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 blue foods for
biodiversity
The promise of alternative seafood
—
Lead author: Meghan Jeans
Reviewers and contributors: Dr. Sian Morgan, Dr. Michael Tlusty,
Dr. Jennifer Bender, Dr. Heidi Weiskel, and Laurie Beyranevand, J.D.
The Good Food Institute / 2023 年 10 月
目录
执行摘要 4
简介 6
海鲜供应与需求 7
生物多样性和海鲜生产 8
传统海鲜的挑战 8
海鲜生产的新模式 10
发展新蛋白海鲜保护生物多样性的机遇 12
1. 保护并恢复海洋物种 12
2. 减少栖息地变迁、土地利用及相关排放 15
3. 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并减缓海洋酸化 17
4. 在扩大海鲜生产规模时尽量减少杀虫剂和抗菌剂的使用 18
海洋保护政策和项目中促进新蛋白海鲜发展的机遇 20
总结 25
参考文献 26
主要作者：
Meghan Jeans
审稿人和贡献者：
Dr. Sian Morgan, Dr. Michael Tlusty, Dr. Jennifer Bender, Dr. Heidi Weiskel, Laurie
Beyranevand, J.D.
关于 GFI
The Good Food Institute 是致力于为地球、人类和动物打造更好的全球食物体系的非营利智库。
GFI 团队与科学家、企业家和政策制定者们协同合作，专注于使植物基和细胞培养肉美味、实惠、
触手可及。作为受慈善支持的国际组织网络，GFI 的运作旨在推动新蛋白成为实现全球气候、全球
健康、食品安全和生物多样性目标的必要解决方案。如欲了解更多，请点击 www.gfi.org.
发展新型蓝色食品 保护生物多样性: 新蛋白海鲜的光明前景 2
The Good Food Institute / 2023 年 10 月
执行摘要
全球海鲜需求正在日益增加，为了以可持续的方式满足这一需求，我们需要
拓展海鲜生产的方式。
随着人口不断增长、收入水平提升及人均寿命延长
，海鲜需求也在不断增加。过去 60 年间，海鲜消费
的全球增长率超过了人口增长，至 2030 年，预计全
球海鲜消费将 (在 2020 年的基础上) 增加 15%
1 。然
而，我们的海洋、沿海和淡水生态系统满足不断增
长的人口需求的能力是有限的。虽然强有力的治
理、科学和技术创新，以及市场激励改善了某些地
区渔业和水产养殖业的可持续性，但是对自然和人
力资源日益增加的压力使得海洋和沿海生态系统的
生产力和韧性仍在快速退化——紧随其后的还有依赖
于这些生态系统的生物多样性。
随着海洋生态系统面临的压力加剧，生物多样性正
在经历全球衰退。超过 100 万物种正濒临灭绝
2， 一
些科学家估计，至 2070 年，目前所有现存动植物生
命中的三分之一可能灭绝
3。 研究表明，保护并恢复
生物多样性需要对我们的全球食物系统进行大规模
改革，从而减少浪费并增加可持续性和效率
4。 正如
多样化且可持续的食物系统对维护生物多样性而言
至关重要，生物多样性也是多产且富有韧性的食物
系统的基础。确实，生物多样性丧失会导致食品短
缺、营养赤字、经济不稳定，以及国际冲突
5， 甚至
增加人类暴露于人畜共病病原体的风险
6。
发展新型蓝色食品 保护生物多样性: 新蛋白海鲜的光明前景 3
The Good Food Institute / 2023 年 10 月
世界正处在历史拐点。对健康、可持续和对
社会负责的海鲜产品的需求的不断增加，以
及生物工程、农业和食品科学领域的进步，
激发了新蛋白海鲜的创新 (尤其是植物基和细
胞培养海鲜)。
植物基海鲜——源自陆生植物、藻类或真菌——模拟
了传统海鲜的风味和质地。细胞培养海鲜——在细胞
层面上与传统海鲜完全相同，但它是通过培养提取
自鱼类 (或其他水生物种) 的肌肉和脂肪细胞生产出
来的。
新蛋白海鲜可以有助于满足不断增长的海鲜需求，
同时助力全球野生捕捞渔业和水产养殖业的可持续
性发展。
为发挥细胞培养和植物基海鲜作为可及、可
购和可持续供给的传统海鲜替代品的潜能，
来自政府、非营利组织、学界和行业的支持
是不可或缺的。
在公共和私营部门，推动全球解决方案以遏制生物
多样性丧失，同时应对与传统海鲜生产相关的社会
经济、环境和人类健康挑战的势头正在不断积聚。
保护生物多样性、海鲜可持续性、气候韧性、食品
安全和可持续生计等问题彼此密切相关 (但却通常被
割裂)，专注于这些问题的利益相关者们可以协同合
作，共同推动新蛋白海鲜发展，从而在所有这些领
域加快进展。
通过优先进行合作、信息共享、提供资助、
能力建设、消费者宣传和治理改革，环保团
体可以在促进新蛋白海鲜开发、采用和扩大
影响方面发挥自身影响力。
政府加大对可公开获取型新蛋白研发的资助力度是
非常迫切且有必要的。同样，致力于以可持续实践
调整海鲜行业补贴的有关组织和人员，可以呼吁决
策制定者给予新蛋白海鲜生产者获取补贴的同等机
会。这不仅可以促进国内经济发展、创造工作机会
，还有利于保护海洋生态系统，扩大对国内更多新
蛋白海鲜生产的广泛支持还有助于通过加强对海鲜
供应链的监督管理打击海鲜欺诈和误导性标识。同
时，基层组织可以采取措施增加消费者对于新蛋白
海鲜的意识和需求。只有在广大环保团体与公、私
部门伙伴的通力合作下，新蛋白海鲜才能够迅速地
扩大规模，以帮助保护并恢复生物多样性。
发展新型蓝色食品 保护生物多样性: 新蛋白海鲜的光明前景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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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全球人口的不断增长推动着海鲜需求水涨船高。
这一需求正逐渐超出我们的海洋和沿海生态系统
生产力极限，威胁着食物系统稳定运转所依赖的
生物多样性。虽然野生捕捞渔业和水产养殖业的
可持续性已经有所改善，我们还需要探索更多不
同类别的可持续的海鲜生产新形式，以满足当前
和未来的需求。
植物基和细胞培养海鲜 (统称为 “新蛋白海鲜”)
可以以较少的环境足迹填补日益扩大的供需缺
口。植物基海鲜具备类似于传统海鲜的风味和质
地，本质是由植物、藻类或真菌制成的。细胞培
养海鲜 (也称作细胞水产养殖、细胞基海鲜等) 则
是在生物反应器 (也称作培养器) 中培养人们通常
食用的鱼类或无脊椎动物的成分。细胞培养海鲜
不用生产废弃物（比如骨、鳞、眼或副渔获物
等），也不含有污染物 (比如塑料、水银或多氯联
苯 (PCBs))。在新蛋白海鲜生产补充现有努力，改
善野生渔业和水产养殖业可持续性的同时，实现
海鲜消费模式多样化（将植物基和细胞培养海鲜
囊括其中）也提供了环境效益，并且有助于遏制
并逆转生物多样性丧失。
但是这些替代品与传统海鲜相比如何呢？
新蛋白海鲜将如何以及在何种程度上缓解
生物多样性危机？
政策制定者及海洋保护团体将如何促进我
们对新蛋白海鲜的理解并推动其发展？
本篇论文旨在探讨这些问题，以及新蛋白海鲜可以在
保护和恢复生物多样性中发挥的作用。即便如此，新
蛋白海鲜板块尚处于发展初期。理解植物基和细胞培
养海鲜是否能够以及将如何应对关键环境挑战——包
括生物多样性丧失——需要科学家、经济学家、社会
学家、投资者、政策制定者、食物系统专家和环保倡
议者等大批利益相关者为此投入资源和专业知识。
实现海鲜消费模式多样化（将植
物基和细胞培养海鲜囊括其中）
可以提供环境效益并逆转生物多
样性丧失。
发展新型蓝色食品 保护生物多样性: 新蛋白海鲜的光明前景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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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鲜供应与需求
自 1961 年以来，全球海鲜消费 (包括海洋及淡水)
保持着年均 3% 的增长率。从全球来看，海鲜产品
的年人均消费量在过去 60 年间翻了一倍多，从上世
纪 60 年代的 9.9 kg 上升至 2020 年的 20.2 kg
7。 为
应对这一不断增长的需求，捕捞渔业和水产养殖业
总产量在 2020 年达到了 2.14 亿公吨的历史最高点
，其中 73% (1.57 亿公吨) 直接用于人类消费。虽然
水产养殖产量在 2020 年增长到了 1.226 亿公吨的历
史最高点
8， 但是全球捕捞渔业产量相比前三年的平
均值减少了 4%，降至 9,030 万公吨
9。 除了
COVID-19 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相关影响，这一下降
也表明了海洋捕捞渔业未来几乎没有增长空间的事
实: 预计 93% 的全球鱼群资源或者正处于最大可持
续捕捞水平 (57.3%)，或者已经被过度捕捞
(35.4%)
10。 越来越多的人们开始转向水产养殖以填
补供需缺口。确实，水产养殖业总量在 1980 至
2018 年间增长了 527%
11。 水产养殖仍是食品生产
领域中增长最快的板块之一，但自上世纪 80 年代至
90 年代的高峰期之后，其年增长率已经开始下降
12
。
受强劲的全球需求驱动，全球海鲜行业产值持续增
长 (2020 年估值为 1,510 亿美元)，然而，全球海鲜
市场的特点却是价值增长大于体量增长
13, 14。 尽管
海鲜价值和需求不断增加，海鲜产量却摇摇欲坠、
岌岌可危。就全球而言，海鲜消费正以 3.1% 的年平
均率不断增长
15， 但是未来十年间，供应的年平均
增长率预计仅为 1.3%
16。 地缘政治不确定性、贸易
关税、气候变化和野生鱼类种群及生态系统的有限
生产力威胁着水产养殖业和野生捕捞渔业的生产率
及韧性
17。
发展新型蓝色食品 保护生物多样性: 新蛋白海鲜的光明前景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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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应全球潮流，美国消费者的海鲜需求在过去十年间
稳步增长。2020 年，美国消费者人均消费 19 磅海鲜
，比 2017 年增加了 3 磅
18。 然而，这一消费量仍仅
略超过《美国膳食指南》推荐量的一半。负责编撰
《膳食指南》的美国委员会和联合国粮农组织 (UN
FAO) 都认为，要满足这一每周推荐量，需要快速、
大幅增加水产养殖业产量。新蛋白海鲜——尤其是与
传统海鲜的营养特质相同且所含污染物更少的细胞培
养海鲜——可以帮助填补这一缺口。
生物多样性和海鲜生产
海洋和沿海环境提供了一系列生命赖以生存的生态
系统——从我们呼吸的氧气到消费的食物以及饮用的
水。然而，人为压力正导致全球海洋生物多样性出
现前所未有的衰退，基因、物种和生态系统多样性
的丧失威胁着海洋生态系统的生产力和韧性
19。 导
致海洋生物多样性丧失的主要动因包括栖息地的破
坏和改变，以及非可持续捕捞实践的直接掠夺。同
时，其他压力因素 (包括气候变化和海洋酸化) 的累
积效应也正在加剧并加速全球海洋和沿海栖息地生
物多样性的丧失
20。
尽管人们一直在努力遏制生物多样性丧失的趋势，
比如设立保护区、修复栖息地、保护物种、加强研
究和监测以及进行其他干预，但是有关证据显示，
海洋生物多样性还在持续下降。生物多样性和生态
系统服务政府间平台 (Intergovernmental Platform
on Biodiversity and Ecosystem Services) 发布于
2019 年的一份报告表明，人类已经使三分之二的海
洋发生了显著改变，这一比例高于 2008 年的 40%
21
。 逆转这一生物多样性丧失趋势需要全新策略。新
蛋白海鲜为实现海鲜生产多样化、减少我们的环境
足迹，以及修复海洋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功能性
提供了机遇。
新蛋白海鲜为实现海鲜生产多样
化、减少我们的环境足迹，以及
修复海洋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
功能性提供了机遇。
传统海鲜的挑战
就全球而言，海鲜行业为数百万人的经济和食品安全
做出了贡献，同时也塑造了许多地区的历史和文化。
然而，海鲜商业市场的增长越来越以海洋健康、人权
和食品安全为代价。随着海洋资源日渐稀少，一些人
开始利用市场的不透明性并转向不公平的剥削性劳工
实践，以降低成本、增加利润。近年来，人们对海鲜
行业的奴役、不公平劳动及劳工虐待问题进行了更严
格的审查
22。人权和劳工虐待，虽然通常受贪婪、腐
败、社会经济与文化不公和经济条件不断恶化所导致
，但也与环境退化和生物多样性丧失密切相关。
联合国粮农组织承认，捕捞渔业和水产养殖业都面临
着从治理薄弱和管理不善到非可持续的捕捞实践以及
非法、不报告、无管制捕捞 (IUU) 等重大挑战
23。联合
国将加剧这些挑战的政府补贴归类为 “有害补贴”。
海鲜市场在改善管理、提升透明度和优化问责制方面
已经取得了进展。但是，管理渔业和水产养殖业的全
球法律和条约错综复杂，再加上许多地方缺乏执行力
，这使得消费者、品牌和政策制定者们很难验证不同
产品的可持续性并做出明智决定。我们需要可提升透
明度及优化问责制的全新解决方案，以帮助应对不断
加剧的生物多样性危机。
发展新型蓝色食品 保护生物多样性: 新蛋白海鲜的光明前景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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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提升透明度及优化问责
制的全新解决方案，以帮助应对
不断加剧的生物多样性危机。
野生捕捞渔业
野生捕捞渔业是人类狩猎和采集历史的最后遗迹之
一。然而，非可持续的捕捞实践是导致全球海洋生
物多样性丧失的一大关键动因
24。过度捕捞、非法捕
捞、栖息地丧失和退化，以及偶然捕获的非目标物
种 (副渔获物) 和抛弃物会改变生态系统平衡，减少
基因、物种和生态系统的生物多样性。叠加气候变
化、海洋酸化、沿海发展、塑料污染、富营养化和
日益工业化的海洋空间中的噪音污染所带来的影响
，这些压力因素变得更加复杂。
野生捕捞渔业的生物多样性影响极其多变，取决于
使用的渔具类型、捕捞活动发生的生物群落，以及
捕捞活动的涉及范围和发生频率。一本钓 (比如叉
鱼、拖钓和手钓) 可能是最精细、对环境影响最小的
捕鱼方式，但往往受限于目标物种，这些目标物种
通常是较大型的远洋物种，比如金枪鱼和剑鱼。扇
贝挖泥船和底拖网渔船这样的触底型移动式渔具会
扰乱海床，并且破坏或摧毁底栖动物群落结构以及
与此结构相关的物种，从而对底栖生物多样性产生
不利影响。鱼笼、陷阱、渔网和延绳钓等定置渔具
也会对海洋生物多样性产生重大影响。和移动式渔
具一样，定置渔具也会增加沉积物悬浮，引发底栖
生物群落变化，并改变这些生物群落内部的物理结
构
25。
定置渔具还会导致副渔获物和非目标鱼类及海洋野
生生物的缠绕问题 (比如海洋哺乳动物、海龟和海
鸟)。同时，延绳钓和围网这样以高度洄游的远洋物
种为目标的渔具常常会大量兼捕到幼鱼和易受伤害
的海洋野生动物等副渔获物。虽然人们正在努力创
新并改进渔具以减缓这些影响，但是野生捕捞渔业
的总体影响正给海洋生物多样性带来负面影响，并
对当地和全球的生态系统功能性产生干扰。
发展新型蓝色食品 保护生物多样性: 新蛋白海鲜的光明前景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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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产养殖业
随着野生捕捞海鲜的体量高位趋稳，水产养殖产量
正在不断增加以满足美国和海外不断增长的海鲜需
求
26。 水产养殖目前在全球海鲜供应量中占据半壁
江山
27， 在进口至美国的海鲜量中也占近半数
28。
海洋、淡水和咸淡水 (沿海) 水产养殖体系并非铁板
一块，而是因物种和地理而异。养殖方式从鱼塘养
殖、围网养殖、网箱养殖到利用浮筏、绳索和桩柱
进行的贝类和海藻养殖等等不一而足。根据生物放
养密度、投料等级和管理程度不同，水产养殖体系
有从粗放型到集约型等不同模式。
全球水产养殖的快速扩张和多样化超出了许多政府
制定强有力的管理框架、减缓环境影响的能力。在
政府治理缺失的地方，认证和评级项目等市场激励
机制正在制定标准并提供指导，支持更可持续的水
产养殖并为良好治理提供信息。即便如此，随着水
产养殖日益集约化，这一事实清晰可见：仅凭水产
养殖无法以可靠且可持续的方式填补海鲜供应的缺
口
29。
在水产养殖经营者努力最大化增长效率并最小化成
本的过程中，他们遭遇了多重可持续性和生物多样
性挑战。如果管理不善，水产养殖会因为鱼饲料需
求和生产操作对全球生物多样性产生影响。糟糕的
选址决策和经营管理则会因为增加了饲料残渣、废
弃物、抗生素、激素、疾病以及给当地环境引来外
来物种等损害沿海湿地及近岸栖息地。
海鲜生产的新模式
多样化我们的食物系统，纳入可持续、健康和具有
社会责任感的海鲜生产新模式对弥合供需缺口，尽
可能减弱上述压力因素对海洋生物多样性的影响至
关重要。植物基和细胞培养海鲜都提供了这样的机
遇。
植物基海鲜
植物基产品已经上市数十年，该品类发展十分迅猛
，而且消费趋势越来越倾向于有意识消费，这加速
了植物蛋白 (包括海鲜) 的多样化。见证了植物肉的
走红 (比如 Impossible Whopper 和 Beyond
Burger)，品牌商们正在开发可提供海鲜口味和质地
的植物基产品，这些产品也可以消除或减轻与传统
海鲜相关的环境及健康风险：重金属和微塑料污
染、抗生素使用以及食物源性疾病，比如鱼肉毒和
致敏性。美国食品生产商，包括泰森 (Tyson
Foods)、嘉吉 (Cargill) 和通用磨坊 (General Mills)
等巨头，正在关注、生产或投资植物蛋白。然而，
这不仅限于陆生动物肉替代品。比如，大黄蜂食品
(Bumble Bee Foods) 正在与新兴植物基海鲜企业合
作，多样化其产品组合，履行可持续发展承诺，并
在竞争中保持领先地位。
植物基海鲜使用各种加工程序及成分制成。投料种
类繁多，目前包括大豆、小麦、豆类 (包括豌豆蛋白
质)、番茄、茄子、海藻和魔芋等。对生物多样性的
影响以及对环境影响的程度在不同产品品类中各有
不同，而且受种植作物、地理、生产和收割方式、
生产规模及其他因素影响
30。 即使是具体产品品类
内部的情况也复杂多变，因此很难普遍推广某一类
作物 (比如大豆或小麦)。而且，比较植物基和传统
海鲜影响的研究数量十分有限，其中的可用数据大
部分基于植物基蛋白质和养殖海鲜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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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需要进行更多研究以评估海鲜生产的不同模
式之间及内部的生物多样性相对影响，我们也可以
同时参考土地利用和温室气体 (GHG) 排放等与不同
作物相关的环境指标，从而就植物基海鲜生产的生
物多样性相对影响得出一些一般性结论。
细胞培养海鲜
细胞培养海鲜 (也称作细胞水产养殖、细胞基或细胞
养殖海鲜) 通过直接培养鱼类、贝类或虾蟹类的肌肉
和脂肪细胞生产。通过将肌肉和脂肪细胞样品与氨
基酸、盐分、维生素、脂肪和其他促进生长所需的
关键营养物质进行共同培养
31， 这种生产方式在外
部复制了内部生物过程。本质上来讲，这是不以海
洋动物为原料的海鲜。
细胞培养海鲜的支持者们主张，这一新兴市场可以
为保护濒危、受威胁、过度捕捞和其他易受伤害的
海洋及水生物种做出贡献。从这些物种中构建细胞
系可以减少来自捕捞渔业和水产养殖业的经济与环
境压力。以此种海鲜的细胞培养来源使其供应多样
化可以限制非法、不报告和无管制捕捞活动的盈利
能力。
细胞培养海鲜是否有助于应对生物多样性危机取决
于其环境足迹 (本地大规模生产) 以及细胞培养产品
是否可以替代一些对传统海鲜的需求。因为该行业
仍处于发展初期，细胞培养海鲜生产的生物多样性
影响大部分仍未被了解。现有研究将细胞培养海鲜
视作细胞培养肉的同类产品，因为它们使用相似的
投料和基础设施。细胞培养海鲜生产可能会给生物
多样性带来的最大风险来自与土地利用和温室气体
排放相关的影响，这些影响的产生是由于缺少清洁
能源基础设施；而最大的潜在效益则源于其减少海
洋物种和栖息地压力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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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新蛋白海鲜保护生物多样性的机遇
虽然有关野生捕捞渔业和水产养殖业生物多样性
影响的记录较为完备，但是想要普遍概括这些板
块却很困难，因为具体影响根据地区、物种、渔
业和生产模式的不同而不同。在缺少更全面的传
统海鲜比较数据的情况下，我们主要检视四个具
体机遇，以减缓该市场与保护生物多样性有关的
更广泛环境影响。需要注意的是，以下讨论的影
响并非适用于所有物种或所有生产方式。
1. 保护并恢复海洋物种
新蛋白海鲜可以使我们增加全球海鲜供应量而无需
增加野生鱼群资源的压力。这为更好地保护海洋生
物多样性创造了无限机遇——从减少过度捕捞和非
法、不报告及无管制捕捞活动到尽可能减少与这些
活动相关的栖息地影响、副渔获物及幽灵渔具。水
产养殖也会因鱼饲料需求以及养殖鱼逃逸、渔网缠
绕与污染问题为野生鱼群和海洋生态系统带来风
险。虽然很多人期待着水产养殖可以填补不断扩大
的供应缺口，充分利用新蛋白海鲜也可以帮助我们
避免增加水产养殖给海洋生物多样性造成的不利影
响。
保护并恢复被过度捕捞的鱼群资源
减少导致过度捕捞的系统性压力对于保护海洋生物
多样性而言至关重要。通过利用植物或直接利用细
胞增加新的海鲜生产方式可以减少这些压力。据联
合国粮农组织 2020 年发布的一份报告预估，34%
的全球鱼群资源被过度捕捞
32， 另有 60% 正处于
最大可持续捕捞水平
33。 环境保护主义者们认为，
过度捕捞不仅引起物种多样性丧失，还会扰乱营养
关系 (比如捕食者—猎物的关系)、干扰生态系统功
能性，以及减少鱼类产量。比如，所有软骨物种中
有超过三分之一 (如鲨鱼、鳐鱼和银鲛鱼) 正因过度
捕捞而濒临灭绝
34。 因为许多鲨鱼和鳐鱼是关键物
种及顶级捕食者，它们的丧失会破坏食物链的稳定
性，继而引发整个海洋生态系统的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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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过度捕捞并恢复被过度捕捞的鱼群资源是一个巨
大挑战，需要公共和私营部门多管齐下、进行多重干
预。其中一个重要部分是为海鲜生产打造新蛋白供应
链，减少捕捞渔业压力。世界银行 (World Bank) 表
示，在未来十年间，全球捕捞活动需每年减少 5%，
以便鱼群资源恢复至可持续捕捞水平。但是，随着海
鲜需求增加，加大捕捞力度带来的经济和政治压力也
随之增加
35。植物基和细胞培养海鲜有助于尽可能减
少这些压力。
减少副渔获物及抛弃物浪费
投资新蛋白海鲜供应链还为减少对非目标鱼类或野
生动物的附带影响提供了机遇。副渔获物，即偶然
捕获和/或意外致死的非目标物种，是海洋生物多样
性面临的主要威胁之一。虽然一些具有生存或商业
价值的非目标物种有时候会被保留，但更通常的情
况是，价值较低或法律禁止捕捞的非目标鱼类和野
生动物被以死亡或濒死状态抛弃。两者相加，副渔
获物和抛弃物预计占海鲜废弃物总量的 16% 至
32%
36。仅抛弃物就占全球年捕捞量的近 10%
37,38。
在美国，每年在捕捞活动中被抛弃的鱼类高达 20 亿
磅 (大约占总捕捞量的 20%)
39。这一体量的海洋野
生动物丧失对美国而言相当于至少 10 亿美元的年经
济损失
40。因为新蛋白海鲜生产不会产生副渔获物或
抛弃物，采用新蛋白海鲜可以减少全球海鲜生产浪
费和生物多样性丧失。
因为新蛋白海鲜生产不会产生副
渔获物或抛弃物，采用新蛋白海
鲜可以减少全球海鲜生产浪费和
生物多样性丧失。
尽可能减少幽灵渔具造成的生物多样性丧失
减少沿海和海洋生态系统中新增和现有的野生捕捞
及水产养殖渔具数量有助于保护生物多样性，并在
未来数十乃至几百年间产生积极的生态影响。每年
，至多有百亿吨渔具被遗弃、丢失或弃置，成为
“幽灵渔具”
41,42。幽灵渔具漫无目的地四处漂流，
每年会杀死约 136,000 头海豹、海狮和大型鲸鱼
43。
海鸟、海龟、鱼类和其他物种也会因缠绕或误吞幽
灵渔具而受伤或死去
44。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
(NOAA) 的科学家们警告称，幽灵渔具还会损害具有
生态重要性和敏感性的海洋栖息地，比如珊瑚礁、
海草床和红树林，加剧海洋生物多样性丧失
45。幽灵
渔具还会减少渔业产出和收入。有关美国华盛顿州
灯笼蟹捕捞的一份研究预计，每年会因丢失捕蟹笼
损失 178,874 只符合规格的螃蟹，出舱前价值为
744,296 美元
46。虽然改善渔具 (比如用于定置渔具
的按需技术) 及鼓励渔具回收 (比如为渔具回收和升
级再利用创造市场) 可以帮助应对这些挑战，但是实
现新蛋白海鲜规模化生产也可以减少幽灵渔具体量
及相关死亡数量，有助于将渔业产出保持在可持续
捕捞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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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升野生捕捞海鲜供应透明度并优化问责制
美国进口其海鲜量的 62% 至 65%
47， 通常进口自缺
乏严格治理体系和执行能力以进行渔业可持续管理
的国家
48。通过替代品增加国内海鲜供应并缩短海鲜
供应链可以提升供应链透明度，并减少美国对非
法、不报告和无管制 (IUU) 捕捞的经济支持。非
法、不报告和无管制捕捞包括违反法律 (非法)、没
有向有关部门披露捕捞量 (不报告) 和在渔业管理辖
区之外进行 (无管制) 的捕捞活动。一项研究预估，
由于非可持续的捕捞实践、使用破坏性和滥杀性渔
具以及捕获物中包含有易受威胁或受保护物种，每
年与 IUU 捕捞相关的全球损失高达 235 亿美元，相
当于 2,600 万吨鱼，即野生捕捞量的五分之一
49。打
造健全的新蛋白海鲜国内供应链有助于摆脱对国外
IUU 来源海鲜进口的依赖，为具有社会责任感且管
理良好的国内渔业营造公平的竞争环境。具体而言
，减少对 IUU 来源海鲜的需求可以为遵循法律、支
持保护和可持续管理海洋资源公共努力的捕捞者们
创造公平的竞争环境。而且，由于非法捕捞所得的
捕获量是不会向有关部门报告的，减少非法捕捞活
动也可以使捕捞总量预估和鱼群数量评估更加精确
，这正是对渔业资源进行可持续管理所需要的。
打造健全的新蛋白海鲜国内供应
链有助于摆脱对国外 IUU 来源海
鲜进口的依赖，为具有社会责任
感且管理良好的国内渔业营造公
平的竞争环境。
减少水产养殖逃逸、污染和野生动物死亡数
量
从可持续程度较低的水产养殖形式转向新蛋白海鲜
生产可以减轻海鲜生产对海洋生态系统和野生动物
数量造成的影响。比如，开放式网箱 (如三文鱼养殖
中所用的) 会通过化学物质、废弃物、寄生虫和疾病
损害周围环境，所有这些都会危害生物多样性。和
某些渔具及幽灵渔具一样，水产养殖用具 (包括网箱
乃至用于贝类和海藻养殖的吊绳) 会吸引、诱捕、缠
绕、溺毙以及干扰海洋野生动物，包括海鸟、海龟
和海洋哺乳动物
50 。
如果网箱或池塘与邻近的天然水体相通，养殖鱼群
可能会逃逸或与野生鱼群混合。科学家们警告，外
来物种的存在会增加食物、栖息地和产卵配偶的竞
争，从而干扰野生鱼群的自然行为，乃至威胁其生
存。养殖鱼群和野生鱼群之间的繁殖还会损害野生
鱼群的基因完整性，并减少其生态适应性。这些逃
逸鱼群在得到野生鱼群的接纳并成功繁殖之后，成
为入侵物种。即使没有发生逃逸，养殖鱼类也会向
野生鱼群传播疾病和寄生虫，比如海虱
51。相反，细
胞培养或植物基海鲜都不会产生基因污染或疾病传
播的风险，因为生产发生在清洁的受控场所。
减少水产养殖饲料生产所需的海洋资源
在与水产养殖相关的环境影响中，饲料的占比可能
超过 90%
52。水产养殖的一大主要挑战是，尤其在
养殖三文鱼这类食肉性物种的情况下，饲料需求会
加剧而非减轻对野生鱼群的压力。在野生捕捞渔业
的上岸量中，大约有 20% 至 35% 会被制成鱼粉和
鱼油，用作水产养殖和陆生动物农业饲料。在 2018
年，约有 10% (1,800 万吨) 的野生捕捞鱼被用于鱼
粉及鱼油生产
53，据海洋成分组织 (Marine
Ingredients Organization, IFFO) 预估，其中 75%
被用作了水产饲料。而且，目前三分之二的水产养
殖生产有赖于鱼粉添加剂，这一比例自 1980 年增加
了 10%
54。然而，植物基或细胞培养海鲜都不依赖
基于海洋资源生产的水产饲料。
发展新型蓝色食品 保护生物多样性: 新蛋白海鲜的光明前景 13
The Good Food Institute / 2023 年 10 月
2. 减少栖息地变迁、土地利用及相
关排放
对水产养殖和新蛋白海鲜生产而言，与生物多样性
丧失关联最密切的指标是土地利用和栖息地转用。
同样，野生捕捞渔业会影响海底栖息地。栖息地改
变发生之处，温室气体排放如影随形。气候变化和
海洋酸化——海洋和大气中碳含量不断增加的结果
——也在日益加剧生物多样性丧失并成为威胁倍增器
55,56。
水产养殖和新蛋白海鲜中的土地利用既指用于支持
植物基和养殖海鲜直接生产的土地，也指与植物基
饲料 (用于水产养殖和细胞培养海鲜) 生产相关的土
地利用。种植或加工食品通常会减少一个生态系统
的生物多样性，同时产生温室气体排放 (主要是二氧
化碳、一氧化二氮和甲烷)，这会进一步威胁生物多
样性。一般而言，每卡路里动物产品产生的土地和
碳足迹高于谷物或蔬菜产品
57。这一差别部分是由于
从饲料热量到动物产品热量的低效转换
58。比如，需
要 100 克饲料蛋白质才能产生 20 克鸡肉蛋白质或
15 克养殖虾蛋白质
59。
减少来自野生捕捞渔业的海洋栖息地影响
从珊瑚礁到海带森林和深海大峡谷，沿海和海洋栖息
地庇护并维持了多样的海洋生命。捕捞活动对海洋栖
息地的影响程度有着显著差异，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
捕捞地点、栖息地种类和捕捞方式。为以对环境影响
最为恶劣的捕捞方式捕获的鱼群种类开发细胞培养和
植物基替代品有助于在海鲜供应中创造灵活性和稳定
性，这也可以成为政府多样化海鲜生产、鼓励更可持
续实践的一种方式。比如，向植物基或细胞培养底栖
物种 (比如底栖鱼和扇贝) 转型可以减少底拖捕和挖泥
带来的危害
60，这两种捕捞技术影响了全球近 75% 的
大陆架
61。
为以对环境影响最为恶劣的捕捞
方式捕获的鱼群种类开发细胞培
养和植物基替代品有助于在海
鲜供应中创造灵活性和稳定性，
这也可以成为政府多样化海鲜生
产、鼓励更可持续实践的一种方
式。
限制水产养殖生产用地的扩张和碳排放影响
新蛋白海鲜还可以进一步减缓用于水产养殖的土
地、水柱或海底转用。研究表明，此类用途转换会
对当地生态系统和生物多样性产生消极影响。比如
，为了给虾类养殖池塘腾出空间而砍除具有重要生
态意义的红树林，已经导致全球多地海岸侵蚀、水
质恶化以及生物多样性丧失
62。选址不当、密度过高
的水产养殖还会因导致水中氧气耗尽、促进藻类繁
殖的营养物质和污水积聚而损害周围的水柱和海底
栖息地。
用新蛋白海鲜补充现有海鲜供应可以使水产养殖选
址更为明智，并将水产养殖密度保持在可持续水
平。
发展新型蓝色食品 保护生物多样性: 新蛋白海鲜的光明前景 14
The Good Food Institute / 2023 年 10 月
扩大植物基海鲜而非养殖海鲜的
生产规模以满足不断扩大的供应
缺口，可以减轻海洋和陆地生态
系统的额外压力。
尽量减少农业用地对植物投料的需求
新蛋白
63 可以使从饲料作物到最终产品的热量转换
更高效，在最大化食品供应的同时尽量减少栖息地
变迁和土地利用。有人认为植物基水产养殖饲料比
鱼粉更可持续，因为它无需消耗有限的海洋资源。
然而，用植物喂养鱼类的效率仍旧低于使用植物生
产植物基海鲜。
虽然直接比较水产养殖和新蛋白海鲜生产中发生的
土地利用复杂而困难，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研究
者们发现，每生产 100 克蛋白质，植物基海鲜的土
地利用足迹中值比养殖鱼少 41%
64。他们建议，食
用植物基海鲜而非养殖鱼可以腾出农田生产更多直
接用于人类消费的食品，并恢复被转用的栖息地。
因此有理由认为，扩大植物基海鲜而非养殖海鲜的
生产规模以满足不断扩大的供应缺口，可以减轻海
洋和陆地生态系统的额外压力。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研究者们
发现，每生产 100 克蛋白质，植
物基海鲜的土地利用足迹中值比
养殖鱼少 41%。
细胞培养肉的当前数据也显示出节约用地的巨大潜
力。2015 年的一份细胞培养肉行业生命周期预期评
估 (LCA) 表明，用于细胞培养肉生产的土地少于畜
牧业
65。与这份报告相呼应，2023 年的一份细胞培
养肉生命周期预期评估总结称，细胞培养肉的土地
利用足迹可能在 2.5 m
2 作物当量/kg 产品，大幅低
于鸡肉 (6.8)、猪肉 (7.5) 和牛肉 (5.5 至 24.3)
66。另
一份来自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近期研究在重申这
一结论的同时表明，对土地利用集约度的预估值在
1-11 m
2
/年/100g 蛋白质的大范围之间，具体取决于
细胞培养使用的原料和投料
67。
发展新型蓝色食品 保护生物多样性: 新蛋白海鲜的光明前景 15
The Good Food Institute / 2023 年 10 月
在当前的初期阶段，很难预测需要多少土地实现细
胞培养海鲜的大规模生产。然而，与陆地农业和水
产养殖的许多种类不同，细胞培养海鲜所需的栖息
地转用可能范围较小，因为现有的基础设施可在改
造后用作海鲜细胞培养场所。因此无需转用含有碳
封存的树林、草地、湿地和其他各种丰富多样的生
态体系。
3. 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并减缓海洋酸
化
气候变化和海洋酸化——海洋和大气中碳含量不断增
加的结果——正在日益成为加剧生物多样性丧失的重
要动因
68,69。随着海洋变得更酸化，很多处在食物链
底端的钙质 (有壳) 生物及幼虫更容易受到攻击，这
威胁到海洋生态系统的稳定。所有海鲜生产，无论
是传统或新蛋白，都会产生碳排放。一份 2018 年的
研究预估，渔业在 2011 年消耗了 400 亿公升燃料，
产生了总计 1.79 亿吨二氧化碳当量的温室气体 (大
约占全球食品生产的 4%)
70。 同时，与水产养殖生
产相关的温室气体排放量约占农业温室气体排放总
量的 5%
71 及全球温室气体排放总量的 0.49%
72。
限制海底扰乱和沿海栖息地变迁
然而，新兴研究表明，这些数字可能并没有说明全
部状况。比如，一些触底式捕鱼模式每年可能会从
海底释放高达 15 亿公吨的液态二氧化碳，这相当于
农业生产在土地上释放的二氧化碳
73,74。将封存的二
氧化碳释放到水柱中可能会导致海洋酸化，并限制
海洋缓冲大气层中的二氧化碳的能力——这两者都会
对海洋生物多样性产生消极影响
75。同样，在评估水
产养殖生产的气候影响时，科学家们也越来越关注
土地利用和转用的影响。在为水产养殖生产让路而
进行土地转用的地方，尤其在有高碳封存和碳储量
栖息地 (比如红树林) 的沿海地区，碳足迹可能超过
了传统牛肉生产
76。
比较新蛋白和传统海鲜的碳排放足迹极富挑战，因
为海鲜物种和生产方式都极具多样性，而比较传统
和新蛋白海鲜的科学文献却十分有限。现有分析通
常依赖于植物基或细胞培养陆生动物肉的相关数据
，分别将这两者假设为植物基和细胞培养海鲜代
表。考虑到这些局限性，目前的研究表明，新蛋白
海鲜产生的碳排放与传统海鲜的许多形式相当或更
低。
总体而言，植物蛋白产生的碳排放大幅低于传统肉
类和海鲜
77。Santo 等人 (2020) 的报告称，植物肉
(代表植物基海鲜) 产生的碳排放足迹比传统养殖鱼
类低 34%，比传统养殖虾蟹低 72%。但是，他们也
发现，已实现规模化的高效渔业实践 (比如金枪鱼围
网捕捞) 的碳排放强度可能比植物基海鲜更低
78。即
便如此，缺乏透明度、监管无力以及欺诈性和误导
性标识等问题的存在可能使这些产品难以在市场上
被可靠地识别出来，而且碳密集度较低的渔业和农
业活动可能面临会其他可持续性挑战。
扩大使用可再生能源的海鲜生产规模
了解细胞培养海鲜未来的排放情况则更为复杂。
与环境可持续性的其他维度一样，只有少量研究
分析了细胞培养海鲜的能源利用和排放预测。目
前的分析依赖于细胞培养肉作为细胞培养海鲜代
表，但是一些专家注意到，细胞培养海鲜生产的
能源密集度可能低于细胞培养肉生产。研究者和
细胞培养蛋白质生产商们观察到，相比于可能会
对大规模生产中的能源利用和成本产生影响的哺
乳动物细胞培养，海洋细胞培养对温度、pH 值和
氧气的要求可能更加宽容。哺乳动物细胞的繁殖
需要在特定温度条件下进行，但是对于大多数鱼
类细胞而言，室温就已经足够
79。
发展新型蓝色食品 保护生物多样性: 新蛋白海鲜的光明前景 16
The Good Food Institute / 2023 年 10 月
Santo 等人 (2020)、Gephart 等人 (2021) 和 Sinke
等人 (2023) 的研究发现表明，使用传统能源来源的
细胞培养肉产生的碳排放高于大多数野生和养殖海
鲜产品，但是低于排放最为密集的传统产品
80,81,82。
可再生能源的新兴形式将大幅减少细胞培养肉的碳
排放，使其与使用电网电力/化石燃料的传统海鲜中
排放密集程度最低的那些产生的碳足迹相当。 (目前
还没有生命周期评估比较在传统和新蛋白模式的海
鲜生产中使用可再生能源的影响。) 扩大使用可再生
能源的高效减排型植物基和细胞培养海鲜生产规模
可有助于减少排放更密集的水产养殖和野生捕捞模
式扩张所带来的压力。 (请参看《献言气候政策 造
势新蛋白海鲜》一文就此话题进行深度探讨。)
4. 在扩大海鲜生产规模时尽量减少
杀虫剂和抗菌剂的使用
通过新蛋白海鲜规模化生产以弥合不断扩大的供应
缺口，我们可以尽量减少海鲜生产中的杀虫剂 (比如
杀虫剂、杀菌剂和除草剂) 和包括抗生素在内的抗菌
剂的使用，这有利于保护微生物多样性并减轻海鲜
生产发展带来的抗生素污染和耐抗生素疾病带来的
风险。
植物基水产养殖饲料、植物基海鲜投料和细胞培养
海鲜培养基都有赖于普遍使用杀虫剂的陆生植物农
业。除了栖息地丧失和气候变化，农业中杀虫剂的
使用也对生物多样性有着重大影响。这些化学物质
会污染邻近的土壤和水源，对非目标植物、动物和
真菌造成附带损害。直接暴露于杀虫剂下会对生物
体产生毒性作用，危害充当传粉者和自然虫害控制
者的益虫种群。这些毒素的生物体内积聚——污染物
在生物体组织内的累积——还会对更高营养层级的物
种和生态系统功能性产生持久的长期危害。虽然综
合虫害治理和生物虫害防控这样的农业进步可以减
少杀虫剂的使用，但只是尽可能高效地利用好每一
次农业收割对于尽可能减少杀虫剂污染而言也至关
重要——新蛋白海鲜可以做到这一点。
限制每卡路里食品生产使用的抗生素
鉴于仅有小部分饲料被转化成了可食用肉类，生产
每卡路里陆生动物蛋白质使用的杀虫剂总量通常而
言高于植物蛋白。虽然对传统肉类和海鲜与植物基
海鲜生产中的杀虫剂使用进行比较的研究数量十分
有限，一项研究发现，传统猪肉生产中每单位蛋白
质的杀虫剂用量比豌豆蛋白质植物基产品生产高
1.6 倍
83。同样，另一项研究比较了传统肉类蛋白质
和大豆源植物肉中的杀虫剂投入，发现传统肉类需
要的杀虫剂是大豆源植物肉的六倍多
84。虽然杀虫
剂在植物基产品中的使用可能少于陆生动物基蛋白
质，但是在植物基海鲜中的使用与在养殖海鲜中相
比会如何则取决于用作水产饲料的植物基饲料与鱼
粉和鱼油的对比。然而，在使用鱼粉和鱼油作为水
产饲料的地方，野生鱼群面临的压力增加了。促进
更可持续的农业实践，在减少杀虫剂使用的同时通
过植物基海鲜实现作物的最高效利用，可以有助于
缓解陆地和海洋的生物多样性丧失。
减缓抗生素耐药性加剧
新蛋白也可以减少耐抗生素疾病的传播及抗生素污
染。耐抗生素疾病会威胁到公共健康，抗生素污染
则会对陆地和海洋生态系统及生物多样性构成威
胁。为满足全球不断增长的海鲜需求，自 2001 年以
来，水产养殖产量保持着 5.8% 的年平均增长率。很
多情况下，提升产量的动力是以牺牲生物安全性、
良好的饲养实践和强有力的管理标准为代价的。高
饲养密度和不断增加的水生病原体发病率使得生产
者越来越依赖使用抗生素来刺激生长、对抗疾病。
这些实践正导致各种水产养殖物种的抗生素耐药性
越来越强
85。研究表明，对某些水产养殖物种的抗生
素使用强度超过了陆生动物和人类的消耗水平
86。
而且，在水产养殖中使用抗生素尤其危险，因为药
物残留和病原体在水体生态系统中的传播比基于土
地的生态系统更快捷、更持久。
87 在水产养殖中不
断增加抗生素使用的影响并非微不足道，因为长期
发展新型蓝色食品 保护生物多样性: 新蛋白海鲜的光明前景 17
The Good Food Institute / 2023 年 10 月
暴露于抗生素会对水生物种、生态系统功能性和人
类健康产生有毒影响
88。
植物基和细胞培养海鲜都为扩大
完全或几乎不使用抗生素的海鲜
生产提供了机遇。
从另一方面来说，植物基海鲜生产不需要使用抗生
素。同样，正如抗生素通常不会被用于生物医药制
造，预计抗生素在细胞培养海鲜中的使用也是最低
限度的。在细胞培养中使用抗生素会损害细胞繁
殖、分化和基因表达，而且《良好的细胞培养实践
(Good Cell Culture Practice) 》中强制规定，使用
无菌技术 (比如在生物医药制造中使用的技术) 时应
当避免使用抗生素
89。植物基和细胞培养海鲜都为扩
大完全或几乎不使用抗生素的海鲜生产提供了机
遇。
发展新型蓝色食品 保护生物多样性: 新蛋白海鲜的光明前景 18
The Good Food Institute / 2023 年 10 月
海洋保护政策和项目中促进新蛋白海鲜发展的机遇
正如新蛋白海鲜可以促进海洋保护，海洋保护团体
也可以加速新蛋白海鲜的发展进程，尽快充分实现
其效益。很多人将新蛋白视作减轻与传统肉类蛋白
质生产相关的环境影响的一种方式，政府也开始接
纳新蛋白 (尤其是细胞培养肉和海鲜) 作为可减少碳
排放、增强食品安全、提升公共健康和提供经济发
展机遇的全球解决方案。
作为第一个批准细胞培养肉上市的国家，新加坡即
将成为亚洲的细胞培养肉蛋白质生产中心。新加坡
有超过 90% 的食品量依赖进口，因此特别容易受供
应链中断影响——比如 COVID-19 新冠肺炎疫情引发
的那些。可以在本地生产的细胞培养蛋白质也许可
以为小型城市国家提供一个更可靠、可持续、更具
可及性的蛋白质来源。同样，以色列的领导者们已
经公开表示支持这一领域，并且向一个细胞培养肉
研究联盟提供了 1,800 万美元的资助。以色列政府
也资助初创企业、建设中试工厂，并采取措施确保
制定健全的监管框架。
目前，美国在这一领域的企业多于世界上任何其他
国家，私人投资水平也最高。然而，在对植物基和
细胞培养产品的公共部门资助方面，美国却落后于
新加坡和以色列这些国家。利用新蛋白海鲜应对日
益严峻的生物多样性危机需要: (1) 体现出清晰的上
市路径的监管政策，并为这些产品营造可与传统蛋
白质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 (2) 促进科研发展、实现
新蛋白海鲜生产规模化的政府投资，以最终满足消
费者对新蛋白海鲜口味、价格和便利性的预期。
多方利益相关者和各领域的支持对于实现新蛋白海鲜
主流化并充分发挥其潜能以提升海洋生物多样性而言
也十分重要。考虑到新蛋白海鲜具有跨领域的特点，
生物多样性、气候韧性和食品安全性的提倡者们可以
将植物基和细胞培养海鲜加入自己的解决方案工具箱
，以加快各自所关注的领域发展。确实，对我们的食
物系统进行彻底改革需要从根本上改变我们的消费习
惯，并且重新设计食品生产体系利用自然资源的方
式。虽然新蛋白海鲜补充并巩固了改变消费者习惯及
提升渔业和农业实践可持续性的现有努力，多样化我
们的食物体系并使新蛋白海鲜主流化将需要国内外的
通力合作。这一合作需要聚焦从治理改革和公共资助
到公共教育和市场激励等各种策略。以下是有关新蛋
白海鲜参与机遇的部分列表，这些机遇与许多环保团
体的现有优先项一致。
发展新型蓝色食品 保护生物多样性: 新蛋白海鲜的光明前景 19
The Good Food Institute / 2023 年 10 月
1. 认可新蛋白海鲜为生物多样性和气候解决
方案
气候变化加剧了生物多样性危机。它会改变海洋物
种的丰度、分布和多样性，还会扰乱喂养、发育、
繁殖等自然行为和捕食者—猎物关系。不应对好气
候变化危机，无法逆转生物多样性丧失的趋势。相
反，保护生物多样性可以减轻气候变化的消极影
响。保护和恢复沿海蓝碳栖息地可以成为一项强有
力的碳封存和碳储存策略。生物多样性对于实现
《巴黎协定》在《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下制
定的目标而言也至关重要。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
·古特雷斯在第五版《2020 年联合国全球生物多样
性展望》 (2020 UN Global Biodiversity Outlook 5)
的前言中表示，“气候变化有可能破坏所有保护和
可持续管理生物多样性的努力，而大自然本身则提
供了一些最有效的解决方案来避免地球变暖带来的
最严重影响
90。”
实现《巴黎协定》目标所需的温室气体净减排量中，
大约有三分之一可以来自基于自然的或自然气候解决
方案
91。我们的海洋和海岸为应对气候危机提供了大
量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包括维护或增加用于碳封存
的自然栖息地。红树林、海草床、盐沼泽地、河口及
其他沿海湿地等蓝碳生态系统可以封存并储存的二氧
化碳比热带雨林多十倍
92。 除碳封存能力之外，这些
生态系统也在支持陆地和海洋生物多样性中发挥着重
要作用，充当着为处于不同生命阶段的广泛物种提供
栖息地的育儿房。
科学家们估计，由人类活动导致的沿海湿地丧失总
量超出其原始面积的 67%
93。为了给水产养殖生产
和其他人类发展让路而对红树林和其他沿海蓝碳生
态系统进行转用不仅移除了重要的碳汇，而且还释
放了原先被封存的巨大碳库。同样，保护富含二氧
化碳的海底免遭破坏性底拖捕的蹂躏也可以减缓气
候变化和海洋酸化
94。实现海鲜生产模式多样化以纳
入新蛋白海鲜，以及使海鲜生产远离这些重要的生
态系统，不仅有助于恢复生物多样性，而且还能确
保这些区域保持其作为重要碳汇的宝贵价值。
在赋能更多基于自然的气候变化解决方案之外，新
蛋白还可能有助于减少温室气体排放。虽然相比于
陆生动物农业，传统海鲜生产的碳密集程度相对较
低
95，但是植物基产品产生的温室气体排放通常比陆
生动物肉类和海鲜更少
96。
实现海鲜生产模式多样化以纳入
新蛋白海鲜，以及使海鲜生产远
离这些重要的生态系统，不仅有
助于恢复生物多样性，而且还能
确保这些区域保持其作为重要碳
汇的宝贵价值。
发展新型蓝色食品 保护生物多样性: 新蛋白海鲜的光明前景 20
The Good Food Institute / 2023 年 10 月
参与气候和生物多样性倡议的组
织可以共同呼吁食物系统改革及
通过资助新蛋白创新减少碳排
放。
另一方面，鉴于细胞培养海鲜仍处在发展早期，与
细胞培养海鲜相关的能源利用和温室气体排放预测
都是假设性的，大多数研究没有反映出低碳密集型
能源来源的预期转型。实现细胞培养海鲜生产过程
脱碳化将是减轻其对生物多样性潜在影响的重要一
环。
参与气候和生物多样性倡议的组织可以共同呼吁食
物系统改革及通过资助新蛋白创新减少碳排放。一
些寻求食品生产转型的国内外倡议将受益于更广泛
利益相关者的支持。比如，由美国和阿联酋共同发
起的联合倡议《气候农业创新使命》 (Agriculture
Innovation Mission for Climate, AIM4C) 旨在通过
增加和加速气候智能型农业及食物系统创新来应对
气候危机。私人实体也在加紧资助新蛋白，使其成
为 AIM4C 的一部分。在美国，相关组织应当呼吁国
会及有关行政部门，优先资助可公开获取型新蛋白
海鲜研究，并将其作为政府与海洋和大气管理局气
候变化议程的核心组成部分
97。
2. 倡议政府增加对可公开获取型科研的公共
资助
公共资助还可以加强我们对于海鲜生产的不同模式
带来的环境影响的理解。向由第三方独立展开的生
命周期评估，以及可比较传统和新蛋白海鲜产品的
自愿标准框架提供公共资助都是十分重要的。此外
，资助以评估农业扩张或基础设施发展的生物多样
性影响为目标的研究可有助于新蛋白海鲜充分履行
其促进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承诺。
除了提高我们的集体科学知识水平
98，确保可持续和
公平的食物系统转型还需要行为和结构转变。公共
研究可以帮助确定促进新蛋白海鲜发展的恰当途径
和策略 (比如政策、行业绩效标准、税收、补贴、产
品标识以及公共意识宣传活动等)。这一跨部门研究
可由美国白宫科学技术政策办公室协调进行
99。
发展新型蓝色食品 保护生物多样性: 新蛋白海鲜的光明前景 21
The Good Food Institute / 2023 年 10 月
3. 支持协调经济激励政策，为新蛋白海鲜生
产营造公平的竞争环境
确保新蛋白海鲜与传统海鲜行业公平竞争需要进行
有助于实现规模经济的政策改革，并确保政府补贴
转向支持保护生物多样性的海鲜生产过程。虽然并
非所有补贴都是有害补贴 (比如支持减少副渔获物和
栖息地破坏的渔具创新)，但是直接导致过度捕捞的
全球补贴总额高达 200 至 350 亿美元
100。确实，美
国的补贴往往以燃料补贴为主，考虑到补贴总价值
大约相当于捕捞量价值本身的五分之一，环保团体
中有很多人都认为这种补贴政策大有问题
101。有害
补贴会鼓励可持续程度较低的捕捞实践和人为压价
，从而使新兴的植物基和细胞培养海鲜市场处于竞
争劣势。
2015 年，《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确立了禁止有
害渔业补贴的目标，这些补贴会导致产能过剩和过
度捕捞
102。与这一努力相呼应的是《联合国生物多
样性公约》中确立的新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呼吁
成员国至 2030 年 “以公正、公平的方式重新调
整、定位、改革或消除危害生物多样性的激励政
策”
103。重新调整补贴以鼓励支持生物多样性的实
践和生产过程应当包括确保新蛋白海鲜生产具备补
贴资格
104。
众多美国非营利组织正与决策制定者合作，希望取
消有害的渔业补贴和不合理的激励政策，这些措施
破坏了终结过度捕捞、重新恢复枯竭的鱼群资源以
及保护海洋多样性的努力。要求重新调整公共资助
以保护和恢复海洋环境的建议书中通常伴随有此类
呼吁。做出此类建议的组织应当强调新蛋白海鲜可
以做出的贡献。作为蓝色经济的一部分，新蛋白海
鲜可以促进美国国内经济发展、创造工作机会、改
善食品安全和恢复海洋生物多样性，从而为这一新
兴行业吸引更多政府支持。
4. 确保为新蛋白海鲜制定清晰、高效的监管
流程和标识规定
鉴于其潜在的生物多样性和气候效益，新蛋白海鲜
不应当受制于超出传统蛋白质常规的监管要求。这
对于至 2023 年六月为止还没有在美国获得监管许可
的细胞培养海鲜来说尤其重要。美国食品和药品监
督管理局 (FDA) 应当公平履行监管职责，确保安
全、合宜标识的细胞培养海鲜在上市时无需应对过
于繁复的监管要求。同样，美国可以在国际食品法
典委员会 (Codex Alimentarius Commission) 中发
挥领导作用，帮助制订有关细胞培养海鲜的指导方
针或示范条例，协助其他国家制定公平的国内监管
框架。同时，联合国粮农组织 (FAO) 和世界卫生组
织 (WHO) 这两个召集国际食品法典委员会的多边组
织应当继续鼓励监管者和领域专家们共享关于推动
新蛋白海鲜安全上市的信息。
而且，监管海鲜和其他大部分食品 (包括植物基海
鲜) 产品标识的美国食品和药品监督管理局应当继续
支持适用于植物基海鲜产品的公平的标识规定，允
许生产商们向消费者表明，这些食品拥有与海鲜产
品相似的口味和质地，并且是由植物制成的
105。
5. 打击国内新蛋白海鲜生产中的海鲜欺诈和
误导性标识
一场更有意识的海鲜消费运动需要有关海鲜产品的
具体、准确信息。然而，传统海鲜中普遍存在欺诈
和误导性标识问题。《卫报》对 44 项近期研究进
行的一项分析发现，在 30 多个国家的餐馆和零售
商提供的 9,000 多份样品中，有 36% 存在误导性
标识
106。通过模糊来源和/或物种，海鲜欺诈引发
了 IUU 捕捞并导致全球生物多样性丧失。随着具有
商业和生态价值的鱼群资源不断减少，蓄意欺诈的
经济诱因增加，这导致了资源耗竭的恶性循环，由
此引发的全球年经济损失达 260 至 500 亿美元
107。
虽然非营利组织和政策制定者们正竭力遏制欺诈，
发展新型蓝色食品 保护生物多样性: 新蛋白海鲜的光明前景 22
The Good Food Institute / 2023 年 10 月
提升海鲜行业的透明度和可追溯性，但是全球海鲜
供应链的复杂与不透明使得这项任务无比艰巨。
赋能更多国内海鲜生产可以缩短海鲜供应链并减轻
欺诈带来的风险。新蛋白海鲜为传统上依赖进口和
/或受制于欺诈与误导性标识的海鲜物种设立更多
国内植物基和细胞培养海鲜生产场所提供了机遇。
植物基海鲜可以利用现有的农业基础设施，而且植
物基和细胞培养海鲜生产场所都可以设立在全美几
乎所有地方，包括内陆和经济发展相对落后的地
区。当地生产商们可以迎合本地需求、简化供应
链、促进经济增长并创造工作机会，同时减少对易
受伤害的鱼类和野生动物种群及生态系统带来的压
力。环保团体和政策制定者们可以鼓励国内新蛋白
海鲜生产并提出清晰、健全、公平的标识和追溯要
求，打击海鲜欺诈和误导性标识，满足更具有社会
和环保责任感的海鲜需求。
植物基海鲜可以利用现有的农业
基础设施，而且植物基和细胞培
养海鲜生产场所都可以设立在全
美几乎所有地方，包括内陆和经
济发展相对落后的地区。
6. 提升消费者意识以影响新蛋白海鲜需求
美国消费者越来越意识到海洋健康和人类健康之间
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近期调查表明，消费者们越
来越关注其蛋白质选择的营养和可持续特性。因此
，越来越多的消费者们开始寻找红肉替代品并转向
野生和养殖海鲜。不过，即使海鲜需求不断增长，
海洋健康的衰退也促使很多人重新思考他们对野生
捕捞鱼类的偏好
108。然而，相比于野生捕捞渔业和
养殖渔业的生物多样性影响，消费者们目前更关注
的还是与健康相关的海鲜消费风险 (比如塑料、重金
属和化学污染)。
值得注意的是，与老一辈相比，年轻的消费者们更
关注可持续性和海洋健康问题，而且对细胞培养海
鲜等替代生产方式持开放态度。实际上，千禧一代
中有 45% 已经对细胞培养海鲜有所了解，而且 43%
的美国人表示愿意用细胞培养产品替代其目前海鲜
消费中的一些或全部
109。美国消费者不断增长的海
鲜需求可能会增加对同时支持野生捕捞渔业和水产
养殖生产的全球鱼类资源和生态系统的压力。然而
，年轻消费者们对健康和可持续蛋白质选择的兴趣
提供了让更多人关注海洋健康以及多样化海鲜生产
以纳入新蛋白海鲜等相关问题的机遇
110。
在海鲜行业积极沟通并努力吸引
消费者的同时，环保团体 (包括
海鲜认证和评级项目) 可以开始
让公众、行业合作伙伴和政策制
定者们熟悉新蛋白海鲜的潜在效
益。
日益突显的新蛋白海鲜接受度挑战不仅涉及可及
度、可购性和口味，也涉及生物多样性、健康和其
他社会效益问题。在海鲜行业积极沟通并努力吸引
消费者的同时，环保团体 (包括海鲜认证和评级项
目) 可以开始让公众、行业合作伙伴和政策制定者们
熟悉新蛋白海鲜的潜在效益。同时，要让新蛋白海
鲜产出切实的环保效益，消费者们首先得接受它。
据一项着眼于细胞培养海鲜潜在环境效益的研究观
察，在开发出一种可行产品、获得监管许可并且以
具有竞争力的价格将其推向市场之后，企业需要在
传统海鲜市场上占据相当大的份额才能实现环保效
益，鼓励新蛋白海鲜采用将对此有所帮助
111,112。因
此，一场协调一致的行动将至关重要，该行动要提
高消费者的意识，修改选择环境，使得更具可持续
性的选择成为更实惠、更易获得的选择，并倡导实
行有利政策，以此作为推动新海鲜产品的发展和采
用、保护生物多样性的战略。
发展新型蓝色食品 保护生物多样性: 新蛋白海鲜的光明前景 23
The Good Food Institute / 2023 年 10 月
总结
生物多样性是保持食物系统运转良好的基础，然而
今天的食品生产是造成全球陆地和海洋生物多样性
丧失的主要原因之一。重塑海鲜的生产方式为恢复
生物多样性提供了重大机遇。把握这一机遇需要对
我们的食物系统进行革命性变革，并且拓展我们对
可持续性的理解。
虽然海鲜的可持续性曾被狭隘地理解为某一特定目
标物种是否被过度捕捞，但我们对可持续性的集体
愿景正在不断演变，逐渐涵盖了生物多样性、生态
系统健康、气候变化和社会公平等维度。植物基和
细胞培养海鲜促使我们进行更为广泛的思考，探索
如何将这些新型产品与传统海鲜进行比较，它们在
更广泛的食物系统转型中可发挥哪些作用，以及它
们会怎样与消费者不断变化的价值观和不断增长的
对可持续、美味食品的需求保持一致。
我们需要以创新、公平、可持续的方式实现全球食
物系统多样化，从而恢复并保护生物多样性、减缓
气候变化，养活不断增长的全球人口。植物基和细
胞培养海鲜能否有助于满足这一需求取决于是否能
从政策制定者和环保团体处获得长久、稳定的支
持。推进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需要致力于多部门合
作、信息共享、能力建设以及为可公开获取型科研
提供资助。实现新蛋白海鲜主流化还需要可为新蛋
白海鲜营造公平竞争环境的透明、公平的治理框架
，激励创新，并且推动可保护并提升生物多样性的
更可持续、多样化、有韧性的食物系统转型。
发展新型蓝色食品 保护生物多样性: 新蛋白海鲜的光明前景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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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孚 GFIC、THE GOOD FOOD INSTITUTE ASIA PACIFIC
⾕孚 GFIC 为简体中⽂版唯⼀授权发⾏⽅，于 2024 年 3 ⽉发⾏此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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