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Case Study

科评案例

方辰单是一个公认的经营天才，

他最擅长在市场萎缩之前，带领企业

逃出生天。在平湖这家医用机器人公

司里，也有几个人认为他还需要更多

的磨练，其中有一位关键人物就是经

营总监李方均。

方辰单笃信增长和科技驱动才是

中国特色，作为CEO他希望平湖能

够持续壮大，也清楚道阻且长。他最

近接触了传感，这是一家拥有特定技

术，能够对医用机器人设备的运转进

行实时检测和响应的公司。他动了收

购的心思，对方的创始人也表示出了

不排斥的态度。方辰单认为医用机器

人的确能切实惠及许多人，只是这块

业务的市场增长势头需要周期性长期

培育。可一旦成功收购传感，平湖就

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迅速成长，前方将

是具有巨大增长潜力的新市场！为了

加快进程，行动派的方辰单决定和团

队一起沟通这个议题。

兴奋的方辰单想起了李方均，稳

健派的他听到这个大胆的提议应该会持

保留意见。方辰单眯起眼睛看着阳光，

他既不愿设想自己捕捉到李方均皱眉等

微表情时的心情，更不想接到经此一役

后，人事部门告诉他或许李方均将跳槽

的消息。四月的窗外人间正芳菲，花朵

与嫩芽交相辉映彼此衬托着，就像方辰

单从来都不否认李方均超强的能力，大

家也合作得极其顺畅一样。只是在通过

何种途径获得增长这件事上，他的稳健

会不会成为了一种保守呢？方辰单陷入

了复盘和思考中。

天从人愿的平湖

四年前选定现在平湖的办公室，

文 / 特约撰稿人 资生堂集团客户体验与数字创新负责人 刘博

是因为方辰单一眼就瞅到了隔壁学校

栽种的一大丛九重葛。也是一个这样

的四月天，盛放的花朵并不显得娇艳

而满是生机勃勃，努力地给深色的建

筑与街道添上了一抹色彩。方辰单想

这样普通又灿烂的植物，却能比周围

的树木壮大的更快，这多像自己对平

湖的希望，顽强扎根、努力攀升。而

平湖的发展也的确天从人愿，即使行

业形势险峻，充满了挑战，平湖的医

用机器人产品依然靠着专注和高质

量，稳步走到了今天。尽管医用机器

人的全面大量使用还需时日，平湖仍

然获得了较好的利润率。在这个发展

较为缓慢的特定市场中，竞争对手们

一直虎视眈眈，更别提所有人都要面

对的全球周期性经济波动。

方辰单也曾采取过各种办法来推

高销售的增长。首先就对平湖的高端

产品进行了技术改造，这样不仅扩大

了客户群还扩充了本身的产品线。然

后，通过调整定价策略，提升了市场

份额，甚至让几家海外竞争对手一度

望而却步。这些动作的确都给平湖带

来了新的增长点，可同时也加大了支

出，而且还必须持续使用不小的资金

投入到新产品的研发、市场销售团队

的奖金激励中。即便利润压力变得比

方辰单笃信增长和

科技驱动才是中国

特色，作为CEO他

希望平湖能够持续

壮大，也清楚道阻

且长。

50

Case Study 科评案例

以往更大，大家却都一致赞同并确保

了平湖采取和实施上述的观点与策

略，其中自然也包括李方均。

稳健和大胆从不是天然的敌对关

系，方辰单和李方均从合作伊始就相

互欣赏，彼此都很投缘。两个人的特

点和能力使他们构成了稳定的互补关

系，所以方辰单放心地让他负责关键

的运营部门，他也不负所托，做得风

Case Study 科评案例

稳健和大胆从不是

天然的敌对关系，

方辰单和李方均从

合作伊始就相互欣

赏，彼此都很投

缘。两个人的特点

和能力使他们构

成了稳定的互补关

系。

转变为复合型的高新科技公司需要所

有人的整体配合和快速进化，难度必

然不小，可外界竞争对手们都潜伏

着，准备随时伺机而动。平湖需要加

快步伐，绝不能错失这样的一个转型

时机！方辰单心下打定了主意。

各执一词的内部

想要听取更多意见的方辰单，在

隔天的周二上午召集了内部管理层，

在会议上他开诚布公地谈起了对于未

来的观察和收购传感的意愿。纵使在

已经习惯了方辰单大胆行动风格的高

管群体中，这个收购提议也瞬间引起

了不小的震动。

主管财务的武鸣就倒抽了口气，

他认为先别说这笔收购资金的不菲，

武鸣最担心的是，目前平湖的业务范

围已经不小，财务压力也颇大，如果

再加上传感，这一大盘该如何消化和

理顺，需要大家好好注意。增长部门

的负责人朱芳雨则略带反驳地开口：

“传感对我们获取未来市场增长空间

生水起。可方辰单是一个永不止步的

人，他喜欢企业壮大时的那种兴奋和

紧张感，他享受宣布平湖新举措时所

有人被点燃的瞬间，他渴望平湖能让

每一个员工都对未来充满信心。

在这种强烈的内驱力下，方辰单

一直在寻找有潜力高速增长的业务，

他要平湖继续壮大！如果真的能收购

传感，离这个目标就能更进一步了。

51

Case Study

科评案例

有很大帮助，方总提出的不是一个胡

乱凑合的决定，但如何理顺，我们真

得好好拿出方案来。”

按照顺序，方辰单知道接下来轮

到李方均发表意见了。果不其然，他

并没有否定方辰单对未来的判断，但

针对收购传感这一意向决策，他持保

留意见：“我们平湖发展到了目前这

个阶段，的确很不容易。如果收购传

感，可以获得更多的技术力量，也是

非常好的增长策略。那么我们回头想

一想，这个决定对于我们现有的利润

影响。除了收购所涉及的费用支出

外，还有一些重要开支是否考虑进去

了？比如接下来新职能的招聘和培

训、推出品牌后的开发费用、整合运

营所需的资金……这些都会对平湖现

在的收益构成比较大的压力。医用机

器人的开发前期我们已经投入了不

少，坦白说，眼下是我们的调整储备

期，或许这个时候进行收购，会耗损

较大的元气，最后反而给其他对手创

造了时机。”

负责公共关系与传播的徐闻从另

51

Case Study

科评案例

目前医用机器人的业务，他提出平湖

在机器人制造业务上投入了过多资

金，而很难看到大幅的利润上涨空间

这一问题。

这番言论引起了稳健派李方均的

反弹，他挑着眉毛但语气平和的说：

“收购传感是可以给增长带来更多的

可能，但我们真的能说在医用机器人

市场上就没有更多盈利空间吗？我们

真的已经在这个领域中拥有了主宰权

吗？我们的竞争对手荞脉也正在逐步

加大投入，用高质量的实力产品挤压

着我们的份额。传感现在虽然能对医

用机器人设备进行实时监测，可它的

响应和服务机制又该如何进行评断

呢？如果我们费尽心思介入后，才发

现这个市场其实是黯淡不明的，我们

该如何调整，确保平湖继续生存？”

随着李方均话语的结束，研发部

的罗马利随即开腔说：“老龄化社会

的加速到来，会更直接地搅动现有医

疗机器人市场，除了硬件外我们需要

更多的服务，类似传感这样的公司或

者业务形式，来让我们拥有进入更高

增长潜力市场的资格。更何况我们当

初在硬件开发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投入也不少，其实从硬件合并角度我

们并不是没有基础。”在座的多数人

并没有表态，大家心里都清楚在研发

上没有谁比罗马利更有发言权。听到

现在的方辰单发现会议进入了僵局，

他提议今天的讨论先进行到这里，是

否通过收购传感来壮大平湖的这个议

题将择期尽快再次进行讨论。

当天下午，方辰单分别单独与几

位管理层成员进行了会面，最后发现

他们各有分歧，对是否冒险进行收购

难以达成统一的意见。李方均仍然是

那样永远淡定的神色，眼镜背后的精

明和笃定让方辰单也不由得开始追问

自己，平湖这样一家高新科技制造企

业，真的可以有效运营合并后的新业

一个角度看待这件事，他认为此次收

购堪称大胆，可以给整个行业带来新

的改变，也有机会令平湖获得一些投

资和研究机构的青睐，或许将为公司

未来一展拳脚提供更多可能的资金支

持。但他也提醒这是一柄双刃剑，如

果收购后在一定时间内，增长和营收

不能达到外界预期，市场上将生出许

多不良的揣测声音。可让方辰单意料

之外的是，徐闻认为不仅应该收购传

感，甚至需要当机立断考虑逐步缩小

平湖这样一家高新

科技制造企业，真

的可以有效运营合

并后的新业务吗？

他再次看向窗外，

眼中蔓延开的已是

深沉的夜色。

52

Case Study 科评案例

开车窗，一阵醒神的春风灌进来，从

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方辰单的烦乱。虽

然李方均和其他同事都有各自的担

心，可方辰单直觉认为收购传感这样

一个不小的决策很难通过完全量化来

平衡利弊，他大胆派的血液因子正在

沸腾，把竞争对手荞脉挡在外面，谋

得平湖的长期壮大是他想要的。可

是……

道路附近的减速带中断了方辰单

的冥思苦索，打方向盘的同时，他又

一次看到了那一大丛九重葛，绿油油

的叶片肆意展开着，面积看起来比四

年前明显大了不少，甚至有一些隐秘

的藤蔓正在向旁边继续蔓延生长。方

辰单停好车后并没有马上离开，他的

心绪仍随着那一从植物四处延伸开

去。大胆派的自己可以为公司带来更

多的业务扩张，可平湖的今天也多有

赖于稳健派天才们创造出的滚滚利

润。方辰单突然想起了曾和李方均讨

论社会企业这个话题时，他提到的戴

维·伯恩斯坦三提问：我想解决的问

题是什么？我的解决方案是什么？方

案的可行性、持续性、影响力又如

何？眼下，方辰单该如何实现壮大之

梦呢？

务吗？他再次看向窗外，眼中蔓延开

的已是深沉的夜色。

意欲先行的对手

当晚一向善于休息的方辰单难得

的失眠了，辗转反侧直到天明时分才

沉沉睡去。早晨叫醒他的不是妻子而

是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他条件反射

地抓起手机定睛一看，屏幕上显示的

来电人是自己的融资顾问王建民，他

赶紧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按了接通键。

“方总，一大早给你电话真不好

意思。关于你上次对传感的提议，我

想我们得谈谈了。”

方辰单揣摩着这句话，王建民虽

然语气轻描淡写，但背后应该是有什

么深意，便立刻回道：“好啊。”然

后两人定在相熟的附近餐厅午餐。

到了中午，心急火燎的方辰单停

好了车快步走向约定的地点。王建民

已经到了，在方辰单坐定后告诉他，

平湖的竞争对手荞脉也看上了传感，

正在接触，但是否涉及到收购还不确

定。听完这个消息后，方辰单反而冷

静了下来，他边吃起了王建民已经点

好的菜，边和他讨论。

他们两个人都知道荞脉一直想在

他又一次看到了那一

大丛九重葛，绿油油

的叶片肆意展开着，

面积看起来比四年前

明显大了不少，甚至

有一些隐秘的藤蔓正

在向旁边继续蔓延生

长。

医用机器人设备故障探测方面发力，

传感的技术经过一定的改造后可以快

速融入到他们现有的机型产品中，所

以对方会动心完全在方辰单意料之

中，可意料之外的是按照他们的现有

体量竟会意欲先行一步。这反倒更证

明了这个市场的巨大诱惑。方辰单从

经营角度认为，比起自己一心闷头投

入，不如对技术和产品进行快速整

合，也能带来更多交叉销售的机会，

平湖的发展脚步将会更快。

在王建民看来，虽然这只是市场

预测，但收购传感对于平湖的壮大是

有利的，也许还能推动其爆发性的增

长。加上平湖的发展势头和方辰单本

身的影响力，以及与传感创始人此前

的友好接触，或许对方在评估收购方

时会优先考虑平湖。王建民也提醒方

辰单，在现在这样的局面下，收购的价

格应该会比之前预计的要再高一些。听

到这句话，方辰单心下一凛，这样的话

收益和利润增长周期会比预计的要更长

了，这一点怕是会更让公司里的稳健派

们难以接受。接下来两个人聊了一些轻

松的话题后便各自分开了。

在开车前往公司的路上，方辰单

想起昨天李方均的发言，他不由得打

53

Case Study

科评案例

又该如何进行评断呢？方辰单认为医用机器人市场增

长势头需要周期性长期培育，可一旦成功收购传感，

平湖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迅速成长，前方将是具有巨

大增长潜力的新市场！同样是医用机器人产业链条上

的不同技术、不同的分工，凭什么说收购传感就能够

快速发展了呢？就好比说，汽车整车厂日子不好过，

配件厂能快速发展？这个逻辑确实需要厘清，还需要

对收购对象好好的分析。

内部管理的问题看来是平湖不可绕过去的一个门

槛。方辰单想起了李方均，就想到了李方均对收购会

持保留意见，甚至更担心李方均跳槽。一个公司的发

展，特别是走向正规的公司，人员的管理应该不是一

个太大的问题。没有一个公司不经历关键人员的流

失，公司的发展不是寄托于公司内部某个所谓的“关

键”人员身上。某个员工的关键程度和公司管理的规

范性成反比，个别人越重要，公司管理越不规范。从

李方均对收购的发言可以看出，此人基本上是出于执

行层面的考虑，对公司发展战略的考虑较少。

公司的收购、整合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课题。很多

公司由于快速的收购扩张、整合不够充分而轰然倒

下，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公司收购不是单纯的技

术收购，收购不仅仅是技术问题，还牵涉到管理制

度、公司文化、团队融合等诸多问题，这些问题稍有

不慎，公司收购就有可能失败，在很大程度上造成坏

帐，拖累母公司，1+1<1的故事也屡见不鲜。

在医用机器人市场上，平湖公司还有很多工作要

做，有竞争对手不可怕，可怕的是平湖公司知道不知

道自己需要什么？购买技术还是购买公司？在没有充

分的资金、技术储备、市场准备的条件下，技术收购

对平湖公司才可能是更好的道路。

收购=壮大？

平湖公司的方辰单遇到了难题。平湖医用机器人

公司在准备收购传感公司时很犹豫，而且遇到了收购

竞争对手荞脉公司。在收购问题上平湖公司内部也还

没有达成一致，收购还是不收购，对平湖公司正是一

个问题。

公司的发展首先要确定的是战略定位问题。平湖

公司的主要业务是医用机器人，但是，方辰单清楚地

知道公司的战略构想吗？按理说这是一个前途广大的

产业，虽说这个产业发展比较平缓。这种情况下，怎

么深化公司战略？虽然平湖公司通过技术研发投入和

市场策略，让自己的产品有了一定的市场地位。但是

医用机器人产业有很多潜在的对手，这也是平湖公司

所面临的挑战。

平湖公司在这个行业处于怎样的地位？平湖有怎

样的领先技术？这些技术能领先多久？用李方均的话

说，平湖真的已经在这个领域中拥有了主宰权吗？坚

定公司的战略、厘清自己的市场地位、明晰技术优

势，这恐怕是平湖公司、方辰单们所需要回答的第一

个问题。

公司的业务发展不外乎对市场、技术、产品、服

务等准确的把握。市场策略都是为技术、产品服务

的。市场策略是最容易抄袭的，如果市场策略不能让

公司快速占据垄断地位，那么这样的策略很快就会被

复制，无法有效地阻击后来者。在占有一定市场地位

的基础上，技术、产品才是最大的壁垒，才是公司发

展壮大的根本。从平湖公司的收购对象传感公司分

析，该公司主要是对医用机器人设备的运转进行实时

检测和响应，应该说，这也是和医用机器人技术紧密

相关的公司。用李方均的话说，传感现在虽然能对医

用机器人设备进行实时监测，可它的响应和服务机制

案例

评论

54

Industrial Park 产业园区

前言

Vπ：无限不循环的科创生态丛林

文 / 侯树文

七牛云、微创医疗、君实生

物……张江国际化创新生态下孕育

的科技型独角兽企业正喷薄而出。

在他们的身后，一个在张江坚守了

超过十年的身影逐渐显露。Vπ，

一个为中小企业服务的投贷孵学平

台，将科技创新产业链与科技金融

服务链交织融合，在张江培育出一

片无限不循环的科创生态丛林。

Vπ

Industrial Park 产业园区

55

Industrial Park

产业园区

Industrial Park

产业园区

在张江国际化创新生态孕育下，科技型独角兽企业正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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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ustrial Park 产业园区

IBM、微软、英飞凌等跨国公司

研发总部鳞次栉比，微创医疗、沪江

网等本土创新企业自成一派，七牛云

科技独角兽异军突起，傅利叶智能、

移宇科技等中小企业不断涌现……主

体多元、活力四射正是眼下张江科学

城“科创生态丛林”呈现的面貌，也

跟二十多年前那个国际化、多元化的

硅谷不相上下。

二十多年前的硅谷，在风险投资

机构组成的科技金融生态体系下，谷

歌、Facebook、特斯拉等一些科技

型企业的幼苗如雨后春笋般萌芽成长

起来。而如今的张江科学城，科技创

新生态与科技金融生态逐渐融合，跨

国公司研发机构遇上张江国际化基因

Vπ是张江科投（亦称张江集团

投贷孵学平台）的品牌标签、江湖字

号。成员单位包括张江科贷、张江孵

化器、张江药谷平台、张江创新学院

等，实行高度扁平，后台一体化的管

理模式。Vπ以深耕张江为己任，以

孵化服务为信息触角和流量入口，以

投贷联动的金融服务实现回报。坚持

开放合作，分享共赢，努力成为投贷

孵学功能组合、陪伴创业者成长的全

价值链创业服务平台，实现良性循

环。

园区名片

加速集聚。一切都是顺势而为。经过

二十多年的积累集聚，张江的高科技

产业到了集中爆发点。

在建设国际一流科学城的目标

下，张江科学城的开发主力军不仅是

土地开发、房产开发，更是科创生态

的开发。作为一支驻扎在张江的国资

创投力量，张江科技创业投资有限公

司（以下简称张江科投）一开始就被

赋予了扶持张江高科技产业的投资定

位。而作为一个发展十年的专业投资

孵化平台，要选定一个企业并与之长

久陪伴直到它成功，它的身上有着一

份情怀。情怀与责任，让张江科投在

体制内与市场之间勇于创新探索，沿

着一条无限不循环之路，冲锋在距离

主体多元、活力四

射正是眼下张江科

学城“科创生态丛

林”呈现的面貌，

也跟二十多年前那

个国际化、多元化

的硅谷不相上下。

市场需求最近的创投第一线。

“张江的企业生态很有意思，”

说起张江当前的发展态势，上海张江

科投总经理余洪亮首先给我们列出了

57

Industrial Park

产业园区

张江科学城“科创生态丛林”跟二十多年前那个国际化、多元化的硅谷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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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ustrial Park 产业园区

整合旗下科贷、孵化器、药谷平台、

创新学院等要素资源组建投贷孵学平

台，服务创业创新，并于2015年12月

正式发布品牌形象-Vπ。

可以看出，Vπ的产品是应中小

企业的需求而生的。因为中小企业是

张江创新生态的中坚力量。“张江投

贷孵学平台是张江集团旗下为小企

业提供服务的平台，投资、贷款、孵

化、培训是中小企业需要的产品，我

们把这些产品有机结合，可以更有效

率、更低成本地为企业提供服务。”

余洪亮曾经将其比喻为“五个指头攥

成的一个拳头”。

这样一个五脏俱全的平台能给张

江的创新生态带来什么？

采访中，一场中德跨国路演正在

张江创业工坊@纳贤路800号进行。

正接受采访的余洪亮已经与两拨国际

企业机构负责人交换了名片。在张江

像这样的国际化碰撞，时时刻刻都在

发生。这就是张江科创生态带来的效

率。

投资、贷款、孵化、培训有机结合，余洪亮将其比喻为“五个指头攥成一个拳头”

“张江投贷孵学平

台是张江集团旗下

为小企业提供服务

的平台，投资、贷

款、孵化、培训是

中小企业需要的产

品，我们把这些产

品有机结合，可以

更有效率、更低成

本地为企业提供服

务。”余洪亮曾经

将其比喻为“五个

指头攥成的一个拳

头”。

两组数据： 一组是2018年张江实际在

地经营企业约4500家，其中85%是小

企业，剩下10%左右是中等以上规模

企业；另一组，同期张江科投所运营

的创业空间中有417家在孵企业当年

的融资规模达到40亿元，其中张江科

投直接参与股权投资有3家，7家为科

投参与投资的基金投资。前者是科技

创新产业链，链接跨国公司研发资源

和国内科技创新成果；后者则为直投

与基金并举、投资和贷款联动的科技

金融服务链。

“用做生态的方式做创投”

事实上，理解张江科投的科技金

融体系还有一条时间链。

1995年张江成立第一个科技企业

孵化器张江高新技术创业服务中心；

2004年，生物医药孵化器张江药谷

的前身张江法玛勤成立；2006年，张

江创新学院设立；2008年，张江孵化

器成立，同年张江科贷成立。2014年

10月，张江集团以张江科投为母体，

而于创业投资角度而言，用生态

的方式做专业的投资，是张江科投最

近十年总结出的投资理念。“创业投

资不光是拿钱的事情，而且还要为企

业提供产业资源和专业服务，”余洪

亮说：“张江投贷孵学平台通过垂直

领域专业孵化器承接创新创业项目，

张江创新学院举办专业活动带来流

量，项目落地过程中打通金融服务的

链条。”平台提供的这些产品最终都

将转化为企业的效率。提升效率，降

低成本，企业和投资机构最看重的两

大目标，也是张江科创生态为企业带

来的实际价值。

用生态的方式做投资也意味着创

投机构之间合作多于竞争。开放、共

赢正是孕育创新的土壤。

瞄准张江未来产业升级发展和跨

界融合的趋势，Vπ正探索与垂直领

域的产业资源合作建设孵化器的方

式，“孵化”孵化器；同时与海外创

新资源共同推动双向孵化的开展，营

造更加友好的创新创业环境氛围，以

59

Industrial Park

产业园区

吸纳更多的创新项目，汇聚专业的力

量，加速项目的成长。

在张江孵化体系下成长的上海小

蚁科技有限公司如今也正在打造自己

的孵化体系。2014年，小蚁科技联合

创办人宋烨来到张江创业。四年后，

张江与小蚁科技联手打造基于机器视

觉、机器人和深度学习的聚焦人工智

能产业的中以AI黑核加速器。

宋烨说：“小蚁科技与张江携

手，依托小蚁科技在以色列创新资源

网络，成为链接以色列和中国双向孵

化项目网络的重要载体。引进孵化和

投资以色列和中国人工智能前沿性创

业项目，对接两地产业资源、高校研

究实验室资源，共同投资、双边孵

化，加速企业发展。”

张江科投选择在垂直细分领域具

有领军地位的合作伙伴，以共建联合

创新实验室、共建专业孵化器（加速

器）等更强关联的方式，为张江引入

一批、在张江建设一批具有国际顶尖

水平的创新服务机构。

张江国际化基因：

人才、产品、资本

2019年1月，微软人工智能和物

联网实验室落地张江；张江与强生合

作的北美之外首家“JLABS”即将

启用；2018年张江孵化器与SAP、

ABB、默克中国、强生、施耐德等9

家国际大企业研发机构签署战略备忘

录……张江最新出现的几张国际化面

孔让人们对她的印象焕然一新。

跨国公司研发总部原先走内部研

发模式已经是一种低效率的产出。

事实上，随着全球科技创新体系

的成熟以及全球化的发展，越来越多

地技术型巨头企业开始感觉到生存的

压力：科技创新主体地多元化使得

“屌丝”有了逆袭的可能，而自身庞

大的决策机制，以及创新体制的僵化

张江科投总经理余洪亮说，张江拥有人才、产品、资本的国际化基因，

应该是上海建设科创中心的对外窗口

又严重阻碍了巨头们对于新市场的感

知能力。于是，跨国公司纷纷由内部

研发转型为跨国孵化，通过搭建技术

研发平台进行外部创新。而对于国际

化资源集聚的张江来说，这无疑是一

个机遇。

“上海要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

科技创新中心，张江就应该是科创中

心的一个对外窗口，”余洪亮说，

“拥有国际化基因的张江创新生态应

该去接纳全球的创新资源。”所谓国

际化基因有三个，即人才、产品、资

本。这在生物医药产业领域表现得更

为突出。张江的国际化人才分成三

类：留学归国的海归人才，海外跨国

公司出来的人，以及在跨国公司研发

总部工作的人。卡南吉医药（上海）

有限公司创始人唐明就是其中之一。

60

Industrial Park 产业园区

卡南吉医药（上海）有限公司

（以下简称卡南吉）的团队“起源

于”2004年成立的桑迪亚公司。当

该公司转型专做CRO外包服务后，原

有的新药部被剥离出来，原桑迪亚公

司的骨干——唐明博士接手这一块业

务，成立了卡南吉。

2009年5月，卡南吉把美国

Xcovery公司刚完成新药先导体筛选

的CM082项目引进国内。但生物医药

创新企业所面临的普遍性难题—融资

难，摆到了唐明面前，投入大量资金

培育新药，风险极大，怎样找到投资

人？唐明想到了张江科投。

在与张江科投等多方的共同努

力下，卡南吉运用创新的模式开启

了新药研发的征程—IP知识产权项目

+CRO研发外包服务的模式，张江科

投则以风险投资的方式为临床前研究

提供资金支持。

经过8年的努力，卡南吉已经完成

了CM082单药的I期临床试验和治疗

肾透明细胞癌的扩展组试验，疗效可

能（保守估计）超过所有同类药。

主板上市；锐迪科、盛美半导体登陆

纳斯达克；拍拍贷、蔚来汽车登陆纽

交所；微创医疗、华领医药、君实生

物等在香港主板上市；透景生命、隆

盛科技等登陆创业板。其中有不少张

江科投已经与其共同走过了十年时

光。

2018年，移宇科技、臻驱科技、

心凯诺医疗、裕策生物、科望医药、

芯元基半导体等张江科投投过或孵化

的企业纷纷获得新一轮融资，在寒冬

里实现“逆势融资”。2018年12月，

上海移宇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对外宣

布，公司已经完成2亿元人民币C轮融

资。该企业成立于2008年，致力于向

全球糖尿病患者提供极致体验的血糖

实时监测系统（CGM）、智能给药系

统和人工胰腺治疗系统。移宇科技董

事和联合创始人杨翠华表示，移宇力

争2019年达到IPO上市要求，2020年

实现挂牌上市。

但是，作为国有投资平台，张江

科投依然面临国资创投不得不“错

过”一些好项目的遗憾。

曾经有一家从事蛋白药物研发的

企业，公司同时有多个创新药物处

于不同阶段，最快的即将启动澳大

利亚临床，投资团队很看好这个项

目，“当时整个公司估值还不到三个

亿，本来的想法是投资3000万元占比

10%。”据相关人员表示。要知道，

相比市场化的投资机构，国资创投的

投资必须要经过资产评估和国资备案

等环节。时间一长，创业团队也失去

了耐心，这笔投资未能完成。不久

后，这家“错过”的公司已被某医药

上市公司战略并购，估值逾20亿元。

与市场化基金的灵活和闯劲相

比，国资创投相对繁琐和冗长的流

程，确实会给投资带来难题。为避免

类似的遗憾，张江科投形成了第二条

链——直投与基金并举、投资和贷款

正因为卡南吉出色的表现，让贝

达药业伸出并购的橄榄枝。2017年，

随着张江科投和上海张江生物医药产

业创业投资有限公司两家国有股东通

过挂牌，贝达药业成功摘牌，正式签

订《产权交易合同》，将这两部分股

份收入囊中，张江科投也宣告“功成

身退”，获得了近十倍的收益。

为了能将跨国大企业的资源覆盖

更多的张江创新企业，2018年10月

18日，在第三届上海自贸区离岸基

地“创业汇”闭幕典礼上，张江国际

孵化创新联盟正式成立。vπ张江孵

化器作为第一批联盟成员，与SAP、

Intel、ABB、普华永道、上海诺基

亚贝尔、默克、富士胶片等联盟内的

各跨国企业将开展进一步的对接与合

作。

直投与基金并举 撬动社会资本

2018年12月26日，“热爱不止十

年”活动上张江科投拿出了一张十年

成绩单：韦尔半导体、盈方微电子、

网达软件、步长制药、我爱我家等在

张江科投形成了直投与基金并举、投资和贷款联动的科技金融服务链

61

Industrial Park

产业园区

98%位于浦东，带动和吸引42亿元外

部资金投资标的项目；累计投资33支

子基金，引导其他资金方参股子基金

总规模超过340亿元。上述子基金在

完成45%投资量时，已累计对浦东区

域投资86个项目，累计投资额达24.87

亿元，对区域经济的撬动效应逐步显

现。

在炙手可热的科创板，截至4月

底，上海证券交易所已经受理60家科

创板企业的IPO申请，其中2家由张江

科投直接投资，6家由张江科投参与投

资的基金投资。还有超过20家正在准

备申请。

在科技金融生态内，张江投贷孵

学平台已经聚集了一批富有活力的创

新创业企业。在信息技术领域，有实

现国内商用外骨骼机器人零的突破的

傅利叶智能；有发布“天使眼”帮助

视障人士重见光明的肇观电子；有位

列国内云计算行业第一阵营的七牛

云；有在美国纳斯达克挂牌上市的高

端半导体设备企业盛美等。

在生命科学领域，有国内首个自

主研发并批准上市的肿瘤免疫治疗药

物PD-1单抗的君实生物；有拥有多项

国际专利、从事蛋白药物研发的宜明

昂科；有凭借贴片式闭环人工胰腺打

破欧美高端医疗器械市场垄断的移宇

科技；有五次荣获国家科技进步奖的

微创医疗；有国内首家推动诱导多功

能干细胞临床治疗突破的爱萨尔等一

大批富有活力的创新创业企业。

“其实浦东创投基金仍然后续乏

力，”让余洪亮感到担忧的是，张江

园区的企业存在225-560亿的融资需

求，尽管新区国资委已经在推动设立

科创母基金，往专业化、市场化的运

作方式更加迈进了一步，但规模和体

量与科创企业的股权融资需求还存在

不小的距离。而未来直投的方式也可

以更走向市场化。

投与基金并举”策略如何规避市场风

险？这让很多人对它的基金功能产生

了怀疑。

“直投与基金的方式恰恰可以分

散风险，只有有了基金功能才能形成

一个多样化的生态丛林，才能够满足

浦东张江未来科技创新产业的持续发

展。”余洪亮表示，以直投与基金并

举的方式建立的科技金融服务网络，

使得张江和市场能够更紧密的结合，

进一步提升对信息的敏感度，增强对

产业规划的预见性，最终提升区域创

新的能级及影响力。

事实上，在没有任何引导，完全

市场化运作的情况下，张江科投的基

金更多地流向了浦东的企业。据余洪

亮介绍，张江科投每投一块钱，那些

子基金就会给浦东企业带来两块六的

投资。而且他还相信，今年的这个指

标还会增加。

有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底，累

计直接投资60个项目，所投项目超过

联动的科技金融服务链。余洪亮将其

称为“资金生态”。

一方面，加强直投团队的培养，

通过投贷孵学组合拳，深耕张江，做

好项目直接投资，分布在张江的十余

个创业空间是投资的信息触角和流量

入口，投贷联动的模式，可以为创业

企业量身定制更有效和成本更低的融

资方案；另一方面，以投资子基金的

方式，投资投资人，深化与投资领域

的专业团队合作，学习和借鉴市场化

运作模式，共享投资信息和投资经

验，扩大共同投资的可能性。

张江科投投资板块主要分为直投

和基金两部分：直投项目主要聚焦于

生命健康和数字信息领域；子基金坚

持以市场化投资为判断标准，主要投

资“白马+黑马”团队，围绕张江主

导产业进行投资布局，投资阶段以早

期、成长期为主，兼顾成熟期进行布

局。

作为国资创投，张江科投的“直

浦东创投基金仍然后续乏力，未来直投的方式可以更市场化

62

Crazy Work 我为创业狂

62

创业就是化繁为简

文 / 阿文

料及生产全流程，要求研发团队投入

极大的耐心。

“顾良的特点就是踏实肯干、有耐

心。我们创业更需要团队，一个人再有

激情和想法也无法落地。”在许强的眼

里，顾良踏实、严谨的一面对于技术型

企业来说必不可少。对此，顾良说到，

“试试又何妨，大不了失败后再和以前

一样。”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对于

当时正急需骨干人才的创始团队来说，

却是非常关键的支持。

而真正打消顾良内心顾虑的是卓外

医疗当时正在研发的医用内窥镜产品。

医用内窥镜的难与易

医用内窥镜是一种侵入式检查工

具，经人体的天然孔道，或者是经手

术做的小切口进入人体内，可以帮助

医生观察X射线不能显示的人体器官

病变情况。而在技术上，医用内窥镜

综合了医学、生物工程、光学、精密

制造、图像处理、医用材料、光机电

信息等多种学科，具有较高的技术壁

垒。

“医用内窥镜与其他领域的产品

不一样，”说到医用内窥镜这项技术

的特别之处，顾良说到：“医疗器械

的要求主要是它的安全和可靠性。医

有人说，创业就是把复杂的事变

得简单。化繁为简，正是卓外（上

海）医疗电子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

称卓外医疗）秉持的创新理念。位于

张江高科技园区的卓外医疗正在将多

学科交叉、多技术集成的医用内窥镜

变成一件简单易操作的器械。而冲破

国内医疗器械领域重重关卡，打破国

外市场垄断，卓外医疗需要经过一场

持久战。在艰难与容易之间，卓外医

疗选择了一条稳扎稳打、低调温和的

路线。

创始团队中的冰与火

很难把创业这件事和眼前的顾良

联系在一起。

作为卓外医疗创始团队成员之一，

顾良是卓外医疗便携式、全高清医用内

窥镜这项产品的技术总负责人。身为一

名七零后，他的身上少了一份锋芒，性

格更显沉稳、随和。在咖啡馆里，顾良

会选择一个人坐在没人关注的角落里低

头琢磨自己的事。在篮球场上，喜欢运

动的他经常一个人训练打球。原先，在

他固有的印象里，创业其实是一件非常

艰难的一件事。

“创业更需要许总那样的人，调

动更多的人投入到这件事，”顾良始

终保持着一份谦卑，“而我更多的是

一个跟随者。”谈到他加入卓外医疗

的初衷，就不得不提起另外一位合伙

人许强。顾良和许强两人的组合就像

是一枚硬币的两面，一个冷静沉稳，

一个像火一样充满激情。顾良称自己

是一个比较悲观的人，面对技术更偏

保守。而许强恰恰相反，比较豁达、

乐观，任何事情在他这里都充满了成

功的可能性。

曾经在跨国医疗企业从事技术研

发工作的许强始终觉得，有些外企虽

然在中国设立了研发中心，但是并没

有把真正的核心技术带到中国，这并

不利于医疗行业的自主创新。再加上

他对医疗产品的性能设计有着自己的

想法，想要出来一起创业的想法就越

来越强烈。于是他找到了顾良。

化繁为简，并不意味着找捷径，

有些曲折、崎岖的道路不能绕道而

走，医疗器械行业更是如此。一方

面，产品研发成型后并不能马上销售

产生盈利，而要经过第三方检测、送

检、注册等一系列程序，至少需要超

过两年的时间，这对创新型中小企业

来说更是一场心理上的考验。另一方

面，从产品研发设计到批量生产，产

品的安全可靠性贯穿软件、硬件、材

卓外医疗合伙人顾良：

63

Crazy Work

我为创业狂

的内窥镜产品在设备的功能上进行了

简化，对图像清晰度等核心功能方面

实现了优化。”据了解，卓外医疗的

内窥镜产品在全高清的基础上，将通

讯领域的高速数字影像传输技术、IT

电子领域照明系统微小型化设计加工

技术、互联网行业的图像处理技术、

信号的压缩技术、军工领域防水密封

机械加工技术等众家之所长，集于产

品一身。

另外在市场推广上，国内北上广

一线城市对国外内窥镜依然保持着充

分的信任。卓外会采取“农村包围城

市”的方式，首先在县级医院进行重

点推广，凭借成本优势逐步推进。目

前，卓外医疗的医用内窥镜产品还在

研发测试，预计2020年年底上市。在

此之前，产品线已经在提前布局，并

于2017年获得张科领弋1500万元的A

轮融资。

63

Crazy

Work

我为创业狂

用内窥镜属于三类医疗器械，进入到

人体内的医疗器械，一旦出现问题就

会对人体造成伤害。”这就要求企业

自身对产品进行严格把关。卓外医疗

已经引进了质量控制方面专业人才来

对产品的安全可靠进行严格把控。

卓外医疗面临的另一道难关则是

跨国外企经营多年的行业壁垒。据顾

良介绍，在医用内窥镜领域，国内、

国外是冰火两重天。国外垄断型公

司在国内深耕多年，已经形成了一定

的壁垒，就像一座大山横亘在他们面

前。资料显示，卡尔史托斯、奥林巴

斯、史赛克三家国外企业占据了国内

硬管镜行业85%以上的市场份额。在

软镜领域，仅奥林巴斯一家企业就占

据了国内78%的市场份额，国内企业

市场份额不到1%。

卓外医疗凭什么跨越这座大山？

“从功能上，不能说我们超过了

同类型产品，因为在医疗器械领域国

内还在追赶。”在描述卓外医疗产品

的优势时，顾良仍然保持着严谨的态

度。传统的医用内窥镜产品的一个趋

势是厂家增加了各种各样的功能，造

成一台手术需要操作四五台设备，而

且目前的微创手术摄像系统主要由外

国厂家控制，价格昂贵，大大增加了

医院和病患的成本。

“造成内窥镜产品成本高的另外

一个原因是国内没有市场定价权，”

顾良分析到，这正是卓外创造的价

值。当卓外医疗产品达到一定规模

时，在充分市场竞争下，国外同类型

产品价格也会下降，从而有利于降低

我国微创手术器械的采购成本，推动

微创手术技术的普及，造福更多的患

者。

卓外医疗的产品在功能设计上进

行了差异化的革新。顾良说：“卓外

64

Column 专栏

回与归

暑假还没到，有些家长就开始忙

着给孩子报暑期班学“国学”，现在

什么女德班、国学班、诗词班、经典

班，林林总总，目不暇接；各电视

台举办的诗词大赛，古文诵读也大放

“异彩”，“国学”显然是越来越热

了。

随着中国国力的逐渐增强，中国

逐渐走进世界的中心舞台，中华文化

理应也走向世界的中心，对传统文化

进行反思和学习，进行文化的回归，

这是好事。但什么是“国学”？难道

会背几首诗词，会背孝经，学了三字

经就是学习了“国学”了吗？我们的

文化该回到哪里？归到何处？

“国学”也不过是在清末、民国

之初的几个文人搞出来的一个称谓，

这些人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只

是打着研究传统文化的旗号，对清

朝遗臭万年的朴学稍做翻新，就说是

研究国学了，据说还出了几个有考据

癖的所谓“国学”大师，在某些著名

大学里招摇。所幸这些人在新世纪都

已作古了，腐臭的味道总算是消失殆

尽。

然而，当前不少的“国学”班打

着研究经典的旗号，好不容易消失的

酸臭味又加上了下水道的味道，更加

的恶臭；朴学的死魂灵又借尸还魂

了。一些女德班，讲的是三从四德的

文化垃圾和糟粕；一些所谓有点文化

的国学班，只不过沿着朴学的道路，

背诵多于思考，考据多于思辨，加上

一些狂妄和无知的解注，更加不堪；

更有甚者，以传授经典的名义招摇撞

骗，更加的下流。这样的做法，污秽

了经典，污染了真正的传统文化，显

然我们的文化不能回归到那个民国的

下水道去。

大概稍微读点书的人都知道孔乙

己吧。孔乙己……点头说，“回字有

四样写法，你知道吗？”我们新文化

的主将，鲁迅先生对大清朝的朴学进

行了辛辣的嘲讽，对其彻底地判了死

刑。无论怎么辨称，朴学至多也不过

是训诂、考据等幼儿园级的水平，哪

怕你学了三百年，也不能成为一个合

格的大学生，这当然也不是我们的文

化回归之处。

诗词，只不过是中华文化中长出

的一朵花，明媚鲜亮，却不是中华文

化的根本。诗言志，不仅是后世唐宋

的诗词，更多的是指诗经—最接近华

夏文化根本的文化记录。

中国的文化，历来讲的是圣贤之

学，不是什么所谓的国学。毛主席曾

给我们描绘了一个光辉伟大的场景：

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

孟子也说过：人尽可尧舜。但是人怎

么可以做的到呢？其实很简单，我们

的先贤们早就告诉我们了答案：那就

是修齐治平，这才是我们中华文化应

该回归的地方，这也是中华文化之

根。

圣贤之学，是以修身为基础，以

天下为己任。修齐治平，就是修身、

齐家、治国、平天下。身不修，则无

以齐家，家不齐，则国不能治，国尚

且不能治，何以平天下？平天下，是

天下一统，天下大同。

在《礼运·大同篇》孔子说的

好：“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

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

不独子其子……故外户而不闭，是谓

大同”。大同社会是圣贤们追求的极

致理想，在这样的社会里，人人有理

想，努力工作，慷慨无私，社会安

定，人民幸福。

现在的修齐治平，就是走好“一

带一路”，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

现世界人民大团结。我们的“国学”

也好，经学也罢，都应该在新时代进

行反思，有所作为，有所成就，培养

一批批的勇于担当、勇于奋斗的时代

骄子，为这个伟大的时代，也为中华

民族伟大复兴，为中国优秀文化传承

奠定基石和前进的动力。

我们的先贤们早就告诉我们了答案：那就是修齐治

平，这才是我们中华文化应该回归的地方，这也是

中华文化之根。

Column

专栏

作者系工业自动化专家

黄连生

创造了无数个NO.1的中国第一高楼，上海中心大厦这次终于登上了上海科技创新的巅峰——在近日揭晓

的2018年度上海市科学技术奖励大会的榜单上，“上海中心大厦工程关键技术”荣获科技进步特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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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巅峰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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