团下属各公司、事业部提

供财务数据服务,业务、财务以及成本管控等都有

了较大改善。九州通借助数字化平台拓展业务,让

企业业务加“数”运行,数字化医药分销与供应链业

务、医药新零售等业务取得较好成绩;凭证自动

化、结算下账以及报销等财务工作效率都大幅提

升;管理费用增速也大大低于企业成长的速度。作

为中国医药流通行业规模最大的民营企业,九州通

通过建立标准化、智能化财务共享服务云平台和建

设数字化供应链平台等方式,大大加强了企业业

务、财务及数字化平台的联系,有效促进了企业

“业、财、数”融合应用,有助于提升企业的管理能

力和服务水平,充分发挥“数字”财务的分析、预决

策等职能,推动企业数字化转型和高质量发展。

(二)建议

企业可借鉴九州通财务数字化转型的成功经

验,提高自身实施财务数字化转型的成功率。在财

务面临企业成长较快的数据增量压力、政策和数字

技术的多重影响下,九州通坚持把财务数字化转型

确定为企业的发展战略,并借助数字化财务平台有

效融合财务与业务,为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和高质量

发展提供了巨大的正面效应。因此,企业在实施财

务数字化转型时,可以借鉴九州通的成功经验,加

快财务数字化转型的步伐,打造财务与业务、商流

与资金流有效融合的一体化共享系统,助推企业数

字化转型和核心竞争力提升。

1. 剖析企业财务转型痛点,从企业财务实际需

求出发探索转型方式。虽然企业财务转型是数字经

济时代下的发展趋势,但是企业不能忽视自身需求

而盲目追求数字化转型。企业财务转型是基于财务

与自身发展不适配、当前财务模式不利于企业长足

发展而提出的。对大型企业来说,财务数字化转型

能较好地帮助企业解决财务数据量大、庞杂和跨度

广等问题,是数字经济时代下协同企业数字化转型

的重要举措。而大部分中小企业面临资金匮乏问

题,建设数字化财务需要大量的资金和精力,其通

常更倾向于将有限资金用于生产经营,对它们来说

财务数字化转型反倒不利于企业成长。因此,企业

在财务数字化转型中应仔细剖析自身发展需要,不

能跟风式地追随数字经济发展浪潮。九州通作为大

型企业,其财务数字化转型根据自身发展实际需要

进行规划,针对自身分支机构众多、规模不断扩大

等复杂情况,明确财务转型的目标和时间规划,根

据自身发展实际需求着力实现数字化转型,从而提

升了企业工作效率和实际效益。企业在财务数字化

转型过程中应当从实际需求出发,结合数字经济等

时代背景进行综合考虑,剖析企业当前发展重点、

痛点及难点问题,提出适合企业发展的财务转型目

标,并制定好财务数字化转型的规划,努力实现财

务数字化转型产出协同效益。

年 份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

2020

2021

2022

管理费用(亿元)

5.57

7.71

10.78

12.68

15.63

18.19

19.60

21.53

24.56

25.49

相较上年增速

-

38.42%

39.82%

17.63%

23.26%

16.38%

7.75%

9.85%

14.07%

3.79%

表 3 九州通2013 ~ 2022年管理费用变化

□·78·财会月刊2023. 10

第80页

2. 制定标准化财务体系,实现“业、财、数”融

合。企业财务数字化转型应当重视财务体系标准

化,把握好业务、财务与数字化平台间的关系。对

许多企业来说,业财分离一直以来是其财务转型的

重要影响因素,实现财务数字化转型的难度则更

大,不仅需要实现业务与财务的融合,而且要与数

字化平台有机融合。其中的关键因素是抓住相同点

或可统一化的要素制定标准化流程,分析和梳理业

务与财务之间的关联性,把握不同地区、不同流

程、不同政策,并打通区域、币别等限制,最终将其

融合应用于数字化平台中。以大型企业为例,它们

通常都具有较为复杂的业务及财务状况,一般各

地、各分子公司及机构都有各自账套,对于部分业

务及财务的处理方式或划分不一致,可能导致集团

总部获取的财务数据存在偏差等问题。九州通在业

务流程标准化的前提下,建立标准化财务体系,制

定统一的会计政策、标准化核算流程及标准化财务

数据体系,并借助财务云服务、高效集成税务系统

和ERP系统等数字化平台,将数百个子公司数据互

联互通,实现财务数据的统一分析处理,促进了业

务、财务在数字化平台的有机融合。因此,企业在

财务数字化转型过程中,应借鉴九州通财务体系标

准化建设经验,从企业会计政策、核算流程及财务

数据等财务体系各方面出发,切实推进财务体系标

准化建设,并在业务标准化建设前提下,加强企业

财务、业务及数字化平台的联系,推动“业、财、数”

有机融合。

3. 构建全过程数字化平台。大力推广和应用数

字化平台,将数字化贯穿企业财务工作全过程。

“大智移云物区”等新兴技术极大程度地推动了数字

经济的发展进程,数字化平台作为以上新兴技术的

重要产物,具备各新兴技术的优势,对企业数字化

转型具有较大推动力。九州通基于财务共享平台将

财务前端、中台及后端系统连为一体,有效实现了

财务一站式处理,从业务发生到数据上传、数据采

集、数据处理,再到数据分析和可视化,财务数字

化属性大幅提升,有助于财务更好地为决策者服

务,从而推动企业科学管理和合理战略布局。因

此,企业财务数字化转型应当借鉴九州通的成功经

验,全过程配置数字化平台,从数据采集到数据处

理,再到数据分析,各项财务工作统一通过数字

化平台处理,实现现有业务、财务数据可随时随地

汇总、查看、处理及呈现,减少线下财务数据打印、

核对等繁琐的基础财务工作,有助于财务人员投入

更多时间于数据分析,更加便捷地为企业产出高质

量的财务报告,提升财务对经营管理决策的支持

力度。

4. 加强复合型财务人才培养。学习借鉴优秀财

务人才培养案例,多措并举培养复合型财务人才。

当前,社会上并不缺少财务人才,却缺少既懂财务

又懂数字化的复合型人才。九州通在财务数字化转

型过程中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包括实施人才培养工

程、依托九州通大学进行培训和案例开发以及开展

讲师认证式的财务师资队伍建设等,以培养复合型

财务人才,从数字化理念到数字化系统操作,实现

了“业、财、数”融合。这对其他企业的财务数字化

转型来说,具有重要借鉴意义。未来,企业应当重

视复合型财务人才的培养,多吸纳财务数字化转型

成功经验,采取各种有效举措培养复合型财务人

才,更好地支持企业财务数字化转型。

贺宁坡“.数字经济”下企业管理和财务管理转型[J].财务与会

计,2018(12):86 ~ 87.

贺小滔.基于应用场景构建面向数字化的财务数据中台——以

中国石化西北油田分公司为例[J].财务与会计,2022(7):29 ~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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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高良,张晓涛.数字经济时代智能财务基本框架与发展模式研

究[J].财会月刊,2022(20):18 ~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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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宇华.数字经济时代的企业财务管理转型研究[J].会计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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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英明 .数字经济背景下的财务转型研究[J].会计之友,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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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丽锦,戴建平,荣华旭“.智改数转”引领制造业价值转型:驱动

机制与实现路径[J].财会月刊,2023(9):154 ~ 160.

周曙光 .谈数字经济时代政府会计数字化转型[J].财会月刊,

2023(3):65 ~ 70.

【 主 要 参 考 文 献 】

2023. 10 财会月刊·79·□

第81页

一、引言

国有资产,通常指属于国家所有的一切财产和

财产权利的总和,代表着国家所有权的客体。在法

律层面上,国有资产指国家所有并且能为国家提供

经济和社会效益的各种经济资源的总和。国有资产

主要分两类:一是按归属大体可分为非金融类国有

企业国有资本、金融类国有企业国有资产、行政事

业单位国有资产、国有自然资源四类;二是按是否

直接参与生产经营可划分为经营性和非经营性国

有资产。党的十五届四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

于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首

次明确指出,要“转变政府职能,建立权责明确的国

有资产管理、监督和营运体系,保证国有资产保值

增值”。

国有资产保值增值主要是指国有资产归属主体

单位,在一个考核周期内,期末资产应不低于期初

资产,其考核的对象是指国有经营性企业。因此,

本文仅对此类国企在混合所有制改革中的国有资产

保值增值机制等方面进行研究与探讨。

二、研究背景

我国是社会主义国家,实行的是公有制占主体

地位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国有企业在市场经济中

发挥主导作用,是重要的经济支柱,其经营成效直

接关系到整个国家经济的稳定性与发展速度。坚持

以公有经济制度为主体,不断深化国有企业改革,

推进国有企业发展,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对国

企混合所有制改革提出的总体要求。习近平总书记

在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要积极发展混合所

有制经济”。强调国有资本、集体资本、非公有资本

等交叉持股、相互融合的混合所有制经济,是基本

经济制度的重要实现形式,有利于实现国有资本放

大功能与保值增值,进而提高国有企业竞争力。

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指出,“深化国资国企改

革,加快国有经济布局优化和结构调整,推动国有

资本和国有企业做强做优做大,提升企业核心竞争

力”。新时代我国经济在更大范围内、更深层次中

融入了经济全球化,国有企业做大做强的首要条件

是保障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做不到这一点,国有

【摘要】国有企业是我国国民经济体系中最重要的经济支柱,国有资产是国有企业在经济环境竞争

中的物质基础,是企业的核心竞争力。本文从分析当前国有企业资产规模、管理模式和相关管理规范

出发,以云南白药公司在混合所有制改革过程中具体的做法为例,从盈利能力、偿债能力、运营能力和

发展能力四大方面分析了改革后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效果,总结出存在的有问题及获得的成功经验。

综合考虑后,尝试构建新时代国有企业国有资产保值增值机制体系,并从推动建设中国特色现代化国

有企业制度、推进国企混合所有制改革、完善国有资产保值增值考核机制等三方面提出建议,以期实现

国企提质增效,助力我国经济加快升级转型,提升国家整体经济实力。

【关键词】国有资产;资产保值增值 ;混合所有制改革;盈利能力

混合所有制改革对国有资产保值增值机制的影响

——以云南白药公司为例

朱继明1

,刘立燕2

【作者单位】1.江汉大学财务处,武汉 430056;2.江汉大学商学院,武汉 430056

□·80·财会月刊2023. 10

第82页

企业的发展就无从谈起,无法与外资企业、民营企

业在同等条件下展开市场竞争,更无法面对国内外

严峻的市场环境。激发国有经济活力、实现国有资

产保值增值是混合所有制改革的重要目的。其核心

在于对股权结构进行合理配置,优化股权结构,赋

予非国有股东用“手”投票、在公司决策和治理中充

分发挥作用的机会。

三、国有企业国有资产管理现状

近年来,随着国有企业经济总量的不断发展壮

大,企业的资产规模也日渐增加。国有资产是全国

人民共同的宝贵财富,国有企业除了承担正常的市

场竞争、资产保值增值任务,还承担着补齐公共基

础设施短板、保障改善民生、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等

特殊的社会职能,在国民经济中发挥着主力军作

用。所谓国有企业资产管理,主要是指企业对投资

活动、产权转让、资产入账报废处置等方面进行管

理。现阶段,我国国有企业资产管理已取得显著成

效。未来应继续加强对国有资产的科学管理,提升

国有企业资产管理效能。要充分挖掘并发挥国有资

产保值增值潜能,激发国有企业的创新能力,提高

国有企业的市场竞争力,充分运用国有资产为企业

和社会创造更多财富。

(一)企业国有资产规模庞大

2017 ~ 2021年,我国企业国有(非金融类)资本

权益从50.3万亿元增长到86.9万亿元,年均增长率

为 14.6%;金融企业国有资本权益从 16.2 万亿元增

长到25.3万亿元,年均增长率为11.8%。2021年末,

全国国有资本权益(含金融)为 112.2 万亿元,对应

308.3万亿元的全国企业国有资产总额和352.4万亿

元的全国国有金融企业资产总额,分别比2017年末

增长 68.7%、68%、46.2%。以上数据反映出国企国

有资产具有总体规模庞大、“家底”充实的特点,特

别是近年来面对错综繁杂的外部环境以及突发事件

带来的不稳定、不确定性影响,国有大中型企业在

国民经济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为国民经济的健

康稳定发展提供了有力保障和支撑。

(二)国企公司制改革基本完成

自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后,国家积

极探索和完善国有企业改革方案,出台了一系列政

策,也采取了不少措施,但实施效果非常有限。众

所周知,国企改制过程中最大的难点就是政企不

分、政商不分。随着我国经济体制改革进一步深

化,国企所处的制度和市场环境也在发生了深刻变

革。从管理体制上看,我国国有企业在经营过程中

存在着政府干涉过多的问题,政府主导的改革过程

也导致国企改革不完全、不彻底。为实现国企改革

的历史性突破,推进国有企业公司制改革是主要任

务,旨在将原来各类体制国企转变为符合法律规定

的公司制现代化企业。

中央及各级地方政府所属国有企业已初步完成

由各级国有资产管理委员会(简称“国资委”)主导的

国家所有权改革,由原各行业主管部门负责的国有

企业划归国资委统一控制。根据国资委公布的数

据,截至2021年末,中央级国有企业及所属企业公

司制改革工作已完成98%,地方级国有企业公司制

改革工作已接近全部完成。

(三)企业主辅业务已经分离

自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本世纪开始,部分国

有企业为尽快做大做强,片面追求国有资产保值增

值和企业经济效益,盲目上马一些与企业目标和主

业无关的项目,跨行业发展;部分国企为了能在短

时间内提高公司的经济效益,一味地追求账面数值

的变化、盲目投入与公司主营业务无关的项目;部

分国有企业还承担社会保障职能,造成国有企业主

辅业繁杂、主次不分、业务不专等情况。可见,国

有企业混业经营是不利于国有企业高质量发展的,

主辅业务分离是国企改革中的重要任务。

主辅分离的核心就是要求国有企业,特别是国

有大中型企业在进行结构调整时将主业和辅业分

开,重组改制。近年来,在国务院及各级政府领导

下,国有企业通过重组改制、合理分流企业富余人

员、清理整合所属企业,形成了一批产权关系清

晰、管理层次精简、组织结构合理、主业突出、竞争

力强的国有大公司大企业集团。

(四)初步建立国有资产管理法制体系

从国家层面来看,全国人大、国务院等已出台

了一系列有关国有资产的法律、法规。例如:综合

性法律法规方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国有资产

法》《企业国有资产监督管理暂行条例》《地方国有资

产监管工作指导监督办法》《中央企业境外国有产权

管理暂行办法》等;国有资产产权登记方面的《企业

2023. 10 财会月刊·81·□

第83页

国有资产产权登记管理办法》等;国有企业资产交

易和产权转让方面的《企业国有资产交易监督管理

办法》;国有资产评估方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资产

评估法》《国有资产评估管理办法》;国企有资产保

值增值考核方面的《企业国有资本保值增值结果确

认暂行办法》《金融企业国有资本保值增值结果确认

暂行办法》;国有资产监督方面的《关于建立国有企

业违规经营投资责任追究制度的意见》《中央企业违

规经营投资责任追究实施办法(试行)》等。

国有资产管理法律体系的建立为全面推进依法

治理国有企业、确定国有资产价值、规范国有资产

转让和出售、规范交易管理提供了法律基础,充分

维护了国家经济利益,可有效防止国有资产流失。

四、案例分析

(一)案例背景

云南白药品牌始创于1902年,公司前身为1971

年成立的云南白药厂。1993年5月开始进行公司股

份化改制,将原厂净资产折算为4000万股国家股和

1600万股发起人法人股,另向社会法人发售400万

股;同年11月,首次发行社会公众股1800万股、职

工股200万股。1993年12月云南白药挂牌在深交所

上市。云南白药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是一家主要经营

化学原料药、化学药制剂、中成药、中药材、生物制

品等的公司。公司产品以云南白药系列、三七系列

和云南民族特色药品系列为主,共17种剂型200余

个产品。

(二)改革动因

作为一家历史悠久、社会知名度较高的企业,

云南白药积极响应国家国有资产改革政策的号召,

落实云南省国有资产改革的计划。加之公司自上市

以来,面临资本市场对公司业绩增长的要求,为提

高公司经营效益和管理水平,创造更高的利润,使

得公司有着强烈进行国企改革的动力,以期实现国

有资产保值增值。

(三)公司混合所有制改革实施路径

2000年6月云南白药控股有限公司成立,由云

南省国资委100%控股,云南省国资委通过白药控股

以41.52%的股份控股云南白药上市公司。2015年9

月,国务院发布《关于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

济的意见》,并以此为纲领在全国推动新一轮国有

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2016年2月,云南省出台地

方国企改革方案。云南白药是云南省知名的国企,

在我国中医药行业中也处于头部地位,因此将其作

为改革主体。如果此轮改革能够顺利完成,将对其

他国企混合所有制改革工作产生强大的“示范效

应”。

第一阶段选择从云南白药控股公司白药控股的

层面引入战略投资者。2016年之前,新华都实业集

团股份有限公司(简称“新华都”)和其实际控制人陈

发树合计持有股份占云南白药总股本的 4.25%。

2016年12月,新华都通过增资扩股方式获得白药控

股50%的股份。随后2017年6月,江苏鱼跃科技发

展有限公司(简称“江苏鱼跃”)也通过增资取得白药

控股10%的股份。此轮混改后,白药控股股权由单

一股东云南省国资委100%持有,转变为云南省国资

委和新华都公司各占45%、江苏鱼跃占10%。

第一阶段过后,由于上市公司与母公司在医药

行业经营方面存在同业竞争,从2018年12月云南白

药发布公告开始进行第二阶段混合所有制改革。此

阶段改革是上市公司云南白药采用与母公司白药控

股进行换股的方式反向吸收合并母公司,从而达到

集团公司整体上市的目的。集团整体上市后云南省

国资委持有股份占比25.14%,新华都公司及其一致

行动人占比25.14%,江苏鱼跃医疗占比5.59%,其他

股东占比44.13%。

第三阶段,员工持股。2019年10月云南白药发

布《员工持股计划管理办法(草案)》,标志着新一轮

改革开始。云南白药员工持股计划实施是通过公司

回购专用账户将已回购的股份作为激励标的,包括

董事长王明辉在内的13名高管,参与计划的总人数

不超过485人;公司全部有效的员工持股计划所持

有的股票总数累计不超过公司股本总额的10%;单

个员工所获股份权益对应的股票总数累计不超过公

司股本总额的1%;计划购买回购股票价格为37.07

元/股,不低于公司回购股份均价(74.13 元/股)的

50%。第三阶段改革主要是为激发企业人力资源的

活力,从而达到为企业创造更大效益的目的。

(四)改革过程中发现的问题

1. 混合所有制改革后国有资产盈利能力未实现

实质性提升。笔者分析云南白药 2016 年混改后财

务指标(见表 1)发现,2017 ~ 2021 年云南白药营业

□·82·财会月刊2023. 10

第84页

收入每年增长,五年平均增长率为10.18%。净利润

2017 ~ 2020 年呈现增长趋势,但 2021 年大幅下降,

导致五年平均增长率仅为4.24%。2017 ~ 2021 年在

成本费用控制方面做得较好,呈下降趋势;营业利

润率和净利率在成本费用降低的同时不增反降;扣

非净利润五年环比增长不明显,并且在2019年还出

现下降。以上指标反映出混合所有制改革后企业盈

利能力未得到实质性提升。

从总资产报酬率和加权净资产收益率两个指标

的变动趋势进行分析(见图 1)可知,2017 ~ 2021 年

呈现逐年下降趋势,虽然在 2018 ~ 2020 年趋于平

缓,但2021年又继续出现下降趋势,并且创近五年

来最低值。由此不难发现,在混合所有制改革引入

新的投资者后,企业不一定会大幅提升资产收益,

如何提高企业盈利能力以实现国有资产保值增值是

未来混合所有制改革后国企所面临的压力和挑战。

2. 混合所有制改革中选择合作方很关键。自

2019年国务院国资委制定《中央企业混合所有制改

革操作指引》方案后,对于国有企业在改革中提出

了规范性、程序化的要求。从根本上来看,国企混

合所有制改革就是国企资产所有权变化,目的是通

过国有产权在市场上与非公制资本进行有效的融

合,将国外资本、民营资本、个人资本等引入国有

企业,通过改变股权属性和结构,促使不同股权代

表的资本之间相互制约,保证股权所有者公平获得

国企控制权,提高企业治理水平和经营效率。

云南白药在 2016 年引入新华都和江苏鱼跃两

家民营资本后,企业能力指标发生变化。从企业偿

债能力、运营能力、发展能力三个维度来分析(见表

2):混合所有制改革后云南白药在总资产增加的情

况下,2017 ~ 2021 年资产负债率从 34.51%下降到

26.5%,产权比率从52.69%下降到36.06%,反映出企

业在偿债能力方面持续向好。但从运营能力各项指

标来看,云南白药与混合所有制改革前相比未有太

大变化,无法体现混合所有制改革后体制优势。从

发展能力来看,在2017 ~ 2020年间营业收入、利润

率增长不明显,2021年还出现了负增长,在反映国

有资产保值增值关键指标净资产增长率的表现上,

除在 2018 年因吸收合并母公司后产生较大增长幅

度外,以后年度均处于无增长状态。因此,混改过

程中引入非公有制法人时,要考虑到其所在行业的

地位,是否为行业领先企业,是否能带来新的管理

方法,能否激发国有企业活力,否则无法达到国有

资产保值增值的预期目的。

3. 投资产生国有资产损失。改革后国有企业自

主经营管理权更大,投资项目更加灵活,投资决策

仅由企业董事会、股东会(大会)通过即可。由于混

合所有制改革后引入新的非公有制经济投资人,投

资决策目标更趋向于利润最大化,因此在投资决策

中投资风险不一定占首要位置。如果企业风险控制

没有做好,国有资产运管监督不到位,极易诱发国

有资产投资损失。通过分析云南白药近年来财务报

表发现,其在 2018 年之前交易性金融投资项目为

零,但自2019年开始进行证券投资,且投入金额较

大。由此导致 2021 年交易性金融资产相关的公允

财务指标

净利润(亿元)

净利润增长率(%)

扣非净利润(亿元)

营业总收入(亿元)

营业总收入增长率(%)

资产总额(亿元)

母公司股东权益(亿元)

营业利润率(%)

营业净利率(%)

营业毛利率(%)

成本费用利润率(%)

2017

31.45

7.71

27.81

243.15

8.50

277.03

180.38

14.89

12.88

31.19

17.28

2018

34.94

11.09

28.90

270.17

11.11

539.48

396.62

13.71

12.88

31.25

15.94

2019

41.84

19.75

22.89

296.65

9.80

496.58

379.38

15.99

14.07

28.56

17.91

2020

55.16

31.85

28.99

327.43

10.38

552.19

380.53

20.80

16.83

27.75

24.08

2021

28.04

-49.17

33.39

363.74

11.09

522.93

382.26

9.58

7.69

27.15

11.09

表 1 云南白药2017 ~ 2021年盈利能力指标

数据来源:上市公司2017 ~ 2021年财务报告。

图 1 云南白药2017 ~ 2021年资产回报指标的变动趋势

数据来源:上市公司2017 ~ 2021年财务报告。

35

30

25

20

15

10

5

0

18.55

2017年 2018年 2019年 2020年 2021年

总资产报酬率(%) 加权净资产收益率(%)

13.07

9.06

10.31

14.46

7.58

9.52

12.32

6.85 6.66

2023. 10 财会月刊·83·□

第85页

价值变动损益及处置取得的投资收益合计亏损

13.46 亿 元 ,是 直 接 造 成 当 年 利 润 较 上 年 减 少

49.17%的主要原因。

五、混合所有制改革经验总结

通过分析云南白药“三个阶段”的混合所有制改

革,可知其演变模式为:传统国企股东由单一国家

持股转变为民营企业参与,再由企业员工加入的多

方参与。在改革过程中,不难发现云南白药有着其

他国企改革可借鉴的经验。

(一)积极响应国家政策,主动参与是国企改革

的基础

早在 2009 年云南白药控股的股东云南红塔集

团就与陈发树签订了《股权转让协议》。云南红塔集

团将其持有的云南白药股票 6581 万股占公司总股

本的 12.32%,以22亿元转让给陈发树,受让价格为

33.53 元/股。但直到 2011 年陈发树支付股价款项

后,迟迟未能得到转让股份。之后历经多次司法程

序,2014年最高法院判决云南红塔集团向陈发树返

还22亿元股份转让款,陈发树第一次投资云南白药

宣告失败。随后,陈发树及其所控制企业新华都通

过公开市场交易,持有一定云南白药股份,但由于

国企改革政策不明朗,其所持有的股份不足以让其

在企业中拥有话语权,无法参与企业经营管理。直

到云南省委、省政府出台《关于完善国有资产管理

体制的实施意见》《关于进一步优化国有经济布局结

构的指导意见》《关于推进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

经济的实施意见》等国企改革的文件后,陈发树才

通过新华都间接成为云南白药大股东。

(二)稀释股权,增资扩股

通过释放股权来吸引优秀的民营企业加入国企

改革,由于增资扩股只调整股权结构和股东持股比

例,不会涉及企业国有资产流失问题。2016年12月

白药控股引进新华都,注册资本由15亿元增加至30

亿元;2017 年 6 月,白药控股和新华都联合引进江

苏鱼跃,注册资本由30亿元增加至33.33亿元。而

新华都和江苏鱼跃参与白药控股的增资金额合计

241.88亿元,为国企混合所有制改革后的发展奠定

了坚实的资金基础。

(三)完善中国特色现代化企业制度,健全公司

法人治理结构

云南白药通过混合所有制改革成为国有资本参

股、无实际控制人的上市公司,股权结构合理,对

国有资产管理方式由“管资产”转变为“管资本”。党

委领导通过公司法定程序进入决策层和管理层,真

正体现出党的领导下新时代中国特色企业结构的核

心,发挥出股东多元化优势,促进上市公司国有资

本、民营资本、中小股东同股同权,相互制衡,规范

运作。

(四)整合资源,整体上市,增强竞争力

第一阶段混合所有制改革后,通过增资扩股带

来巨量资金的母公司白药控股与子公司云南白药在

医药经营业务之间存在同业竞争风险,企业国有资

产在使用上未能形成合力,导致资产整体使用效果

不佳。如果不解决好这个问题,两个公司将存在较

多的关联交易和市场风险。因此,云南白药作为上

市公司反向吸收合并母公司,从而实现集团整体上

市。从企业治理结构上来看,将上市公司和集团资

源统筹合一,减少企业管理层级,提高了运营管理

效能,增强了企业核心竞争力。

(五)通过混合所有制改革保障国有资产保值

增值

2019年云南白药整体上市后,实现营收296.64

亿元,同比增长9.8%;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

润41.83亿元,同比增长19.75%;加权平均净资产收

偿债能力指标运营能力指标发展能力指标

流动比率

速动比率

资产负债比率

产权比率

存货周转率

流动资产周转率

固定资产周转率

总资产周转率

每股现金流量

增长率

营业收入增长率

总资产增长率

营业利润增长率

净利润增长率

净资产增长率

2017

年度

3.34

2.18

34.51

52.69

2.15

1.03

13.79

0.93

-61.28

8.50

12.67

8.86

7.71

14.70

2018

年度

3.79

2.94

25.84

34.85

1.89

0.73

15.26

0.66

34.03

11.11

94.74

2.27

11.09

119.89

2019

年度

4.65

3.43

23.28

30.34

1.86

0.63

15.59

0.57

10.77

9.80

-7.95

28.08

19.75

-4.35

2020

年度

3.15

2.45

30.56

44.01

2.08

0.70

12.83

0.62

81.92

10.38

11.20

43.62

31.85

0.30

2021

年度

3.58

2.92

26.50

36.06

2.74

0.77

11.99

0.68

35.85

11.09

-5.30

-48.84

-49.17

0.46

表 2 云南白药2017 ~ 2021年企业能力指标

□·84·财会月刊2023. 10

第86页

益 率 为 10.31% 。 2021 年 末 云 南 白 药 总 股 本 达

12.8272 亿股,年末股价为73.61元,市值约944 亿,

比2016年混合所有制改革前市值471.23亿元增长约

1倍。云南省国资委从云南白药混合所有制改革中

获得股权转让资金55.8亿元、现金分红25.36亿元,

权益市值 236 亿元,通过资本回收、收益和权益累

计获得资本利得317.16亿元,实现了国有资产保值

增值。

六、通过改革促进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建议

(一)推动建设中国特色现代国有企业制度

伴随着18世纪来资本主义的发展,企业从传统

手工作坊走向工业化,20世纪末又开始走向信息化

时代,企业制度设计正向程序化、制度化、科学化、

规范化的方向发展,为现代企业制度的形成奠定了

基础。我国是社会主义国家,在国有企业的发展对

我国经济发展起决定性作用。最能体现出中国特色

现代国有企业制度的核心是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

导。要认识党的领导和党的建设体制是中国国有企

业的独特优势,具有激发生产力、维护国家社会经

济运转等特殊职能。与国外国有企业和其他民营企

业以盈利为目标不同的是,我国的国有企业要平衡

好社会公共利益、市场公平竞争与企业内部个人利

益之间的关系。要完全剥离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办公

室的办社会职能,提高企业经营效率。新时代国企

管理制度的建立是基于国企制度建设发展的现实需

求,其核心任务是要建立素质过硬、专业性强、熟

悉现代企业管理的董事会。逐步推进在国企管理层

级中实施董事会向经理层授权职能,全面推进经理

层人员合同聘用制,任期内责任负责制,加强企业

管理,选人用人要“德为先,能者上,庸者下”。同

时应改革薪酬分配制度,试点实施中长期激励机

制,形成整体高效规范的企业管理运营体系,从而

提高国有企业的竞争力。

2019 年 7 月,云南白药通过吸收合并母公司、

完成集团整体上市后,立刻开展修改公司章程、改

选董事会等工作。公司董事会由11名董事组成,独

立董事4人、非独立董事7人。其中,非独立董事由

国资方2人、新华都2人、高管团队2人、合和集团1

人组成。参照欧美企业常见的模式,设置联席董事

长,通过资本运作和产业发展间的融合,形成优势

互补的良性循环。

(二)积极推进国企混合所有制改革

以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全面深化改革若

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为开端,随着国务院《关于深化

国有企业改革的指导意见》的出台,标志着国企改

革进入全面深化改革攻坚阶段。国企混合制改革成

败的核心是看改革后能否在以下几个方面取得进

展:一是改革后能否实现国有资产保值增值;二是

改革后能否使各类资本优势互补、促进发展、提升

壮大;三是改革后能否促进企业创新发展,提高企

业创新能力。通过对云南白药混合制改革历程的分

析,笔者认为要做好以下几方面工作:一是通过股

权改革引入实力较强的非公有制战略投资者,为国

企注入新的活力,以期带来新的管理经验和模式。

二是混合所有制改革应先在集团内部进行资产重

组,以集团内优质公司为平台,对业务进行梳理,

通过吸收合并等方式将集团公司整合为一体,做到

主业集中、降低成本、提高盈利。三是合理设计员

工激励计划,逐步推行职业经理人制度。按照股东

价值最大化原则要求,制定管理层、执行层中董

事、监事及其他核心人员的薪酬计划,建立固定薪

酬与变动薪酬、短期激励与长期激励、直接激励与

间接激励等相结合的薪酬体系。

(三)完善国有资产保值增值考核机制

现阶段,对国企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考核标准

来源于财政部2000年发布的《国有资本保值增值结

果计算与确认办法》和 2004 年发布的《企业国有资

本保值增值结果确认暂行办法》。二十多年来,上

述两个办法规范了国有资产保值增值衡量标准,促

进了企业的发展,达到了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效

果。但随着市场经济环境和行业的不断变化,上述

两个办法中实行的考核指标和计算方法已不能完全

满足新时代国有资产保值增值考核的要求,考核指

标仅通过“国家所有者权益”“资本积累率”“净资产

收益率”“总资产报酬率”“不良资产比率”等简单指

标来考核,不能全面考察衡量国企的发展成果。当

前,要根据国有资本战略定位和发展目标,结合各

类国有企业在经济社会中的作用、现状和发展需

要,对经营性和非经营性服务进行分类改革和分类

考核,提高考核的科学性,促进国有企业经济效益

和社会效益的有机统一。同时可结合实际情况,根

2023. 10 财会月刊·85·□

第8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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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不同行业、不同经营或服务目标的国有企业,按

各级政府要求动态调整企业类别,通过增加“资产

有效使用率”“经济增加值”“社会经济效益”“研发投

入”等方面内容,更加科学、规范、合理地计算和确

认国有资产保值增值。

七、结束语

现阶段针对国企国有资产保值增值机制的研

究,主要是通过国企深化改革特别是混合所有制改

革的实施,加速推进国企现代企业管理机制的优

化,强化国有资产监督管理,激发企业活力,提高

盈利水平,降低经营成本。同时,还要防止在改革

中管理混乱、内部控制形同虚设、相关利益人勾

结、国有资产流失等严重问题。因此,在近年复杂

的国内外环境下,要全方位、全体系、全过程、全要

素加快推进国企改革,充分发挥国企国民经济压舱

石的作用,助力我国经济加快转型升级,提升国家

经济实力。

【 主 要 参 考 文 献 】

□·86·财会月刊2023. 10

第88页

马应龙战略成本管理剖析

【摘要】本文以马应龙为案例研究对象,通过对其实施的战略成本管理进行复盘,总结其亮点与不

足,进而提出“一体两翼”的成本控制体系,以持续优化该公司的战略成本管理。然后详细阐述“一体两

翼”成本控制体系的建设、需重点优化的成本管控领域和相关实施要点,并通过价值工程技术、上市产

品盈利能力评价和组织支撑来保障成本控制体系的顺利、有效实施。

【关键词】马应龙;战略成本管理;“一体两翼”成本控制体系;保障机制

彭 玲1,2

,陈玲莉1

【作者单位】1.马应龙药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武汉 430064;2.马应龙大健康有限公司,武汉 430074

一、马应龙内外部环境分析

(一)外部环境分析

从医药行业产业链的分布来看,上游为能源、

种植、化工等原材料企业以及医药制造企业,中游

为医药流通企业,下游主要为医院、零售药店、消

费用户等,通过这些渠道完成药品和医疗器械终端

销售或者医疗服务的提供。由于药品关系到国计民

生,医疗制造行业下游具有需求刚性。

我国医药行业政策持续在“去产能”和“调结构”

两方面发力,随着一致性评价进程的深入、由国家

医保局主导的带量采购在全国推行、基药目录和医

保目录完成新一轮调整以及重点监控目录的发布,

医药制造行业的收入和利润增长将面临一定压力,

并进一步带来企业竞争力的分化,研发能力、成本

控制能力、品种储备、资金实力将对企业持续经营

能力产生重要影响。

(二)内部环境分析

基于“打造肛肠健康方案提供商、大力发展大

健康产业”的公司发展战略,马应龙的成本管理应

用环境呈现出多样化特征,采用单一的成本管理方

法无法实现成本管理的目标。公司应以各成本管理

方法具体目标的兼容性、资源的共享性、适用对象

的差异性、方法的协调性和互补性为前提,通过综

合应用各种成本管理方法实现效益最大化。表1总

结了马应龙在医药生产与大健康板块的成本管理应

用环境。

二、马应龙战略成本管理复盘

(一)公司战略成本管理的目标

马应龙自2019年开始推行战略成本管控,其目

的是贯彻落实董事会“促转型、防风险、提效率”的

成本管理

应用环境

外部环境

成本管理

制度体系

产品

成本性态

成本管理

原始记录

信息化技术

适用的成本

管理方法

医药生产

市场对产品的需求相

对稳定,产品差异化程

度不大

原材料、人员定额管理

制度成熟,有责任考核

体系;费用分摊的动因

相对完善

产品相对稳定,需求弹

性较小

成本性态相对稳定

GMP 要求,成本基础

信息记录相对完整

交付系统支持成本精细化管理,可不断优化

战略成本管理、标准成

本管理、变动成本法

大健康板块

市场竞争激烈,客户个性化

需求较高;买方市场环境相

对成熟,产品的性能、设计、

价值等呈现出较为明显的

多样化特征

原材料、人员定额管理制度

不成熟,责任考核体系不明

确;费用分摊的动因不完善

产品或服务的种类多,产品

需求弹性大,价格敏感度高

成本性态分析标准缺乏稳

定的数据支持

BOM 不成体系,执行过程

波动较大;能即时取得产品

售价、利润等财务和非财务

信息

战略成本管理、作业成本

法、目标成本法

表 1 马应龙成本管理应用环境

2023. 10 财会月刊·87·□

第89页

经营方针,应对外部成本压力,缓解内部资源有限

性与产品服务多样化的矛盾,构建战略成本管理体

系,进一步提高企业持续盈利能力。公司的战略成

本管理遵循战略性原则、全面性原则、持续改进原

则和效率效果原则。

(二)公司战略成本管理效果评估

马应龙在战略成本管控实施方案推行两年之

后,发现其战略成本管理存在如下亮点和不足:

1. 亮点。

(1)战略成本管控体系初步建成。以公司成本

管控源头及重点领域为起点,开展成本动因分析,

提出成本管理存在的问题及改进措施,并与相关业

务部门反复沟通讨论,确定各板块成本管理的目

标、实施计划、评价指标及责任人。持续评估推动

各业务部门战略成本目标的完成情况,并与人力资

源部沟通配合,将具体的成本管控目标落实到岗位

绩效任务书中。

(2)战略成本推进小组建立。根据公司战略成

本管控实施方案,在财务部门内部组织11人成立虚

拟战略成本推进小组,分业务板块全面对接研、

产、销、职能部室开展战略成本计划制定、执行情

况跟踪、分析评价及考核等工作,保障战略成本管

理的顺利推进。

(3)研、供、产、销、税、资等方面取得一定财

务效益。在研发成本管理方面,完善产品立项报告

内容,新增产品收益及风险评估模块,同时引入研

发项目的投入产出论证,实现产品研发成本投入的

事前管控,实施立项产品事中费用投入进度控制。

在生产成本管控方面,一是通过持续引进新供应

商,动态掌握市场行情,通过制订采购计划以及建

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等互利共赢措施,促进采购成

本的有效降低;二是持续推进精益生产,通过项目

挖潜的方式降低产品制造成本,实现生产制造成本

的进一步降低;三是严格实施《存货管理办法》《存

货报废管理办法》,并督促采购部门通过确定物料

安全库存,定期开展积压物资分析,通过持续监控

及责任追踪以及对不同供应商采取不同库存策略等

措施降低资金占用成本,提高存货周转率。2019年

在公司销售规模持续增长的前提下,存货报废损失

成本持续降低,存货周转效率稳步提升。在期间费

用管控方面,通过开展产品投入产出分析,评估资

源配置效益,适时调整销售政策,控制维持性费

用,降低费用成本。在资金及税务成本控制方面,

公司也积极开展相关应对措施,效益显著。

2. 不足。一是战略成本控制体系不完善,未融

入全生命周期的成本管理理念,新产品的研发成本

与生产成本脱节较为严重;二是财务部门在推行战

略成本管控的过程中实施力度不够,未引导业务部

门发挥最大效益;三是战略成本管理的实施范围有

限,未覆盖新兴业务,大健康产品内部生产成本较

外部无竞争优势;四是激励约束机制不健全,成本

管理的协同效应未显现,未充分调动各组织的责任

心和积极性。

(三)公司战略成本管理不足的原因与对策

1. 针对第一项不足的原因与对策分析。目前公

司的成本管理手段主要是独立业务单元预算管理与

绩效管理相结合的方式,且都是以各业务单元内部

往年数据为基础,不断强化收紧。但由于公司的研

发、制造、销售等各个模块的成本管理控制是相互

独立的,无法开展系统的成本动因分析和战略成本

管控,导致成本管理方式不能满足战略成本管理的

要求。

对此问题,本文提出如下对策:通过对全业务

流程的梳理,构建“一体两翼”成本控制体系,以精

细化成本核算为基础,灵活应用各种成本管控方

法,引导企业各个价值链的成本费用管控,实现成

本领先的战略目标。

2. 针对第二项不足的原因与对策分析。目前公

司财务部门是以协助各业务部门进行成本动因分

析,形成成本管理方案及改善目标,再结合绩效进

行奖惩的方式开展战略成本管理活动。但因专业人

员的缺乏以及对战略成本管理的重视程度不够,导

致公司目前的成本管理均是以内部成本改善及挖潜

的方式在开展,未完全深入到战略层面进行系统

的、全流程、持续的成本优化与改进。

对此问题,本文提出如下对策:调整人员结

构,增加成本管理人员,与车间数据统计人员充分

协同配合,或者考虑将车间数据统计人员纳入财务

部门;强化人员培训,提高其战略成本管理技能,

助力战略成本管理工作的顺利开展。

3. 针对第三项不足的原因与对策分析。两年以

来公司的战略成本管理实施主要围绕医药制造业

□·88·财会月刊2023. 10

第90页

试产

改良

成本领先

流程再造 实时变革

成本分析 绩效考核 成本改善

成本控制 成本核算

事前

控制

全面

预算

事前

算赢

工序

成本

事中

控制

关注

异常

事中

显差

工单

成本

事后

控制

内控

审计

事后

升级

产品

成本

研发设计成本控制

工艺环节成本控制

采购环节成本控制

生产环节成本控制

销售环节成本控制

质量成本控制

人力成本控制

投资成本控制

财务成本控制

战略成本研究控制

工程成本控制

成本管控内容

价值展示(层级报告体系)

KPI与优化 专业人员 TCM

业务流程法 IT及改进 ERP集成 基础数据采集与定期更新

生命周期法

作业成本法

战略成本法

价值分析法

目标成本法

责任成本法

标准成本法

预算控制法

成本管控方法

务,而由于大健康等新业务的产品量小、类多、波

动大等,各业务单元上报的战略成本管控方案中未

覆盖该业务板块。

对此问题,本文提出如下对策:为契合公司战

略发展方向,调整战略成本管控范围,使其从研、

供、产、销、财、税全方位覆盖大健康业务。

4. 针对第四项不足的原因与对策分析。目前公

司的战略成本作为专项工作被纳入各个业务单元的

绩效任务,并在年底与人事部项目奖励评审一并开

展,但无独立的激励约束机制。

对此问题,本文提出如下对策:优化约束激励

机制,划清权责界限,重新划分采购与生产职责并

单独考核,充分调动各部门参与战略成本管控的积

极性。

(四)经验总结

基于马应龙的战略成本管理实施状况,本文总

结出如下经验:一是要理性对待成本;二是要注重

成本管理的战略性;三是要注重成本管理基础的营

造;四是要明确成本管理不单纯是财务的事情。

针对公司战略成本管理实施的不足,马应龙设

计了分步推进“一体两翼”成本控制体系建设的行动

计划来优化战略成本管理。

三、战略成本管理持续优化举措

(一)业务流程梳理

图1展示了马应龙从接收销售订单到售后服务

的全业务流程,应重点关注订单评审、研究开发、

量产评估、产销匹配、生产入库、

信用审核等关键价值点。

(二)“一体两翼”成本控制体

系的建设与实施

1.“一体两翼”成本控制体系

建设。“一体两翼”成本控制体系

(详见图2)以精细化成本核算为基

础,灵活应用各种成本管控方法,

引导企业各个价值链的成本费用

管控,实现成本领先的战略目标。

(1)建立以成本核算、成本控

制、分析考评以及组织优化为一体

的闭环管理主体,将各种成本管控

方法应用于识别各项成本管控内

容,其中战略成本管控方法贯穿全价值链。

(2)“一体”的细化分解。在成本核算方面,识

别并夯实各个环节的核心数据是成本控制的前提条

件,其可为新产品的报价提供支持。对于核心数

据,公司提出如下基础要求:重新梳理经营数据;

细化成本数据,成本列得越细,成本控制就越准

确;在成本控制过程中坚持标准化工作。图3展示

了技术、采购、生产、销售、财务等领域的成本核算

细化分解内容。

在成本控制方面,业务与财务的进一步融合是

图 2 “一体两翼”成本控制体系

图 1 马应龙业务流程梳理

一体两翼

退货

换货

销售 PMC 研发 采购 仓储 生产 物流 售后

研究

开发

订单

评审

接收

PO

订单

管理

P

量产

评估 工程

物料

计划

PO

下单

PO

入库

紧急

运输 品质 PR释放

排产

计划

到料进度 领料

生产

D

C

工单

入库

打包

装车

出货

安排

运输

管理

售后

服务

信用审核 A

基础数据采集、IT系统支撑、人力资源支撑、

财务管理支撑、后勤服务保障

2023. 10 财会月刊·89·□

第91页

图 4 成本控制体系的成果输出

成本管控的关键,通过事前、事中、事后的控制,逐

步建立战略成本体系并不断优化。

(3)成本控制体系的成果输出。在成本控制体

系的成果输出方面,以战略导向和年度降本规划为

参照标准,基于基础数据的搭建,开展成本核算控

制和成本分析,形成常态化的成本分析会议机制,

如图4所示。

2.“一体两翼”成本控制体系的实施路径。

(1)第一阶段:业财融合。基于现有的业务实

质、业务流程以及成本管控点细化成本控制体系的

各个环节,将业务理清楚,将事情做扎实、做透彻、

做到底,同时依据实施情况随时进行局部调整。

(2)第二阶段:实时变革。按照集团成本管控

体系分条完善各项内容,并形成完整的成本管控体

系雏形,同时能够依据业务情形设计成本控制模

型,基本能够做到一事一议。

(3)第三阶段:长治久安。持续优化,滚动升

级,以线上管控为主,线上到线下一体化,并匹配

相应的运行机制,同时成本管控作为公司的一项战

略需得到高层的持续支持与关注。

(三)需重点优化的成本管控领域

1. 研发成本管理。从马应龙成本管理的现状来

看,成本计算的组成要素为直接材料、直接人工和

制造费用。目前公司的生产成本中,不管是药品还

是大健康产品,直接材料和直接人工都占比较高,

合计约占产品生产成本的80%。新产品完成研发上

市后,产品的用料结构、生产工序成本基本定性,

也就是说,一个产品的成本中 80%是先天约束成

图 3 成本核算的细化分解

科目设计

成本中心

归集分摊

参数维护

数据检查

风险控制

财务

复盘文化

BOM表 采购价格 领料退料 标准工时 实际工时 人员编制 发生动因 发生动因 资金占用

工艺路线 汇率管理 报废分类 动力明细 物流费用 工时定额 费用明细 费用明细 延时管理

消耗定额 采购量差 超额领料 折旧摊销 搬运系数 数据更新 回款控制 计划管理 集团分摊

参数更新 采购策略 工单管理 质量控制 清关费用 需求模型 资质认证 稽核控制 建厂费用

料号发布 追溯机制 进销存表 维备耗材 委外加工 工资率 渠道/KA 组织架构 减值管理

工作中心 招标投标 工序管理 工费率 产线投资 售后服务 ……

技术 采购 生产 人力 销售 管理 其他

报告体系 会议机制 KPI指标库 专业人员 流程管理 提案改善

大量的基础数据台账支持与数据采集传输 全面、全员、全过程成本管理文化 ERP系统集成及IT开发需求满足程度

年度降本规划

数据分析驱动的业务价值创造服务 最佳成本改善实践案例推广 公司层级的全面成本管理制度专项分析

(须有改善建议

常规分析

月度成本分析报告

产品报价之成本参数

参考表【不断细化】 投资回收期测算 物耗/能耗专项分析 研发立项损益分析

BEP

年度降本执行情况汇总

报告 采购专项分析报告 量产产品分类损益分析

报表

销售费用分析报表

——定向 工时分析 维备耗材专项分析 新产品成本试算表

研发费用分析报表

——分专案/项目 分类细项费用分析报告 质量成本专项分析 物流成本专项分析

管理费用分析报表

——基于预算【协同】 库存分析 资产专项分析 委外成本专项分析

细项成本管理制度 标杆/竞品分析等 招投标管理专项分析 报废成本专项分析

尊重数据 对数据负责 ERP系统集成 追踪机制 奖惩机制

战略导向分析改善核算控制基础搭建

□·90·财会月刊2023. 10

第92页

本,并且在设计阶段已基本确定,制造中心很难改

变设计阶段留下的先天不足。在产品和工序的设计

阶段,研发成本控制是产品成本控制的起点及关键

点,对此,公司从产品概念形成、产品计划等到产

品发布的全过程制定了一系列产品研发成本管理的

关键控制举措,如图5所示。

2. 供应链管理。马应龙的产品价值中有50% ~

70%来自于外购原材料及部件,这是成本控制的主

要对象。作为价值链上游的供应链是企业成本管理

中最重要的部分。原材料成本的动因包括采购成

本、运输及仓储费用、生产消耗、报废成本等。因

此,成本控制活动可以从采购成本控制、材料消耗

成本控制和库存管理三个环节着手。

(1)采购成本控制。首先,要制定采购成本标

准。公司主要采用总额预算法来控制采购成本,对

于材料价差和量差的预算控制可进一步细化分析,

设置独立的考核指标体系。其次,要确定采购成本

控制范围,监督采购成本的形成。完整采购制度的

建立是关键,采购部门的责权利清晰、各项绩效考

核指标明确是有效进行采购成本控制的保障。最

后,要及时纠正偏差。通过设置采购考核指标,判

断各项指标是否达标,进而找出需要改善的环节。

采购部门的考核指标包括:

材料采购价格差异=?当年实际采购量×(当年

采购价-上年采购价)

材料采购价格差异率=(?当年实际采购量×当

年采购价)/(?当年实际采购量×上年采购价)

采购品损失额=?采购品损失数量×采购单价

采购品损失率=采购品损失额/采购品总额

采购费用降低额=本年采购品总额×(本年采购

费用率-上年采购费用率)

采购费用率=除采购价以外的费用总额/采购品

总额

在采购成本控制方法方面,除了招标谈判方

法,供应商评价和信息定期更新也非常重要,加强

与供应商的联动更为重要。对于使用量较大的中药

材,可以考虑使用长期合同、战略联盟、参股、合营

等方式,加强对上游的控制,形成产业链纽带,以

降低市场行情价格波动风险;对于市场供应质量波

动性较大的原辅料,可以加强产研协同,通过道地

种植等模式降低原料供货质量风险。

(2)材料消耗成本控制。首先,制定物料耗费

标准成本。直接材料标准成本是指直接用于产品生

产的材料标准成本,包括标准单价和标准用量两方

面。标准单价由生产中心以订货合同的价格为依据

进行提供;标准用量由健康研究院依据工艺标准耗

用量进行提供。根据产品设计要求,列出所需各种

材料的工艺用量,同时根据试样、试产的历史数据

或管理要求,计算设定损耗率。每种物料的标准成

本之和就是产品的标准直接材料成本。

产品标准成本确定后,在实际生产过程中各业

务部门需严格按照各项成本标准实施成本管控工

作,促使产品实际生产成

本小于标准成本,达到公

司成本管理的要求。同

时,为了验证和强化成本

管理效果,财务部门需定

期组织开展成本差异分析

工作(按月组织),通过定

期的产品成本差异分析,

揭示成本管理潜在问题,

相关责任部门需根据成本

差异进行动因分析,并提

出改善措施,通过不断优

化,最终降低产品实际生

产成本,达到成本管控的

图 5 研发成本管理的关键控制举措 目的。

研发费用预算与月度执行分析反馈

……

研发体系流程梳理(清晰明了)

新产品目标成本管理

内部研发竞标

竞品成本数据对标

研发设计标准化(DCC)

研发BOM变更控制

研发项目立项决策——《研发立项管理规定》——损益评估表BEP【区分新品、量产及EOL】.xlsx

生命周期

细项制度编写——SOP文化推行

订单的技术判断与评审

价值工程和价值分析(性价比)

并行设计/测试

研发合作与外包——非核心技术

产品材料替代(供应链职能)

项目管理进阶

研发新品成本试算表

研发战略布局【非成本项】

产品上市盈利激励(人单合一)

产品功能优化

技术参数和要求调整 落地实施第一阶段第二阶段

成本管理评价体系完善【投入产出比处于行业高值】

文化建设——降本成为自发性的主动需求【绩效权重提升】

绩效配套——有主导的降本项目(含效率提升)才能参与——定职级的晋升or加薪幅度显著差异化 第三阶段

业务模型

概念 计划 开发 验证 发布

研发成本关键控制举措 落地实施 两翼融合促转型

产品结构/配方结构优化

2023. 10 财会月刊·91·□

第93页

其次,引入信息化系统,基于产品的物料清单

(BOM)实现系统领料,并持续改善工艺。引入智能

排产等信息化系统,按BOM限额领料和退料,实现

科学配料和集中下料,做好物料齐套管理,提高原

辅料的利用效率。遵循产品质量的红线,通过改进

产品外观、设计、结构,改进工艺技术,研发部门通

过研发验证使用新材料、新工艺、新技术和代用

料,降低材料消耗;引进新的供应商,降低物料采

购价格,力争实现增加收入、减少成本的目标。通

过全面质量管理和精益管理工作,提高产品质量,

减少废品损失,进而实现降本增效。

最后,开展标准制造费用分析和对标分析,持

续降低制造费用。在对标分析中,选取对标企业近

五年的平均成本费用与公司当年的成本费用进行

比较分析。本文将对标企业2018 ~ 2022年的平均成

本费用与公司2022年的成本费用进行比较后发现,

公司的人工及制造费用构成与行业基本一致,但是

制造费用高于行业均值 1.9 个百分点,说明公司的

制造费用存在一定的降本空间。公司的制造费用中

占比较大的是辅助生产人员的工资以及制造、维

修、仓储、质保等费用,因此,可以考虑进一步优化

人员结构及建立维修费用管控标准,降低制造费用

占比。

(3)库存管理。首先,要制定完善的库存管理

制度并有效执行,包括存货管理办法、存货报废管

理办法。其次,要科学地进行库存管理,通过跨部

门协同,实现销售计划与生产计划、生产计划与采

购计划的全面数字化,提高产销匹配度和匹配效

率。最后,要联合供应商及客户进行库存资源和信

息的联动管理。针对库存管理,可也制定相应的考

核指标体系来持续优化库存管理,选取的指标包括

存货周转率、产销匹配度、存货报废率等。

3. 费用成本与人力成本控制。

(1)制定明确的成本费用标准,加强对制造费

用、营业费用和管理费的控制。成本费用标准是评

判支出是否合理的依据,所指定的标准需要给相关

人员带来一定的压力,可通过加强与对标企业的对

比,详细分析支出的合理性和效益,并结合可以预

见的变化来调整成本费用标准。此外,应加强零基

预算的运用,有定额的按定额控制,没有定额的按

各项费用预算进行控制。

(2)优化人力成本结构。应支持人事部门进行

人力资源的有效开发,以优化人力成本结构,促进

人力资源的有效利用,挖掘人力资源的价值。

(四)相关实施要点

1. 目标成本管理。目标成本管理的关键在于如

何将已确定的目标成本真正落到实处,其为成本控

制提供了系统的落地工具。为了保证设计的产品在

给定的市场价格、销售量、功能等条件下获得可接

受的利润水平,公司可在产品实际开发阶段引进目

标成本管理方法。一旦确定了产品的目标,包括价

格、功能、质量等,就能根据目标价格扣除目标利

润并结合预算资源配置,得出目标成本。

目标成本管理的实施包括如下三个关键点:一

是用目标成本约束产品设计。将目标成本嵌入产品

设计、材料选用过程,以使产品的设计符合要求。

二是产品制造与目标成本控制。将设计好的产品生

产方案投入生产设计环节,使来自各方的团队通力

合作,控制实际生产制造成本。三是持续改善。产

品的销售价格是竞争性的,制造工艺会不断改进,

此外,产品的物料等投入也会随着市场的变化而变

化,因此成本管理是一个交互循环的持续改善过

程。图6展示了从确定目标成本到实现目标成本的

具体实施过程。

2. 战略成本管理与预算管理的对接。为实现成

本管理与预算管理的深度结合,需从成本的经营性

控制向规划性控制转变。以业务流程全景梳理为基

础,识别企业价值链的主要活动,开展业务模式和

交易规则的研究,分析价值活动的成本动因和价值

活动之间的关联性。推进价值活动的优化和协调,

通过对解决方案系统、生产交付系统和营销服务系

统的价值创造各个环节的研究、梳理与分析,找到

价值创造点,建立价值创造体系,以达到降低成

本、提高效率的目的。关于战略成本管理与预算管

理的对接,需注意如下关键点:

(1)完善预算管理体系,推进与完善投资、筹资

及资金预算管理,便于集团对资金的整体管理与把

控,提高资金运营效率。

(2)构建全要素预算模型,梳理预算框架。以

业务为驱动完善全面预算管理系统的设计。在业务

覆盖方面,横向到边,建成覆盖公司产品线、渠道

线、客户线、供应链、O2O等模式的全口径预算体

□·92·财会月刊2023. 10

第94页

系;在组织架构方面,纵向到底,搭建公司、直属中

心和部门等多层级的管理模型,形成全级次责任担

当体系。其重点任务是将销售预算深入到大区和办

事处层级,将生产预算深入到车间层级。

(3)加强对业务的预算流程指导,完善预算管

理各个流程的建模和工作指引。当前公司的重点是

完成经营计划管理操作指引的发布以及预算各个流

程的模型清理和完善。

(4)完善预算评价机制,强化公司战略方针对

绩效评价的引领作用。在预算指标的构建中,改变

以历史水平进行业绩评估的单一做法,逐步加入预

算目标标准评估,预算目标标准主要通过与同行业

竞争者对标确立。

(5)构建业务计划和财务预算密切结合的预算

信息化管理平台,提升公司预算编制和控制的快速

响应能力,逐步实现预算管理结果数字化、可视化。

(6)逐步落实“精益创造价值”创新管理理念,

将精益成果体现到财务数据上。在生产流程上继续

落实精益生产、持续改进的理念,降低生产成本,

实现各月均衡生产,均衡入库;并通过产品工序梳

理,合理配置车间人数,实现人员数量与生产量的

最优匹配,最终降低人工成本。制定标准定额单

耗,通过逐月对各产品的实际材料单耗与定额单耗

进行对比分析,以对材料耗用进行管控。持续与精

益推进结合,通过重点精益项目、课题、改善提案

等多层次并重的方式,充分发挥各级人员的能动

性,全员、全方位提升工作效率,进而达到降本增

效的目的。

(7)根据最新发布的研发支出管理办法,提前

规划落地有关费用开支资本化的办法。

(8)严格控制行政性费用开支,同时研究经营

性开支的管控办法。

四、战略成本管理的保障机制

(一)价值工程分析

在产品研发设计阶段,通过价值工程权衡产品

功能与产品成本之间的关系,通过产品设计以提升

产品对顾客的价值。价值工程分析的目的在于使产

品形象价值和功能价值最大化,同时减少产品的生

产成本,分析的原理是怎样用最低的成本来达到产

品需要的功能,计算公式为:V=F/C,其中 V 表示

产品价值,F表示产品功能,C表示产品成本。

产品成本通过选取的成本指标(标准成本与目

标成本的比值)进行评价。产品功能由体验官进行

评价,具体而言,对比立项时产品功能(价值点)进

行打分(立项时产品价值点分条列示,各项产品价

值点区分权重),基础分为1,达到立项产品各项功

能要求得 1 分,超出某项要求按功能权重加分,未

达到某项要求则按权重减分。

(二)新产品上市盈利能力评价

1. 计分方法。新产品上市盈利能力评价体系由

营业收入、净利润和投资回收期三个指标构成,总

得分基础分值为100分,其中营业收入指标基础分

值为20分,净利润指标基础分值为50分,投资回收

图 6 目标成本管理的具体实施过程

•市场调研

•竞争分析

•确定产品和顾客利基

步骤一

确定目标成本

•了解顾客要求

•定义产品特性

步骤二

•市场价格减目标利润

•目标成本订立【可允许

成本范畴——分级】

步骤三

实现目标成本

•产品与流程设计

•展开成本分析

•实施价值工程

•估计可实现成本

成本削减途径

•设计完毕并投入生产

•实施持续改进【精益】

•实际成本核算及比对

生产并持续改进

•最初成本预估【现有条

件下的现行成本】

•与目标成本进行比对

计算成本差异 成本 成本的形成与发生

产品规划 设计 测试 生产 后勤

产品生命周期

传统成本

管理绝对

成本的发生 聚焦区域

成本的形成

70%

85%

95% 100%

80%

20%

2% 5%

策略重心变化

战略规划 解码拆分 细节落地

2023. 10 财会月刊·93·□

第95页

期指标基础分值为30分。总得分下限为0分,上限

为120分。

盈利能力总得分=营业收入指标总得分+净利

润指标总得分+投资回收期指标总得分

(1)营业收入指标计分方法。药品的营业收入

取 5 年平均数,大健康产品的营业收入取 3 年平均

数,营业收入规模对应分值如表2所示。

(2)净利润指标计分方法。公司针对净利润指

标给出了明确的计分方法,具体如下:

首年未盈利扣分项:新产品上市后第一年应实

现盈利,否则扣10分。

趋势扣分项:上市后1 ~ 5年,各年净利润应逐

年递增,否则扣10分。

营业利润率得分项:以集团最近一个年度营业

利润率为标准,营业利润率每高出 1 个百分点加 2

分,12分封顶,不足1个百分点的部分不加分;营业

利润率每低出 1 个百分点扣 2 分,直至净利润指标

总得分扣至0分,不足1个百分点的部分按1个百分

点的标准扣分。

净利润指标总得分=50-首年未盈利扣分项-趋

势扣分项+营业利润率得分项

(3)投资回收期指标计分方法。新产品投资回

收期取其静态回收期和动态回收期的算术平均值。

以n年为标准,投资回收期每减少半年加4分,

8分封顶,不足半年的部分不加分;每增加半年扣4

分,直至投资回收期指标总得分扣至 0 分,不足半

年的部分按半年标准扣分。对于创新型药品,n=7;

对于仿制型药品,n=6;对于中药类产品,n=7;对

于大健康产品,n=2。

投资回收期指标总得分=30+较标准年数减少

的半年数×4-较标准年数增加的半年数×4

需要注意的是,对于药品及大健康产品中的贴

牌产品,因不存在研发投入,其投资回收期指标总

得分直接按30分计算。

2. 盈利能力评价方法。将以上三个指标的总得

分加总,即可得到产品的盈利能力总得分,根据其

得分情况,参照表3对盈利能力进行评级。

(三)组织支撑与业绩评价

战略成本管理的有效实施需要高效的组织结构

作为支撑。马应龙在成本管理决策机构(成本管理

委员会)和管理机构(战略成本办公室和财务部门)

的指导下,构建涉及研发、采购、生产、销售、人力

等部门的跨职能团队,为每个平台团队确定成本目

标、业绩目标,且将这些目标作为团队成员业绩评

价的重要依据。

此外,针对团队成员的业绩评价,公司设置了

销售量、销售单价、采购单价、BOM耗用、材料损

耗、制造费用、销售费用七个绩效维度。产品经理

需要全面统筹,对这七个维度总体负责;对研发人

员的业绩评价主要关注 BOM 耗用;对采购人员的

业绩评价主要关注采购单价;对生产人员的业绩评

价主要关注材料损耗和制造费用;对销售人员的业

绩评价主要关注销售量、销售单价和销售费用;财

务人员需要对各维度进行全面跟踪。

五、结语

本文通过对马应龙实施的战略成本管理进行复

盘,进一步分析了其战略成本管理的持续优化举

措,主要为分步推进“一体两翼”成本控制体系建

设。通过本文的研究,希望能为相关企业提升战略

成本管理水平提供一定的参考借鉴。

陈菡,林寒振,仝京津等.价值导向下的成本管理创新——M公

司的柔性成本管理实践[J].财会月刊,2019(21):65 ~ 69.

陈晓梅,许海晏.我国电商企业创业期及成长期的战略成本管理

——以酒仙网为案例[J].财会月刊,2017(31):82 ~ 87.

冯圆 .数字化改革背景下的成本管理创新[J].财会月刊,2021

(23):68 ~ 75.

【 主 要 参 考 文 献 】

得分情况

90<总得分≦120

70≦总得分≦90

总得分<70

评级

A

B

C

级别说明

盈利能力优秀

盈利能力良好

盈利能力较差

营业收入(万元)

药品

I<1000

1000≤I<3000

3000≤I<5000

5000≤I<10000

I≥10000

大健康产品

I<100

100≤I<500

500≤I<1000

1000≤I<3000

I≥3000

分值

4

8

12

16

20

表 2 营业收入(I)分值对应表

表 3 盈利能力得分评级

□·94·财会月刊2023. 10

第96页

一、建设背景

1. 落实国务院国资委对企业税务管理的要求。

2022年,国务院国资委提出了以数字技术与财务管

理深度融合为抓手,加快构建世界一流财务管理体

系。其中:在税务管理方面,重点要推进集团化税

务管理,建立税务政策、资源、信息、数据的统筹调

度和使用机制;加强财税政策研究,做到合规落实

税收政策;对重大经营决策的税务支持机制,强化

业务源头涉税事项管控,完善税务管理信息系统;

开展税务数据分析,挖掘税务数据价值;加强税务

风险防控。

可见,税务管理必须加快实现数字化转型才能

助力企业进行有效、全面的大数据管理分析与运

营,提升企业管理效率。

2. 适应税务机关“以数治税”监管要求。2021

年,中央提出着力建设以税收大数据为驱动力的,

具有高集成功能、高安全性能、高应用效能的智慧

税务。建立以“信用+风险”监管为基础的税务监管

新体系,实现从“以票管税”向“以数治税”分类精准

监管,全面推进税收征管数字化升级,深入推进对

纳税人行为的自动分析管理,2025 年实现税务执

法、服务、监管与大数据智能化应用深度融合、高

效联动、全面升级。为此,税务部门监管能力逐步

进化为“税款征收网络化、税源管理数字化、税收稽

查智能化”阶段,税务总局建设的金税四期已包括

决策指挥平台,实现统一的智能判断、统筹调度、

实时监控、预警分析功能。

在“以数治税”趋势下,企业需要与税务机关智

慧税务管理同步,需要运用科技手段提升企业税务

分析精度和智能化水平,实现更低成本的税务遵从

和涉税业务合规,推动企业健康发展。

3. 公司税务分析体系面临转型。公司前端的业

务、财务信息都会对税务计税、申报和分析的准确

性以及判断产生影响,这些影响因素的识别与管控

非常复杂,业务与税务的数据既存在标准化数据又

存在非标准化数据,数据治理工作量很大,业务系

统之间需要畅通衔接,各子公司税务工作流程个性

化强,业务复杂导致计税规则差异很大。

一旦进入数字化阶段,数据将成为核心,也就

是“数据量化业务,数据指导方向,数据就是金山银

山”,亟须建立数据管理机制,避免数据孤岛,形成

共享共通,达到集团管理对信息无偿、充分、准确、

及时占有,形成高效、合规、穿透的数据管理。

税务数字化是税务管理不可逆转的趋势,税务

管理有必要主动数字化,才能提升管理水平,防范

风险,继而深入赋能业务。因此,构建数字化集团

税务管理体系很有必要。以数字化转型驱动集团税

务管理转型,提升涉税数据采集整合、处理分析、

东风集团构建数字化税务分析体系的探索与实践

【摘要】东风汽车集团有限公司积极探索税务管理数字化转型,以数据驱动税务管理,将信息化、

数字化引入集团税务管理工作,形成“一个平台、两级驱动、三个中心”的税务分析体系。其迈出集团税

务管理数字化转型第一步,达到内外部财务、涉税数据汇聚联通、线上线下有机贯通,从经验管理向精

确管理转变,从被动应对向主动应对转变,提升集团税务管理在合规遵从、工作效率、创造价值方面的

整体水平。

【关键词】税务分析;数字化;数据驱动;税务管理

宋春来,赵现实,嵇世伟

【作者单位】东风汽车集团有限公司财务控制部,武汉 430056

2023. 10 财会月刊·95·□

第97页

场景应用能力,提供多维度数据分析报告、数据价

值、可量化风险预警、全面专业知识库。

二、建设方法

税务贯穿集团经营管理活动全过程,以自动、

敏捷、高效的数字化转型为导向,发挥总部、下级

单位税务管理各自优势,以集团税务分析系统(简

称“TIMS”)建设为共用平台,形成数据管理中心、

税务分析预警中心、政策支持中心,提供不同层

级的分析和支持需求,达到税务分析体系数字化

要求。

1. 以“一个平台,两级驱动,三个中心”规划集

团税务管理体系。厘清税务战略中筹划、合规遵从

及风险管控等各块业务的侧重点,从而制定有效支

撑税务战略目标达成的数字化战略,合理评估并匹

配可投入资源,构建数字化规划蓝图及路标,明确

数字化解决方案结构,确保税务数字化建设方案可

落地(见图1)。

考虑到税务申报、发票管理与各单位业务密切

相关,且与本单位的ERP系统相关联,导致个性化

差异较大,因此,该部分由下级单位自行开展数字

化,而对于共性特点强的税务分析报表、风险预

警、知识库等则由集团总部负责数字化建设,总部

在2022年完成了“一个平台“,即集团税务分析系统

(简称“TIMS”)建设,形成“三个中心”,即数据管理

中心、税务分析预警中心、政策支持中心,提供不

同层级的分析和支持需求,总部和下级单位依靠

TIMS 系统推动税务管理体系数字化,形成两级驱

动,双方分工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在税务风险管理上,集团被税务总局列入千户

集团,省、市、区税务局专设相应处室与集团对接,

定期对集团进行税务风险评估。同时,总部税务重

要工作之一就是防控税务风险,有必要了解各单位

风险情况,开展税务风险预警工作。因此,集团总

部负责风险指标、风险模型、风险预警的设计和管

理,下级单位负责对预警结果进行分析,检视涉税

情况,识别潜在风险并采取措施消除风险。

在税务数据管理上,既要考虑税务风险预警数

据需求,也要考虑收集数据的便捷性和尽可能减少

下级单位的工作负担,因此,总部负责从财务报表系

统采集报表数据、从税务总局电子底账库采集发票

信息、以扫描方式自动采集税务申报表数据,下级单

位负责将税务申报表从金税三期系统下载后上传。

在税务政策支持上,总部与各级税务机关保持

良好沟通关系,在集团内外可以找寻或协调外部同

行、机构研究政策,因此,总部负责税务政策研究,

建立外部知识库和内部案例分享等,下级单位负责

研究自身业务适用涉税政策,并将税务经验分享给

集团。

在税务信息系统上,总部负责建设 TIMS 系统

(见图2),并共享给各单位使用。与审批流程、工作

流程密切相关的税务业务,将由下级单位负责建

设,包括税务申报、发票模块等个性化信息系统,

但无须再重复建设税务分析和预警信息系统。

2. 构建双引擎采集功能的数据管理中心。财税

数据可分为两类:第一类是数据格式统一的标准化

数据,如公司财务报表、税务申报表、发票,该类数

据无须进行数据治理;第二类是非标准数据类型,

主要有税务总局、国资委、财政部、审计署等外部

需求数据、内部经营管理数据、外部检查数据。对

于第一类数据中BPC报表、发票采取系统接口对接

自动采集(见图3)。由于税务部门未放开税务申报

表接口,只能下载到本单位的电子文件,专门设计

将电子文件转换为结构化数据的软件,各单位只需

将电子文件拖拽到系统中即可,可将人工操作负担

降至最低。对于第二类数据采集(见图4),支持自

集团税务分析体系

政策支持中心

内外部专业知识库

业务交流与培训

协调税务机关

分析预警中心

各级税局对接

税务风险预警

风险预警处置

数据管理中心

税务申报数据

内部管理数据

财税数据分析

·掌握财税政策的能力

·发现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计税规则统一

·税务嵌入业务

·全税种纳税申报

·发票管理信息化

一个共用平台:TIMS系统

1 人员能力提升 2 制度流程化 3 信息化建设

各单位税务系统

能力提升 内控提升 效率提升

集团总部下级单位

两级驱动

图 1 集团税务管理体系

□·96·财会月刊2023. 10

第98页

其他业务/

管理数据

定义模板,配合自定义模板后的相关功能联动,包

括数据存储、进度跟踪、报表统计等,以实现灵活

调整与快速部署,得以快速响应未来的管理需求变

化。一旦有新增采集需求,可以在5个工作日部署

到系统中,无须通过邮件和EXCEL方式逐级采集。

通过上述双引擎采集,可解决信息多样化采集

难点,形成丰富财税数据池,同时,实现税务申报、

税务检查资料的电子归档。

3. 构建多维度、专业化的税务分析、风险中心

和展示驾驶舱。对于税费分析,以“回顾历史、预测

未来”为思路,设计多维度、多主题的统计分析场

景,满足税费趋势、税负负担、发票监控等不同管

理需求,为企业优化交易结构、整体税负监控提供

数据支撑。将报表分为四大类:第一类为税务核心

统计报表,可按分单位主体、分地区、分税种、分年

月、分税务和会计口径等多角度进行纳税统计;第

二类为税务—财务比对报表,主要包括税费发生及

支付情况表、应交税费科目余额变动表、税会差异

表等;第三类为发票分析报表,主要有发票流分析

(企业流、货物流)、发票(原材料)来源地分析、发票

(产品)流向地分析、发票敏感词汇筛选;第四类为

税务分析管理类报表,主要有税务绩效评价报表、

税负筹划支持报表、重点税种分析报表。共计6大

主题、5个维度、36张报表(见表1)。

对于税务风险分析,可模拟税务机关大数据风

控模式,通过可配置化的税务风险指标和风控模

图 2 TIMS系统

集团MOCS

纳税申报

数据

(手工上传)

财务组织架构数据

TIMS系统

2.成员单位税

务数据池

成员单位

报税信息

成员单位

进销发票信息

成员单位

财务信息

成员单位

涉税基本信息

各成员单位

业务/管理信息

1.数据采集

各成员单位内部业务/

管理信息

财务核算数据推送

科目

余额表

关联方

架构

会计科目 财务报表

发票数据推送

销项发票 进项发票

各成员企业基础数据报送

税务登记

基础信息 申报数据

集团财务

数据仓库

财务报表数据

科目余额数据

关联方

股权架构

DFL数据仓库

税务登记信息

税务申报信息

发票统计信息

风险计算结果

税务检查结果

0.平台基础功能

组织管理 纳税主体管理 用户管理 权限管理 消息通知 数据采集引擎 外部知识库

单点登录

3.税务分析管理

4.税务风险管理

5.税务知识库

集团内部

分享

热点专题

专家解读

智能工具

案例分享

税收法规 税务管理

驾驶舱

财税

分析

对标

分析

发票分析 税收优惠统计

基于业务/管理数据的专项分析

风险

展示

风险多维

查询

风险处理

应对

指标

定义

监控主体

定义

监控方案

配置

东风

外系统

电子

税务

税局

电子

底账

威科

先行

进销项

发票明细

URL

身份认证

集团IAM系统

图 3 标准化数据

图 4 非标准化(管理)数据

工商税务

登记基础

信息

财务报表

数据

纳税申报

数据

发票全票

面信息

税务风险预警体系

税务分析报告体系

通过接口

自动采集

T

I

M

S数据池

形成2个

应用体系

模板

下载

数据上传&

存储

进度

跟踪

数据复核&

锁定

数据统计

分析

TIMS

快速应用

数据采集

引擎

外部遵从数据

2023. 10 财会月刊·97·□

第99页

型,实现税务风险的量化计算,直观展示和风险源

头追溯。搭建“风险定义、风险识别、风险披露、风

险处置”的闭环管理,实时推送、线上反馈、事前管

理。建立风险自动化分析平台。目前在集团税务分

析系统中设置了55个主指标、56个细化指标,主要

以监控增值税税负率、所得税税负率为核心,通过

风险指标设计、指标配置、阈值调整、风险监控方

案等方式,让集团及各单位对各自的税务风险进行

自检,完成风险闭环管理。风险指标主要来源于税

务机关“千户集团”监控指标,以及其他税务机关使

用的监控指标和自研指标。指标的阈值以税务部门

对相关行业标准税负率区间为参考,考虑到各个企

业实际税负率与标准值存在差异,系统支持人工调

整阈值,保证与企业风险管控更贴近(见图5)。

对于管理驾驶舱,为方便集团及各成员单位从

不同维度查看税金分析、风险报告、业财税数据联

动情况等信息,TIMS系统设计了两套管理驾驶舱,

一套针对集团型集团,一套针对单体集团,集团型

集团驾驶舱示例见图6。

4. 构建集团的税务政策支持中心。税务人员的

专业能力是防范税务风险的核心能力之一,全面掌

握税收法规是提升专业能力的核心,建设知识库可

以让税务人员准确、及时、全面地获取专业税务最

新法规、权威解读、实务指南、知识问答和内部经

典案例等信息,同时结合集团税务分析系统中的税

务筹划分析、税务风险反馈等应用,积累内部税务

案例和业务操作指南,形成税务支持能力共享和输

出,并植入涉税业务流程中,构筑集团共享知识平

台,提高个人专业能力。因此,总部依托外部知识

库(威科先行)和内部税务知识库,构建集团税务政

策支持中心解决上述痛点(见表2)。

三、实施效果

数字化的集团税务分析体系构建,是实现税务

数字化转型的重要开端,整个集团的税务管理进

程、水平与数据,对管理层都是随时可知、可视化,

集团的管理层可以从数据中清晰得知管控结果,为

经营决策、风控提供数据支撑,真正开始发挥大脑

的作用。集团合并范围内法人户302户,TIMS系统

总计上线税号355家,企业遍布全国34个省级行政

区中的26个,基本覆盖集团所有重点企业,实现全

范围分重点的精细化管理。

1. 税务管理精细化,实现效率提升、降低成

本。TIMS管理系统工具将税务人员从繁琐枯燥的

按指标来源分类

千户集团指标:26个

税局其他指标:22个

自研指标:63个

按指标数据来源分类

涉及申报表:83个

涉及财务数据:26个

涉及发票数据:4个

按适用行业分类

通用指标:99个

特定行业:12个

税负分析

59个

合规监控

41个

筹划管理

4个

日常管理

7个

其他

15个

消费税

1个

企业所得税

45个

增值税

50个

序号

1

2

知识主题库

外部(威科)

知识库

内部知识库

子主题库

法规、财税报告、行业动态、实务指南、

在线问答等

内部案例维护、内部案例查询、内部法

规解读

序号

1

2

3

4

5

6

报表主题

税务核心

统计报表

税务—财务

比对报表

税务—发票

分析报表

税务绩效评

价报表

税负筹划

支持报表

重点税分析

报表

细 分 报 表

包括分主体纳税情况统计表、分地区纳

税情况统计表、分二级集团纳税情况统

计表、分税种纳税情况统计表、分月纳税

情况统计表等五张报表,支持按单位(含

事业部层级)、时间、地区(省、市、县)、税

种等维度对集团纳税情况进行展现;

针对所有图表进行定制调整

包括税费发生及支付情况表、应交税费

科目余额变动表,针对税会差异提示风

包括发票流分析(企业流、货物流)、发票

(原材料)来源地分析、发票(产品)流向

地分析

包括集团内部财税表现比较表、与行业

及对标企业税务表现比较表等标准报

表,包括增值税进项转出监控表、未抵扣

账龄报表、已取得未抵扣发票清单等非

标准报表

支持税收优惠享受统计表、可结转弥补

亏损统计表、增值税留抵退税监控表等

标准报表,包括研发加计享受情况、单台

车辆税负分析表等非标准报表

支持增值税、消费税、企业所得税、印花

税、房产税,满足单体集团对于具体税务

事项的分析需求

表 1 报表分类

表 2 外部与内部知识库

图 5 指标分类

□·98·财会月刊2023. 10

第100页

重复性数据采集、整理工作中解放出来,使其能够

将更多的精力投入风险预警与数据报告分析中,深

挖税务工作价值,为企业经营提供税务支持,实现

税务管理从“事务型”向“智慧型”延伸。

数据采集、分析效率提升,以数字化转型为牵

引,从原来手工计算转为系统自动采集数据、分析

统计数据,大幅提升了工作效率。相较于传统模

式,采集数据月耗时下降约 90%,统计分析月耗时

下降约80%。

管理工作标准化、税务管理数据化提高了数据

价值。税务数据采集模式统一化,汇集全集团的

财、税、票等各类数据,构建税务数据池,可直达最

末级单位税务数据,为提升税务内部管理与外部监

管遵从提供一手数据资料。税务分析报告统一化,

输出多层次多维度的税务分析结果,包括分地区、

分板块、分税种、优惠政策享受、纳税排行、税费现

金流等方面信息,提升税务分析的效率与精度。税

务风险预警机制统一化,实现由事后应对到事前管

控的转变,通过精准的风险定位,提前排除潜在风

险。上述功能实现后,增强了数据可比性、可视

性,为挖掘数据价值打下基础。

2. 税务数据赋能,实现支持经营、创造价值。

税务管理数据化后,数据价值大幅提升。比如,分

析税收优惠数据,可以知道在集团内什么税收优惠

金额最高,怎么样在集团内推广,哪些单位优惠数

据过高需要开展事后核查。通过多维分析、查询回

溯、智能预警,清晰了解哪些风险点最多,哪些税

负率与标准值有异常偏差。通过板块内税负率比较

找出差距,寻找突破瓶颈的优化点,实现数据赋

能,为企业创造价值(见表3)。

通过 TIMS 系统分析得出,研发加计扣除是东

风集团可以享受的税收优惠政策中幅度最大的政

策。但分析发现集团内整体研发加计扣除率偏低,

有针对性地对研发加计扣除制定改善方案,近两年

集团整体研发加计扣除率每年提升约10%。

3. 量化税务风险,实现防范风险。风险预警管

图 6 集团型集团驾驶舱示例

2023. 10 财会月刊·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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