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2023年第02期

总第110期

2023

穿过疫情后的第一个春天

回归的烟火气

揭开浦东轻工业的造福密码

千般妩媚，万种风情

对外，托举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对内，轻工业的提质升级是个“漫长的季节”

P12

豆腐可乐里的经济账

P18

奢侈品巨头的美“力”觉醒

P24

一滴水、一度电，穹顶之下的绿色方案

摄影

睿 宁

编辑部电话

021-241976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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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连续性内部资料准印证：（k）第0483号

04 / 2023

2

百工齐，方得一屋活。如果说浦东的“硬核”如筋骨，那么浦东的“轻工”

则是丰润这座城的血脉。在烟火气强势回归的当下，浦东轻工业的魅力正愈发浓

郁，扑面而来。

“食”在浦东，浦东是舌尖“食尚”领航地。全国最大生鲜豆制品企业清美

食品的生鲜零售大网，在异常困难的2022年营收逾120亿元。作为亚洲地区规模

最大的可口可乐装瓶公司之一，申美饮料年销量已超2亿标箱。

岂曰无“衣”？浦东是高端纺织集聚地。日本服装辅料巨头三景公司在中国

与七成日本品牌合作，松紧带月产超500万米；中国首家获得美国国家消防协会

标准认证的赞瑞实业，单一产品在国内消防救援服市场占有率约38%。

“美”不胜收，浦东也是顶奢美“力”绽放地。浦东GOI首家高端美妆企业

研发中心，路威铭轩集团美妆亚洲研发中心刚刚落户金桥；保时捷在上海车展全

球首发新款Cayenne，拓展研发矩阵，在全球最大新能源汽车市场谋篇布局。

“绿”出新高度，浦东是绿色低碳支撑地。开能公司作为全球最具规模的居

家水处理设备和核心部件制造商之一，在国际市场奋勇突围；上海湿垃圾处理

工艺领导者——黎明资源，破解“垃圾围城”之困，为上海垃圾分类立法实施

奠定基础……

“乐”出新潮，浦东是数字文创弄潮地。作为国内最知名的数字文创龙头企

业之一，阅文集团正拥抱AIGC技术，勇担数字文创出海先锋。盛趣游戏则在电

竞产业大放异彩的时代，苦寻游戏产业复兴之路。

数字服务、自动工厂、服装“身份证”……正在“提质升级”的浦东轻工

业，与硬核产业辉映相依，彰显着浦东的品质与活力，责任与韧性。

“硬核”之外的浦东城事

本刊编辑部

卷首语

3

奢侈品巨头的

美“力”觉醒

18 24

一滴水、一度电，

穹顶之下的绿色方案

30

纺织业破茧：

“夕阳”还是“日不落”？

12

豆腐可乐里的经济账

目录

穿过疫情后的第一个春天

回归的烟火气

揭开浦东轻工业的造福密码

千般妩媚，万种风情

对外，托举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对内，轻工业的提质升级是个“漫长的季节”

36

浦东数字文创廿年，

昔日弄潮儿今何在

10

4

理想的生活

目录

5

乐活 44 佘山之巅，百年天文

特别报道 06 来一场新能源汽车酷炫之旅

人物

“拙”以守成，“创”以求新 40 ——访上海仁会生物制药总经理左亚军

2022年，曹路镇税收创下新高，首次达到36

亿元，同比增长21%，位居全区税收增长第

一位。产业重镇、产业兴镇的宏伟蓝图已然

规划好。《浦东科技》杂志开辟“小镇故事”

栏目，每期推出浦东区域内的特色小镇，展

示区域竞争力。

《人世间》《赘婿》《庆余年》《你好，李焕

英》……如何将优质IP转化为更好的商业化

能力，这是“后增长时代”数字文创企业共

同面对的生存命题。而从迪士尼到宝可梦，

衍生品和商业化消费一直是收入大头，也是

阅文等IP企业梦寐以求的现金流。

可口可乐是一家轻资产公司，自身只负责研

发、浓缩液生产、量产品质监督以及品牌营

销，其他如量产、市场开拓、经销商管理等

都由授权的独立装瓶商来完成。在利润分

成上，可口可乐公司也只收取浓缩液的授权

费，其他利润则让渡给装瓶商——没错，在

这一模式下，浓缩液成了IP。

小镇故事

从“世界的尽头”铺向“时代之路” 50 ——曹路镇产城融合高质量发展探索

大咖小事 54 华夏文化的传承

他山之石 58 国际时尚之都如何解锁时尚科技范？

我为创业狂 62 沙砾生物刘雅容：让晚期肿瘤患者看得到远方

专栏 64 “侠影”记

特别报道

6

IM

Mercedes

来一场新能源汽车酷炫之旅

作为疫情常态化后的全球首个A级，也是国内举办的首个重量级车展——第二十届上海国际汽车工业展览会

（以下简称“2023上海车展”）在超过36万平方米的总展出面积上，共展示出1200个车型，1413台车辆。其中，全

球首发车93台（跨国公司全球首发车28台）、概念车64台。

新能源车型271个（其中中国车企新能源车型186个），新能源展车513台。值得一提的是，在2023上海车展首

发的150余款车型中，有约三分之二的车型为新能源汽车，全球各大顶尖车企也纷纷亮出“新”车。

文/路小雨

6

智己汽车是上汽集团、张江高科和阿里巴巴集团共

同打造的全新用户型汽车科创公司，智己LS7是其首款

SUV车型，定位于中大型纯电动SUV，目前共推出6款

配置车型，已于2023年2月上市。根据智己汽车公布的

最新销量数据，3月份，智己LS7中大型豪华纯电SUV交

付1937台，闯进高端纯电SUV销量市场前三。

智己LS7一季度销量

闯进市场前三

全新梅赛德斯-迈巴赫EQS

纯电SUV全球首秀

梅赛德斯-奔驰携27款车型亮相，全新梅赛德斯-迈

巴赫EQS纯电SUV迎来全球首秀，并与EQG概念车一

同亮相，标志着梅赛德斯-奔驰高端豪华阵容在中国正

式迈入电动时代。

全新梅赛德斯-迈巴赫EQS纯电SUV

智己LS7

特别报道

特别报道

7

Rolls-Royce

Porsche

宝马集团首次以全电动化阵容参展，集团旗下

劳斯莱斯、BMW、MINI、Motorrad四大品牌带

来了史上超强新能源阵容。起售价为575万元的劳

斯莱斯首款纯电动车闪灵亮相车展，将于今年第4季

度交付；还有BMW两款概念车、MINI Concept

Aceman、Motorrad CE04也成为热门看点。

保时捷也呈现了该品牌迄今为止最大规模的新

车首秀。保时捷新款Cayenne全球首发，全系亮

相；全新911 Dakar公开首秀，Vision 357概念车

中国首秀等。

7

闪灵

BMW概念车

新款Cayenne和新款Cayenne Turbo GT

911 Targa 4 保时捷Vision 357概念车

特别报道

保时捷新款Cayenne

全球首发全系亮相

起售价575万元劳斯莱斯

首款纯电动车闪灵亮相

特别报道

8

EXEED

2023上海车展上，比亚迪共有3个展台，分别为比亚

迪品牌展台——王朝和海洋，王朝除了汉、唐、宋旗舰车

型外，宋L概念车迎来全球首发亮相；海洋带来了新款驱逐

舰07和海鸥的全球首发亮相；豪华品牌——腾势展出N7等

新车；高端品牌——仰望首次展出了U8和U9的实车。

宋L概念车

海鸥

腾势N7

仰望U8

奇瑞高端品牌星途汽车携STERRA ES、

STERRA ET、瑶光C-DM、揽月REEV等4款新车

强势亮相上海车展，其中前两款是全球首发。

作为奇瑞汽车高端品牌星途在新能源赛道的全

新系列，星纪元STERRA基于奇瑞集团高端电动平

台EOX打造，定位纯电中大型轿车，纯电续航里程

最高有望达到700公里。其中，超舒适中大型电动

轿跑，星纪元STERRA ES，以蝴蝶为设计灵感，

横向贯穿式大灯结合ISD智能灯光，交互形成蝴蝶

主题概念，辨识度拉满。

星途星纪元STERRA

全球首发两款车型

星途STERRA ES

特别报道

比亚迪BYD 三大展台站稳

新能源车C位

特别报道

9

Volkswagen

smart

Xiaopeng Motors 小鹏G6主打低风阻的流畅车身设计，全车采

用了17处低风阻设计，在造就产品运动风格的同

时，风阻系数更低至0.248cd，带来了更长的续

航表现。

据悉，小鹏G6在设计之初邀请到了刘慈欣作

为前瞻设计顾问。此外，小鹏G6还是国内首款同

时采用前后一体化铝压铸车身和CIB电池底盘一体

化技术的量产车。在提升安全性的同时，G6在操

控性及性能表现上也有明显的优化。

作为一款面向全球的B级纯电旗舰轿车，ID.7定位

高端，是大众汽车继ID.3、ID.4、ID.5、ID.6(仅限中

国)和ID.Buzz之后的第6款电动汽车，也就是帕萨特的

电动版。该车不仅植入了ID.Family家族最强电动机，

更具备最高700公里续航里程，是大众第一款瞄准长途

旅行，且锁定豪华轿车市场的纯电车作品。预计ID.7年

内将在欧洲以及中国市场上市销售，规划2024年进军北

美市场。

smart精灵#3迎来全球首秀

全新中型SUV车型小鹏G6正式亮相

大众ID系列纯电动轿车ID.7国内首发亮相

大众ID.7

预计在今年6月上市并同步开启交付的

smart精灵#3有普通版和高性能的BRABUS

版车型。其普通版外观延续了家族式设计理

念，前脸采用了与精灵#1相似的设计，配备了

时下流行的贯穿式大灯组。而BRABUS版车

型会在前脸增加更多运动元素，将smart标识

进行黑化处理，机舱盖上增添类似通风口的元

素，下保险杠处也有模拟导流口的设计，车辆

四周底部包围也作了夸张处理，进一步彰显运

动氛围。

smart精灵#3

小鹏G6

特别报道

特别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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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疫情后的第一个春天

回归的烟火气

揭开浦东轻工业的造福密码

千般妩媚，万种风情

对外，托举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对内，轻工业的提质升级是个“漫长的季节”

特别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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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可乐里的经济账

文 / 闻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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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市场参与者众多，消费者为什么要

为你买单？本期《浦东科技》走进清

美、申美，一探其中的奥秘。

机遇和红利

需求，是打开商业逻辑的钥匙。

对于清美来说，这把钥匙是豆

腐，后者又可以细分出老豆腐、水豆

腐、臭豆腐等各个品类，并有豆干、素

鸡百叶、豆浆等衍生品种。“豆腐看似

毫不起眼，其实江浙一带，食用量很

大；而且豆腐是高毛利产品。”李立介

绍称，越是“接地气”的产品，市场的

需求量也越大，里面就有生意可做。

上世纪90年代，清美集团董事长

沈建华创业卖豆腐。彼时的上海滩，做

豆腐的大厂、“小作坊”林林总总。据

统计，当时上海共有16家较大规模的

国营企业，还有一家较为知名的私营豆

腐厂“张小宝”。当时的清美，只是一

家仅有7人的豆制品作坊。这些的豆腐

厂都逐渐被后起的清美替代了呢？——

李立称，目前上海市面上70%的豆制品

均出自清美。

清美自身将之归功于时代机遇。

食品饮料作为轻工业，市场推广

主要靠的是渠道和营销，还能有什么

行业价值和壁垒呢？这是不少人的刻

板印象。在浦东，多的是生物医药、

集成电路、汽车等硬核科技产业，后

者往往被赋予“工业皇冠”“打破垄

断”“未来前沿”等彰显高度的意义

词汇。相比之下，食品饮料可以说是

“低到了尘埃里”。

事实是这样的吗？

一组数据来说话。

“2022年，面对异常困难的外部

环境，我们还是实现了逾120亿元的

营收。可以说，清美高性价比鲜食的

供货，使上海农副产品的物价上涨速

度得到了有效抑制。”在走访中，上

海清美绿色食品（集团）有限公司

（以下简称“清美”）农业总经理兼

集团技术总监李立骄傲地表示，清美

靠一块豆腐创业，实现了从白手起家

到“城市生活综合服务商”的华丽转

身，未来将用五年时间，进入中国企

业500强。

同样的硬气，我们也在太古可口

可乐上海申美饮料食品有限公司（以

下简称“申美”）感受到了。申美是

亚洲地区规模最大、最现代化的可口

可乐装瓶公司之一，年销量超2亿标

箱。申美公共事务及传播部高级经理

田丰向我们介绍称，2010年以后，

申美的年销售额以10%的速度增长。

2021年，面对外部环境不佳，依然同

比2019年增长了5%。2023年，申美计

划在江苏昆山经济技术开发区近200亩

土地上再新开13条产线，预计到2035

年，其产能可覆盖华东地区三省一市

的产品需求。

面向C端、高频消费是食品饮料行

业的总体特性，该行业的整体规模与

GDP密切相关。因此，从宏观层面来

看，这无疑是一个高景气度的行业。

但是，作为一个相对低技术壁垒的行

2005年，上海市启动了100家标准

化菜市场建设，突出以食品安全为核

心，切实满足百姓基本需求，保障百姓

切身利益。在此之前，豆腐等新鲜蔬菜

的流通环节大量集中于路边摊，豆腐市

场存在大量无证无牌的豆制品作坊，不

规范、不卫生的现象比比皆是。标准化

菜市场建设任务启动后，已经品牌化和

标准化的清美敏锐地意识到，机会来

了：豆制品机械化、包装化、冷链化的

时代正在到来。

为了抓住这一机遇，在技术上，

清美完成了对产品品质的打磨。“我们

的高级豆浆产品，也是可以和红酒一样

挂壁的。”李立称，豆腐的生产其实也

是一门技术活，从黄豆到豆腐之间是一

种化学反应，用什么样的点卤剂、石

膏，点卤的时机，怎样进行热加工，在

说起豆腐，清美农业总经理兼集团技术总监李立滔滔不绝

我们的高级豆浆产

品，也是可以和红酒

一样挂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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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可乐。可口可乐的原浆，我们内部

称之为浓缩液，还是从境外采购过来

的，当时整体的产量并不是很大。”

田丰说。那时，申美第一个实现量

产销售的产品是雪碧，“因为中国的

消费者长期习惯的口味是柠檬味的汽

水，而可乐被认为有一股中药味，消

费者还不能适应这一口味。”据田丰

介绍，随着中国经济整体上行，再加

上国际品牌的品牌宣传引导，可乐也

逐渐在国内引领了味觉审美。

在1979年中美建交后，可口可乐就已

进入中国市场，但彼时，中国大陆尚

缺少灌装厂，因此，当时在市面上销

售的可口可乐由香港经火车运输到内

地，“老一辈可能还记得，那时候可

口可乐是在华侨商店，只有用外汇券

才可以买到。”

在此背景下，于1988年成立的申

美备受瞩目。“申美最早采取了中外

合作的方式，借用了上海的浦江饮料

厂的生产线和一些厂房工人等，来灌

豆浆的生产过程中，怎样保留油脂，萃

取工艺怎么做等等，这背后一整套技术

体系，清美下了很大的功夫。其官网信

息显示，清美自主研发了无网技术、卤

水点浆技术、酸水点浆技术、冷链交换

技术、豆渣变有机肥技术、豆渣发酵做

饲料技术等多项技术。

另外，清美率先在业内执行标

准化的量产。李立回忆称，早在本世

纪初，清美就以上千万元一台的高价

引进了三条德国产的卧式离心分离

线，对豆渣和豆浆实行无网分离，使

豆腐更具爽滑和韧性。“当时还是需

要兑换外汇才能采购进口设备的，连

销售方都不相信中国企业能有这种魄

力。”李立称。也得益于这三条进口

产线，使清美豆制品的生产工艺迅速

跃升至世界一流水平。

不止于此，清美还打通了从农业

基地、生产工厂、冷链配送到品牌终端

的上下游服务链，打造豆制品全产业链

闭环，更有效保证了豆制品的品质和安

全。至此，清美开始逐步做大做强。

对申美来说，从表面来看，这把

钥匙似乎是饮料；但在本质上，它既有

改革开放后中外交流的需求，也有老百

姓对于摩登时尚潮流的追捧。与豆腐发

展情况类似的是，在行业的早期，中国

的汽水行业有北冰洋、珠江、健力宝、

娃哈哈等等，可口可乐并非独家。那

么，它又是如何从诸多产品中“冒头”

的呢？

这与可口可乐的“出身背景”相关。

可口可乐，是改革开放以后，

第一家进入中国大陆的外资企业。早

可口可乐是改革开放

以后，第一家进入中

国大陆的外资企业。

申美公共事务及传播部高级经理田丰表示，申美是亚洲地区规模最大、最现代化的

可口可乐装瓶公司之一，年销量超2亿标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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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独特的商业模式

基于产品的文化输出能力，是可

口可乐的兴盛的密码。

在申美的生产车间，这一点能够

被反复感知：墙上以明亮欢快的色调绘

画着“畅爽”人生；在展室里则有各

类文创周边，比如二次利用饮料瓶制

成的汗衫、帆布包等，向公众传递着

“天下无废 我们在乎”的环保理念；

被“藏”在两米厚的银行保险柜中的

那张可乐“秘方”，暗示着可乐自身

的神秘等等。有一项调查研究显示，

“Coca-Cola”这个字母组合是全世界

识别率最高的文字，仅次于英文单词

“OK”。

这与可口可乐自身的品牌历史相

关，也与可口可乐独特的商业模式有

关——可口可乐独创了“装瓶授权体

系”，即可口可乐公司只生产浓缩液，

它把浓缩液卖给经过授权的独立装瓶 商，再由后者将水、糖、浓缩液和二氧

化碳用特定比例混合之后，灌装成成品

销售。

“可口可乐是一家轻资产公司。”田

丰表示，其自身只负责研发、浓缩液生

产、量产品质监督以及品牌营销这几件

事，其他如量产、市场开拓、经销商管

理等等都由授权的独立装瓶商来完成，

在利润分成上，可口可乐公司也只收取

浓缩液的授权费，其他利润则让渡给装

瓶商——没错，在这一模式下，浓缩液

成了IP，为了让IP更“值钱”，可口可

乐进行了丰富的理念开发及价值传播。

从表面上看，可口可乐这个永久

性装瓶授权“太不精明”，把大量财富

拱手让给了装瓶商，但这种“共赢”的

经营理念使可口可乐成为了全球饮料之

王：产品得以依靠各地装瓶商迅速打开

市场，还转嫁了市场风险。

在可口可乐的全球扩张中，这一

策略屡屡奏效：比如在日本，三菱、

三井这些大财阀成为了可口可乐的装

瓶商。而在中国，申美的营销渠道遍

布长三角地区，这一地区有5000多万

消费者。尽管这一区域人口仅占太古

可口可乐覆盖区域人口的8%，但人均

饮用量却远高于太古可口可乐在中国

内地专营区域的平均水平，后者人均

饮用量为47.2（标准杯/年），而申美

覆盖区域人均饮用量则达到89.1（标

准杯/年）。

同时，为了确保消费者能够获得

由“IP”所带来的体验感，可口可乐

浓缩液成了IP，为了让

IP更“值钱”，可口可

乐进行了丰富的理念开

发及价值传播。

申美的生产车间及展馆一瞥

申美的生产车间及展馆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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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也容易出现资金链断裂。”李立

称。清美在这方面的优势极具竞争力。

在上游，清美在上海浦东拥有九

个种植基地，合计农田7000亩，另在

上海周边有外围订单基地60万至70万

亩。为了保障第一产业的高效、精益，

清美采用了大量的智慧农业技术手段。

过去农民种地“凭经验”“靠天

气”，如今数字农业靠系统，靠标准，

农田大棚环境动态变化、农作物长势、

病虫害、气温湿度、土壤ph值等都能

通过大棚里的传感器自动感知和采集，

并通过5G网络将实时检测数据传输至

清美大数据平台。只要坐在电脑前，点

击任一温室，即可显示详细信息。而且

农田大棚施行人工智能系统自主管理，

实现了数据采集、分析、解译、建模、

决策和管理全过程的智能化，远程调控

水、肥、药。人工智能系统还会不间断

自主学习，优化种植的各个环节，“今

后一个人就能管理三万亩水稻田。”

再比如，种植采摘实现了无人

化，在清美张家桥基地的鸡毛菜大棚

里，有两辆绿叶菜收割机，可将一茬茬

鸡毛菜切下、采收，不到3小时，10亩

鸡毛菜就能全部采收完成。

在下游，清美利用清美鲜家的

连锁门店，销售豆腐、蔬菜、水果、

预制菜、预制早餐、肉类、米面粮油

等多品类。目前，清美在尝试提供厨

房间里所需要的一切产品，比如调味

料、厨房用纸等，未来还要以清美为

核心，建立“食尚”产业集群，不断

扩大消费场景。

数字化赋能供应链

清美与申美均系借助于机遇，凭借

自身的产品优势，或是高性价比、或是

高文化附加值，快速在同品类中突围，

并基于产品优势，逐渐在发展过程中形

成了自身独特的商业模式。面对未来竞

争，这也是二者再出发的宝贵财富。

对装瓶商的生产质量提出了极高的要

求。据介绍，可口可乐有几道程序来确

保质控：一是建立全球统一的质量控制

标准，“该标准通常会高于当地政府颁

布的通行标准”；二是在执行层面，派

驻可口可乐质量控制的专业人员进入装

瓶厂，负责全厂生产过程中的质控；三

是在生产部门建立品质控制部，“每批

产品所使用的原材料，比如，水、浓缩

液、二氧化碳等，在投产前需经过检测

后，方可混比。”田丰称，进入量产环

节后，品控还会随机抽样检测，如果某

一瓶的白利度、含气量，浓缩液的比重

等不符合标准的，立刻停线，整批次的

产品全部报废。

清美，在豆腐上尝到“甜头”以

后，则开始了更加快速的扩张步伐。

一方面，清美整体搬迁至浦东宣

桥镇三灶工业园区，厂房面积增至8.6

万平方米，一跃成为了全国最大的生鲜

豆制品企业。另一方面，清美着手打通

上下游产业链：上游，清美抓农业种

植。下游，清美建立了500多辆物流运

输车、900余家线下门店构成的供应链

体系，由此形成了一张贯穿生鲜零售的

体系大网。为什么要这么做？李立给出

了三个字：性价比——农副食品对价格

极其敏感。

“生鲜市场从来都不缺竞争对手，

永辉超市、盒马生鲜、苏宁等等生鲜超

市此起彼伏，可以说倒了一家又起来一

家，只有清美鲜家最稳健，一步一个脚

印，步步为赢。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们

的全产业链贯穿了上下游，所以供应链

可以把成本控制得极低，即使打价格

战，我们也能保证自己不亏损甚至还能

盈利。而其他生鲜超市，不具备供应链

优势，即使在资本的助推下实现了快速

规模化，并通过低价聚客，可这一模式

很难持续发展，如果遇到大环境不稳

因为我们的全产业链

贯穿了上下游，所以

供应链可以把成本控

制得极低，即使打价

格战，我们也能保证

自己不亏损甚至还能

盈利。

相较于其他后发的生鲜连锁品牌，清美最大的优势在于供应链稳定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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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美已打通门店和管理

平台数据，库存、天

气、促销、产品有效期

等信息统一收集，另外

利用AI大数据技术对用

户进行画像分析，圈画

出区域用户购物习惯、

购物高峰时间段、行为

模式、消费喜好等。

每天晚上十点，从宣桥镇望出

去，一整排绿色的冷链物流车从清美总

部奔赴上海市区以及周边的江浙城市；

次日早上五点，城市里的“清美鲜家”

被物资塞得满满当当；再过两个小时，

城市开始醒来，市民们出门采购蔬菜、

水果、豆制品，而这些冷链物流车则已

悄悄回到了大后方宣桥。

“每一家清美鲜家门店，既是我

们的销售点，也是我们与消费者的触

点。”李立介绍称，过去店里缺什么

货，需要什么货，要多少量，都靠店长

的经验毛估估，现在，配货这件事可以

让智慧系统来做。

据悉，清美已打通门店和管理平

台数据，库存、天气、促销、产品有效

期等信息统一收集，另外利用AI大数

据技术对用户进行画像分析，圈画出区

域用户购物习惯、购物高峰时间段、行

为模式、消费喜好等。而由清美打造的

数字化工厂自动运行系统，则能根据订

单实时大数据自动分配生产任务，实现

工厂零库存管理，显著提高生产效率。

“在我们的后台，会根据每家门店的数

据，统计出配送货品的种类和数量，这

也是产品个性化研发定制的依据。”李

立称，基于大数据分析结果，每家门店

鲜食产品基本都可以做到零库存。

数字化，也是申美的新路径。

田丰坦言称，进入2000年以后，

饮料企业越来越多，消费者的选择依据

已不再局限于品牌、广告，而更多倾向

于对某一种生活调性的选择。

为应对这一新风潮，申美推出了

全品类产品。除汽水外，还有“果粒

橙”果汁饮料、“阳光”系列茶饮、

“Costa”即饮咖啡，“冰露”包装饮

用水产品等，林林总总100多个品类、

规格产品。

申美着手布局数字化营销，重塑

集约化的供应链。“基于过去的积累，

我们已拥有快消行业最大的数字化营销

工具：数万台自动贩卖机和几十万台冰

柜。”田丰介绍称，经数字化改造后，

管理人员只需要一块屏幕，就可以看到

任何一个销售点的实时销售数据，进

而，就可以制定出更精准的销售策略。

“同时，为方便几万名销售人员开

展工作，我们开发了手持式的销售设

备，方便高效地完成客户数据采集，包

括客户进货量、进货品类以及库存状态

等，便于后续中央集约化派单。”田丰

补充称，现在，申美的下游共有几十万

家终端客户，大家通过一个APP，即可

完成销售、库存、物流、促销等流程记

录，方便信息的传递与统计。

对浦东，二者也表达了更多的

期待。

对于清美来说，扩大产能、建设

“食尚”产业是企业目前最大、最迫切

的需求，而在土地的使用安排上，还有

不少城中村成了企业拿地的拦路虎。

对于申美来说，企业目前已建立

有数字化食品追溯平台，现在，市级相

关部门又新提出了要建立统一的追溯平

台需求，在原则一致的基础上，企业自

有的追溯平台是否也可以替代官方统一

版本的追溯平台？或者，如果企业替换

为统一版本的追溯平台后，对于某些敏

感数据，可否进行脱敏处理？

另外，为处理生产污水，申美建

立了一套中水回用的系统，经处理的

水用于卫生清洗、养花养鱼等场景，

此前在金桥镇的牵线搭桥下，申美还

向园区内的其他企业供应富余的中

水，不过在中水离开申美厂区后，管

网维护应该由谁来牵头?“现在，绿色

环保是企业践行ESG社会责任报告的

重要内容，我们也希望能得到相关部

门的指引。”田丰称。

在企业墙上，清美展示着自身发展过程中的大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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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品巨头的美“力”觉醒

文 / 沈润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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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研发总监陈静用精美的PPT分析了

中国消费者新面貌，从生活方式到美妆

需求，以及LVMH美妆亚洲研发中心

的使命：“深入研究中国消费者的皮肤

特点，并紧密关注数字和AI领域的最

新技术，为集团内的所有美妆品牌开发

创新产品。”

74岁的法国人伯纳德•阿诺特入

主LVMH集团后，用不到35年时间，将

LVMH打造成全球奢侈品行业的翘楚。

旗下5大业务领域70多个世界主要奢侈

如果问奢侈品巨头最爱上海哪个

区，很多人肯定会说是静安区或徐汇

区，毕竟这两个浦西老中心城区，满满的

“老上海”的格调气质很对顶奢们的胃

口。时光荏苒，如今巨头们最爱扎堆的

是浦东。

浦东正在打造国际消费中心，良好

的营商环境已吸引众多国际国内知名

商业主体和消费品牌近悦远来，YSL圣

罗兰旗舰店、McQueen新概念旗舰店、

DIOR香水化妆品旗舰店等奢侈品品牌

的中国首店、亚洲首店甚至全球首店纷

至沓来，彰显了浦东对于奢侈品及高端

美妆巨头的吸引力。

随着文化自信、民族自信、品牌自

信的增强，国内消费者的消费习惯和喜

好及对品牌的认知已发生了变化，而小

红书测评、网红直播带货、KOL等社交

媒体的兴起使得奢侈品品牌和国际高

端美妆的销售渠道也在发生变化，仅凭

一个响亮的牌子和好听的营销故事就

能收割大批韭菜已成为过去。

既要面对实力相差不多的众多国

际优秀同行的竞争，又要“提防”越来越

多的中国本土后起之秀的超越，顶奢也

无法做到高枕无忧。本期记者探访了法

国奢侈品巨头路威铭轩集团（以下简称

“LVMH”）于今年“五一”前落户浦东

金桥的LVMH美妆亚洲研发中心，以及

位于陆家嘴核心区的保时捷中国总部，

对奢侈品巨头在当前中国市场的创新

变革路线管中窥豹。

兼具“科技”与“文化”的时代诱惑

越来越多的美妆跨国品牌纷纷在

华设研发枢纽，加速跨行业开放式创

新。通过与科技结合，美妆孵化了更多

新物种、新商业模式。

今年4月，LVMH美妆亚洲研发中

心在上海正式揭幕，成为浦东大企业开

放创新中心计划（GOI）中第一家高端

美妆企业研发中心。LVMH美妆亚太

品品牌，横跨葡萄酒及烈酒、时装及皮革

制品、香水及化妆品、钟表及珠宝、精品

零售等，美妆是其中之一。

在中国市场，护肤市场是绝对的王

牌赛道，其中功能性护肤又是王牌中的

王牌。虽然LVMH是一个多元品牌组合

的大财团，但在护肤品牌上的布局还有

很大空间。在奢侈品时尚基因的影响下，

LVMH塑造出了以娇兰高贵优雅、馥蕾

诗天然纯粹、迪奥雅致奢华等具有不同

调性的15个美妆品牌。在品牌打造与产

LVMH美妆亚太区研发总监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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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国消费者和文化

消费风尚的探索，我更

愿意表达为这是对中

国文化元素的‘解构’与

‘重构’。”

美妆是“万事具备，只欠发力”。

“对中国消费者和文化消费风尚的

探索，我更愿意表达为这是对中国文化

元素的‘解构’与‘重构’，这些开始在中

国市场奏效。”陈静说。

“时尚，代表着中国市场的新力量。

集团在中国建立亚洲研发中心的同时，

也是一个向中国消费者学习的重要机

会。我们将积极参与推进‘中国市场与世

界的新联结’。”吴越说。

与此同时，车界奢侈品牌保时捷持

续在华拓展研发矩阵。今年是保时捷进

入中国的第22个年头，而中国已连续八

年蝉联其全球最大单一市场。数据显示，

2022年，保时捷全球交付新车309884

辆，中国交付93286辆。可以说，全球每

卖出三辆保时捷，就有一辆销往中国。

中国对保时捷来说，也是一个非常

弃中国市场。”陈静强调说，LVMH旗下

的高端美妆，不再仅仅服务于少数高端

消费人群，LVMH美妆面对的是广大的

消费者。

未来，科技含量更高、功能性更强

的功能性护肤将是美妆行业的大趋势。

LVMH大中华区总裁吴越在亚洲研发

中心开幕仪式上说，“中国的消费者不仅

在过去的几十年深入地参与到国际时尚

大潮，而且在不断的成长和迭代发展中，

变得更加成熟专业。”面对日渐成熟、看

重功效的中国护肤市场，现在的LVMH

品不断推陈出新的同时，重视对引流趋

势的研发技术的重大革新，为品牌长远

发展寻求增长空间，这是中国美妆行业

的主流趋势之一，也是LVMH美妆未来

持续发展的源动力。

加速研发，发力高端科学护肤，深

度贴合中国市场需求，可谓正当时。

中国化妆品产业正在从一个“营销

驱动”的时代走向一个“研发驱动”的新

时代，科研投入和科技创新正在成为评

价一家化妆品企业成长性的重要标准之

一。欧莱雅、资生堂、雅诗兰黛等美妆巨

头们纷纷在中国打响“科研战”。这些国

际化妆品企业均于2004-2005年间，在

中国设立了研发中心。今年3月，雅诗兰

黛集团启动中国首届创新日，揭牌“全球

前沿科技研究中心”和“男士卓效护肤研

究中心”两大科研中心。欧莱雅中国建立

了首个世界500强外资企业与中国院士

团队共建的“院士专家工作站”……“将

中国打造成‘全球第二大研发中心’”已

成为了美妆巨头们的普遍夙愿。

“中国美妆市场销售额将在2025年

超过1万亿元人民币。”美国《世界女装

日报》刊文称。中国已成世界第二大美

妆消费市场。“没有一个美妆品牌会放

彩妆工程师揭示彩妆配方中色彩的来源

位于陆家嘴金融广场的保时捷中国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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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能力的美妆品牌企业而言，持续挖

掘文化资源内涵，并成功实现商业转化，

也是一项艰苦的系统性工程。

“ 路 威 酩 轩 研 发 中 心 为 LV M H

的所有美妆品牌开发创新产品。目前

该中心已有大约700名科学家，每年

为全球及其各种皮肤类型的消费者

开发超过1000种新产品。”今年四月

举行的LVMH亚洲研发中心揭幕仪

式当日，LVMH全球研发总裁Bruno

BAVOUZET先生说。发言不长，信息量

很大：使LVMH美妆品牌成为未来美妆

潮流引领者；加强中国本土化研发以更

贴近中国消费者需求；拓展护肤业务，尤

其是功用性护肤。

该亚洲研发中心总面积超过2200

平方米，包括位于浦东金桥的产品创

新开发实验室和位于静安恒隆广场

LVMH上海总部办公大楼的消费者中

心。前者拥有护肤及彩妆与色彩开发实

验室、产品测试间、创新工作坊，后者则

由消费者共创区与包括感官、美妍、产品

功效等方面在内的多个测试区组成。

在LVMH上海总部，从办公室前往

消费者测试中心的路上，陈静向记者言

简意赅地介绍了亚洲研发中心的核心功

能，前述Bruno所提的3个目标几乎都

能在这里找到对应。

“我们为集团旗下所有美妆品牌提

供服务，主要包括3个功能板块：消费者

研究和市场洞察部门，深刻研究理解国

内消费者的美妆需求，指导产品开发团

队进行产品配方的优化和更新；功效评

估和临床测试团队，在产品配方开发的

前期、中期和后期帮助品牌进行针对性

的评价、筛选和验证，确保产品的功效

性和合规性等等；产品宣称和科学沟通

部门，主要是帮助品牌把上市产品核心

内涵呈现给消费者，确保其宣称真实又

有潜力和希望的市场。一项研究表明，当

前的中国汽车市场已愈来愈呈现“品牌

越高端，年轻女性用户占比越高”的鲜明

特征，而深谙此道的保时捷凭借超高的

品牌溢价、超强的颜值杀伤力、极致的定

制和选配服务，牢牢抓住了中国“白富

美”的芳心。

“相比其他市场，中国车主的平均

年龄最小，而且女性车主的比例占了

50%左右，新一代年轻客群对车辆互联

化、数字化的需求更为强烈。”保时捷中

国总裁及首席执行官柯时迈这样评价中

国客户。

面对中国车企冲击豪华车市场，

保时捷全球执行董事会成员施德纳在

2023年上海车展期间表示，“我们不害

怕竞争，反而很享受这个激烈的竞争环

境”，保时捷生来就有竞争的DNA。在这

次车展上，保时捷推出了新款Cayenne

的全球首发，该款车型是保时捷历史上

最广泛的产品升级之一。凭借更以驾驶

者为中心的全数字化显示和控制理念、

全新的底盘技术、创新的照明科技，以及

整体强化的发动机性能，兼具运动性能

与现代奢华，捍卫着其作为细分市场运

动标杆的地位。

产品、研发双管齐下

中国化妆品市场规范管理越来越

严格。2021年1月1日，我国《化妆品监督

管理条例》正式实施。随后，国家药监局

发布《化妆品功效宣称评价规范》（以下

简称《规范》），要求自2022年1月1日起，

化妆品注册人、备案人申请特殊化妆品

注册或者进行普通化妆品备案的，应当

依据《规范》的要求对化妆品的功效宣称

进行评价，并在国家药监局指定的专门

网站上传产品功效宣称依据的摘要。《规

范》的出台无疑对所有的化妆品品牌提

出了更高的要求。

国际高端品牌，无一不是依靠沉淀

积累而成就自身。对于拥有自主研究和

国际高端品牌，无一不是

依靠沉淀积累而成就自

身。对于拥有自主研究和

生产能力的美妆品牌企业

而言，持续挖掘文化资源

内涵，并成功实现商业转

化，也是一项艰苦的系统

性工程。

LVMH美妆亚洲研发中心展厅走廊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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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4万颗种子中筛

选并培育出1500多株玫

瑰，最终锁定其中一朵，

完成七代杂交，再进行

植物化学分析，开发萃取

技术以萃取有效成分，

最终研制成护肤品。

在亚洲研发中心，记者在手背上试

抹格兰维尔玫瑰护肤霜，感受到别样的

滑润和细腻，芳香感长久。“我们从4万

颗种子中筛选并培育出1500多株玫瑰，

最终锁定其中一朵，完成七代杂交，再进

行植物化学分析，开发萃取技术以萃取

有效成分，最终研制成护肤品。这一过程

非常漫长。经过研究发现，格兰维尔玫瑰

提取物对于抵御炎性衰老效果显著，同

时我们已经开始了下一步研发，进一步

发掘它在抗旱性和抗紫外线方面的功效

潜力，来满足更多的功效护肤功能。”现

场研发专家解释说。

在纯净美妆趋势下现代植物萃取

技术成为热潮，原料创新、复配成分进一

步提升壁垒。原料恰恰又是决定产品功

效的关键，也是消费者关注的焦点。面

临美妆界刮起的“研发为王”的风潮，化

妆品行业迭代加速，开展原料创新，重塑

“研发思维”，针对市场的热点和空白点

积极开发新原料、自主研发能力、新技术

以及核心产品，或可成为国内美妆赛道

的突破口。

“向中国倾斜”的最佳答案

顶级品牌，地位不是来自封许，而

是来自市场的竞争，优胜劣汰。积累和沉

淀，市场和产品，品牌的竞争最终需要从

基础的创新能力和文化底蕴出发。

进行紫外照射，以此来评估产品的防水

效果。”

“这里的测试都是‘in house’，即集

团内部测试。更多上市产品的宣称测试，

我们会和国内第三方机构合作进行，更

有公信力。”陈静补充说。

品牌竞争既需要技术“硬实力”，也

需要文化“软实力”。在这个研发体系中，

既有关于产品原料、配方、功效测评的基

础研究，也有与之相关的消费者洞察、品

牌创意营销共创等应用研究……无怪

乎业内将美妆亚洲研发中心在上海的

落地，看作是LVMH美妆里程碑式的壮

举，是其在亚洲市场进行的一场“资源整

合式”的科技创新革命。

值得一提的是，LVMH还在全亚洲

范围内设立了开放性基础创新研究平

台，与国内外的顶尖科研机构合作进行

前沿性的研究项目，并向集团全球研发

输出优秀成果。据陈静介绍，迪奥护肤品

的花蜜线用到的核心活性物——格兰维

尔玫瑰提取物，就是LVMH通过开放性

研究平台，和中国农业大学园艺学院副

院长高俊平教授及法国的植物学专家合

作开发的原料。

精准，也会为品牌做科学背书，通过品

牌调性、产品技术、商业赋能的联动，最

大程度发挥集团在美妆行业上的巨大

势能。”

在测试中心大厅，只见弧形沙发上

坐满了等待做测试的不同年龄女性消费

者。陈静介绍称，这里是由DIOR设计师

设计的，原木自然风的纯净柔和能够让

接受测试的消费者在舒适的环境中缓和

心情，恒温恒湿设计则能确保消费者在

进入测试中心之前，让整体的皮肤稳定

下来。

从大厅往里进去是一个挨一个的

不同功能的小房间，包括感官评估实验

室、定性研究会议室、现场观察室、功效

实验室等，其中功效实验室共有5个测

试间，包括2个仪器测试间、2个暗房及1

个防晒测试间。当陈静打开最后的防晒

测试间，入目竟是一间浴室，豪华浴缸分

外醒目。

迎着记者诧异的目光，陈静笑着解

释：“这里不是用来洗澡的，是用来做防

晒产品的防护性能测试和防水测试的。

如防水测试，受试者涂抹了防晒产品

后，要躺到浴缸中浸泡，浸泡结束后再

护肤工程师介绍100%无纸化操作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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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市场对保时捷等诸

多国际品牌愈发意义重

大，未来它们将更加贴

近中国消费者偏好，其

产品进行中国化，甚至

是立足中国销往全球也

或将成为常态。

除了自建研发力量外，巨头企业还

看上了中国市场本土创新力量。欧莱雅

在中国新成立的美次方投资基金公司投

资了中国本土香水香氛公司，资生堂的

资悦基金则领投本土重组胶原蛋白生物

材料企业。

作为浦东“大企业开放创新中心计

划”（GOI）中的第一家高端美妆企业研

发中心，LVMH美妆亚洲研发中心也有

自己的计划。“在中国，我们将更加着力

于对国内美妆行业上游产业，特别是原

材料、包装材料、皮肤生物学、AI皮肤

检测等领域的关注，最大程度吸收中国

在这些领域内的最新研究成果，助力旗

下品牌的产品创新和开发，并向全球研

发输出成果。”陈静说。

在无硝烟的商战之中，LVMH期待

美妆利用自身的影响力和优势，在亚洲

市场完成技术和品牌多元化的转型。而

保时捷则在华持续拓展研发矩阵，逐步

丰富电气化车型阵容。

中国市场汽车互联化和数字化要

求越来越卷。近些年，面对不少品牌数

字化、智能化汽车体系的成功，保时捷

不断强化其全球研发创新实力。其实，

几乎十年前保时捷便开始在中国建立

分支机构。2021年成立了保时捷（上

海）数字科技有限公司。去年年初，落

地上海的保时捷研发中国分支正式投

入运营，与此同时还增设了保时捷工

程北京办公室。通过多方研发团队协

同合作，进一步提升整体效率。

面对本土品牌强势崛起、跨界造车

层出不穷、豪华车竞争日趋白热化的中

国市场，面对汹涌澎湃的“新四化”转型

浪潮，以及处于技术极速变革中的中国

汽车行业，赢得“白富美”芳心的保时捷

也在未雨绸缪。

“这些部门目前已经和中国本土的

一些技术伙伴开展了紧密的合作，在车

机、信息互联与智能化等方面，专门提供

符合中国市场需求的解决方案。”保时捷

中国总部的负责人告诉记者，上海的研

发分支将聚焦智慧互联、自动驾驶以及

数字化体验等技术，同时负责测试、验证

并确保相关产品的技术规格、安全要求

等符合进入中国市场的法规标准，未来

还会整合上述多方研发团队，并进一步

提升整体效率。

作为电气化的先锋，保时捷大部分

的研发精力集中在电气化方面。据了解，

保时捷超过四分之三的研发预算和人力

都已投入新能源领域，用以研发纯电及

混合动力车型，包括Cayenne车型，以

及未来的电气化车型。另外，针对性能和

排放标准，保时捷有四分之一的人员专

注于内燃机的进一步改进、突破和优化。

大势所趋下，电动出行已成为保时捷未

来发展战略的重中之重。

保时捷有着更远大的目标。据介

绍，到2030年，纯电动车型占保时捷新

车交付量的比例将超过80%。而凭借

全球最大的汽车市场和新能源汽车市

场的身份，中国市场对保时捷等诸多国

际品牌愈发意义重大，未来它们将更加

贴近中国消费者偏好，其产品进行中国

化，甚至是立足中国销往全球也或将成

为常态。

“如果让小朋友画一款跑车，相信很

多人画的都是保时捷的形状。”保时捷博

物馆馆长曾说的这句话，在电动时代是

否依然可行，让我们拭目以待。

1:1比例的2017年919 Hybrid模型，陈列于保时捷中国总部第13层

保时捷中国总部公共会议楼层的墙面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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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水、一度电，穹顶之下的绿色方案

文 / 侯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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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3日19时，沙尘笼罩魔都，空气

污染实时指数显示323，处于严重污染

等级。这一天，长江水如往常一样，吸纳

了大半个中国的繁华与污浊，自西向东

汇入黄浦江。每一天，东海岸边，从衣、

食、住、行中产生的垃圾废弃物，被投入

熊熊大火。

水、空气、土壤……大自然无偿地

馈赠，人类贪婪地索取。穹顶之下，环保

产业默默戍守着两者的平衡边界。

世纪之交，47岁的瞿建国离开家

乡上海滩，定居加拿大温哥华。有一天，

他的门铃响了，来人是更换净水器滤芯

的工人。一顿操作之后，瞿建国看着从

水龙头流出的健康好水，心里泛起了乡

愁——“什么时候家乡人也能喝上这样

的水？” 10年后，他创立的开能健康科技

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开能”）在

深交所创业板挂牌。从核心零部件依赖

进口，到成为全球最具规模的居家水处

理设备和核心部件制造商之一，开能走

过了22年的历程。

东海之滨，全上海第一缕阳光照耀

的地方——黎明生态园。20多年前，这

里还是生活垃圾填埋场，如今已是一片

绿茵草地。浦东每天2000吨的干垃圾、

1000吨的湿垃圾、2000吨建筑装潢垃

圾，在这里变废为宝，每年为上海这座城

市带来3亿多度的电能。十年初心坚守，

上海黎明资源再利用有限公司（以下简

称“黎明资源”）破解“垃圾围城”。

源自海上的一缕清风

开能总部园区内，处处可见利用废

弃玻璃钢桶制作的独特花盆，全水回用

负排放，各类污水收集净化后，在园区

内进行循环再利用，花园流水步道，绿

色浓郁。

“老祖宗喝的水一定是最好的水，因

为没有工业污染。”在一间会议室里，开

能ODM事业部总经理吕君面前放着一

杯水，他向记者讲起了这杯水的来源：上

海处于长江中下游，上游城市排水口就

是我们的取水口。自来水厂取水后要进

行加工过滤，再通过市政管道、物业水箱

送到家里的水龙头。如果从自来水厂流

向家庭的水管产生铁锈，就会使水发黄。

在创立开能之前，由瞿建国创办的

申华实业已经成功上市。2001年，瞿建

国入局净水行业，创立开能集团，亲自担

任研发总工程师。“到目前为止，我们已

经拥有了213个专利。”2018年接受《浦

东科技》采访时，瞿建国曾说过，从水处

理核心部件——复合材料压力容器、多

路控制阀，到整机的研发制造，开能已全

部实现了自主化。从他画下建造图纸的

那一刻起，生态环保、智能制造就被贯彻

到底。2001年，开能第一台全屋净水机

在上海浦东诞生，“全屋净水、全家健康”

理念在本土落地生根。

净水器的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通

过一道道物理过滤程序将水中的杂质

过滤掉。目前在净水市场占据主流的反

渗透技术可以过滤掉水中的很多有害物

质。长期以来，进口RO膜反渗透滤芯成

为国内很多高端产品的支撑。开能的净

水器也有相关的产品线，且所有的核心

部件都是自主研发。

2000-2007年，国内家用净水器市

场经历蛰伏后，开始风起云涌，然而包

括开能在内的企业，净水设备核心零部

件——滤芯、水泵、活性炭等等都是从海

外进口，尤其是颗粒活性炭的原材料，

90%以上的企业都是靠进口。瞿建国的

团队在海外找到供应商，再请国外的专

家在上海完成组装。借鉴海外上门服务

的模式，开能自建一支由21个人组成的

售后服务团队，在碧云别墅以11800元

的价格卖了108套设备。此后，开能的设

备就作为房地产精装修配套在市场打开

了局面，并在上海开了三家专卖店。也就

是在那个时候，国际贸易专业毕业的吕

20 01年，开能第一台

全屋净水机在上海浦

东诞生，“全屋净水、

全 家健 康 ”理 念 在 本

土落地生根。

黎明资源总经理陈卫华（中）：垃圾分类真正的考验是湿垃圾处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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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神秘一笑，示意我们仔细聆听这里

面的声响。记者驻足片刻，只听得一阵

紧凑的金属声响倏忽而过。原来这是用

真空抽取的塑料粒子与金属钢管碰撞

的声音。塑料粒子最终将被吹拉成白色

的玻璃钢罐，再经缠绕、烘干、打标、入

库等工序，最终成为用于过滤水的核心

装置。平均每条产线1分钟生产1个玻璃

钢罐。

据吕君介绍，开能生产的玻璃钢罐

年产能达到200万支，几乎占到全球产

能的半壁江山。而现在，这条自动化产

线只需要2-3个工作人员。今年5月份，

开能另一条多路控制阀核心组件自动

化产线也即将投产运行。智能化的产品

搭载IOT技术，实现了人机智慧互联。凭

借智能生产，在疫情期间，玻璃钢罐生

产几乎不受影响。

浦东的最东侧，占地约1200亩的黎

明生态园绿树环绕，地面整洁干净，小

桥流水潺潺流过，与想象中垃圾末端处

置厂浓烟漫天、异味扑鼻的场景大相径

庭，浦发环保旗下的黎明资源就坐落在

这里。

早先出于经济成本的考虑，未经分

君进入开能，一待就是17年。

20年前，净水行业定位高端人群，

高昂的价格以及不完善的售后服务如何

让国内市场接受？

吕君第一次看到水污染事件对市

场的教育是在2007年。那一年他刚刚入

行2年，负责江浙地区的招商工作。当年

夏天，某地发生环境污染事件，由于水资

源遭到严重污染，他所负责地区的净水

器设备全部被搬空，那一年的市场业绩

比考核指标高出了整整3倍。

那几年，开能逐渐意识到核心零部

件受制于人的窘境：由于国内外水质差

异，净水机在使用半年后处理出的水会

出现水质变差问题。海外进口核心零部

件成本很高，再加上设备发生故障后不

能得到及时维修，售后服务也存在很大

的弱点。于是，开能下定决心设立研发中

心，负责新产品和新技术的自主研发，同

时，自建化学和物理实验室，通过原料检

查和新品测试来保障研发产品的质量。

经过2-3年的市场调研、技术路线

研究，以及不同地区不同应用场景的验

证，开能最终在2010年开始“试水”智能

制造，2011年实现批量化生产的国产化

替代。

玻璃钢罐作为水处理产品的核心

部件之一，一直是开能的拳头产品。从

2007年开能上海制造基地的第1只玻璃

钢罐试制成功，到2021年上海制造基地

玻璃钢罐年产超100万只，开能玻璃钢

罐的全球化战略新征程正式开启，目前

产品已行销全球100多个国家和地区。

在开能的玻璃钢罐自动化生产线，

当记者走到一段钢管面前时，工作人员

开能ODM事业部总经理吕君17年来见证了国内净水行业的兴衰沉浮

开能玻璃钢罐年产能达到200万支，几乎占到全球产能的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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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稳定，同时，塑料瓶和易拉罐等被回收

利用后，能够有效降低垃圾焚烧产生有

害气体的浓度和飞灰的产生量。”黎明资

源总经理陈卫华介绍。

事实上，垃圾分类带来的真正考验

是城市湿垃圾处理能力。“因为各国饮

食习惯的区别，国际上没有成熟的湿垃

圾处理工艺和技术经验参考。”陈卫华表

示，其实早在上海垃圾分类立法之前，黎

明园区就开始探索湿垃圾处理工艺。

“黎明资源的湿垃圾处理采用的是

湿式厌氧发酵处理工艺，因为湿垃圾有

机质含量高，容易腐化变质。”有些企业

尝试过采用好氧堆肥的工艺，但是堆肥

的处理方式对周边的环境容易产生不良

影响，而湿式厌氧发酵是在密闭的罐体

发酵产生沼气，再利用沼气发电。黎明资

源最终选择湿式厌氧发酵处理方法，在

2016年底建成日处理能力300吨的有机

质处理厂一期，并成为国家发改委第四

批餐厨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和无害化处理

试点城市项目。

此后上海大部分湿垃圾处理厂

先后参照黎明资源的湿垃圾处理工艺

进行建设。黎明生态园干/湿垃圾处理

类的生活垃圾都被运送到这里的填埋厂

进行填埋处理。随着人们环境意识提高、

政府对土地资源的重视，简单粗暴的填

埋方式不再适应社会发展要求。在国外，

垃圾分类早已深入居民生活，通过立法

和自身成熟的工业体系，已形成完备成

熟的垃圾处理模式。黎明资源在吸收国

外经验的基础上，引进日本和欧洲的先

进设备工艺，规划建设了“国内领先、国

际一流”的生活垃圾焚烧发电厂，并于

2014年投产运行。

“科技的发展以及严格执行环保标

准确实让垃圾焚烧成为可靠、安全、高

效的垃圾处理方式。”黎明资源现场负

责人说。

黎明资源再利用中心中央控制室

大屏上显示，从各个中转站运送来的垃

圾卸入储料坑暂存，经发酵后的垃圾被

投入焚烧炉。中央的智慧园区综合管理

平台则显示着累计处理垃圾、累计发电

量、累计碳减排等指数。不到10个运行

人员，每天监控着浦东2000吨干垃圾处

置过程。

《上海市生活垃圾管理条例》实施

后，黎明资源处理垃圾时产生的运行成

本和排放指标得到有效降低。“实施垃圾

分类后，垃圾热值由6900kj/kg提升到

7500kj/kg，使垃圾焚烧时的燃烧工况

工艺的集约化、规模化、稳定化运行为

2019年上海垃圾分类立法顺利实施奠

定了基础。

问道循环经济，点“绿”成“金”

从2017年起，黎明生态园也在尝试

资源再利用，让分类好的垃圾创造更高

的经济价值，并畅通内外循环经济，推动

形成循环化、示范化园区。

黎明资源的循环经济之“道”在于

“变废为宝”，让整个循环“动脉”更强

劲。即通过技术的革新增加垃圾资源转

换率，将垃圾“吃干榨尽”，最大程度转化

为可利用的资源，“吃废吐金”，实现内外

双循环。

在黎明生态园，园区内物质与能量

实现“小循环”：餐厨垃圾75%厌氧发酵

产沼发电，25%成沼渣与干化残渣焚烧

发电，25%发电量和余热供设备运转。

园 区 外，垃 圾 与 资 源 开 展“大 循

环”：干垃圾焚烧、湿垃圾厌氧发酵，产生

电能供给城市居民，由湿垃圾提炼的3%

地沟油还将成为生物柴油的原材料，垃

圾焚烧后产生的炉渣、建筑垃圾再生骨

料可以用来制作铺就绿化道的砖块，形

实 施 垃 圾 分 类 后，垃

圾焚烧时的燃烧工况

更稳定，同时，塑料瓶

和易拉罐等被回收利

用 后，能 够 有 效 降 低

垃圾焚烧产生有害气

体的浓度和飞灰的产

生量。

湿式厌氧发酵是在密闭的罐体发酵产生沼气，再利用沼气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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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经过破袋、筛分、分选、光选、磁选等

步骤，进行精细化分离分解，将其“变身”

为有价值的再生骨料。固废的资源化再

利用，也为城市绿色低碳发展提供了坚

实保障。

身处不同的领域，开能和黎明资源

在不同的经纬，推陈出新，拓展着循环经

济的发展空间。

在“喝健康好水”成为全民刚需的

时代背景下，净水器行业进入“百舸争

流”新阶段，国外净水品牌也纷纷躬身入

局。开能以技术创新强势突围，专注于核

心部件和整机创新，全产业链打造“全屋

净水”。

在做到行业领先后，开能ODM（原

始设计制造商）业务蓬勃发展。该模式为

进入国内的外资净水品牌商提供整机设

备和部件，同时与合作伙伴一起开发推

广水处理产品。借助品牌商的渠道，开能

与100多个国家的品牌商建立了合作关

系，目前开能ODM业务中已有60%的业

绩来自国际市场。

开能将自身定位为整个净水行业的

“农民”。吕君表示，家电、卫浴不同领域

的品牌达到一定规模后，就一定会采购

开能的核心部件。而开能的全产业链布

成再生资源完整产业链条。

以焚烧发电厂为核心，实现了园区

内电力、供水、蒸汽、热水、压缩空气、制

冷等统一供应与梯级利用，使湿垃圾、装

修垃圾残渣等得到协同处置。

城市老旧小区翻新改造过程中产

生的装潢垃圾在处置利用技术上难度极

大，如何资源化、无害化处理这些巨量

的“城市顽石”，逐渐成为政府面临的问

题。原先建筑装潢垃圾是通过填埋的方

式处理，没有成熟的技术经验可以参照，

黎明资源必须在有限的土地空间内探索

出一条既节地又可行的技术工艺路线。

“老旧小区的建筑装潢垃圾，其利

用价值在前端已经过层层筛选，剩下有

可回收利用价值的部分并不多，可以说

是处于价值链最低端。黎明资源作为新

区国企，承担托底保障责任，得做市场化

不愿做而社会又急需解决的事情。”陈卫

华表示。

2020年，黎明资源在62亩的土地

空间建成了日处理2000吨的装潢垃圾

厂。为了尽可能减少土地资源占用，装潢

垃圾厂将处置设备进行垂直分布，用陈

卫华的话说，其内部“就像一片‘钢筋森

林’，没有人工，全是机械化”。建筑装潢

黎明资源作为新区国

企，承担托底保障责

任，得做市场化不愿

做而社会又急需解决

的事情。

黎明资源装潢垃圾资源化处理的技术工艺

开能玻璃钢罐自动化生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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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 各 种 垃 圾“ 吃 干 榨

尽”，通 过 资源化 利用

将其返回到生产生活链

条的黎明资源，则承担

起垃圾处理行业的“最

后一公里”。

局能够针对不同赛道的需求进行定制化

服务。据了解，开能2B业务的客户大都

是世界著名家电品牌，市面上70%-80%

的净水品牌都有开能的整机、核心部件

或材料。

“与 其 被 别 人 革 命，不 如 自 己 革

命。”吕君说。开能探索以扁平化方式进

行经销商管理，提升下沉市场渗透率。自

2020年提出“千城千商”的渠道战略，三

年来，国内品牌销售规模连续三年实现

复合25%左右的增长。未来，开能将争

取在国内发展1500家以上的经销商和

2000家以上的专卖店门店，实现国内市

场的全覆盖。

全产业链布局，更健康，更绿色

翻开开能的企业宣传册，内文的第

一页便是创始人瞿建国的微博、微信选

摘。“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瞿建国认为，

开能的“道”就是让员工成长，让股东获

得回报，让合作伙伴满意。

“从健康环保的初心始发，开能22

年来在水处理行业专业、专注的内核，始

终没变。” 吕君说。作为净水行业的全能

型选手，开能完整的制造能力可以垂直

覆盖整个净水产品链95%的核心部件。

但开能更愿意将自己定位为“行业里的

农民”，以“磐石”态度专注于产业创新转

型，专攻技术和产品。

为了给消费者带来更加舒适、便捷

的使用体验，开能很早便开始布局智能

制造，通过大量投入搭建水生态的智慧

化平台。通过数字化系统，开能在未来可

以获取地理空间上的实时水质地图数

据、设备保养及故障提示。

目前，开能已在我国上海、江苏、浙

江、广东等城市，以及美国、加拿大、墨

西哥等国拥有七大智造仓储基地，未来

也将在欧洲持续布局。通过七大产业集

群，开能构建了一条别具特色的整合发

展路径。

开能年报显示，2022年开能全年营

业收入为16.61亿元，同比增长9.87%，

净利润为9942.59万元。疫情这几年，开

能净水民用业务一直与房地产市场绑

定，市场增长受到一定影响。但开能也在

不断突围，逐渐布局商用和工业领域的

净水技术应用。在餐饮、美容美发等商用

领域，开能决定采用孵化机制切入可能

的赛道。“一旦找到合适的产品、渠道和

团队，一切与开能净水业务和批量生产

相关的领域，都有可能是开能未来布局

的赛道。”吕君表示。

如果说开能的制造代工模式助力

品牌跨入净水行业的第一公里，那么将

各种垃圾“吃干榨尽”，通过资源化利用

将其返回到生产生活链条的黎明资源，

则承担起垃圾处理行业的“最后一公

里”。民企和国资各自承担，持续接力，使

得环保产业有始有终，让健康、绿色的循

环经济链条走向闭环。

黎明资源深耕固废，在厂房的屋顶

上也建了光伏发电设备，使生态园区做

到能源梯度利用。干湿垃圾经过焚烧、

沼气处理后得到的年发电可达到3亿多

度。黎明资源还在探索将自身节能降耗

解决方案复制推广延伸到周边园区，此

举有望为其带来1500万元的收入。

在深耕浦东的同时，黎明资源母公

司——浦发环保公司也积极拓展外地市

场，区域分布有：江苏、安徽、浙江、湖南，

“做有责任的环保耕耘者”的公司理念

和技术正辐射得越来越广。

十年蝶变，还“绿”于民，不再“邻

避”，黎明资源系统思维，总体布局，

创造出一个生机勃勃的绿色产业“理

想国”。

百川汇入江海，生态环境、民生福

祉、经济高质量发展，三者循环的平衡有

序，需要全人类水滴石穿的毅力和脚踏

实地的创新行动。而环保产业就是撬动

绿色地球的那个支点！

黎明资源还在探索将自身节能降耗解决方案复制推广到周边园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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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织业破茧：“夕阳”还是“日不落”？

文/周小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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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重新想象我们的生意”“有种

只争朝夕的感觉”。2023中国服装论

坛上，从业者用简短的话语道出纺织业

现状。衣食住行，“衣”字当先。回首

历史，世界首个现代意义上的企业是英

国1769年问世的一家600人的水力纺织

厂。在其诞生100年后，中国机器纺织

工业起步。到19世纪末，丝绸已成为

中国最大的出口商品……为人类带来安

全和温暖，孕育文化与风格，纺织业一

度戴上了“日不落产业”的桂冠。

日本服装辅料巨头三景公司在上世

纪八十年代末来到浦东，从保税仓库起

步，并逐渐投资设厂。上海三景服装辅

料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上海三景”）

与日本东京本部同为三景的产品开发和

品质控制中心，产品销往世界各地，年

交货值超8000万元。三景服装辅料在

日本市场约占65%份额，在中国与约

70%的日本服装品牌合作。

上海赞瑞实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

“赞瑞实业”）是国家级“专精特新”

小巨人企业，在消防救援服这一细分

领域深耕近二十年，是我国唯一通过中

国、美国、欧洲相关标准认证的企业。

赞瑞实业2019年销售值约1.5亿元，其

单一产品在国内消防救援服的市占率约

38%。

浦东有传承500余年的土布纺织技

艺，有百年恒大纱场旧址，更有闯出新

路的现代纺织企业。目前，纺织业这一

传统支柱产业和重要民生产业，正经历

新旧动能转换、发展模式转型的涅槃。

当“日不落产业”的美誉与“夕阳产

业”的质疑相互抵牾，这两家位于周浦

的纺织企业，在其逆流而上的发展道路

中隐藏有“日不落”的秘密。

服装界“水电煤”，火箭都曾让位

1989年初夏，国人的绿军装情节

尚未褪去，浦东新区周祝公路1390号

的门牌迎来三景公司上海分部，并将这

份陪伴延续至今。走进上海三景，白色

建筑外墙上跳动着红色色块，彰显出历

史与生机的碰撞。一楼车间里，工人不

多，一人看管约10台织带机。机器上

贴有“稼働中”（日语，运转中之意）

字样，一根根白色丝线飞舞其中。

美国《科学世界》杂志曾将飞机、

火箭置于一旁，将拉链这种服装辅料评

为“20世纪对人类生活影响最大的发

明”。除了拉链，纽扣、裤头松紧带、

西裤腰里、西装衬布等服装辅料如水、

电、煤般支撑着每件成衣，更造就一批

“隐形巨头”，如日本YKK拉链，其

2020年营收达65亿美元。

在这些“隐形巨头”中，三景是无

法被忽视的品牌。“三景的老会长从

1950年开始做服装辅料，在日本逐渐

占据约65%的市场份额。在中国，我们

与约70%的日本服装品牌合作，此外还

有MaxMara、Polo Ralph Lauren、

ZARA等欧美品牌。”上海三景总经理杨

理告诉记者，话语间充满 “三景制造”

（made by sankei）带来的自豪感。

翻开《浦东史志》的工业章节，

可以看到“三景”二字反复在纸间跳

跃——“瓦屑乡首家、南汇县第八家中

外合资企业”“2001年生产出口服装

辅料6227万件、27万付（注：胸衬、

肩衬等成对产品的计量单位）” ……

穿越34年时光，中高端松紧带是上海

三景目前的主打产品。每台织带机由三

部分组成，分别将不同的涤纶、氨纶加

工成经线、纬线、弹力线，成为织造松

紧带必不可少的原料。

辅料小，门道不小。上海三景每年

出品数百种松紧带，织法各不相同，悬

垂时如彩色瀑布，卷起来又于细节彰显

品质。据悉，优衣库90%的男士里裤裤

头采用的就是三景松紧带。

“包纱、整径、织机、后处理、检

当“日不落产业”的美

誉与“夕阳产业”的质

疑相互抵牾，这两家位

于周浦的纺织企业，在

其逆流而上的发展道

路中隐藏有“日不落”

的秘密。

杨理硕士留学工芸纤维大学，上世纪九十年代从日本三景来到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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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制作松紧带需要这5道工序。”

杨理介绍。上海三景每月生产的松紧带

超500万米，每米都要质检，这倒逼三

景在两年前就将人工检品升级为半自动

化。同样对照ISO9001质量标准，从唛

头到每箱留样，从检品到检针（按照日

本《消费法》，服装产品中不得有金属

残留），半自动化使1-2万米/人•天的

人工质检效率翻了倍。其检测内容包括

松紧度、厚度、硬度、颜色、门幅等。

以颜色为例，由于织纹、角度等

因素影响，即便是专业的验色灯箱，其

颜色数据依然可能和其他验色机器不

同。记者了解到，灰卡（判定颜色工

具）根据可分辨色差分为五个等级，

三景采用的标准是最为严苛的日标4-5

级。“比如，优衣库对颜色的要求就非

常高。我们必须严格把控每个流程，使

其可追踪。”杨理说。

在三景展示厅里，日文写就的公

司理念“以挑战者的姿态实现支撑服装

界的使命”并不打眼，但却被三景人实

实在在地落在了行动上。“三景永远让

开发先行。”杨理说得笃定，“开发、

创新，也就是创意提案能力，这是企业

的生命线。”和东京本部相似，产品开

发和品质控制是上海三景的主要使命。

据悉，三景的东京开发团队每月都会针

对流行趋势集中开发，发布新品。

杨理向记者展示了三景2021年SS

季（春夏季）的运动休闲类服装辅料提

案。该提案主要推出“乐趣、轻盈、鲜

线都很重要。“针法不一样，‘型’就

不一样。从材料到工艺，三景追求完美

的组合方式。”杨理回忆道，“海澜之

家就曾把面料寄到三景，研发一种里

衬。”且看一个拉链缝制案例中，三景

一丝不苟的工艺精神——难粘合布料缝

合拉链后，沿拉链会产生很多褶皱。三

景则采用衬布缝制工艺将其变得服帖、

平整。

看着不同工艺的效果对比图，杨

理感慨：“这些细节并不是所谓的‘没

亮、粗犷”的风格，并针对每种风格展

示了近十种辅料及其应用场景。只要一

说起提案，杨理就很兴奋——西装出现

了可水洗潮流，所以胸衬也要进行对应

开发；改变橡筋的花型和颜色组合后，

客户非常喜欢……她表示，三景眼下

正着手设计2024年SS季的辅料提案。

按照业内SS季和FW季（秋冬季）的分

类，上海三景工厂每个季节要做一两百

件新的样品。

要呈现服装的理想效果，一针一

“三景永远让开发先

行。”杨理说得笃定，

“ 开 发 、创 新 ，也 就

是 创 意 提 案 能 力，这

是 企 业 的 生 命 线 。”

上海三景每月生产的松紧带超500万米，每米都要质检

“以挑战者姿态实现支撑服装界的使命”是三景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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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日本有一些‘工匠’，也就是

上海话里说的‘老法师’，他们做出来

的西装胸衬就是不一样。”公开数据显

示，2020-2025年，服装辅料市场规模

的年复合增速约为2.84%，我国市场规

模2025年将达到4817.50亿元。

在日本，纺织被称为“纤维工学”。

杨理硕士留学京都的工芸纤维大学，上世

纪九十年代初，她从日本三景来到上海三

景，“没想到一晃就是三十年”。

滴水不漏，浦东技术性纺织走向

高端

走上沈梅路，周浦智慧产业园和

星月•智汇湾工业园间有条不知名的小

河——河这边，赞瑞实业的厂房里，工

人们正在缝纫机矩阵中运指如飞；河的

另一边，赞瑞消防员职业健康中心里，

工作人员正在清洗长宁区延安站消防队

送洗的赞瑞消防服，未洗的战斗服上则

一片灰黑。

我国消防服产销企业主要分布在

上海、北京、江西、深圳，2003年诞

生的赞瑞实业目前综合排名第一。根据

国家消防装备检测中心网站数据，赞瑞

书的企业。NFPA认证难度极大，不仅

要把消防服的每一层撕破来进行检测，

就连最内层的标签也必须达到高阻燃要

求。“很多次测试，赞瑞都没通过，加

上每次都要花3万多美元，我们样衣组

的工人一度不敢做美标样衣。”回忆起

那一封又一封写有“未通过”的邮件，

俞川华无限感慨。

美标消防战斗服一般由4层材料组

成，其雨淋测试环节要求：半小时内，

从不同角度持续对样品浇纯化水，最里

侧的舒适层若漏进一滴，就算失败，且

24小时内需重复4次洗涤再测程序。俞

川华介绍：“刚开始的5-10分钟相对容

易，但等水渗到一定程度，水就开始从

针眼里像溪流一样冒，而且只要有一层

缝制错误，水就会被吸到其他层。”

因为没有可借鉴的成品，赞瑞团

队只能通过自行研读标准、反复剖析工

艺，以及自建简易设备，反复测试来迭

代工艺。通过对每个防水层的缝线进行

压胶、在领部采取阶梯式设计、在拉链

处缝制门排以构建微型排水槽等方法，

2012年，赞瑞拿下NFPA认证，成为同

类型企业中“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每天我都会长跑。认证的过程，

其实就像跑马拉松，得跟着第一梯

队。”话语间，俞川华提起刚烧开的

水，浇在一件消防战斗服样衣上。相比

认证过程中的焦灼，此时的他显得气定

神闲，“自我要求高一点，企业被淘汰

实业单一产品在国内消防救援服装市占

率约38%。“从OEM代工起步，赞瑞

已经一步一个脚印地成长为安全装备产

销的龙头企业。”赞瑞实业总经理俞川

华告诉记者。

消防救援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职业

之一，石油化合物在建筑、装修中的广

泛使用提高了后者的易燃程度和燃烧速

度，产生的致癌物也更多。要救人，就

要先保护救人的人。近年来，随着我国

消防管理部门建制的更新，消防二字内

涵的扩大，装备标准在提高，防护意识

在加强，防护装备在日益专业化。赞瑞

实业的发展历程与我国消防装备相关标

准的引进、推广过程基本重合。

消防员的工作场景主要分为灭

火和救援，需分别穿戴战斗服、救援

服。国标战斗服为藏蓝色，一套重约6

斤；救援服则根据不同地形、温度带

及作业场景，分为隔热服、避火服、

抗冰保暖服等。

目前，赞瑞是我国同类企业中唯

一通过中国、美国、欧洲三地消防服认

证标准的企业，也是中国第一家获得美

国国家消防协会（NFPA）标准认证证

凭借给各级消防服

企业做OEM代工的

经 验 积 累，赞 瑞 实 业

从小 批 量 、定 制 化 做

起 ，逐 渐 凭 借 高 品 质

打入了国内市场。

赞瑞创始人俞川华：为消防员做好真正的保护，这就是行业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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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率就小一点。”

2010年前后，由于世界经济形

势下行，赞瑞曾有过一次艰难的“破

茧”——不仅面临上述国际认证的磨

砺，还面临从出口到内销的转型。

“2011 年，我拎着赞瑞的消防服，一

年里有200天都在跑市场。”俞川华埋

头倒茶，“但一套都没卖掉。”凭借给

各级消防服企业做OEM代工的经验积

累，赞瑞实业从小批量、定制化做起，

逐渐凭借高品质打入了国内市场。

如今，赞瑞消防服的面料来自

世界顶级品牌。赞瑞实业成为美国

GORE-TEX在中国消防行业唯一授权

合作商、美国PBI在中国3家授权合作

商之一。“以前在国际消防展看到高端

消防服，我们只能感叹‘太好了’——

既没见过，也没有资质谈合作。”俞川

华回忆道。据悉，消防救援服常用的芳

纶纤维是世界三大高科技纤维之一，常

用于制备防弹衣。

“和民用产品不一样，一根救援绳

就要做好几年的老化实验。” 俞川华

介绍。平的材料如何做成凸起的，怎样

用空气隔热，多层面料中首先加强哪一

层……根据不同救援纺织品的性能要求

对面料和工艺进行组合，赞瑞实业的工

艺迭代之路没有尽头。

2021年，赞瑞实业研发设计中心

成立。由于消防服属于特殊功能服装，

所有采购的原材料进厂时，都需根据各

国强制标准进行化学物理性检测，相关

指标包括拉伸度、透气度、耐酸碱度、

雨淋测试、燃烧测试等。作为应急管理

部专家委员会委员，俞川华带领赞瑞率

先在国内引进的雨淋、火烧测试设备和

相关定量结果，成为国家相关标准制定

的参考。

2020年初，新冠疫情导致全国医

用防护服供应紧张。上海市经信委紧

急征用赞瑞实业的生产能力，快速建

立起10万级洁净生产车间，全力生产

医用一次性防护服。然而，由于医用

防护服常用的无纺布材料能承受压力

有限，在消杀和搬运过程中，存在人

员感染风险。对此，赞瑞实业应消防

局要求，与合作伙伴在短时间内开发

出可反复清洗、使用的防疫防雨执勤

服。这款蓝色防疫服采用“布+膜”材

质，抗菌、防水、透气，近年得到消

防部门的广泛应用。

“部队的工作制服是我成长的环

境。虽然我不能跟他们一样冲锋在前，

但我可以在后方为他们提供一流的安全

保护。”俞川华说，他的父亲是一名铁

路工程学教授，铁道兵是中国人民解放

军原兵种，“没有路的地方，铁道兵才

去修铁路，有太多难以想象的危险。”

花开种花家，“日不落”的秘密

把销售业务从东京本部移至浦东

是上海三景的“破茧”，目前其70%-

80%的订单由自己拿到。相对应的，约

七年前，上海三景开始把生产转移至外

地工厂，以实现“低重心经营”。“日

企讲究快速对应，对品质和交期要求非

常高。”杨理感慨，“培养新工厂期

间，我几乎每周都会出差。”

赞瑞实业单一产品在国内消防救援服装市占率约38%

赞瑞消防员职业健康中心里，工作人员在清洗消防队送洗的消防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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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传统制造型企业转型

为“设计+制造”企业

后，赞瑞正进一步掀起

一场从质量到服务、从

硬件到软件的新探索，

以全链条、数字化的服

务，不断提升客户的

“安心感”。

轻装前行并不容易，按照三景的理

念和工艺培养新合作伙伴，要花费巨大

的精力来磨合。但是，打造合作密切的

关联企业，以及互相依存的供应链，现

地现销，是三景一贯的愿景，其集团公

司在周浦、外高桥、苏州，以及日本和

东南亚都有布局；也惟如此，方能应对

人们对服饰的新期待——一种彰显更多

生活理念和美学价值的产业表达。

环保品牌RENU、PEFC森林认

证、可降解吊牌、废水循环处理工程、

藻类做成的包装纸和商标……近年来，

环保成为了三景的一张靓丽名片。这不

仅可以从产业链上游开始消化环保硬指

标，同时也可以提升企业自身软实力。

RENU合作伙伴——德国南毛集团是全

球知名的羊毛纱线供应商，其产品管理

及创新董事总经理StéphaneThouvay

表示：“投资循环经济已成为时尚行业

的必选项。”

三景使用的RENU纤维是一种经

过GRS全球回收标准认证的再生涤

纶，相关技术可应用于几乎所有包含

涤纶的回收品，并利用“Take (开采

资源)”“Make (生产)”“Waste (废

弃)”传统线性经济中未使用的废弃纤

维，减少石油和其他化石资源使用量。

通过生产者、品牌商、消费者的参与，

这一循环经济圈将三景“幸福的循环”

理念逐渐变为现实。

秉承长期主义，构建负责任的产业

生态体系和绿色供应链体系，这也是中

国服装协会正在践行的可持续时尚。

“从产品开发到流程改革，为立足本

地，创新永远是三景最大的抓手。”杨

理说。

从传统制造型企业转型为“设计+

制造”企业后，赞瑞正进一步掀起一场

从质量到服务、从硬件到软件的新探

索，以全链条、数字化的服务，不断提

升客户的“安心感”。

据悉，火灾中产生的毒害物质使消

防员罹患口腔、呼吸、泌尿系统疾病的

风险高于普通人。如果清洗不当，消防

服上的有害物质会在其被再次穿着时，

通过呼吸道、皮肤毛孔回流人体。忽视

消防救援装备的专洗专护，相当于给消

防人员的健康埋下定时炸弹。

2020年，赞瑞建立起全国顶尖的消

防员职业健康中心，与全球顶尖的商业

洗衣机和洗涤剂企业合作，引进专业洗

烘设备，采用上喷淋系统、垂直烘干等

技术，形成从生产到洗护的闭环管理，

引领和培育消防装备洗护的新风尚。

每8小时，赞瑞洗护中心可清洗处

理200套防护服、500套救援服，以及

相应的手套鞋靴。而通过工业互联网和

RFID条形码，赞瑞还让每件被洗护的

消防装备拥有一张“身份证”。只要通

过几次洗护，客户就能够通过赞瑞自研

软件，像查阅“体检报告”一样，做好

消防装备的资产管理。“这是客户使用

赞瑞洗护服务后的切身体会。”俞川华

的嘴角上扬。

目前，上海、贵州、山东、四川等

地已建立起赞瑞洗护中心，沙特阿拉伯

等国客户也对这项业务表示了极大兴

趣。“第一个赞瑞洗护站，是我们免费

给客户建的，因为我们有培育市场的信

心。”俞川华眼里流露出坚毅，“为消

防员做好真正的保护——我坚信这就是

行业的未来，只看谁能‘咬牙切齿’、

坚定不移地去推进这项事业。”

以传统产业的身份，在新兴产业的

“天下”逆流而上，屹立不衰，秘密是

什么？“传统产业不能少。”杨理整了

整这天穿着的红色毛衣，“但随着时代

变迁，怎么实施创新和改革，是每家传

统企业的课题。”对今天的纺织业来

说，不转型，无未来。用新技术、新理

念应对挑战、挖掘市场增长点，浦东纺

织业正向阳新生。

赞瑞实业的厂房里，工人们正在缝纫机矩阵中运指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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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东数字文创廿年，昔日弄潮儿今何在

文 / 卓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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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线文娱形式五花八

门 的 背 后，是 竞 争 激

烈、风险巨大、回报丰

厚 ，却 又 英 雄 辈 出 的

数字文化创意产业。

从中国第一代网上冲浪群体80后，

到伴随着网络长大的Z世代群体，再到机

不离手的10后，网络在他们的休闲娱乐

时间中占据了绝对的主导地位。无论是看

网络小说、刷网剧，还是玩电脑端或是手

机端电子游戏，抑或是看直播和小视频，

听网络电台……在线文娱形式五花八门

的背后，是竞争激烈、风险巨大、回报丰

厚，却又英雄辈出的数字文化创意产业。

2002年，盛大网络落户张江之后，开

启了浦东数字文创产业发展的大幕。随

后，全国首家国家级数字出版基地、国家

文化产业示范基地和首批国家级“文化和

科技融合示范基地”、中国游戏产业研究

院等桂冠，相继落到了张江头上。喜马拉

雅、哔哩哔哩、盛趣游戏、阅文集团等数字

文创企业，你方唱罢我登场，一时间成为

各自领域内风头无两的明星。

如今，随着人工智能等新技术不断

涌现，数字文创产业又将涌现出什么样的

弄潮儿？面临文娱行业的复杂挑战和激烈

竞争，在拥有独特商业模式与核心能力构

建的护城河基础上，如何实现可持续的新

增长，将是浦东文创企业的核心命题。

网文头部企业，呼唤更强知识产权

保护

《盗墓笔记》《鬼吹灯》《斗罗大陆》

《斗破苍穹》……对于喜爱在网络浏览器

或是手机APP里读书的网络读者来说，这

些小说的名字都是如雷贯耳的存在。

21世纪初，刚刚接触网络的中国人

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共享平台。从BBS

起步的小说连载，到榕树下、起点中文网

等网文网站的诞生，作者每天一章的更新

和读者们的催更，如同古代中国人在天桥

底下听说书，展现出中国网文发展模式的

独特魅力。经过20多年的大浪淘沙，网文

早已经从单纯的文字阅读，进化为周边制

作、漫画连载、影视剧改编等围绕IP打造

的产业链生态体系。

随着阅文集团副总裁徐斓的指引，

我们走进位于黄浦江畔的阅文集团总部

展厅。第一个展厅就是一个现代感十足的

藏书阁，半弧形的书柜上密密麻麻摆满了

五颜六色的网络小说印刷本。从房顶上垂

下一条条透明的书简，每一个书简上印有

一部爆款网文的名字。而大厅中央翻开的

电子书页，可以让你亲手翻看一位位网文

大神和他那些耳熟能详的代表作。

以数字阅读为基础、IP培育与开发

为核心的阅文集团，是上海乃至国内最为

知名的数字文创龙头企业之一。阅文集团

拥有以起点中文网为代表的原创网文网

站、QQ阅读等手机阅读软件、面向国际

市场的WebNovel起点国际、华文天下等

图书出版品牌、阅文动漫等动漫开发与出

品业务，以及与影视剧开发制作相关的新

丽传媒等，构成了从国内到国外、从网络

到屏幕的数字文创矩阵平台。

多年来，网络文学一直以多元化的

风格、交互式的创作，形成了有别于一般

文学作品的鲜明特色，不仅吸引着源源不

断的新读者加入，自身产业规模也不断

扩大。今年4月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

究所发布的《2022中国网络文学发展研

究报告》显示，2022年网络文学市场规模

389.3亿元、用户规模达4.92亿、作家数量

累计超2278万，涵盖57个国民经济行业

大类。而来自中国作协的数据显示，我国

网络文学作家数量累计超2278万，95后

和00后已经成为网文作家的新增主力。

虽然如今网文市场已经趋向成熟，

阅文在网文IP开发上也具有先发优势，但

网文市场仍然充满了竞争。字节跳动、百

度等巨头也都在布局网文市场。版权的归

属、收益的划分，内容与渠道哪个为主导，

让阅文集团在迎接挑战的同时，也迎来新

的变革。对此，阅文集团举行作家恳谈会，

并开始构建“作家生态2.0”。

徐斓表示，阅文集团积极打造全面

作家服务型、连接型平台，持续升级作家

的服务体验，采取一系列措施保护、激励

创作者，包括推出单本可选新合同，成立

阅文起点创作学堂，升级作家福利制度

等，完成了从新人作家、潜力作家到头部

徐斓说，阅文集团已经构成了从国内到国外、从网络到屏幕的数字文创矩阵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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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全方位扶持体系。

“作家生态2.0”效果明显。三年来，

阅文新增作家超过200万名，其中95后

占据半壁江山，诸如《诡秘之主》《大奉

打更人》《深海余烬》等爆款作品的产

出从未停止。根据阅文2022年财报，起

点读书12月MAU大增80%，年收入同

比增长30%，用户数、月票、均订等多

项运营及内容纪录均被打破。

20多年的大浪淘沙，随着读者文学

鉴赏能力的提升，需要更多质量上乘的网

文作品。《2022中国网络文学发展研究报

告》显示，网文不仅在现实、科幻题材上开

拓了“黄金时代”，还充当了中国数字文创

出海的先锋。

面对一面斑斓的“出海”展示墙，徐

斓介绍说，阅文集团不仅是业内第一家深

度培育现实题材网文作品的公司，出版了

如《大 国 重 工》《与 云 共 舞》《上 海 凡

人传》等关注社会、关注民生的作品，还

积极向国外市场输出约2900部中国网文

翻译作品，并在WebNovel起点国际上发

表海外作者原创作品近50万部。

2022年，在国内，144部网文作品入

藏国家图书馆永久典藏，113部网文入藏

上海图书馆，10部网文的数字版本入藏

中国国家版本馆；在海外，阅文集团的16

部中国网文被大英图书馆收录。网文出海

遍及全球超过200个国家和地区，海外网

文访问用户规模达到9.01亿，美国、印度、

英国以及“一带一路”沿线等国家和地区

均深受影响。

而在网文板块逐步健康发展之时，

水面之下依然暗流涌动。对于阅文集团来

说，“好故事”是其核心竞争力，应对盗版

成为当务之急。徐斓说，阅文从去年开始，

将知识产权保护提升到公司战略高度，联

合行业、作家，建立起网络文学反盗版统

一战线，保护作家知识产权。反盗版联合

作战团队开发迭代了10多种“武器”，上

线200多个技术策略去守住最新章节。同

时，阅文集团发起了100多起民事、刑事

诉讼，拿到了网络文学行业历史上第一个

诉前禁令。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通过各种

搜索软件，总能翻到各种盗版链接。“不久

前上海高院印发了《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

关于支持和保障浦东新区高水平改革开

放打造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引领区的实

施细则（2023年）》，重点围绕知识产权保

护等方面进行细化规定。”徐斓表示，“我

们期待浦东能加大知识产权司法保护力

度，阅文集团愿意深度参与先行先试。”

开发IP，期待新合作拥抱新技术

在阅文集团展厅里，有一个秘密机

关。在藏书阁一般的第一展厅里，乍一看

没有其他通道。只有拉出一本特定的书，

一扇暗门才会缓缓打开。门后豁然开朗，

这里有二次元动漫、动漫人物模型、印有

动漫人物的T恤，有《人世间》《赘婿》《庆

余年》《心居》《你好，李焕英》《夏洛特烦

恼》等大热的影视作品，还有《斗罗大陆》

手游等网络游戏。这样别出心裁的展陈，

暗含了阅文集团的IP战略。

“我们从2021年开始提出‘大阅文’

战略，即以网络文学为基础，打造IP生态

链。”徐斓介绍说，阅文集团通过自有平台

和开放合作，积累精品文学内容，培育优

质IP。随后，通过动漫制作，将IP进行视

觉化，验证IP的价值。当动漫、漫画有了良

好的反馈之后，阅文集团才会启动影视剧

改编和制作，对IP进行系列化开发。随后

通过授权或自营方式，开发IP游戏。对于

阅文集团而言，这是一环扣一环的IP打造

过程。“当然，我们有时候也并不是一定要

这样来。”徐斓说，“那些极具影视化潜力

的网文作品，我们会跳过动漫画阶段，直

接开启影视剧制作，比如《庆余年》就是这

样的超级IP。”

据报告显示，2022年中国网文文学

的IP全版权运营市场影响规模达到2520

亿元，包括游戏、影视、动漫、音乐、音频等

领域，预计未来三年市场规模年增速均在

百亿以上。而2022网络文学优质IP多轮

次开发可实现价值升维得以验证；IP生态

链工业能力提升，网络文学开发周期系统

性缩短；言情、现实为网文改编主力赛道，

悬疑、科幻和玄幻为IP改编三大潜力赛道

等。这标志着行业正式迈入形式迭代、路

径创新的成熟发展阶段。

如何将优质IP转化为更好的商业化

能力，这是“后增长时代”数字文创企业

共同面对的生存命题。而从迪士尼到宝

可梦，衍生品和商业化消费一直是收入

大头，也是阅文等IP企业梦寐以求的现

金流。

多年前，阅文集团已经在探索IP运

营战略。以《斗破苍穹》超过14年的IP培

育为例，2009年开始在起点连载，2017年

被改编为动画，2018年被改编为影视剧，

还推出了游戏、衍生品等。目前，这一IP的

动漫、影视等还在持续推出改变中，其中

动画的播放量累计超135亿元，被认为是

最具影响力的国漫作品之一。

应对网络盗版，是阅文“作家生态2.0”需要面对的最大挑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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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化能力”将成为关键词提出。

在战略升级后，阅文集团在当年就推出

了《赘婿》《你好，李焕英》等爆款作品；

2022年，阅文集团又拿出了创下央视一

套黄金档收视率近8年新高的《人世间》等

多部精品剧集。这些也都基于对于网文IP

的系统性开发，推动阅文集团从单纯依赖

网文快速行进到涵盖多领域的数字文化

创意企业巨头。

IP的强大衍生能力能够快速地帮助

企业建立全产业链的可持续生态闭环，将

不同属性的流量打通，从而爆发出巨大的

价值。围绕IP生态链的打造，阅文集团秉

持开放创新的态度，与创作者、下游企业

构建产业协同。一个成功的案例是对《斗

罗大陆》IP的开发，同名动画片累计播放

超400亿次，同名电视剧播放量超50亿

次，改编的网络游戏营收超百亿元。而这

些都是在IP授权和合作下完成的。

“过去几年，我们与有声、动漫、影

视、游戏、衍生品等领域的企业进行合

作。”徐斓说，“我们有大量优质网络文学

IP，依靠我们自身是无法消化的，需要有

产业链伙伴，共同提升IP产能，尤其是在

文化产业的创意和内容核心领域，许多

中小企业更有创新活力，也各具创意特

色。我们也合作过非常多优秀的动漫工

作室、文创企业等。”

然而，一个令人遗憾的现实是，无论

是在动漫制作领域，还是游戏制作领域，

浦东并没有太多的中小企业或是工作室，

这些创业团队活跃在上海的其他区县。如

何围绕阅文集团的IP战略，引入或培育

浦东的上下游中小企业，从而形成集聚效

应，将是浦东相关政府部门和产业行业协

会需要考虑的。

网文生态的培育并非一朝一夕。事

实上，以ChatGPT等AIGC等新技术的发

展，也将给予经验不足的中小企业搭上阅

文这样产业巨轮的机会。徐斓表示：“我们

认为，AIGC正在逐步走向普适化、平民化

应用，在优化IP开发效率、丰富社区和产

品体验等方面有着巨大的创新应用场景

和空间。希望浦东文化创意产业能率先拥

抱前沿人工智能技术，让越来越成熟的IP

开放之路继续领先一步。”

网游企业风光不再，电竞产业未来

可期

浦东盛趣游戏在2022年上线的游

戏中就有阅文集团超级IP《庆余年》。这

家公司可以追溯到中国网络游戏的先

驱——盛大游戏。在2001年，一款名为

《传奇》的网络游戏上线，开启了盛大和

中国网络游戏的一段传奇。开服一年之

后，这款MMOPRG游戏的玩家数量已经

突破60万。在当时互联网并不普及、大多

数人只能玩单机版的时代，这数据堪称

令人震惊。

然而，随着互联网和游戏技术在20

年来的飞速发展，能够流行的游戏也实现

了快速更新换代。对应的游戏玩家也具有

鲜明的时代特色：80后砍《传奇》，90后玩

DOTA，而开放世界、二次元、狼人杀等游

戏则更受00后和10后偏爱。曾经千家万

户砍《传奇》的场景已不能再现，取而代之

的则是百花齐放的游戏市场。

2022年对很多游戏公司来说无疑

是备受挑战的一年。由中国音数协游戏

工委、中国游戏研究院以及伽马数据共

同编制的《2022 年中国游戏产业报告》显

示，2022年中国游戏市场实际销售收入

2658.84亿元，同比减少306.29亿元，下降

10.33%；游戏用户规模6.64亿人，同比下

降0.33%。

盛趣游戏似乎一直钟情MMOPRG

游戏。2022年，公司新上线的游戏中

就 有《 庆 余 年 》《 传 奇 天 下 》等 多 款

MMORPG游戏，此外公司还拟推出

《饥荒：新家园》和《龙之谷国际版》等

MMORPG游戏。此前上线的《永恒之

塔》《彩虹岛》《新热血英豪》《传奇永

恒》等老IP也在不断“炒冷饭”。公司

储备的《龙之谷国际版》《饥荒：新家园》

《项目代号：7》《古龙群侠传》等多款

游戏中，传统的MMORPG游戏仍占据了

很大一部分。

然而，在日益年轻化、二次元化的时

代，这看上去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盛

趣游戏的母公司世纪华通，在经历2020

年低增长之后，2021、2022年公司收入

均出现了下滑。2020年世纪华通的收入

为149.83亿元，而到了2022年，世纪华通

的收入仅为114.75亿元，三年间下降了

23.41%。

浦东曾经有过不止一家著名的网络

游戏公司，如曾代理过能与《传奇》分庭抗

礼的《奇迹》，以及网游丰碑之作《魔兽世

界》的九城，如今早已风光不再。一个不可

否认的现实是，浦东网游产业同样风光不

再。在最近几年网游市场大放异彩的莉莉

丝、游族网络、米哈游等公司，分别属于嘉

定、长宁、徐汇等地，而在这些区域建立的

游戏产业园也吸引了一大批游戏公司入

驻。盛趣游戏成为如今浦东游戏产业最后

的扛鼎之人。

但 有 忧 就 有 喜 ，浦 东 在 电 竞 和

游戏展上依然保持优势。每年一度的

chinajoy展依然是游戏爱好者们的年度

盛会。而作为LPL春季赛总决赛比赛现场

的上海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依然能

看到人满为患的火爆现场。

早在2018年，上海就提出打造电竞

之都的口号，浦东提出成为上海电竞核心

承载区的目标。2020年，30个电竞相关项

目落户浦东，涉及游戏企业、赛事机构、电

竞场馆及相关配备服务企业，分别与各属

地管委会、镇政府和开发集团签约。浦东

计划着力推动康桥、外高桥布局重点电竞

产业园区，吸引电竞游戏产业上下游的企

业集聚。位于张江科学城发展轴心区位的

康桥e-one电竞产业园区，将进一步提升

电竞产业的集聚度和显示度。

如今，随着疫情阴霾的退散，浦东应

再次成为电竞比赛、直播等聚集地，由此

推动浦东网络游戏产业再次崛起。但不

可忽视的是，文娱市场的好时代还没有回

来。如何在高基数之上寻找高增长，是浦

东文创游戏产业的核心命题。

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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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萍路916号，一栋月白色的大楼

里，记者见到了上海仁会生物制药股

份有限公司（简称“仁会生物”）总

经理左亚军。她正站在会议桌旁匆忙

化妆，看到记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

了：“本来不知道今天还要拍照。”

笑容里透露着平静和一丝自豪。

“上海市五一劳动奖章”“上海产业菁

英”“首届浦东新区科技精英”“全国

五一巾帼标兵”的光环，以及二十多年

来的艰辛，似乎都已风轻云淡。

“我很幸运，用二十多年的时间

做了一件自己特别喜欢的事情。”左

亚军说。“仁会”二字的深意是好的

人聚在一起。“从1996年参加工作开

始，我遇到了太多做人、做事、做科

研皆属一流的前辈，他们在我心中埋

下了一颗做创新药的‘种子’。”左

亚军动情地说。

2016年年底，来自仁会生物科研

团队的创新成果如一声惊雷——全球首

个且唯一的全人源GLP-1类药物、国家

1类新药贝那鲁肽注射液（商品名：谊

生泰）获批上市。这款新药在降低餐后

“拙”以守成，“创”以求新

——访上海仁会生物制药总经理左亚军

文/周小玥

血糖方面疗效出色，一举实现了中国糖

尿病领域创新药“零”的突破。

“一个人一生做不了几个新药，

但值得我们花一辈子时间去深耕。做

创新药，我们尽全力了。”说这句话

时，左亚军的眼神十分平静，但其中

映射的，却是她在创新生物药这个

“修罗场”里摸爬滚打二十多年的光

影。被同事评价为“既心怀梦想又脚

踏实地”的左亚军，究竟经历了一场

怎样的创新药“长征”？

“到一线去”

进军创新生物药这个“修罗场”，

是左亚军与仁会生物的一场双向奔赴。

1996年，从华东理工大学高分子

材料专业本科毕业的左亚军，作为“上

海优秀毕业生”，被任命为华谊集团总

裁秘书。彼时，从专业到岗位，她都距

离创新药研发颇为遥远。这时的左亚军

一面在集团总部开阔视野，历练能力，

另一面，她的心里始终不曾忘却自己对

于技术研究，尤其是生物技术研究的那

份“着了魔似的喜欢”。

“到一线去，从微观层面做一些事

情。”她的心里无数次激荡起这个声音。

1999年，华谊集团将旗下一家

生物技术公司的研究室独立出来，成

立了上海华谊生物技术有限公司（仁

会生物前身），谊生泰项目于同年立

项。2002年，谊生泰在工艺开发上取

得了初步成果，华谊生物的规模也在

逐渐扩大。

此时的左亚军已经在总裁秘书的

岗位上工作了四年。这期间，她和华

谊生物有过多次接触。正是在这一次

次接触中，左亚军被这家公司的文化

氛围深深吸引，对华谊生物的好感愈

发深厚。“这家公司虽小，但充满活

力。一群科学家热火朝天地做事，一

下子就让我喜欢上了这个行业。”

2002年，经过主动争取，左亚军

进入了华谊生物工作。“当时它是我

们集团最小的二级公司，只有十几个

人，再没比它小的了。”会议室里响

起左亚军爽朗的笑声。

作为跨专业的新晋制药人，左亚

军开始一心扑在实验室里，和来自药

理、临床、化学、生物、工程等不同

专业的同事一起，天天琢磨试验过程

和结果，进步相当“神速”。二十年

后回忆起这段时光，左亚军的眼中依

然闪着光。

21世纪初，中国生物医药市场

长期呈“哑铃型”，一头是国产仿制

药，另一头是海外进口药——国产新

药鲜有人涉足。

“当时几乎没有一件事是现成

的，从测试生物活性的试剂盒，到2

型糖尿病属的动物模型，国内都没

有。”左亚军回忆，“每个步骤的解

决几乎都要从方法论开始研究。”她

清晰地记得，公司进口某生物样品

时，海关按照一般化学品标准要求抽

检3克。殊不知，生物样品价格高昂，

是以毫克计量的。

我 很 幸 运 ，用 二十

多 年 的 时 间 做 了一

件自己特别喜欢的

事情。

人物

41

“我那时加入团队不久，几乎逮

着谁都有问题请教。孙玉琨、伍登熙

两位老先生给我讲了很多很多，现在

回想起来，他们是在特意培养我，我

非常感谢他们。” 左亚军的语气里充

满了深情。

“很多研发工作是公司的老先生

们做的，只是到我手上时，正好结

果。” 她微笑着说。她口中的“老

先生”孙玉琨教授，是新中国培养的

第一代科学家。“中国有一亿多糖尿

病患者，要让他们得到更好的药物治

疗，不靠咱们自己，靠谁？”这句他

经常挂在嘴边的话，让“救治中国糖

尿病患者要靠中国制药人”的信念深

深烙印在了左亚军心中。

“两位老先生都觉得一辈子如果

能做一个创新药，惠及那么多患者，

是无上光荣的。这也奠定了公司的底

蕴和气质。”左亚军回忆着往事，

“做中国的第一，解决最要紧的问

题，我们当仁不让——这是当时刻到

团队骨子里的信念。大家一直向前

冲，没想过可能会失败。”

研发，靠的是时间的打磨和积

累。“那时，到了春节，公司会休息

三天。可我们的老先生对此会‘跳着

脚’说：‘居然休了三天！’”会议

室里再次传来左亚军的笑声。

再高远的创新药之梦，都需要

踏踏实实地用实验数据垒出来。她记

得，在新药注册研制现场核查环节，

贝那鲁肽项目17年来累积的试验资料

塞满了整个会议室。

2005年，左亚军成为了团队顶

梁柱，以贝那鲁肽研发负责人的新身

份，开始管理、研发两手抓。刚刚上

任的她可能还没有想到，成为项目负

责人的第一年，她就将做出一个关乎

项目前途的重大决定。

“糖”司令的选择

人究竟为什么会得糖尿病？答案

是胰脏过负荷。

胰岛素是降低人体血糖的“卫

兵”，由胰脏内的胰岛β细胞分泌。

“如果分泌正常量级的胰岛素也无

法让血糖降下来，人体会首先让胰

中国有一亿多糖尿

病 患 者 ，要 让 他 们

得到更好的药物治

疗，不靠咱们自己，

靠谁？

在生物医药行业，危与机相伴而生，左亚军对此有清醒的认识

人物

42

脏‘加班’，分泌更多胰岛素来降

糖。”左亚军耐心地向记者科普，

“可是，如果长期‘加班’，直到胰

岛β细胞‘罢工’甚至死亡，血糖就高

了，人就会被诊断为糖尿病。”

资料显示，我国是全球糖尿病第

一大国，患病率高达11.2%。

对于国人糖尿病高发的现象，仁

会生物给出的解决方案是：锚定全人

源GLP-1靶点。

GLP-1是胰岛素的“司令官”。

人体进食后，它由肠道细胞产生，能

刺激胰岛素分泌，抑制胰高血糖素分

泌，降低血糖。同时GLP-1还会延缓

胃排空速度，让大脑提前通知“吃饱

了”的信号，从而降低食欲，达到降

糖作用。

由于糖尿病患者分泌GLP-1一般

较少，仁会生物团队找到了近二十年一

路攻坚的方向——帮助患者补充内源性

GLP-1，恢复胰岛素分泌而降糖，并控

制食欲，可能是一种极佳的治疗方式。

“贝那鲁肽负责在患者进餐时及时通

知胰岛素，‘吃饭了，你要出来降糖

了。’”左亚军形象地介绍，“它也能

提高胰岛素的‘工作效率’，让‘罢

工’的胰岛β细胞‘复出’。”

“GLP-1在3亿年前就是现在这样

的氨基酸序列，非常保守。仁会之所

以选择并坚持做全人源GLP-1药物，

就是希望尊重人类进化的结果，完整

保留生物活性，带来最好的药效和最

小的副作用。”此时的左亚军像是一

位大学教授。

记者了解到，和贝那鲁肽不同，

目前爆火的一些主打“长效”的GLP-1

药物，主要通过基因点突变，使GLP-1

长期存留体内，不被正常分解。这会导

致GLP-1受体敏感度降低，原剂量药物

将逐渐失效。虽然看似给药次数少了，

但容易形成药物依赖，甚至会伴有生

殖、心理等疾病风险。

“FDA不良事件报告系统数据库

显示，这些风险并非小概率事件，只

是大众并不了解。”左亚军表示，

“贝那鲁肽上市后积累的数据表明，

比较而言，其副作用极少，风险极

低，甚至可以修复和帮助胰岛β细胞增

殖，促进肌体健康，我们相信这才是

真正的‘长效’。”左亚军介绍，这

也是公司团队虽然拥有基因点突变技

术，却放弃修饰GLP-1氨基酸序列，

坚持做全人源药物的原因。

如何让患者用药时更方便、更舒

适？这也是左亚军团队努力的一大方向。

“这就是贝那鲁肽注射笔的成

品。”左亚军一边说，一边展示刚从

冷藏室取来的样品。注射笔的一头是

像中性笔那样的可拆卸“笔帽”，另

一头则是圆珠笔式的压杆。压杆部位

还配有旋钮，以调节注射剂量。旋钮

旁的显示面板上以0.02毫克为刻度，

提供0到0.30毫克的剂量选择。“每支

笔里共有4.2毫克药剂，也就是说，一

支笔可以给药好几十次。”左亚军介

绍，首次给药剂量一般为0.06毫克。

取下可拆卸“笔帽”，注射笔

的下半部分——笔的“墨囊”部分有

透视窗，透明的贝那鲁肽注射液清晰

可见，待使用的剩余剂量也可轻松读

取。据悉，该药物由患者在餐前自行

给药，频率则根据不同情况，从一天

一次到一天三次不等。

左亚军演示——首先转动剂量调

节钮调节好剂量，然后像按动圆珠笔

那样，把释放按钮按到底，药剂就通

过针头喷洒了出来。

“一般来说，肚脐周边一拳以外

的地方都可以注射，一‘按’就好。

针头来自德国医疗器械品牌贝朗，给

药的体感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左亚军介绍。

“患者往往因为听说是‘打针’，

要做很大的心理准备，但常常直到给药

完成，他们都还没有感觉到。” 左亚

军笑了，“痛感分为 10 级，注射谊生

泰的感觉属于最低的那一级。”

这支无痛笔给患者带来了良好

的体验。然而，为了实现这轻松一

“按”，左亚军和团队走过了一条艰

难的蜕变之路。

一针水剂的闯关克难

做创新药，前进的道路充满荆

棘。仁会生物在制药过程中遇到的痛

苦，也是中国创新药生态走向成熟过

程中必经的“九九八十一难”。

筚路蓝缕，以启山林。在创新药

左亚军说：“仁会”二字的深意是具有仁者之心的一群人聚在一起

人物

43

研发过程中，有一道重要的关卡——

剂型选择。粉剂、水剂等不同剂型的

选定，会对研发过程和使用方式提出

不同要求，甚至影响最后的成药性。

当时国内仍然是粉针制剂的天下。

一个安瓿瓶、一个药粉瓶是完成一次

注射的基本装备。打针时，要先把安瓿

瓶割开掰下，用针头把瓶里的溶媒吸出

来，注射到药粉瓶里摇匀，然后再抽出

药液，开始注射。

“直到20世纪初，国内还没有人

见过水针试剂。但上世纪九十年代

初，这一剂型在美国已经普及。”左

亚军表示。

本来，贝那鲁肽的剂型已经定为国

内最先进的冻干粉。转变发生在左亚军

成为项目负责人的2005年。

这一年，左亚军参加美国糖尿病

协会（ADA）科学年会时，在一家做

GLP-1药物的展位上呆住了——“我震

惊了，在那里站了很久。看到他们的给

药方式居然这么方便，就觉得麻烦大

了。”左亚军的语速开始加快。

药品体积小、存储药量大、使用

便利……既然水针是必然趋势，那就改

剂型！左亚军决定，将水针研发和已于

2004年开始的粉剂临床试验同步进行，

再在最后进行桥接试验。“好在，我们

团队对进步有一种天然的愿望。”左亚

军说。

药物基础原理不变，只改变剂型，

一年左右应该能做出来——这是左亚军

一开始的想法。没想到剂型一改，便花

了八年。

“做出水剂很简单，但要做出稳定

的水剂很难。今天做出的水剂明天就变

得浑浊，那当然很失败。”左亚军解

释。保证疏水性强的活性成分的水针制

剂的长期稳定性，当时并没有国内企业

做过类似尝试。

头两年，左亚军团队按照其他大

分子水针药物的成分尝试进行配方，

但全都不稳定。“我们自以为打出了

一拳，却根本不知道打在了哪里——

怎么做都不对。”左亚军的语气里依

然可以听出那时的沮丧，“被迫复盘

后，我们觉得只有一种可能：我们的

产品存在特殊性。”

又用一年时间建立起理论框架，通

过微观拆解，先定性证实了产品特殊性

的存在，又通过进一步细化方法论，确

认了其中关键因素与制剂稳定性间的定

量关系。“这时，我们才找到了先前未

被充分描述，但其实必须考虑到最极致

的因素。”左亚军感慨道。该项技术后

来获批国家专利。

进行水剂研发的八年里，仁会生物

先后筛选了800多个配方，分析了1万多

个样品，并用两年时间做了大量桥接试

验，证明了剂型替换的有效性。“我们

终于做到了让贝那鲁肽稳定存放两年以

上，现在已经长达36个月。”

关山重重，左亚军始料未及的更大

挑战还在后头。

贝那鲁肽获批上市的前一年，国内

医药行业启动“722”临床试验数据核

查，全国1622个申报上市的新药品种最

后只剩不到20%，且绝大部分来自外资

企业。“相当于选手先按照1.2米的杆比

完赛，及格线却被设在了2.3米。这时就

看你之前是贴着杆跳过去的，还是用尽

全力跳过去的。” 左亚军将这次核查比

喻成一场跳高比赛，“贝那鲁肽的最终

‘过杆’也许恰恰因为没有先例可循，

只能参照国际标准。”

研发贝那鲁肽的17年间，仁会团队

经历了国家的几次药政法规变革、几次

药典升版……以至于2017年，贝那鲁肽

正式上市销售后，左亚军觉得自己“只

高兴了一秒半”。

“真是太艰辛了。”她感叹，“但

回过头来想，曾经的困难也可以说是必

经的、短暂的痛——‘722’核查让中

国生物医药行业的研发和监管质量获得

了世界信任，中国新药得以更顺利地成

长、出海。”

危与机相伴而生，生物医药行业更

是如此，左亚军有清醒的认识。

“行业冷、暖都不可避免，但要记

住做药的初心，提早穿好棉衣，终将等

到适合绽放的季节。”左亚军坦言，等

待是新药公司必经的一环，“现在，国

家的政策环境调整得刚刚好，仁会对内

分泌代谢疾病的治疗需求、临床价值也

积累得刚刚好，我觉得机会到了。”

好消息已经传来——2020年谊生

泰通过谈判纳入国家医保药品目录，

2022年续约谈判成功，医保支付范围也

进行了重大调整，取消了对2型糖尿病

患者的使用限制，更大地增加了患者的

可及性。“这相当于将谊生泰列为一线

用药，初发患者就可以使用。”左亚军

介绍，“未来，我们会逐渐补上宣传短

板，并且希望早日实现以不打针的方式

治疗糖尿病。”

据介绍，仁会生物的第二款新

药——GLP-1类减重药物“菲塑美”有

望于今年上市，并成为我国减重领域的

第一款原创新药，再次填补空白。

“中国也是全球第一肥胖大国，

而且有年轻化趋势，我们希望帮他们

健健康康地减肥。”左亚军眼里透着

自豪和自信。

进行水剂研发的八年

里，仁 会 生 物 先 后 筛

选了800多个配方，分

析了1万多个样品，并

用两年时间做了大量

桥 接 试 验，证 明 了 剂

型替换的有效性。

44

佘山之巅，百年天文

文/树丫儿

“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不要回答！”这些年掀起的《三体》热，让人们在对神秘的苍穹产生好奇心

之余，又顿生敬畏。也许很久很久之前，人们就探测到了外星文明，甚至收到了警示的信号。也许，阻碍

我们探索外星生命的不仅仅是以光年为单位的遥远空间，还有跨越千万年之久的文明衍化时间……

宇宙，本是时间和空间的统一体。一百年前，人们怎样观测宇宙，又观测到了什么？4月27日，位于上

海佘山的上海天文博物馆正式恢复开放，带着厚重的百年历史气息重新焕发生机。本期【乐活】带你走进

焕然一新的上海天文博物馆，来一场穿越百年的时空之旅。

巡天遥看一千河

上海天文博物馆位于上海市松江区西余山之巅，前身是建成于1901年的佘山天文台，是中国早期现代科学意

义上的天文科学研究机构之一。

园区各建筑依山而建，从天空鸟瞰，主体建筑宛如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海天文博物馆馆藏包括国内首架大

型光学天文望远镜“40厘米双筒折射望远镜”、曾两次参加国际经度联测的“帕兰子午仪”等一批老天文仪器设

备，以及 7000多张科学底片和 2余万册科学书籍。

① ②

④

③

45

来上海天文博物馆，一定要看这里的

“镇馆之宝”——一架口径40厘米的双筒

折射望远镜，有“远东第一镜”之称。这

台望远镜于1898年由徐家汇天文台的薄神

父（Robert de Beaurefaire）从法国采

购，于1901年安装在松江府西佘山山顶，

是近代中国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型天文

望远镜。所谓“双筒”，是指其有两个口

径均为40厘米的镜筒，分别用于目视观

测和天体照相。镜筒上刻着望远镜的生

产年份“1899”。那一年，佘山天文台

从法国巴黎高梯尔光学工厂专门定制了

这台望远镜，并于次年运往上海，1901

年完成安装。

自1901年起，该望远镜共拍摄了万

余张天文照片，存留到现在有七千余张，

其中包括我国最早的一批太阳、月球、行

星、彗星、星云、星团、星系等天体照

片。其中颇为难得的是1910年、1986年两

次记录哈雷彗星的回归。

除了“百年宝镜”，上海天文博物馆

还拥有“百年天文台”“子午仪”等多个展

厅，同时在此次修缮后新开辟出“天图室”

以及“印象佘山”两个展厅。其中帕兰子

午仪口径为8厘米，焦距为86厘米，购置于

1925年。原安置于徐家汇天文台，曾经作为

重要的观测设备参加了1926年和1933年两

次国际经度联测，而徐家汇天文台也正是两

次经度联测的基准点之一，可见当时徐家汇

天文台在国际上的学术地位之高。

“天图室”展厅介绍了“天图计划”

这个十九世纪末国际天文界的一次大型联

合科研项目，该计划主要利用世界上不同

地方的望远镜拍摄星空，就像人口普查一

样整理成严谨的星图，这也是最早的大型

国际天文观测项目之一。而佘山天文台所

选择的40厘米双筒折射望远镜与其他参与

“天图计划”的天文台所使用的望远镜类

型相匹配，且是增强版，并在后续工作中

率先采用了“天图计划”中的观测方法，

最终完成了《佘山赤道星表》这一重要工

作，在国际上具有相当的影响。

②

天文照片 ③

子午仪 ④

天图室 ①

望远镜

46

应似飞鸿踏雪泥

天文博物馆展厅的入口处，大门正上方有一个标记着12个罗马

数字的日晷。日晷下方还刻着拉丁文字的格言“影虽无形，无影则万

物无形。” “晷”表示“影子”，“日晷”即“太阳的影子”，其

原理就是利用太阳的投影方向来测定并划分时刻，这种古老的计时装

置已经被人类沿用达几千年之久。

进入序厅后，右侧的墙壁上铭刻着自1872年徐家汇天文

台建立至今上海天文在百年间走过的光辉时刻。包括1910年

佘山天文台记录了哈雷彗星的珍贵图像，七八十年代一批先

进大型天文设备的建成以及我国VLBI（Very Long Baseline

Interferometry，甚长基线干涉测量）深空探测网的建立等。

而在其百年历史铭文上方的金属铁饰，是由

40厘米双筒折射望远镜圆顶（1900年建造）于

2022年修缮时更换的部分钢板制成，其表面不同

的颜色正是上海天文台一代代科研工作者维护大圆

顶所留下的痕迹。轻轻用手触摸，嘘！仔细听，

100年来天文发展的历史在跟你说话。

想知道百年前，佘山天文台刚刚建起时候的

模样吗？抬头，楼顶特意开了两处玻璃。透过玻

璃，可以看到1900年和1928年佘山天文台两个不

同时间建设的墙面，这也是展陈设计人员埋下的

“时间”彩蛋之一。

47

不仅如此，展陈内那些主建筑的瓦片，也是展

陈设计人员在多次奔波于施工现场的过程中特意收

集起来的。

咖啡壶、观测记录、天球仪……无不生动再

现了百年间在这里伏案探索的研究人员的精神风

貌。他们也许是虔诚的宗教信徒，抑或是在基础研

究土地上默默耕作的天文学家。他们是天文台百年

历史见证者，也融入到天文台修缮建设中，成为这

里的一草一木。

沿着时间的鸿爪来到“印象

佘山”，这里原是倚着山体而建

的展厅，展陈人员将其改造为多

媒体展区。这里巧妙地利用山体

岩石作为展示屏幕，呈现从佘山

到世界的百年观星问天历程。

走出展馆，返程的路上，再次看到“佘山

天文台”的铭文，下面落款时间是“光绪二十六

年”。那一年，佘山天文台内，中国工人正在这里

安装从法国巴黎运来的双筒折射望远镜。

佘山之巅，登高而望，俯仰之间，感慨

万千。“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123年后，全新升级后的双筒折射望远镜擦亮双

眸，将帮助我们继续探索浩渺星空。

48

小镇

故事

从“世界的尽头”铺向“时代之路”

——曹路镇产城融合高质量发展探索

文 / 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